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薛晨迴到京城的同一天,不僅總部內紛紛上門恭賀,就連世界各地的諸多修行文明都名人帶來了賀禮,長老會,瑪雅聖堂,精元神廟……這些修行文明的人一直在京城中等待著他歸來,在第一時間交到了他的手中。


    一件件賀禮送到了百年居,幾乎堆滿了整個院子,足有大大小小上百件,雖然每一件都包裝了起來,可那寶氣卻是遮掩不住,使得整個百年居都寶光瑩瑩。


    坐在正堂中,看了一眼院子裏堆積如山的合理,薛晨可沒有被衝昏了頭腦,心裏很清楚,這些禮物可不是單純慶賀他破境,更是因為……石天。


    石天的出現,就像是一道驚雷,震動了地球和淨土兩個世界,足以讓任何一個修行文明顫抖的存在,剛好,將他當做一個紐帶,向石天表示敬意,否則一個大圓滿的誕生還不值得所有的修行文明如此看重。


    同時,他也覺得,過去的恩怨也該算一算了。


    這裏之所以被他命名為百年居,正是因為他失去了整整一百年的壽命,魏望亭和鴻天巫師對他做過的事情,他怎能忘記?不是不報,時候未到,而如今,正是合適的時機。


    “白川。”薛晨將白川叫了過來,然後將一封信遞了過去,“將這封信送給魏望亭。”


    “好。”白川應下,立刻就去辦了。


    花姐走過來,關心的問道:“那裏麵寫了什麽?”


    “自然是和他算一算那筆賬。”就是至高存在,又有幾個一百年壽命?自從失去了那一百年壽命,他就始終將這股憤怒壓在最心底,等待著有能力討迴公道的一天。


    李婉花默默頷首,對於那件事,她也算得上是一個“見證人”,自然很清楚薛晨是何其的無辜,完全就成了一個被隨意安排的棋子,夾在了魏望亭與鴻天巫師之間,為了自保,失去了整整百年的壽命,差點就隕落了。


    “魏望亭成名已久,算上隕落的喬海龍,炎黃部門曾有三位大圓滿,他的實力是最強的,也是最近接祭魂境的,你不在等等嗎?”


    一個已經踏入大圓滿很多年,而另一個則剛剛站在同一境界,二者相爭,自然是後者吃虧一些。


    “還是,你打算融合……仙格?”


    “仙格?”薛晨搖搖頭,“我當然不會打仙格的注意,一旦融合了仙格,雖然可以獲得血天丸完整的境界和實力,但卻也徹底的斷絕了修行之路,我不會那麽做,也沒有必要。”


    他知道魏望亭的實力很強,是個狠角色,可是他已經等不了那麽久了,失去百年壽元的屈辱驅使著他這麽做!


    除了魏望亭,可還有鴻天巫師,這兩人一個都少不了!


    魏望亭完全無視他的生死,將他當做一個棋子算計鴻天巫師與玉瑾花,而鴻天巫師更是不講道理,恃強淩弱,強行剝奪他百年的壽命,都要付出代價。


    在白川送出了信後,薛晨就靜靜的等待著魏望亭的迴應,可沒有等來消息,卻等來了毛金山二次登門:“你與魏師兄過去的恩怨,我略有了解,嗯,是在事情發生之後才聽聞的。”


    當毛金山一開口,薛晨淡然的看過去:“哦?毛師兄怎麽看?”


    毛金山沉默了少許,因為他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麽說整件事,魏望亭錯了嗎?站在他的角度來說,整件事沒有所謂的對與錯,如果說錯了,唯一大錯特錯的就是不應該將薛晨當做一顆棋子算計其中。


    如果不是薛晨,而是其他人,那麽早已經死在了鴻天巫師的手中,也就不會有現在的局麵,自然就不存在對與錯了。


    可是,薛晨活了下來,而且還活的很好,一路高歌猛進,境界在幾年時間內突飛,如今出人意料的站在了大圓滿境界上,也具有了討迴公道的底氣。


    底氣還非常的足,不僅手握一仙格,可以隨時擁有祭魂境戰鬥力不說,還有個神秘的石天在暗處,別說是找一個大圓滿算賬,就是至高存在都要讓步了。


    “你與魏師兄,都是部門之扛鼎,無論是我,還是部門內部,都不想見到你們兩人有所死傷。”


    毛金山見薛晨沒有任何反應,語氣一頓,說他已經見過了魏望亭。


    “魏師兄願意與你和解。”


    “怎麽和解?可是能夠將我失去的一百年壽元彌補迴來?”薛晨的話讓毛金山苦笑著搖頭,修行的目的是什麽,所謂的實力和地位都是最淺顯的,壽命才是最至關重要的,沒有了壽命,就算擁有再強大的實力又能怎樣?可以長久的活下去是任何生靈都渴望的。


    但壽元想要增長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除了境界的提升帶來的壽命延長外,依靠外力最多也就能夠延長二十年的壽命,仿佛有一種無形的規則力量限製著。


    他就算有心想要將薛晨失去的壽命彌補迴來,可也做不到。


    “如果魏師兄願意以自己壽命作為和解條件呢?”毛金山遲疑著說到。


    “哦?多少年?”


