這位中年的教習先生下去之後,緊接著上來的先生們,差不多都是如此。


    天一書院挑選出來的教習先生,至少在師德上,還不錯。


    獨孤田若不是還有些本事,書院之中的不少教習之法都需要他指導。


    就他這般態度,或許早就被天一書院扔出去了。


    一直到了申時末,獨孤田才姍姍來遲。


    其他教習先生們,哪一個不是早早的在此等待。


    而獨孤田,隻當這月末考核是浪費時間的無聊事,來得不情不願。


    依舊是邋裏邋遢的,或許在獨孤田看來,自己這身裝扮更有幾分高人模樣。


    其他學子們,差不多考核也結束了。


    和以前一樣,又是獨孤田最後考核。


    手中拿著一把長刀,獨孤田踏著閑碎的步子,走進了武場正中。


    這模樣,哪像是考核,更像是同輩的比試,還是刀劍相向的比試。


    見到他這般,身後的好些先生都看不過去,忍不住開口。


    “獨孤先生,隻是月末考核,都是些年少的孩子,你何苦.”


    不等別人話說完,獨孤田便偏頭白了他一眼。


    “這是我們名下的學子,如何考核,不需要你來指點。


    莫不是你覺得,自己的水平比我高出一截?”


    僅一句話,便是如此的上綱上線,誰又好再多勸。


    剛剛說話那位先生,臉色也有些不好看,想了想,卻還是又開口:“伱名下的學子,大半年了,可還從來沒有外出曆練過


    你這般,真是不是害了他們嗎?”


    聞言,獨孤田卻依舊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


    “這可怪不到我,是他們自己過不了考核,難道這也要歸咎於我?


    實力不濟卻要強行外出曆練,丟掉性命又該如何?


    還不如就在書院之中清修。”


    獨孤田站在武場中央,一臉的倨傲。


    他獨孤田是從山海書院過來的教習先生。


    他的看法便是要義,而其他教習先生所言,不過是些短小之見。


    一番話說完,獨孤田也不再顧及其他,看向沈寒四人。


    “昨夜吐出那麽多誑語,今日有機會與我交手,還不抓緊嗎?”


    獨孤田這一句話,柴海武三人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昨日酒後說的胡話,真的被他聽到了


    獨孤田下手原本就重,這下子,恐怕會更為狠毒。


    不等他們走出,沈寒搶著先,縱身一躍。


    獨孤田手中有武器,沈寒自然也拿出自己的長劍。


    劍光淩冽,比起獨孤田手中的長刀,似乎都要多了分威嚴。


    看到這一幕,眾人似乎都愣了一下。


    他們發現,沈寒似乎要與獨孤田交手,而不是單純的防禦


    學子在這個年齡段,怎麽可能是教習先生的對手


    這分明就是在賭氣。


    這一交手,指不定要受多重的傷。


    圍觀的教習先生中,之前說話的那位鍾先生實在是忍不住了。


    “夠了!


    獨孤田,你不就是想偷懶,不願帶學子們外出曆練嗎?


    你不帶,我鍾南來帶,讓他們四個隨我一起,可以了吧。


    出了事,我鍾南自是知道承擔責任!”


    聽到此話,柴海武三人臉上露出一道希冀。


    隻是當著這麽多人麵,獨孤田怎麽可能答應。


    若是答應下了,反而坐實了他想要偷懶的事實。


    “這是我獨孤田手下的學子,需要你來幫我帶?


    通過不了考核,便不能外出曆練,這是書院的規矩。


    若真是實力不夠,外出丟掉性命,你又能負什麽責?


    讓他們起死迴生?”


    甩下這句話,獨孤田已經鐵了心。


    甚至因為其他教習先生說話,心裏更帶著幾分慍怒。


    此刻,沈寒凝神聚氣。


    借著這說話的時間,獨孤田的長刀上,已經浮現出一抹紫色的小字。


    【堅固鋒利的長刀】


    提取!


    屏氣一凝,紫色詞條隨之脫落,飄入自己識海之中。


    隨之,撚了一道灰色詞條扔出。


    施加在獨孤田的長刀之上,【劣質的長刀】。


    長刀之上,已經隱隱顯露出一抹鏽跡。


    隻是這種時刻,獨孤田並不會將關注點落到自己的兵器之上。


    見獨孤田這般模樣,天一書院的眾多教習先生,都帶著些厭惡的看向他。


    這已經是品德低劣的表現了。


    身為學子的教習先生,心思中不想著護著麾下學子。


    還如此這般對待,對於學子來說,真是他們一生的悲哀。


    “等會兒我們都警惕一些,獨孤田若是下手太重,盡可能出手護著。


    考核之後,我們一起找書院院長談談。”


    鍾南先生皺著眉頭,看向獨孤田的眼神之中,布滿了鄙視。


    其他在此圍觀的先生們,看了獨孤田一眼,亦是點了點頭。


    此人品性有問題,眾人已經不願與之為伍。


    但是在獨孤田眼裏,他就是那最孤獨的高山。


    與其他教習先生原本就格格不入。


    周圍,圍觀的學子們都帶著些同情。


    那日為沈寒引路的秋書隱,亦是在此。


    看到秋書隱的目光落在沈寒身上,旁邊的好友臉上浮起一抹壞笑。


    “他不就是那天那個男子嗎~


    還說對他沒興趣,這眼睛都要貼到別人身上去了~”


    麵對好友的調侃,秋書隱偏頭白了她一眼。


    “胡說些什麽呢,他是沈業的堂弟,蘇今雨賜婚的對象,就是他。”


    聽到秋書隱這話,身側的好友有些驚詫。


    “原來是他,比想象中要長得俊,比起沈業要更好看~”


    好友的評價,其實比較客觀。


    論長相,確實如此。


    隻是在大魏,至少對男子而言,長相並沒有太重要。


    “書隱,其實這沈寒看起來也還不錯,聽說他在踏千秋上,還走到了八十層。


    可以考慮考慮,不一定非要在沈業這一棵樹上吊死。”


    聞言,秋書隱卻立刻出言拒絕。


    “蘇今雨看不上,都要退婚的人,我秋書隱更不會要。


    幫幫他,主要還是因為他讓蘇今雨不痛快。


    獨孤田若是下手太狠,我便請郝叔叔護他一次。”


    說話間,武場中央,獨孤田出手。


    “念!”


    口中僅僅是吐出一個字,武場中便泛起一圈波浪。


    波浪翻湧,若是實力不濟,身形想站穩都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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