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餐桌邊坐下後,薛晨見到薑慧蘭的右手上虎口位置貼著一塊邦迪,意識應該是剛才在樓上用椅子砸冰塊的時候磕碰的。他讓薑慧蘭伸手過來,直接用迴春術法滲透進去,將傷口給愈合了。


    拆下了邦迪,見到傷口已經完全消失了,就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薑慧蘭怔了一下,張了下嘴巴,但話到嘴邊又憋了迴去沒有說出口來。


    她實在是不知道該不該問,實在是今天發生的事情太過詭異了,整個人都被凍在一塊堅冰裏麵,可是人竟然一點事情也沒有,反而還自己破冰而出,現在又一眨眼就治好了手上的傷。


    “薑姐,不要多想,等日後有合適的機會了,我再和你說。”薛晨品嚐著酸酸甜甜可口至極的排骨,沒有打算去解釋,現在也沒有那個時間和精力,當務之急,他還要繼續為應對可能出現的麻煩做準備。


    薑慧蘭微微的低著頭,很是順從的點點頭,語氣輕柔:“沒關係的,你想說就說,真的不重要,但你自己一定要注意安全。”


    她的確很疑惑,感覺腦袋裏糊糊塗塗的,完全看不明白在薛晨的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麽,可她很清楚一個道理,自己對於現在的生活一萬個滿意,而這是薛晨帶給她的,這就足夠了,就算永遠的糊塗下去那又能怎樣?


    她的心願很簡單,能夠看著女兒二妞快樂的長大,有一個安穩的生活就可以了,而現在都已經得到了,甚至比做夢能夠夢到的還要好。


    所以,其他的事情她真的不是很在意,除了薛晨的安危,她不敢想象,如果沒有了薛晨,她該怎麽做,以後的生活會變成什麽樣子,是不是還會像以前那樣顛沛流離,居無定所。


    而二妞的嘴巴裏含著一塊排骨,滴溜溜的眼睛不安分的亂轉,用那有限的腦力在思考今天發生的事情究竟是怎麽一迴事呢。


    吃過了晚飯後,薛晨來到了書房,又開始著手做其他的準備,那便是製造靈簡。


    一枚儲存著高級靈簡的價值是非常珍貴的,因為製作不易,還有就是靈簡太實用了,關鍵時刻可以用來保命。


    想要使用靈簡很簡單,就像是放煙花爆竹一樣,隻要點燃了引線就可以了,靈簡內的術法威能就會爆發出來。


    至於是什麽境界的人來使用靈簡的要求也極地,隻要達到了聚氣境就足夠了,想一下,一個聚氣境的修行者突然甩出一枚靈簡,裏麵有著一個寶級的術法,可能一個煉晶大圓滿都會栽跟頭。


    因為隻需要用靈氣引動就可以釋放出靈簡內的術法威能,也就意味著,用靈簡釋放一個術法要比修行者直接釋放術法的速度要快很多,前者隻要一瞬間,後者可能需要一息的時間,二者相差的時間不多,也就兩三秒鍾,可是,這個時間長度對於兩個修行者的戰鬥來說影響就太大了,足以分出勝負甚至生死。


    如果兩個廝殺的修行者長時間戰鬥下去,最後的結果就是雙方體內的靈氣全都會枯竭,這個時候一方拿出一個靈簡來,就可以徹底的扭轉局麵,成為笑到最後的人。


    諸此種種,奠定了靈簡在修行界的地位,絕對不比靈丹妙藥還有靈器差。


    製作靈簡很是困難,但好在薛晨有著玉瞳空間術法在,完全就是一個作弊器,極大的降低了難度。


    “如今,想要快速的提升境界很難,掌握的各種術法也都基本上大成,也很難達到圓滿無暇的地步,現在能讓我有更大應對各種後患的就隻有靈簡了。”


    在薛晨為了應對“殺人奪寶”可能引來後患的時候,白雲山脈下的樺南縣最大的一家酒店內,樊山海和上官虹二人相對而坐。


    樊山海表情平淡,上官虹則顯得有些不安穩和不情願。


    “上官道友,你剛才說,你和季道友二人在山林中偶然得到了一塊岩精髓,後不巧被那個人看到了,於是那人起了邪念,動了殺人奪寶的心思,而後對你們夫妻二人發動了偷襲,這才導致的季道友的不幸遇難?”


