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門衛處簽了字,薛晨就被允許進去了,看起來管理的似乎很鬆散,可他敢肯定,當他站在門口的時候,門外可能就已經知道他的身份和來曆了。


    當進入到小樓裏,先是一個方廳,擺放著一張書桌,書桌後坐著一位戴著眼鏡的老先生。


    老先生正在看書,感覺到有人進來後推了一下鏡框,看了一眼說道:“一二三層樓隨便看,但是不準外帶,也不準損毀,否則一本賠償一百功勳。”


    “一百功勳?”薛晨暗道還真是嚴厲啊,一百功勳如果用來兌換人民幣的話,那就是一千萬啊,一千萬一本書,真可謂是書中自有黃金屋。


    方廳旁邊就是進入裏麵的門,薛晨同老先生點頭示意後表示清楚了規矩後走了進去。


    同常見的圖書管相比,眼前的這個圖書光有點寒酸,竟然是有三排木架,上麵擺放著大概有不到一千本的書吧,連一般的高中圖書光都比不了。


    略顯空蕩的周圍擺放著十幾套桌椅,坐著寥寥幾個人,顯然也是炎黃部門的人。


    那幾個人抬頭掃了一眼後就又低下了頭,甚至還有人都懶得抬頭看一眼。


    薛晨走到了書架旁搜尋起來,目標就是關於體術方麵的知識,吃一塹長一智,人更不能兩次掉在同一個坑裏,他打算在這三天時間裏對修煉體術的方方麵麵有一個更深入的了解,避免再次吃虧上當。


    “咦,這些書的名字……”


    他也曾從祁雲山和馬氏一族得到過一些和修行有關的典籍,那些典籍要麽沒有名字,要麽名字都很特殊,一看就是很古老悠久的,比如,萬物妙生錄,是介紹一些靈草靈果的,靈韻簿,上麵記載著種種靈器的詳細資料。


    再看架子上的一本本書的名字,就完全沒有那種給人不明覺厲的感覺了,都很常見。


    “論朱果顏色與成熟時間的關係……”


    “煉器知識入門一百問……”


    “土係遁術是怎樣練成的……”


    薛晨眨了眨眼,感覺有點意思,飛快的搜尋了一圈後,他從其中抽出了一本,名為:一名體術修行者的自白。


    看著這個書名,他真的有點新奇的感覺:“難道這是一本自傳?”還別說,真被他說中了。


    他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翻看了幾頁後確定自己猜對了,真的是一本自傳,來自一位體術修行者,不過具體是哪一位書寫的,就不得而知了。


    相比於他過去看到過的許多典籍的拗口晦澀,這本就直白許多了,是一位體術修行者講述了自己從弱小變的強大走出的一步步,講到了自己修行天賦不好帶來的苦惱,為了修煉體術而吃得苦遭受的折磨……


    一頁一頁的翻看著這本自白,薛晨感覺很有意思,偶爾也會有一些觸動,有共鳴感。


    在這本書的最後一頁,是創作者對於其他體術修行者說的的一些話,講到,體術一直都不是修行界的主流,隻有很少的一些人修煉,但隻要堅持本心,也定然能夠用自己的身體闖出來一條屬於自己的路來。


    合上了這一本書後,薛晨起身準備再換另一本書,剛要往書架走就感覺到有人在盯著自己。


    他朝著看了過去,見到通往二樓的樓梯口處站著三個人,站在最前麵的是一個有些瘦削的男子,雙眼微微的凹陷在顴骨裏,正盯著他看。


    看了一眼那個男人,薛晨確定自己不認識,也沒有見過,頓了一下後就不再理會,徑直來到了書架旁。


    挑選了一陣後,他又找到了一本和體術有關的書籍,可正當他要抽出來,卻有一隻手搶先一步從旁邊伸過來將書拿走了。


    手的主人正是剛才那個瘦削的男子,一隻手抓著書,臉上露出嘲弄的表情。


    薛晨皺了下眉,考慮了一下沒有理會,來到了另一個書架去找其他的書看。


    可是就在他挑好了第二本書後,打算要取的時候,書從書架的另一麵被抽出去了,還是剛才那個人。


    “閣下這是何意?”薛晨平靜的看著麵前的瘦削男子,沒有再去挑第三本書,這已經很明顯是在找茬了,可是他肯定沒見過這個人。


    一樓內看書的一些人察覺到了動靜後,都抬頭看了過來。


    “你應該叫薛晨是吧。”瘦削男子眯著的眼睛裏閃爍著算計。


    薛晨點點頭:“是我,閣下是?有何見教?”


    “哼,我是誰你不需要知道,你隻要知道,我也是虎組的人,而曹文顯是我的好兄弟!他卻被你害死了!”男子露出了非常不悅的氣色,眼睛裏湧動著冷意。


    曹文顯的好兄弟?!


