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金山見慣了修行界發生的五花八門的各樣事情,可以說處理起這種情況事情非常的老練,具體的處理辦法就是……什麽都不做,隻做一個簡單要求,修行者之間打死打傷沒關係,隻要不影響到普通人民群眾就好。


    作為和薛晨關係很不錯的伍嶽對這件事就比較上心了,在言談間更詳細的了解了一下,也感覺到白家的態度很強硬,這個事是不能善了的了。


    “這個家夥啊,還真是不讓人省心,在異能者界鬧騰了一番後又以修行者身份到處樹敵,真不知道他哪來的那麽大的膽子和本事。”


    “隱山人傳承?我似乎聽說過啊。”開口的正是那位少陽派東派的修行者,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哦,曲岩,你知道隱山人傳承?我倒是也曾在資料上看到過這三個字,可是似乎這個傳承已經斷絕了吧,已經上百年沒有消息了。”毛金山問道。


    “具體我也不清楚,但是如果說隱山人傳承斷絕了,也未必,從名字上就能看出來,這個傳承應該熱衷於避世隱居山林的,說不定在哪個深山老林裏活的很好呢。”曲岩隱隱的記得這個隱山人傳承似乎有些不一般,但也沒有太在意,畢竟他本身來自頂尖的修行傳承,屬於修行中最正統的那一類。


    當天,白家設宴款待了四位來自京城的客人,更是在宴席後給每個人送上了四份小禮物。


    禮物是用巴掌大的棕紅色檀木盒子裝著的,打開來一看,裏麵盛放的是一枚土黃色的小藥丸,散發出淡淡的苦香氣,聞一口頓感提神醒腦。


    “這是?”伍嶽看向毛金山。


    毛金山拿起來看了看,又聞了聞,沒等說什麽,一旁的曲岩輕飄飄的說道:“這是靜神丹,靈藥和術法一樣,分為天、寶、靈、地,白家煉的這個靜神丹也就相當於著勉強進入靈級的靈藥吧,修行者在吐納靈氣時吃了可以鎮定心神,增強吸收靈氣的效率,換做普通人吃了也有些裨益,強壯開發腦力,還能夠治療一些精神方麵的病症,比如常年失眠,精神錯亂,狂躁抑鬱,一顆就可以完全治好。”


    說著,像是扔垃圾一樣甩給了毛金山。


    “這東西我不需要。”他是丹華層次的修行者,靜神丹對他起到的效果可以忽略不計,而且少陽派東派也是有擅長煉藥的修行者,可比白家的水平高多了。


    毛金山笑嗬嗬的接下了,心想剛剛好,他有一雙兒女,正好一人一顆。


    一旁的伍嶽心裏這個羨慕,不是羨慕毛金山又得了一顆靜神丹,而是本身的職位,兩人是同一級別,工作性質也差不多,可是毛金山不僅工作上輕鬆太多了,而且還是不是的能夠得到類似的好處。


    迴到客房,想到還有兩天就要舉行的爭鬥,伍嶽心裏歎了口氣:“希望薛晨那小子有所準備,可別輸的太慘,被教訓一下長點記性也就好了,修行界可不是異能界啊。”


    在接到了白家的通知後的第二天也就是約定日期的前一天,就已經有路途遠的修行傳承的人趕往了白雲山脈腳下的華南縣,不想錯過這次的比鬥,也是給白家麵子。


    祁雲山和葛青虹也抵達了華南縣,在賓館的房間裏和薛晨見了麵,


    看著笑臉相迎且一點也看不出來有任何憂慮和擔心的薛晨,祁雲山本來想說的那些“責怪”薛晨太過冒失,做事沒有三思的話到了嘴邊後又咽了迴去。


    “明天就是約定好的日期,你……準備的怎麽樣了?”祁雲山看著薛晨關心道。


    “還好,我想就算輸也不會輸的太慘吧。”薛晨笑著開了個玩笑,然後語氣很鄭重的向祁雲山表達了感謝,願意站在他這邊和白家對抗。


    “薛晨,不要說這些,你不是也幫了我們應對小周山的嗎?”葛青虹急忙說道。


    祁雲山神情認真的說道:“玉龍洞白家不同於小周山,在全國範圍內也算是小有名氣的傳承,代表白家出戰的三個人肯定都是煉晶層次中頂尖的,所以我這次來也帶來了我祁王府傳承留下的唯一一件靈器,這樣一來,也有了一定的把握能夠和白家的修行者較量較量。”


