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海城的幾天,薛晨格外的忙碌,訪親探友見老同學,也應了不少的飯局,著實奔波了幾日。


    “老薛啊,你是不是有什麽心事啊?”


    卓越古玩店二樓,薛晨端著熱氣騰騰的茶杯,看著窗外的一株柳樹,已經長出了許多的嫩芽,給人的感覺很清新很舒適,這時,一旁窩在沙發裏的王東突然問了一句。


    “哦?”薛晨將視線轉移了迴來,看著比上一次見麵瘦了一圈的王東,笑了一聲,“為什麽這麽說?”


    “直覺!”王東擺了一下手,一臉認真,“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就是感覺到你好像是有心事,具體原因說不出來,但應該是從你的一些小動作、表情、眼神中察覺到的,就是感覺你有什麽很重的心事。”


    “心事?算是吧。”薛晨放下了茶杯,“是有一點事情,過段時間可能還要離開海城,嗯,要離開一段時間,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迴來。”


    王東聽了後睜大了眼睛:“你要去哪?”


    “不好說,不說我了,你看起來瘦了?這倒是少見,自從我認識你,隻見你漸漸的更胖,卻第一次見你變瘦。”


    王東頓時露出苦笑,倒起苦水來,無外乎兩個孩子不好伺候,整夜哭鬧,讓他一夜一夜的沒辦法休息,自然就熬瘦了。


    “這也算是幸福的煩惱吧,我看你可是樂在其中。”薛晨打趣了一句。


    “嘿嘿,這麽說也沒錯,兩個小家夥雖然難伺候,但也真是好玩。”就和任何一個第一次當了爹沒多久的男人一樣,王東滔滔不絕的說起了自己兩個孩子的一些趣事,嘴巴都合不攏。


    薛晨也從內心感到高興。


    玉瑾花在薛晨離開了京城後也前往了京城的市區,更準確的說是二環內,再具體的說是位於紫禁城內!


    紫禁城內有這房屋七千多間,其中一小部分是對外開放的,但仍有多半部分都不為常人所知,也是絕對不允許普通人進入的。


    玉瑾花就來到了位於紫禁城中心位置的一個院子,站在了院子中間,麵朝著緊閉著的一扇門,眼神中閃過寒光。


    “袁天明,我知道是你,古仙寨這件事是你在背後搞的鬼。”


    “這一切不會是巧合,肯定是有人在後麵推動,一步步的牽扯到我。”


    “目的就是想要讓我逼不得已借助部門的力量去解決古仙寨的問題,這樣一來,我的詛咒術也就失去了效果。”


    “但我不會讓你如意的,絕對不會!”


    “那個姓薛的小子顯然也是受到我的牽連,才會一步步陷入進來,成了古仙寨必殺之人,我要告訴你,如果他因為這件事真的死了,我會以付出更大的代價來強大我的詛咒術,讓你所有的算計都成為泡影!”


    玉瑾花像是自言自語一樣說了許多的話,久久沒有得到迴應,而她也沒有久留,說完了想要說的話後轉身就走。


    而就在轉身的一霎,有聲音從院子裏的房間中傳了出來,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師妹,你真的認為整件事是我謀劃的?”


    “除了你,還能有誰?既然那頭歲月蠱對於古仙寨至關重要,怎麽可能隨隨便便的逃掉?逃掉也就罷了,又怎麽會剛好威脅到薛晨的一個摯友的性命?你認為,我會把一切都當做是巧合嗎?”玉瑾花眼眸冷冽。


    “師妹,你應該相信我,此事與我無關,我沒有騙你。”房間裏的男人輕歎一聲。


    “哦?”玉瑾花語氣嘲弄,“你不會騙我?真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我知道,你如今已經是祭魂境的無上存在,站在了修行界的山巔,地位尊崇,怎麽會說謊呢?別人也許會這麽想,但我不會!”


    “該說的話我都已經說了,那個姓薛的小子不能因為我的牽連而被古仙寨殺死,如果他死了,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的!”


    顯然,玉瑾花已經沒有了繼續說話的欲望,尤其是和當初算計了她,讓她失去了修為的人,如果不是因為古仙寨一事,她絕不會來此。


    “師妹且留步。”


    玉瑾花本沒有打算停下腳步,可是依舊站在了那裏,因為有一股力量將她禁錮住了,讓她動彈不得。


    “言出法隨!”


    玉瑾花冷豔的臉龐愈加的冰寒。


    “怎麽,你想要殺了我?”


    “師妹,你當年為了施展詛咒術,讓身體被寒毒入侵,也的確對我造成了不小的困擾,可是這麽多年過去了,那詛咒術對我來說已經是可有可無,所以我沒有理由那麽去做,而是另有他人。”


    “是誰?”


