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皇帝,嬴姓,趙氏,名政,又名趙正、秦政。秦莊襄王之子,完成華夏大一統的鐵腕政治人物,也是中國第一個稱皇帝的君主。


    在地方上廢除了分封製,代以郡縣製,同時書同文車同軌,統一了度量衡。更是對外北擊匈奴,南征百越,修築萬裏長城,修築靈渠,溝通水係,但是到了執政的後期,求仙夢想長生,苛政虐民,扼殺民智,動搖了秦朝統治的根基。


    公元前二一零年,秦始皇東巡途中駕崩於邢台沙丘。


    薛晨的心裏迅速的掠過關於秦始皇的種種記載,試圖和眼前出現的這一位能夠重疊在一起,但很顯然,曆史上的記錄和現在他的認知出現了偏差,至少不是在動巡的途中。


    也不隻是他,幾乎是所有人都在注視著始皇帝嬴政,因為這不隻是一位傳奇的君王,更是站在修行界頂尖的人物。


    始皇帝嬴政中年容貌,身形算不得魁梧,看起來麵容也並不算威嚴,身上也隻是穿著一身簡單的紫金色的袍子,步履從容的走過,一直來到了大殿的最深處,轉身坐在了那張巨大方桌的後麵。


    那張方桌足有百平米大小,超乎了一般人的想象,一個人坐在後麵看起來肯定會很滑稽,可是,當嬴政坐在了那裏,卻讓所有人有一種錯覺,很合適,剛剛好。


    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大殿內所有人都同時躬身施禮:“始皇帝!”聲音在大殿內久久迴蕩。


    薛晨現在也不得不將自己融入其中,當聽到上百各個層次的丹華境齊聲問候,心裏忍不住一陣澎湃,心旌搖曳。


    “諸位聚於此,為吾踐行,吾不勝感激,共飲此杯。”


    始皇帝拿起了麵前的那尊酒壺,直接傾斜壺嘴,隻見裏麵的酒水像是瀑布一樣流淌了出來,像是樹杈一樣分裂開了,流入了每一個人的酒杯中。


    看到所有人端起了酒杯,薛晨同其他幾個外來者也都有樣做樣的拿起酒杯,同時將酒水倒入了嘴裏。


    當酒一入口,薛晨幾個人都眼睛一亮,神色欣喜,這酒水不是簡單之物,讓他們都感覺到了不小的裨益。


    始皇帝手中也多出了一盞三足酒爵,可那三足酒爵好似裏麵的空間無限大一樣,酒水簌簌的傾落入口中,可是始終不見停止,隻怕喝了有一土缸後,嬴政才放下酒爵,而裏麵的酒水似乎還未盡。


    待到所有人重新坐下,唿的,從大殿外飄進來了幾十名身著七彩霓裳的美麗女子,在大殿中央開始翩翩起舞,大殿一角的樂師也都齊齊奏樂。


    幾十名舞女都是煉晶層次的修行者,身姿窈窕,麵容嬌美,可以說隨便一個都可以說的上是傾國傾城,在大殿中央翩然起舞,舞步靈動飄逸,宛若步步生蓮,柔美曼妙,美不勝收,香氣繚繞。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一時間,薛晨真的有種不再人間的感覺,而是在天上,是在仙境,醇酒佳肴,美人起舞,忘乎所以,拋卻一切雜念。


    正當薛晨沉浸在品嚐佳肴,欣賞舞女時,隔壁射過來不屑和嘲弄的眼神:“真是個酒色之徒!”巫師墨蝶心裏冷哼了一聲。


    薛晨所有的心思都在舞女的身上,自然沒有察覺到旁邊之人的反應,更何況,就算有所感應也不會在意,非親非故,更是有著恩怨在,又怎麽會在乎那個女人心裏怎麽想。


    通常來說,一隊舞女必然會有一個領舞之人,通常是舞姿容顏最美者,而在這些舞女之中也有一個,更是一位丹華境的年輕女修。


    不同於其他舞女手中持著彩色綾羅帶子,亦或是琵琶長笛、玉簫,而是一把亮閃閃的銀色短劍,她是在舞劍,一時間,劍光在整個大殿內閃爍,映在每個人的眼睛上。


    幾個外來者中,薛晨目不轉睛的欣賞著,而作為女子的巫師墨蝶和雅妃則很顯然不太感冒,隻是偶爾看上一眼,而法相宗的圓定和尚還有薩倫教的班措.沁赫也都一心向佛,對於女色更是示弱紅粉骷髏,全都低垂著眼目,非禮勿視。


    曲岩同李琅天也都在欣賞著,而許銘也從未見過如此讓人目眩神迷的舞姿,也難免被吸引住,可是想到雅妃就坐在一旁,於是心有顧慮,不時的看一眼後就收迴視線,三心二意,也看的不真切。