    靈器?薛晨眼神一動,向祁雲山露出探尋的眼神,他隱隱的能夠明白這兩個字的含義,但具體是怎麽樣的存在。


    祁雲山從將身旁的皮包拿了過來,伸手進去拿出來了一件木器,外形上是一件如意的樣子。


    “這個事……”薛晨見過太多的如意形狀的古董了,白玉的,黃金的,掐絲琺琅的,漆器的,各種各樣,大部分都十分的漂亮,讓人愛不釋手。


    可祁雲山手裏的這一件光從外表上看來著實有難以入眼,雕琢的工藝看起來就很一般,最多算是中規中矩,藝術性就完全談不上了,也算不上美觀,其次,它隻是木製的,上麵既沒有漂亮的花紋作為修飾,也有鑲嵌有珠寶,更是沒有漆麵,光禿禿的露出木頭的紋理。


    但是,就這麽一個仍在地麵上可能都不會有人彎腰去撿的木頭如意,卻讓薛晨感覺到了一種難以形容的氣息,仿佛看到了一件珍寶,讓人挪不開眼睛。


    “這是一棵有五百年樹林的鬆木被雷擊後留下的一段,當年我祁家先祖碰巧遇到了於是花費了很大的人情托一位高人以此製作了這麽一件靈器,經過二三十代的祁家人以靈器溫養,已經是一件靈級中等的靈器了,甚至有可能成為靈級頂尖的靈器,當配合施展雷、木、火術法,妙用無窮。”


    在講述自家的這件靈器時,祁雲山的臉上和眼睛裏都寫滿了驕傲。


    “靈器,竟然還有這種東西。”薛晨心裏歎息了一聲,再一次的感覺到了自己的見識短,也意識到,靈器肯定是很珍貴又珍稀的東西,否則祁王府雖然衰敗了,但畢竟也是很悠久的傳承,不至於隻有這一件靈器。


    “其實,在很久以前,我們祁王府不止有這一件雷陽如意靈器的,可能有三四件,但是一代代傳下來,經曆了太多的事情,可能是損毀了,也可能是遺失,如今,隻剩下了這最後一件了。”祁雲山將木如意緊緊的握在手裏,神情沉重。


    待到祁雲山將木如意靈器放迴了皮包裏,薛晨心裏想到了一個問題,既然已經衰落的祁王府傳承都能有一件靈器,那麽玉龍洞白家肯定也是應該有的吧,還有,上一次和小周山的糾紛中,怎麽沒有拿出這件靈器來呢。


    當他說出了心裏的疑惑後,祁雲山先是說玉龍洞作為兩省最昌盛的修行傳承肯定是有靈器的,而且還不止一件,但會不會拿出來用就不一定了,畢竟靈器是很貴重的東西,輕易不會動用,隻會用在刀刃上,避免造成損毀的可能。


    “和小周山的比鬥中我沒有拿出它是因為……唉,實不相瞞,那時我根本沒有想過能夠贏下來,哪怕拿出它來,所以我不想讓象征著我們祁王府傳承的這件靈器受辱蒙羞。”


    葛青虹伸手蓋在了自己丈夫的手上。


    薛晨心裏卻是一震,祁雲山不想拿著傳承的最後一件靈器輸給小周山的人,可是這一次卻是帶了過來,而且還是非常不看好的輸贏的情況下,可以說是為了幫他是盡心盡力了。


    “放心,我不會讓祁王府傳承遺留下來的最後一件靈器在明日蒙羞的。”薛晨神情鄭重,語氣認真的對祁雲山夫婦說道。


    對於靈器,他還是很感興趣的,於是向祁雲山問了許多關於靈器的問題,靈器怎麽製作,都有什麽樣子的,分為多少種用途。


    對於靈氣,祁雲山的了解也有限,但還是盡可能的解答了薛晨問題,讓薛晨對於靈器有了一個清晰的認識。


    靈器和術法一樣,分為天、寶、靈、地是個級別,一般來說,地級的術法比較普通,哪怕是末流的修行傳承也可能有那麽一兩個靈級的術法,對於一二流的傳承而言,地級術法也是可有可無的,除了一些有特殊用途的術法。


    但靈器不同,哪怕是地級的靈器也是十分珍惜的,通常來說,一件一般的靈器至少可以換來一個高處一個等級的術法。


    “假如我拿出雷陽如意,完全可以換來一個寶級的術法,而寶級術法在那些頂尖的傳承中也是非常珍貴的,除非核心的傳承者,否則根本接觸不到,畢竟萬一流傳出去,那就是天大的損失。”


    等說到如何製作,祁雲山就說不明白了,隻是大概的知道製作靈器的材料很重要,有了合適的材料才能製作靈器。


    “我聽說,有些特殊的材料即便不用改變,隻需要用靈氣溫養就可以成為天然的靈器,比如雷陽如意,是一根幾百年樹齡的雷擊鬆木,就屬於這一類,至於靈器的用途,就和術法一樣,多種多樣,不一而足,沒有定式,可以說是千奇百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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