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烈的挫敗感讓朱佩兒心中極度的難受,可偏偏又無處發泄,讓她緊咬起了牙齒,當再次看向遠處見到戰鬥依然有了結果。


    咚!


    一聲沉悶的巨響,就像是一座大山崩塌。


    葛山仰麵跌倒在了地上,身下是一個是隕石坑一樣的凹陷,而人處於圓心點,雖然人看起來沒有遭受創傷,可臉色卻很蒼白,雙眼失去了焦距,大口的喘著氣,一唿一吸地麵都隨之搖晃。


    大坑旁,薛晨俯視下去看了一眼,而後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胸口,那裏有著一道傷口,破開了一片的鱗甲,有茵茵的血跡,不過並不嚴重,隻是皮外傷,可如果沒有那一層鱗甲防禦,早已經是皮開肉綻。


    “你要殺我?”葛山看向薛晨。


    薛晨搖搖頭:“為何要殺你?我可不是一個隨便就會要人命的惡徒,我隻會殺該死之人,而你不在其中。”


    葛山嗓音低沉,又問:“那你不怕我日後再來找你?”


    “不怕,我今日能敗你,日後還能。”薛晨坦然道。


    “你太自大了!”葛山握緊了雙拳,低喝一聲。


    薛晨沒有去辯駁,腦袋裏不自禁的想到那雙巨眼和那片連綿的宮殿,他知道那意味著什麽,那是超越了祭魂境的種種存在,他也肯定,那是如今修行界都未必了解的,正因如此,他的目標更遠,也注定要比比其他人走的更快才行。


    當薛晨轉身走了後,朱佩兒和季雲輝也抵達了大坑旁。


    季雲輝掃了一眼比之前他戰鬥後留下來的更加誇張十倍的場麵,一陣咋舌和後怕,因為他意識到,對方有能力斬殺他,隻是沒有那麽去做而已。


    “葛師兄。”朱佩兒神色複雜的喚了一聲。


    葛山騰的一下從坑底一躍而起,落在了兩人的麵前:“佩兒師妹,我沒用,沒能幫你出氣。”


    朱佩兒唇角僵硬了一下,故作輕鬆的說到:“葛師兄,這不怪你,你和季師兄都已經盡力了。”


    “我們走吧,此地不宜久留。”葛山歎了口氣,邁開大步率先走了。


    朱佩兒和季雲輝遲疑了一下後也跟了上去。


    沒過多久,有人從京城方向的天空中俯衝下來,落在了剛剛發生過戰鬥的地方,此人眉眼淩厲,迅速的掃了一眼周圍,眼瞳中閃過計算。


    “兩個人,不,三個人的靈氣氣息。”


    “嗯,應該都是半步丹華。”


    “一個平平,另外兩個不錯,很不錯。”


    “體術修行者嗎?如此破壞力……”


    用了很短的時間,男子就分析了此地發生過的戰鬥的具體情況。


    “半步丹華交戰,無普通人傷亡,無財產損失,無惡劣影響,應定性為三星級,但交戰中兩個體術修行者潛力很大,可定為六星級,需要上報,不需要加急處理。”


    薛晨迴到了市區,在遊樂園找到了花姐和李婷婷,黃小波湊上來,很關切的問道:“老大,你沒事吧。”


    “我沒事。”他擺了擺手。


    當離開了遊樂園,又去逛了街後,等到傍晚在外麵吃過了晚飯,一行四人才迴到京甲六號。


    “花姐,婷婷,京城不是久留之地。”他對兩人嚴肅的說到。


    花姐和李婷婷也都並不留戀京城,也都願意前往海城,希望能夠有更平靜的生活。


    “可是,我們兩個人沒有身份證啊,連飛機和火車都不坐不了。”李婷婷歪著腦瓜,很苦惱的說。


    身份證?薛晨愣了一下,這是一個他忽略了的問題,如果一個人沒有身份證,的確是一個不小的問題。


    不過,這也算不上是一個大問題,既然飛機和火車不能乘坐,但可以開車,等到了海城市後,想要辦理兩張身份證並不是什麽難事。


    甚至,這件事在京城也不是不能辦,隻是這裏畢竟是京城,諸多不方便,還是迴到海城再做處理的好。


    黃小波不會開車,薛晨隻好托老朋友景雲行開來一輛車順帶著一個經驗豐富的司機。


    “薛晨,你在京城?不如明天出來一起吃個飯,怎麽樣,剛好德偉也前兩日從加拿大迴來了。”景雲行笑著說到。


    薛晨很爽快的答應了一聲:“好。”當掛斷電話,他眼神動了動,從剛才的聲音裏,他聽出景雲行似乎有些欲言又止的話。


    “薛晨,你什麽時候迴海城啊?”李婷婷站在車旁,仰著頭脆生生的問道。


    薛晨想了一下:“現在還不能確定,需要把這邊的事情處理完了。”所謂的事情指的自然是玉瑾花,最重要的是欠他的那幾門術法。


    花姐走進一步,眼眸中閃動著溫柔的光澤:“薛晨,我在海城等你,還有她……你自己要注意安全,現在的她還不是完全的她,但是,當分離的時候,我感覺到了,她已經有了一些變化。”


