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麽大了,卻連大海都沒見過。不知它是不是真的很壯觀、很神奇。”蕭淩雪的臉上充滿了向往。


    柳劍風押了口茶,輕笑一下,道:“再壯觀、再神奇也不及你劍法好看。”


    柳劍風與他們師兄妹正坐在鴻雁酒樓二樓的一張桌子喝著茶。這是新一年的春天,距異能開始在宇宙聯盟擴散,已經過了七年的時間。樓上滿是佩刀帶劍的草莽漢子,但此時毫不喧嘩,因組織民眾力抗魔教而聲名雀起的風之威也在其內。


    柳劍風臉色平靜,雙眼卻含著焦慮。來正陽城半月有餘,連魔教影子都沒見到。他站起身,踱到樓台前,睜大眼看著街道。年青人誰不想大顯身手,做出一番事業?


    一騎卷著灰塵飛快而至,柳劍風笑了。他知道,同魔教展開搏殺的時刻或許就要來臨。不一會,騎馬人上了樓,四十上下的年紀,臉微黑,身材高瘦,腰懸長劍。柳劍風轉過身,抱拳相迎道:“前輩可是白蓮教王長老?”


    這人應了聲,看了柳劍風一下,隻見柳劍風二十出頭的年紀,生得頗為英俊,寬額窄麵,眼睛溫暖如春水,一股瀟灑勁從頭披到腳。王振天瞥過一邊的蕭淩雪等人,朗聲大笑道:“前幾天聽說來了幾位年輕少俠,各位敢情就是?”聲若洪鍾。眾人一齊盯著王振天,神色緊張。


    風之威問道:“王長老。可有消息?”王振天哈哈笑道:“後天魔教的人可能就會出現這城外了。”風之威又問:“消息可靠?”王振天收起笑容,道:“絕對可靠。我問了好幾個人,都是這麽說地。我警告過他們,如果消息不可靠,他們就得死。”


    風之威與王振天已被一群人圍住,但沒人說話。


    靜默片刻,風之威問他們:“怕不怕。魔教兇悍的很?”


    “怕什麽?都沒日子過了,還怕?”


    “跟他們幹到底!”


    “殺他個片甲不留。”


    風之威怔怔地看著外麵。外麵毫無生氣。他苦笑一聲,道:“明天夜裏我率五千弟兄趕到香竹鎮,定叫那幫狗東西屍骨無存。”王振天道:“咱們守株待兔。”風之威道:“最好分散到各家各戶,打他們個措手不及。王長老和幾位少俠先去香竹靜待。就此暫別,我去組織人手。”


    風之威等人走後,酒樓上就剩下王振天和柳劍風等幾人了。要了一桌酒菜,幾人隨便吃了些。沒多大興致。席罷,王振天隨他們到了住處來福客棧。


    柳劍風把王振天帶到自己房間,問了他一些關於魔教及白蓮教的事。王振天擇要說了一番,然後問道:“柳少俠來此是奉令師之命還是自己的主意呢?”柳劍風道:“師父不希望我惹上太多的事。我想,既然練了武,就當做些有益所屬民族和星球的事。”王振天道:“少俠年紀輕輕,武功卻已達到一流境界,王振天佩服。”


    柳劍風忙道:“前輩過獎了。這一點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前輩先休息吧,我出去有點事。”王振天笑道:“去找蕭姑娘?”柳劍風歎道:“天下人似乎都知道。”


    說著他便來到隔壁蕭淩雪房間地門前,門關著。柳劍風敲了敲門,裏麵立刻傳來清脆可人的聲音:“劍風嗎?門一推就開。”柳劍風推開門便看到一張掛著月光般笑容地臉。他看得癡了,好久才道:“你應該少笑些,最好別笑。”


    蕭淩雪抿住嘴唇。定睛看著他。柳劍風又道:“你最好少看看我,幹脆別看。”蕭淩雪輕輕道:“不笑?你要我死快點?”山風低語般的聲音飄向柳劍風,柳劍風腦子一陣暈眩,似乎已看不清眼前這純潔的風景和純情的明眸。清麗、鮮亮、親切、溫柔、純潔……一個又一個詞在她的身上閃耀,這就他柳劍風的未婚妻?


    柳劍風晃了晃頭,似乎清醒了些,問道:“隻要是人說的話我都不信,隻要是你說地話我都信。這句話得出的結論是什麽?”蕭淩雪橫了他一眼,道:“你竟敢說我不是人?”說著笑了起來。柳劍風道:“所以你是神。”


    神是什麽樣子沒人知道。在人們的想象中那是沒有任何缺點的、完美的、超乎自然的、有無窮力量的異物。人能變成神嗎?若能,什麽人會變成神?真正的神到底是什麽?以前沒人能給出一體個答案。可是自從魔教稱霸宇宙之後。魔教地教主東方不敗卻成為了一個名副其實的神。可惜對於柳劍風等人來說,魔教的神在強大也是一個名副其實的邪神。