    “此事我也是剛剛知曉,當年你詛咒的可不止是我一個人,還有另外三個……幫助了我的人,其中一位已經作古,至於另外兩位,其中一人早就應該踏入到祭魂境,隻是因為受到你詛咒術的影響,耽誤了三十年了,是他,不願再耽擱下去,所以暗中計劃了這件事。”


    袁天明輕輕歎息一聲。


    “正如你說的一樣,他希望能夠借助古仙寨帶來的壓力讓你再次借助部門的力量,如此一來,你的詛咒術的力量也就名存實亡,他也就有機會邁出那一步。”


    聽到了這些話,玉瑾花眼眸中寒意湧動。


    “看起來他的計劃還是很成功的,竟然能夠讓你來我這裏,也讓我很意外,你一而再提到的那個姓薛的年輕人竟然能夠引起你的在意,我倒是很想見一見,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這在過去的四十年裏,可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你一直都不將任何人的生死放在心上。”


    “成功了嗎?你錯了,我的確是來了這裏,可是我不是求你,也沒有打算借助部門的力量,隻是告訴你而已,我已經被算計過一次,絕對不允許再有第二次,無論是誰!我隻會讓他付出更大的代價!你最好給他帶個話,如果真的因為這件事死了人,他這輩子都別奢望看到祭魂境那座門!”


    “好,我會告訴他,隻是,此事隻怕已經不好解決,即便是他也很難了解,他將一切都算計到了,但不會算計到古仙寨的巫師會死在一個半步丹華的手中,古仙寨是個怎麽樣的地方,你應該了解的,他們一向睚眥必報,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玉瑾花自然清楚古仙寨,那絕對是一個任何人都不願意去觸碰的地方,不僅僅是強大,還因為它的詭譎和不講道理。


    “這是他的事,事情因他而起,那就應該由他來了結!”玉瑾花徑直的走出了院子,頭也不會的離開了。


    當玉瑾花剛剛離開,一個男人從房子裏走了出來,但令人驚奇的是門並沒有打開,人就那麽穿了出來,站在門前久久的看著玉瑾花的背影。


    “魏望亭,我知你忍耐很久了,也苦了你,但這件事你做錯了,現在你應該知道了,結果是本末倒置,你自己看著辦吧。”說完,側頭看了一眼海城市的方向。


    海城和京城相距兩千多裏地,算得上是頗遠。


    薛晨卻突然感覺到,仿佛有人在看向自己,方向正是來自於京城!


    “怎麽迴事?”他心頭一震。


    就在剛剛,他莫名的有一種錯覺,仿佛有一雙眼睛在京城中向著自己眺望過來,這聽起來根本不可能,可是他就是出現了這種感覺。


    “薛晨,你在想什麽呢?我和你說話呢,這個日曜矛術法,我還是掌握不好。”


    就在薛晨陷入沉思時,突然一隻素手伸過來在他的眼前晃了晃,他驚醒過來抬頭看向坐在對麵的一張笑靨如花的嫵媚臉龐。


    “沒什麽,就是突然想起一點事情。”薛晨隨口說道。


    “你說謊!”寧萱萱眼眸中閃過敏銳的光彩,“你騙我!”


    “我,騙你?騙你什麽了。”薛晨有些摸不著頭腦。


    “以我對你的了解,從你剛才說話的語氣,還有麵部的表情,都足以說明你剛才遇到了一件很費解的事情,而不是簡單的想到了一點事情,所以,你是在騙我,哼。”


    薛晨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感覺有點懵,難道自己的臉上會出現字嗎?前兩日王東就從他的臉上看出來有心事,現在寧萱萱又一眼看出了他在說謊,這讓他都有點懷疑自己的臉是不是背叛了自己,怎麽什麽情況都會泄露出去呢。


    “說吧,剛才是怎麽迴事?別想騙我,我早就在看到你的第一眼就發現你有些不對,隻是具體怎麽不對,我還說不上來,但肯定有問題!”寧萱萱雙眸熠熠生光,仿佛是福爾摩斯附體了一樣,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


    “好吧我說,我剛才感覺到……有人在京城方向在注視著我。”這是實話,薛晨說了出來,可是寧萱萱聽了後卻很迷糊的樣子。


    “你說什麽?有人在京城的方向看你?”她下意識的轉頭朝著京城的方向看了一眼。


    “對,更準確的說,那個人應該是在京城內。”


    會是誰?薛晨不知道,但也能有一些猜測,如果情況真是這樣,那麽對方肯定是無比強大的存在,隻能是傳說中的祭魂境修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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