    “老大,我不在,你可一定要吃飽穿暖啊,我會想你的。”黃小波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難過樣子。


    薛晨看不下去,直接一腳將人給踹進了車裏。


    送走了三人後,他來到了景雲行與其他人一同經營的玉蘭會所。


    曾經,他感到玉蘭會所低調的奢華,處處都透著貴氣,可現在已經完全沒有了當初的心態,仿佛一切都變的平凡。


    “薛老弟,可有陣子沒見到你了,上次見你,還是在你小子的追悼會上。”高德偉見到薛晨來了,上去就給了一個大大的擁抱,哈哈笑著。


    提到追悼會的那事,薛晨咧了咧嘴角,同時看向景雲行,點了點頭。


    三人重新落座,高德偉自然而然的說起了加拿大那邊桃源農場的各種事情。


    “自從你解決了那個什麽狗屁的神會後,一切都非常順利,生意也越做越好,還有李嘯那小子很能幹,基本上不用我做什麽了,清閑的很。”


    耶合神神會,薛晨幾乎都淡忘了這個名字,畢竟隻是一個實力很弱的修行傳承,也就算得上是三流而已,否則也不會被當初的他給滅了,如果換做是現在的他,會更加輕鬆。


    “對了,我記得有個自然會,沒有再出現吧。”在解決了耶合神神會後,曾有一個自稱來自自然會的德魯伊去過農場。


    “自然會?”高德偉挑了一下眉毛,“在你離開後倒是有過一次聯係,似乎是想要和你見麵,知道你迴國了就沒有再說什麽,也沒有去過農場。”


    “那就好。”薛晨點點頭,如果那個自然會像耶合神神會一樣胡來,那他肯定還會再出手。


    這時,景雲行插了句話:“薛晨,我和高德偉現在也都大概知道了你是修行者,你能和我們具體的說一說嗎?”


    薛晨看了一眼景雲行有些隱憂的神情說了一聲好,簡單的講了一下修行者和修行界的情況。


    “不可思議,原來在這個我們了解的社會之上還要有另外一種人,簡直難以想象,雖然我已經親自見過了。”高德偉咂了咂嘴,又極為好奇的接著問道,“你現在的那個……實力具體怎麽樣,一個人能打多少個特種兵?”


    “特種兵?”薛晨愣了一下,“你是說特種兵?”


    高德偉點點頭。


    “這個,不好說,還是要分具體情況的,如果是開著幾架滿載火力的戰鬥機,或者是拿著幾十個火箭筒對準我,對我還是有一定威脅的。”


    前提是他不逃,如果他想要逃的話,施展縮地成寸,一步千米,就算是最先進的戰鬥機也很難鎖定他的身形。


    戰鬥機?火箭筒?這兩個詞匯有些超出了高德偉和景雲行想象的極限。


    “不過,我的實力在整個修行界還算不了什麽,在我之上還有真正的丹化境,還有近乎傳說的祭魂境。”薛晨認真的講道。


    “奇了怪了,我這小半輩子,見過的人也不算少,圈子也不小,形形色色什麽人都有,可是怎麽就在之前沒有聽說過修行者呢。”高德偉撓了撓頭,不得其解。


    薛晨也曾考慮過這個問題,一度很疑惑,但如今已經有了一些答案,普通人和修行者的確是生活在同一個世界,可卻有著涇渭分明的區別。


    在多數修行者的觀念裏,根本沒有將普通人放在眼中,也不屑於與普通人交流,還有很重要的一點,無論是修行界的諸多傳承還是炎黃部門都有一個共同的潛規則,修行者不能隨意的驚擾普通人的世界,否則,就會受到很嚴厲的責罰!


    正因如此,就算修行者走在大街上,隻要不主動顯露出來,普通人怎麽可能看出來?


    “正因如此,也許你們都見到過修行者,隻是沒有認出來而已,說不定在你倆身邊偶爾出現的某些人就是修行者,隻是沒有暴露出來而已。”


    聽了解釋後,高德偉恍然,景雲行也默默的點了點頭。


    “來,喝酒,薛老弟,我對於修行可是興趣很大,你可得和我多說一說。”高德偉連連問一些關於修行的問題,薛晨也是知無不言,也都是一些淺顯的話題而已,就像是大學生給小學生講解作業課題一樣。


    而景雲行始終默默的仔細的聽著,薛晨偶爾瞥過去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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