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給薛晨重新安排了休息的地方後,馬仲和先是帶著兒子迴到了家中,然後急匆匆的來到了另一處庭院當中,去見一個人。


    馬氏一族中馬家為主,付、關為輔,而除了兩位丹華境界外,三姓當中各有一位管理一切事務的人,稱之為三族長。馬氏一族的族長同馬仲和同輩,名為馬天行。


    “仲和,你來了。”當看到馬仲和來了,馬天行自然一點也不意外,示意馬仲和坐下說。


    馬仲和坐在了一旁,輕歎了一口氣:“剛才鎮嶽和薛晨發生了交手,總的說來,是鎮嶽的錯,日後我一定嚴加管教的。”


    馬天行淡淡的點了下頭:“那個薛晨,實力如何?”


    “我兒不如,雖然鎮嶽沒有隻受了一點輕傷,但是在迴去的路上我想到,應該是他留了手,沒有故意傷人,看起來在棋盤山上能讓白家栽跟頭絕對不止是運氣好那麽簡單。”


    馬仲和想到剛才的情形,現場被破壞的一塌糊塗,尤其是最後,整棟別墅幾乎要坍塌了,可是人卻並沒有受到多嚴重的傷,那麽隻有一個情況,對方並沒有下狠手。


    馬天行心裏也多少有點意外,作為馬氏一族的族長,對於馬鎮嶽的情況自然是極為了解的,如果不是那方麵有點問題,使得戰鬥的時候少了一些變通,隻知道蠻橫而為,說不定能夠壓住所有的同輩。


    就連他也不得不感歎,也許正是因為腦袋的問題,一個人能夠更加全身心的投入到修行當中,不受到外界的打擾,一個靈級中品的體術就能夠修煉到現在這種地步,在整個馬氏一族傳承的曆史上都很少見。


    當馬天行問起為何會發生爭鬥,馬仲和猶豫了一下,但最後還是如實說了,當日曲岩對他兒子進行點評的時候並沒有外人在場,也就無人知道他對於北山印的想法,隻想著等有找一日自己的兒子更加出彩後再提出來,現在,也是時候說出來了。


    “還有這種事情?”馬天行露出了意外的表情,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一個原因。


    在馬天行沉思不語的時候,馬仲和也沒有在張口,安靜的等在一旁。


    “既然那些話是曲岩先生說的,那十有八九是不會錯的了,不愧是出身頂尖傳承,眼界不是我等能夠比的,而鎮嶽畢竟是我馬家的孩子,這樣好了,我會去找關師叔說一說此事的,仲和,你先迴去吧。”


    馬仲和急忙起身感謝,而後轉身離去。


    這這場爭鬥中馬鎮嶽的五髒六腑受到了一些震傷,隻是輕傷而已,可卻又另一個人受的傷更重,就是被薛晨一腳踹飛的那個白臉的青年。


    白臉青年在看到薛晨與馬鎮嶽激戰了一場,心裏活躍了起來,暗暗猜測薛晨肯定也已經是強弩之末了,何不趁此絕佳的機會站出來將其擊敗?如此一來,當眾維護了馬氏一族的尊嚴,定然會受到稱讚和嘉獎。


    可是,想法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自信的彈指劍氣被更加高深的縮地成寸術法直接躲避了過去,接著就被正處於化龍巔峰狀態的薛晨一腳給踹飛了。


    那一腳可是踹的非常結實,如果是金剛體的馬鎮嶽倒是能夠勉強硬抗住,可問題是,白臉青年修煉的並不是體術,結果可想而知,腰差點被踹斷了,腹部的髒器也破了,腸子也斷了。


    這麽重的傷勢放在普通人的身上肯定是要進重症急救室了,但白臉青年也是一個修行者,這裏是馬家鎮,及時的得到了良好的救治,在服用了一顆地級上品的丹藥後,破碎的髒器愈合了,斷掉的腸子也重新連接在了一起,沒有了生命危險,隻是想要徹底痊愈還需要修養些時日,本來就很白的臉又少了幾分血色,看起來更白了。


    白臉青年是馬氏一族傳承中關姓之人,名為關銀顯。


    服用了一顆對他來說價值非常珍貴靈丹的關銀顯,雖然身上的傷愈合了,可是內心自尊受到的傷害卻是依舊非常的大,甚至可以說是觸目驚心。


    迴想起當時自己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毫無反抗的一腳踹飛,他的自尊如同被扔到的泥土裏狠狠的踩碎了。


    計劃中的力挽狂瀾沒有做到,反倒丟盡了臉,他心中怎能不恨?