    “五十年。”


    “可我損失的是一百年。”


    薛晨不知道魏望亭是什麽意思,但既然毛金山來了,肯定也有魏望亭的意思,不會是毛金山做主。


    魏望亭想要和解,可以,那就要付出同樣的代價才行,至於魏望亭為什麽如此“沒骨氣”,是不是因為石天的存在?他不想去深究,就算是因為顧忌石天也罷,他可不是一個迂腐之人,認為借助石天的影響力有損尊嚴。


    毛金山急忙解釋道:“可是,鴻天巫師……”


    “沒錯,我也會去找鴻天巫師的,他也會付出同樣的代價。”薛晨望著毛金山,“我失去了一百年壽命,如果想要了解此事,那麽他倆也要付出同樣的代價!”


    過去,他沒有那個資本,但現在他擁有了,就要給自己討迴一個公道來。


    毛金山見薛晨心意已決,不會改變,無奈的歎了口氣,也就不再繼續嚐試緩和這個事情了。


    “以我對你的了解,你是不會融合血天丸的神格的,如果你以現在的實力與魏師兄爭鬥,隻怕輸贏未定,如果你……輸了,你背後的那位隻怕會出現的吧。”


    提到石天,毛金山的臉上不由流露出強烈的敬畏來,不敢有一絲的不敬。


    對於這個問題,薛晨一笑置之,沒有給毛金山答案。


    看著毛金山離開了,李婉花低垂這眼眸:“魏望亭真的會自損百年壽命來與你和解嗎?不過,他的確沒有更多的選擇,畢竟,你背後可是有一位可以輕鬆斬殺至高的神秘人物呢。”


    李婉花說的沒錯,魏望亭的確是沒有選擇,如果隻是選擇踏足丹華境大圓滿,可以不在乎,可是石天的存在讓他沒有選擇,和解是自損壽命,不和解呢,搏命?無論贏了輸了,結果都不會改變。


    三日後,薛晨得到了消息,魏望亭自損壽命百年。


    當然這個消息隻有寥寥幾人知道而已。


    同一天,薛晨離開了總部出了京城南下,再一次站在了古仙寨前,傑西卡依舊陪在身邊。


    當他到來的同時,古仙寨裏有幾股氣息掠過,似乎是在查探他,很快,就有人從寨子裏走了出來。


    薛晨隨意的掃了一眼這些人,隻是說讓鴻天巫師出來,算一筆舊賬。


    當一襲血紅色袍子的鴻天巫師走出來,其他人都推到了兩邊。


    鴻天巫師與薛晨麵對麵的站著,依舊保持如二八少女般的麵龐上染著一層冷霜,眼眸也格外的淩厲:“你來找死?”


    “你說錯了,我不是來找死的,而是來算一算你與我之間的舊賬,而且,你不是一直想要殺了我嗎?現在我親自來了。”


    看著那一襲血紅色的袍子,薛晨眼前恍惚了一下,曾經讓他感覺是那般的無力,縱然被剝奪了百年的壽命,可隻能忍氣吞聲,恍惚慢慢消逝,變成了冷厲。


    而鴻天巫師的臉色則多了一絲青白,仿佛怒意達到了極限,可是,她並沒有貿然出手。


    就算古仙寨消息閉塞,少於外界來往,可震驚了兩個世界的消息怎麽可能不知道?血天丸,淨土世界的兇悍獸神,被一根草莖斬殺,怎一個驚天動地。


    “魏望亭已經付出了代價,現在到你了,他自損百年壽元,你呢,打算付出什麽?”薛晨眼神平靜。


    鴻天巫師冷哼一聲:“讓本尊付出代價,你有那個資本嗎?你認為你還能活著離開這裏?”


    站在其左右和後麵的古仙寨的人也都眼裏露出兇光,身體周圍有蠱蟲環繞,似乎一言不合就要一同出手。


    薛晨掃了一眼整個寨子,微微的垂下眼睛,淡淡的說到:“如果我不小心真的死在了這裏,那麽古仙寨都會為我陪葬的。”


    整個古仙寨陪葬!


    仿佛是一道驚雷落下,剛才那些還想要護佑在鴻天巫師身旁的那些寨子裏的人全都變了臉色,眼神遲疑了起來,多了幾分懼意。


    而鴻天巫師的神情也驟然猙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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