    當一曲罷了,那為首的舞女手腕一抖,亮閃閃的銀色短劍就收迴到了劍鞘之中,同時,大殿內所有人都清楚的感覺到一股強烈的氣機變化,莫名的有些心驚肉跳。


    眾多舞女翩然離去,隻留下幾多人心裏迴味。


    “一舞女就有如此高深的身法和劍術,將劍術融入舞姿中,實在是難得。”坐在大殿最深處的一位客人朗聲說道,出口稱讚,“尤其是為首那舞女的舞步,玄妙的很,分明是一種寶級頂尖的遁術,隻要細心去揣摩,說不得會有幾分掌握,我想這也是君上對今日賓客的賞賜。”


    “嗬嗬。”始皇帝微微一笑。


    聞此言,大殿內頓時多了一些聲音來,其中不少人都一頭霧水的樣子,顯然,沒有察覺到那些。


    “小兄弟,你可有感悟?”一旁那位祁雲山的老祖宗祁信言扭頭過來,向薛晨問了一句。


    薛晨點了下頭:“略有一些,此遁術應該是與星辰有關,那為首舞女每次落腳點都對應天上的一顆星辰,二十八星宿都在其中,角、亢、氐、房、心、尾、萁……如同踏星而行,很是神妙,可是,這遁術需要扭腰別腳,女人用起來好似翩然而舞,男人嘛,看起來就差了些。”


    聽到薛晨說的這些話,祁信言睜大眼睛,唏噓了一聲:“兄台真是天資不凡,雙眼明慧,竟然看出了這麽多,在下愚鈍,隻是看出了一點玄虛而已。”


    而兩人的話也落到了另一旁巫師墨蝶的耳中,讓她的臉色驟然一變,心裏一沉:“剛才那舞劍的舞女的舞姿中竟然暗含著一門高深的遁術,是秦始皇恩賜下來的。”


    可是她剛剛跟沒有沒有去欣賞跳舞,自然什麽都沒有發現。


    “兄台掌握了幾分?”


    “不好說,不過五分是有的,過後再思量一番,也許能有七八分。”


    “果真如此,那真是恭喜了,如此,縱然沒了寶級頂尖的水準,可有寶級上品也很不錯了,我剛才見兄台目不轉睛,心神沉浸其中,本以為是小兄弟……哈哈。”


    墨蝶看過去,見薛晨親口說出掌握了那門寶級頂尖遁術的七八分,心裏一陣惱火,而另一人的話也讓她心裏一陣說不出來的滋味,因為她也本以為薛晨是沉迷美色,眼睛都不眨一下。


    可結果卻像是一個巴掌扇在了她的臉上,原來不是自己想的那麽簡單,是在研究那舞姿中暗含的遁術,而非被美色迷住了。


    同樣情緒有些跌宕的還有雅妃,她也沒有料到舞女的舞姿中竟然暗含造化,既然沒有去欣賞,自然什麽都沒發現,於是向許銘問道,可從剛才舞女的舞姿中感悟到了一些東西?


    “我……”許銘張口卻結舌,他剛才的確是看舞女了,可是看的並不專心,偶爾瞄上一眼,也是看向那些舞女鼓囊囊的胸部和薄紗下若隱若現的纖細腰肢和修長玉腿,完全沒有發現舞姿中的貓膩。


    看到許銘的模樣,雅妃就已經知道了結果,心裏微微一歎,暗道錯失了這場造化,一門寶級頂尖的遁術,即便是隻捕捉到了五分,那也堪比寶級中品的術法了,堪稱珍稀了。


    同樣傻眼的還有法相宗的圓定和尚和薩倫教的班措沁赫喇嘛,二人非禮勿視,看都沒有看一眼,當然是什麽都沒有感受到。


    墨蝶心情抑鬱之際,卻見一旁的薛晨美酒佳肴不停的往嘴巴裏送,心裏更加氣悶,忍不住著冷哼一聲:“你說你感悟到了五成,甚至還能增進到七八成,真是笑話,那可是寶級頂尖的術法,豈是那麽容易領悟的?”


    “偷聽別人的話,可不禮貌。”薛晨瞥過去了一眼,“你信與不信,與我何幹。你剛才難道沒有聽到,那是始皇帝恩賜給所有人的,自然讓那舞女將遁術以很明了的方式顯露出來,讓所有人來參悟。”


    “怎麽,剛才你沒有觀賞,哦,我知道了,想必是你看到那些舞女後自慚形穢,所以……”


    薛晨的最後一句話直接將墨蝶給惹惱了,可是偏偏又發作不得,唯一能做的就是射過去冷厲的眼神。


    舞女退出去後,始皇帝再次舉起酒杯示意。


    大殿內已經是一片歡融。


    這時,忽然有一男子站起身來,語氣無限敬畏的高聲說道:“在下準備了一小小的賀禮,恭賀始皇帝登仙。”說著,雙手托著一尊四四方方的美玉,舉高過頭頂。


    嬴政看過去,那四方白玉也直接落於其手中,看了眼後,滿意點頭:“孤很喜歡。”


    有了第一個人,接著就有第二個人,也呈上了禮物,是一把紫金色的寶劍。


    一時間,大殿內不斷的有人站起身,拿出自己準備的賀禮,五花八門,各不相同,但無一例外,都非常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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