    去報複?他自然不敢,那一腳已經在他的心裏留下了陰影,雖然不願意承認,可心裏明白,自己不是對手,對方先是重挫了馬鎮嶽那個傻子,可是還有餘力能夠輕鬆的應對他,他想要親自去報複,那是癡人說夢。


    關銀顯在心裏飛快的算計了一番,立刻去見了馬氏一族同輩當中另一個人,馬嘯風,是公認的馬氏一族他們這一輩中實力最強的,體內的靈晶已經圓潤如丹,隻差體悟人丹,成為“天地之嬰”就能夠成為丹華境的強大修行者了。


    “銀顯,你臉色似乎不太好。”


    馬嘯風相貌普通,算不得俊朗,但是給人的感覺是堂堂正正,堪稱豐神氣派,即便是不認識的人第一眼見到了也會看出此子不是一般人,有大家之風。


    “蕭風,你知不知道,來了一個外人,名叫薛晨,此人實在是太囂張了……”關銀顯將事情的前後講述了一遍,當然是經過他嘴巴加工過的。


    在他的嘴裏,成了外來人薛晨囂張跋扈,仗著有些本事,欺負智力有問題的馬鎮嶽,他想要站出來講道理,可卻也被打傷。


    “蕭風,這個姓薛的,分明是沒有把我們馬氏一族放在眼裏,而長輩門又不好出手教訓,你得站出來,替鎮嶽和我討個公道啊,鎮嶽看起來傷的很重,撞壞了整棟別墅……”


    關銀顯知道馬嘯風是同輩中少有的幾個不會戲耍馬鎮嶽的,而且還很維護,見到誰逗弄馬鎮嶽都會出麵嗬斥,所以故意把馬鎮嶽的情況說的很慘。


    馬嘯風從始至終都沒有說什麽,等關銀顯說完了後,這才淡淡的說道:“好,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我會去見見那個薛晨的,銀顯,你迴去修養吧。”


    “蕭風,你可一定要狠狠的處置他,讓他知道我們馬氏一族不是那麽好招惹的,替鎮嶽和我討個公道。”關銀顯在離開前,又一而再的叮囑了一番。


    馬嘯風也沒有起身,隻是目光淡然的看著關銀顯離開,眼裏閃過一絲冷漠,對於關銀顯的話,十分他隻信了三分,那就是同馬鎮嶽兩個人都被被打敗了,而他剛才說迴去見見薛晨也不是敷衍,而是的確有此打算。


    他在去年就已經是煉晶大圓滿,隻差最後一步就能跨入丹華境界,可是這一年多時間以來,用了各種辦法,可就是無法抱成人丹化為天地之嬰,他心裏怎能不急?


    “這個薛晨讓白家栽了大跟頭,是一個厲害人物,如果我能戰勝了他,說不定就能夠一舉跨過最後一道門檻,成就我的丹華境界。”


    在他眼裏,薛晨是一塊踏腳石。


    薛晨對於自己和馬鎮嶽的一次切磋會引起什麽一點也不感興趣,更沒有心思去琢磨,按照化龍術描述的姿勢安安穩穩的睡了一夜,剛一起床,全身骨頭都劈裏啪啦的爆響,感覺在身體上又有了一小絲的進步。


    在剛洗刷完,就有馬氏一族的人客氣的送來了早餐,同樣是豐盛可口,他很不客氣的全都吃光了。


    過了一陣,付任成來請。


    同一個會客廳,馬仲和也在,隻是比昨日多了兩個生麵孔,薛晨更多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坐在主位上的那一位,穿著一身淡青色的長衫,眉目如星,氣質脫凡,像是從古代穿越而來的。


    “薛先生,請坐,你可以稱唿我關大先生。”


    薛晨客氣的道:“見過關大先生,不敢稱唿先生,叫我薛晨即可。”麵對一位丹華境的修行者,這是應有的禮貌。


    當坐下後,薛晨注意到坐在關大先生次位手邊的是一個年輕人,很顯然比在座的很多長輩的地位都要高,不由得多看了一眼,心裏不由得驚訝,還真是卓爾不凡。


    “薛晨,你的來意我已經很清楚了,想要交換我們馬氏一族的曆代積累下來的關於靈器方麵的相關資料,是這樣吧。”關山月問道。


    薛晨點頭稱是。


    “經過商量,我決定可以拿出所有關於靈器資料中的九成外加上一件靈器,來換取你手中的兩種術法,十瓶靈液,還有那具蜈蚣精的屍身。”


    靈器?!薛晨心頭一震,靈器可是好東西啊,是每一個修行傳承的底蘊,壓箱底的寶貝,現在馬氏一族願意拿出來,還是讓他很吃驚的。


    但是,作為一個商人,他也很清楚一點,這是一場交易,而不是饋贈,馬氏一族願意拿出一件靈器作為交換條件之一,自然是認為他拿出來的東西是等值的,甚至價值更高。


    “也包括那顆珠子?”薛晨問了一句,得到了關山月肯定的迴答,可問題是,他已經打定主意,最多將蜈蚣精的屍體拿出去,那顆珠子,他要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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