    薛晨哦了一聲,隨即疑惑了一下:“據我所知,曹文顯隻有一個哥哥曹武通,沒有聽說還有別的兄弟啊。”


    一樓的一些人不論是炎黃部門那個組的人,也都或多或少的知道虎組死了一個人,還是以為副組長的親弟弟,對於眼前的事都多了點心思。


    瘦削男子重重的哼了一聲:“我的意思是,曹文顯是我非常要好的朋友,情同親兄弟,可是卻被你害死了!”


    “閣下說話要講證據,曹文顯是同我一起執行任務時死的,可是何來被我害死一說?如果是我害死的,恐怕曹武通也不會放過我,不是嗎?當然,如果你真的是曹文顯的好朋友,心情悲痛我是能理解的,如果你太過想念曹文顯,那我建議你可以去找他,剛好黃泉路上不寂寞。”薛晨態度很誠懇的建議了一番。


    “你是讓我去死?”瘦削男子橫眉,臉色越加的陰沉。


    薛晨麵無表情,淡淡的說道:“隻是一個建議而已,話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曹文顯的死,和我無關,如果你真心悲痛,那就去他的墳墓前祭奠好了,不要來打擾我。”


    “你欺騙得了別人,可欺騙不了我,曹文顯的死,肯定和你脫不了關係,否則三個人去執行任務,為何死的會是他,另外兩個人卻安然無事?”瘦削男子越說越氣憤,當真是朋友情深。


    可薛晨卻已經有些不耐煩了,他不知道這個人是不是真的是曹文顯的朋友,但在他看來,十有八九不太像,否則早應該他從非洲迴來後就找他質疑的,而不是現在。


    那這個男人為什麽會突然有這樣一個舉動呢?這在他看來也許並不是很難猜,他曾經就和鄭莉說過,曹武通也許不會親自動手,但是也不能掉以輕心,難免會有人為了討好曹武通而對兩人不安好心。


    意識到了眼前男人的目的很可能是為了討好曹武通,薛晨眼底閃過一絲光,有了新的算計。


    “閣下,話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你還想怎樣?”


    “不管你說什麽,我的好兄弟曹文顯的死都和你脫不了關係,不出這口惡氣,我心中難平!”瘦削男子哼了一聲。


    這在其他人看來事情已經很清晰了,是曹文顯的朋友要替自己好兄弟的死出一口氣,心裏都表示了理解。


    “你打算揍我一頓不成?”薛晨笑了一聲。


    “是有怎樣?就算是受到部門的懲罰我也認了!但是這口氣,我一定要出,否則,我就不配是曹文顯的兄弟!”


    聽聽,這番話說的多麽的仗義,為了替兄弟報仇,哪怕是部門的懲罰也可以不顧,真是讓人動容的兄弟情啊,這讓曹文顯的親哥哥曹武通知道了,都會很感動的吧。


    作為一個很善解人意的人,薛晨打算給這個人一個機會,點點頭,稱讚道:“雖然曹文顯的死的確和我無關,但是閣下同曹文顯的兄弟情還是讓我很感動的,這樣好了,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疏解你內心的憤怒,而且不用擔心部門的責罰,如何?”


    “嗯?”瘦削男子顯然不知道薛晨做的是什麽打算,不由得狐疑了起來。


    看著突然不出聲的男子,薛晨笑了,話音裏帶著少許嘲弄:“怎麽,難道不想替你的好兄弟曹文顯的死出口氣了?”


    “哼!”男子重重的冷哼一聲。


    薛晨同瘦削男子從樓裏走出來了,後麵還有一些看熱鬧的跟了出來,看著前麵的兩人,低聲議論起來。


    “我看此事有點蹊蹺,此人不像是那曹文顯的好朋友,反倒像是另有所圖。”


    “嗬嗬,看起來有好戲看了。”


    “那個叫薛晨的,豬油蒙了心不成?對方可是半步丹華,他一個煉晶中期,明知道對方是找麻煩的,還叫板。”


    “年輕氣盛吧,不懂得退一步海闊天空,麵對一位半步丹華低頭,不丟人的。”


    另一邊,薛晨也走到了院子的中央,看了一眼四周:“這裏還算寬敞,不過可要小心一些,別把這裏搞出破壞來。”


    瘦削男子也不是一個毫無頭腦的人,自然也感覺到薛晨的舉動有點反常,可是作為一個半步丹華,完全想不到薛晨又什麽底氣敢和他叫板。


    “故弄玄虛!虛張聲勢!”


    他心裏打定了注意,是不可能鬧出人命的,但至少也要將人打個半死,事情也得傳揚開,肯定能夠入得了曹武通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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