    看著上官虹點頭,樊山海皺了下眉頭,他已經是半步丹華,而上官虹隻是一個虛而不實的煉晶中期,又怎麽可能輕易的欺騙得了他?更何況他可是偵查過現場的,從種種痕跡上看來雙方戰鬥的很激烈,完全不像是偷襲致死。


    “上官道友,根據我在現場的偵查,情況似乎和你說的有些出入啊,還請你如實的說出實情,這樣才方便我尋找那個殺人者,為季道友主張道義。”


    上官虹猛然抬起頭,眼神厲厲的看過去,語氣暴躁不忿的說道:“樊先生,你身前和我丈夫也多次見過麵,更是一起坐下喝過茶,現在他死在了你管轄執法的地方,你應該做的不應該是找到那個殺人者交給我,讓我替君哥報仇,而不是問一些繁瑣的問題,那些都不重要,不重要!重要的是,殺人者要償命!”


    說完,女人又露出了柔弱的姿態,低下頭嚶嚶的啜泣起來,一邊在嘴裏念叨著,君哥,君哥……


    樊山海見此狀,自然不好再開口問下去了,隻好衝站在門口的兩個年輕的男女說道:“柴雨,送上官夫人迴房休息。”


    女孩答應了一聲,過來攙扶上官虹迴房。


    上官虹沒有需要攙扶,徑直站了起來,離開前又直勾勾的看著樊山海,說道:“樊先生,你一定會找到殺人者,幫助我擒住他,讓我將人帶走的,對不對?我丈夫可是日月星宗的砥柱中流,未來的丹華境,日月星宗內部知道了這件事也不會善罷甘休的,我想,如果樊先生能幫到我,日月星宗也會很感謝您,這對日月星宗和太平道的友誼也有助益。”


    上官虹轉身出去了。


    另一個青年叫柴山,看到女人走了,湊過來小聲的說道:“師父,我感覺她好像是在撒謊,事情不像是她說的那樣。”


    樊山海神色如常,臉上也沒有多餘的表情:“哦?何出此言。”


    柴山撓撓頭:“言語中漏洞很多,當問及事情的經過又顧左右而言他,分明是有意隱瞞,不想說出來,師父,我看這件事可能不像我們看到的那麽簡單。”


    “嗯,你去隔壁房間休息去吧,記得,別亂說話,尤其是和上官夫人,無論如何,她都剛剛喪夫。”


    看著柴山出去了,樊山海歎了口氣,心裏想到,就連柴山都看的一清二楚,可見上官虹真的不是一個很擅長說謊啊,可是真的如此嗎?她畢竟是煉晶中期的修行者,怎麽會說謊都不會。


    “她是故意的!”


    柴山隻看出了上官虹在說謊,可是他樊山海卻能明白更深的一層含義,她是故意將一個謊話說的漏洞百出,就是讓他知道她在說謊,至於為何這麽做,他也能夠大致上想明白其中的緣由。


    這時,送上官虹迴房的女孩柴雨迴來了,跨入門來,站在了樊山海身旁,添了一杯茶。


    “師父,她迴房了。”柴雨望著師父微微皺著的眉頭,眨了眨眼眸,“師父,是不是你現在感覺事情有些棘手,不好處理。”


    樊山海呷了一口茶:“這話怎說?”


    女孩柴雨微微一笑:“上官虹在說謊,我想就是柴山那個笨腦瓜都能看出來……”


    一句話就把樊山海給逗笑了,但又不得不輕叱一聲:“怎麽說話呢,那可是你哥。”


    女孩不以為然的撅了下嘴皮:“不就比我早出生幾分鍾,我又沒說錯,他本來就笨,同樣的術法想要達到大成,他要比我多用一半的時間。”


    樊山海自然知道這一點,可是在他看來,這可不是柴山笨,而是女孩修行的資質太好,將柴山放在任何一個二流傳承中,那都是準天才級別的,放到一流傳承中也肯定不會是最差的,而女孩更是如此,否則他也不會將兄妹二人都收為徒弟帶在身邊。


    “好了,不說我那個笨蛋哥了,還是說上官虹吧,她好歹也是煉晶中期,撒謊的水平不可能那麽差,那隻有一個原因了,就是故意的,故意讓師父您知道她說的話都是謊話,借此來試探您的態度。”


    樊山海眉毛一抖:“繼續說下去。”


    女孩唇角微翹:“這就要分析她的心裏了,一個人為什麽要撒謊?很簡單,不想讓其他人知道真相而已,而針對在山上發生的一幕,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在山上發生的事情讓上官虹難以開口,她說是遭遇了殺人奪寶,那麽她和他的丈夫是徹徹底底的受害方,師父您作為執法者肯定會伸張正義的,可既然如此,為何不肯仔細的詳細說一說,所以我猜啊,事實肯定有很大的出入……”


    “嗯……”樊山海輕歎口氣。


    “她故意讓師父知道她是在說謊,也就表明了態度,希望您不要追求事情的真相,知道替她和她死去的丈夫報仇就足夠了,臨走前更是把日月星宗抬了出來,意圖就更明顯不過了,想要借日月星宗來壓師父您呢,所以有道理讓我懷疑,她和她的丈夫肯定是理虧的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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