    魔教已經在這近十年的時間。吞噬了太多了星球和生命。稱霸宇宙也許是許多人的希望,可是更多地人卻喜歡維持以前的生活。因此在麵臨魔教的全麵統治的時候,有許多人無所畏懼的站了出來。為了自己的信念,同樣也有人是為了自己的前途,麵對魔教的強大壓力,展開了一場異常兇險的反抗。


    兩人聊了許多,都覺甚為開心。快樂的時候時間總過得飛快。不覺間,天已晚了,月亮靜靜地掛在半空,給大地披上了朦朧地銀紗。柳蕭二人來到屋外,卻無心欣賞美麗地夜景。蕭淩雪歎了口氣。夜色很美,可這美麗的夜晚隱藏了多少令人無法捉摸地玄奧?


    第二天白天沒出現什麽異情。晚上,王振天、柳劍風幾人趕至。鎮上早有人在等著,見他們來到,便將他們帶進一戶居民家中。柳劍風找到風之威,對他說了下幾個年輕人的計劃。繼下來的是漫漫長夜,各人能休息的盡量休息,除了一些放哨、巡邏的。第三天黃昏,風之威派了兩撥人埋伏在鎮子主街道兩頭。


    天慢慢暗下,月光漸漸明亮。眾民兵在左上臂纏上一條白布後全都警戒起來。


    月亮一點一點的往上爬。事情到來之前往往是人最為焦慮的時候,柳劍風雖不是急躁的人,可也能感覺到自己的心在“嗵嗵”亂跳。他伸手握住身旁蕭淩雪的左手,這是一隻柔軟細嫩的手,手心有些汗。柳劍風將她的左手搓了又搓,可她的手好像更濕了。


    無論怎樣的等待總會有結束的時候。


    夜色朦朧,人影飄忽。柳劍風如風柳一樣搖曳生姿,蕭淩雪舞起了陣陣劍花,柳蕭二人在共同演繹著暴力中的藝術和藝術中的暴力。魔教來的人一身黑,而柳蕭則著白衣。兩條白色的身形發出一排排劍浪,劍浪朝黑衣人急湧而去。那黑衣人手持狹長利劍,劍招詭異,但抵擋一陣已左支又絀。


    柳劍風似乎已達到武功競技狀態的巔峰,當然,是他自己有生以來的巔峰。一記又一記頗具想象力的劍招從他手裏汩汩流出,與他過招的黑衣人全力應付。柳劍風道:“魔教弟子,可是?”黑衣人道:“正是。”柳劍風道:“你是逃不掉的。”


    魔教的弟子沒有多說什麽,到了這個時候還敢站出來反抗魔教的人,自然不會是什麽軟蛋一般的人物。不過對於自己的勝利,魔教的弟子同樣沒有絲毫的懷疑,手中掌握著傳送陣這把利器之後,其實對於魔教的弟子來說隻剩下時間的問題罷了。


    這個魔教弟子之所以,冒著風險進攻這些放抗勢力。就是不想自己因為時間的問題,成為最後一個解決問題的魔教弟子。隻要有人存在的地方,就必然會有各種各樣的競爭。相比起魔教年輕弟子的同台競技,他們這些麵對被征服星球的弟子,需要競爭的就是看哪個人用的時間更少一些。


    柳劍風自然不知道魔教內部的情況,他此時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夢想當中。想到自己可能成為第一個推翻魔教統治的人,他就感到自己渾身激動的有些顫抖起來。幾百年前沒有人知道魔教是個什麽東西,可是現在同樣沒有人不知道魔教有多麽的強大。


    “我能打敗魔教!”這個念頭就如同無法克製的鮮血,不住在他的心頭徘徊。腦海中除了維持自己的攻擊之外,剩下的全是戰鬥結束後其他人對自己充滿憧憬的表情。


    魔教對於宇宙當中各個放抗星球的打擊力度有很大的不同,柳劍風此時還不知道,他麵對的魔教弟子隻是一個才走出訓練營的菜鳥角色。也不會知道他的來的許多情報,根本就是魔教的人分批次不斷送出去的誘餌。u看書ww.uukansu


    如果是一個公認的統治勢力,也許越多的天才人物越值得高興。可惜對於魔教這樣一個全新的統治者來說,除了銀河係這個大本營之外的星球,越多的優秀人才,越是一個值得警惕的事情。


    屁股決定腦袋,也許是很多人都厭惡的事情。可是作為一個龐大的組織,一切的策略都需要服務一個永恆的中心。那就是一切對魔教有利的事情,都必須要堅決的執行下去。一切對魔教不利的情況,都必須被嚴格的控製甚至剿滅。


    柳劍風也許是一個出色的武學天才,可是隨著他走出人生中錯誤的一步。他的命運也就永遠的被確定下來,除非他可以突飛猛進成為一個可以媲美魔教教主的人物。不然他的最終結局,就隻能被人殺死在戰場上,或者是在一個無人注意的角落無聲無息的消失在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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