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脈探寶,對於每一個外域宗門來說,都非常的重要。


    除了這一個機會以外,外域宗門基本上沒有能與內域宗門交手的機會。


    門中弟子想要與更厲害的同輩過招,很難。


    並且這個山脈探寶,亦是獎賞豐富。


    即便是一個安慰性質的獎勵,對於外域宗門的弟子來說,都是一份大收獲。


    此刻,蒼玄穀的大殿之中。


    越不恭將所有的府主叫了進來,包括他在內,全部都盤腿席地而坐。


    坐了十個時辰,越不恭似乎還是不解氣。


    又將宗門的內門弟子全都給叫了來。


    大殿之中已經坐不下,就讓其他人坐在大殿門口。


    就這麽靜靜的打坐,越不恭一言不發。


    其他弟子府主見此,亦是一句話不敢說。


    都是修行之人,一天不吃餐食也餓不死,誰都不敢抱怨。


    就這麽靜坐了一天。


    蒼玄穀的府主弟子都知道,現在的越不恭,心中滿滿全是怨氣。


    誰也不敢去觸他的黴頭。


    天色暗下,又重新亮起。


    仲夏的外麵,烈日已經開始烘烤。


    越不恭終於站起來,一臉漠然的看著眾人。


    “誰能給本穀主說說,我們蒼玄穀這一次,到底拿了多少個資格?


    來來來,誰來給本穀主說一下?”


    聽到這話,下麵不少弟子在心頭暗語:“需要別人給你說?


    明明就是你公布的資格排名”


    在心裏這樣子吐槽倒是還可以,但是哪裏敢說出口。


    “許元許府主,來說說看,我們蒼玄穀今年拿到了多少個探寶的資格?”


    被越不恭點名,許元那張臉都抽搐了一下。


    緩緩起身,好一會兒才開口:“今年的資格,我們蒼玄穀一個都沒有拿到”


    此話一出,站在正上方的越不恭立刻開始拍手鼓掌。


    “不錯不錯,沒想到今年我們蒼玄穀再創新高。


    想著上一次,我們蒼玄穀拿下了四個探寶的資格,最後仍舊覺得不夠。


    還覺得眾弟子們的發揮不夠好。


    現在來看,上一次的資格比試,已經是我們蒼玄穀的巔峰!”


    越不恭厲聲說著,他那雙老眼更是怒目看向眾人。


    越不恭其實極少責罵門中府主。


    罵弟子,那就更少了。


    但是在今日,他想忍都忍不住。


    “許元,今日你必須給我一個解釋。


    沈寒當初來蒼玄穀時,最先進入的,就是你們飛霞府!


    初入宗門,他作為外門弟子並沒有抱怨,也沒有對我們蒼玄穀生出怒意。


    是你,是你幹的蠢事。


    自己設立一個比試,沈寒贏下了比試,卻又將賞賜的丹藥給搶了迴去。


    許元,你來告訴老夫,你腦子裏麵到底是怎樣想的?


    即便是裝的漿糊,也不會幹出這樣的蠢事吧?


    來,給老夫一個原因。”


    越不恭說著,隨之再度席地而坐,目光看向許元。


    許元遲疑了好久,才開口:“穀主,當時是長年那孩子來求藥.


    正巧那賞賜,就是長年索要的丹藥。


    我看出來了,他是對沈寒有怨.”


    “所以你這個府主,就帶頭對沈寒下手了?


    你到底是不是飛霞府的府主?


    鄭長年是你們府的弟子嗎?需要你幫他對你們府的弟子?”


    越不恭一連串的質問,讓許元不知道該如何迴答。


    他很想迴懟一句,當時是你這個穀主,要求眾府主多偏袒一下鄭長年的。


    現在竟然不認賬了。


    說罷,越不恭的目光又看向謝府主。


    “老謝,你又來說說看,為什麽你會對沈寒有怨?


    而且到底是哪裏,讓你覺得他不配這個內門弟子的資格?”


    被問到的謝府主站起身,他心裏已經已經想了一個答案。


    “穀主,當時是櫻九那孩子,逼著要沈寒交出自己的功法。


    不然就不讓我們招錄,說來,也怪不得我”


    “我算是聽明白了,合著出現這種情況,與你們這些府主都無關,你們沒有做錯事,對吧?”


    聽到越不恭這些話,許元似乎有些忍耐不住。


    “穀主,雖然我們這次失利,但是並不代表這永遠都會失利。


    兩年後,我們蒼玄穀仍舊會重新奪迴這些丟失的資格。


    您也不用太過於憂慮,不過是離開一個沈寒而已。


    穀主您總不至於後悔吧.”


    聽到這話,越不恭卻是大笑了幾聲,聲音都在大殿之中飄蕩。


    “後悔,你問老夫後不後悔?


    老夫可以直接告訴你們,老夫現在後悔得要死!


    原本是拜入我們蒼玄穀的弟子,天下掉下來的至寶。


    就被你這樣給推出去了。


    現在後悔,為什麽不是老夫最開始遇到他。


    如果老夫能早一些看到,也不至於被你們這些庸才耽誤!”


    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越不恭似乎都不再藏著掖著。


    心中的怨氣,被他完全釋放了出來。


    許元本想用這句話來嗆越不恭,卻沒想到,今日的越不恭已經不再掩藏自己的悔意。


    “宗門的好運是有限,當初先祖們把握住了機會,將蒼玄穀逐步壯大。


    而現在,上天再一次降臨機會,我們這些蒼玄穀弟子卻沒有把控住。


    我們,是蒼玄穀的罪人!”


    越不恭這般大罵,殿中和門口盤坐著的府主弟子們,都隻能低著頭。


    誰也不敢和他對視,以免被抓起來當做典型的罵。


    “所有府主,今日之後好好看看自己的弟子。


    若是還有遺漏的天才弟子,立刻給關注起來,盡全力培養。


    此外,像鄭長年那樣的忘恩負義的弟子,趁早抓出來處理掉。


    重點看看和他走得近的弟子。


    宗門花了大力氣培養,心裏卻根本不念宗門一絲恩情。


    這樣的弟子,要來作甚。”


    聽到越不恭的罵聲,櫻九似乎憋不住了。


    垮著一張臉起身。


    “櫻九,你什麽意思?你也想走?”


    麵對越不恭的質問,櫻九一言不發,卻隨之轉身準備離開。


    她似乎是覺得越不恭這些話太難聽,把她也說進去了。


    仗著自己天賦還行,又是大長老的後輩,櫻九有些任性。


    但是今日,她的任性沒有一點用。


    “要走就快滾,其他人想走也都可以走!


    多走一些,我們蒼玄穀也更好將資源集中,集中培養那些對宗門忠誠的弟子。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你們這些和鄭長年走得近的,都是一群白眼狼!


    最好全都給我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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