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目光進入到箱子裏,薛晨吃驚的發現,裏麵竟然沒有一丁點井水的樣子,幹爽的很。甚至看不出來潮濕。


    “怎麽可能?!”


    這再一次給他帶來了難以理解的情況。


    從箱子外麵腐蝕的痕跡,可以肯定這口黃金箱子在井底沉沒了應該最少有幾百年了,箱子裏麵卻沒有被井水腐蝕,這可能嗎?就算是現代的科技能不能做到這一點都是個未知數。


    稍微緩和了一下,繼續觀察箱子裏麵的情況,的確很幹爽,可以看見,箱子裏麵放了不少的東西,自然不會是黃金,物品很雜亂,似乎有書還有卷起來的畫卷,還有硯台和筆洗……


    如果不是沉在井底,還是一口黃金的箱子,薛晨會把它當做古代某個書生遺留下來的東西。


    看了幾眼後,他就收迴了視線,也有了決定,將這口箱子取出來是一定的,那時再仔細的看也不遲。


    看了一眼天色,天剛剛黑,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還是等到後半夜再出手的好,但為了不出什麽意外,他沒有離開這裏,剛好不遠處的路邊有一張供行人休息的長椅,走過去坐了下來等待著天黑。


    在他坐下前,已經有兩個人坐在那裏了,一男一女,看起來似乎是情侶的樣子,正在咬耳朵說著悄悄話,不時的發出陣陣低笑聲。


    薛晨可沒有興趣去聽那悄悄話,滿腦子都在想古井下麵看到的那個黃金的箱子。


    可那對男女似乎對薛晨坐在一旁不太滿意,感覺影響了他們兩個親熱。


    “嘿,我說,你能不能起開,離遠點,別礙眼行不行?”男子迴過頭,一臉不約的瞟了薛晨兩眼,語氣不痛快的喝道。


    薛晨冷淡的迴視了一眼,沒有理會。


    “嗨,你是聾子啊,沒聽到我說的話?別在這礙眼,一邊涼快去,滾開聽到沒。”男子騰的站起身,一臉兇狠的樣子,旁邊的女子兩條腿疊在一切,不悅的斜了薛晨一眼。


    這條街上的椅子不隻有這一個,隻是這個距離古井最近而已,換一個對薛晨來說也無所謂,可是剛才男子一開口就讓他沒了換個座位的心思,現在見到男子還要動手,他更不會換了,反正待著也沒什麽事,找點樂子也好。


    而就在這時,突然,一個人急匆匆的衝了過來,上來就是一個巴掌拍在了那個男子的臉上,直接將人給打了個趔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一旁女子尖叫一聲:“你敢……”


    “滾一邊去!怎麽,不服氣?不服氣就去找人收拾,我叫麻六。”


    突然出現的是麻六,陰著臉大聲嗬斥了一聲,幾個小弟也跟了過來。


    那一對男女大概知道麻六這個人,頓時蔫吧了,女的將男的扶起來後忙不迭的走了。


    “你?”薛晨抬頭看到突然殺出來的麻六。


    再次見到薛晨,麻六擠出不自然的笑臉來:“是我,是我。”


    他受了好大的驚嚇,擔驚受怕了一天,見到沒有再發生什麽古怪的事情,心想肯定是自己磕的幾個頭起到了作用,於是找了幾個小弟出來喝酒散散心,剛從飯店裏出來就瞧見了,於是有了剛才的事。


    “那兩個沒長眼睛的狗男女,薛先生要是不高興,我讓人揍他倆一頓。”麻六現在心裏也明白了,自己雖然和玉龍洞白家有點關係,可是眼前的人似乎不在乎,否則怎麽會那麽折騰他,想來想去,還是放低身份的好,避免再吃苦頭。


    人呐,就得能屈能伸。


    “那倒不用了。”薛晨不在意的揮揮手。


    麻六也不知道薛晨坐在這裏幹什麽,想了想,說道:“薛先生要不沒什麽事,一起去休閑休閑?”洗洗澡,唱唱歌,叫兩個小妹兒……


    “客氣了。”薛晨看著麻六,眼裏帶著一絲光采,“你不是和玉龍洞有關係嗎,而我呢,最近和玉龍洞則發生了一些不愉快,你還是離我遠一些的好,否則小心白家不放過你。”


    一聽這話,麻六臉上的表情立刻變得糾結起來,嘴角輕輕抽了抽:‘那個,那我就先迴去了,不打擾了,不打擾了。”說罷,轉頭就走。


    麻六離開過後,薛晨一個人坐在那裏,拿出手機看了看朋友圈,看到了高德偉發的消息,似乎加拿大那邊的桃源生鮮業務已經展開了,生意很不錯的樣子。


    而在等待的這段時間內,接二連三的有人出現在不遠處盯著他,他心裏一琢磨,猜到很可能是被麻六揍了一巴掌那個男子不甘心,想要找迴場子,可是又不敢堂而皇之的來找他,害怕麻六的報複。


    就這樣,薛晨在這裏做了差不多有六七個小時的樣子,終於,本來熱鬧的街道安靜了下來,周圍的店鋪基本上全都關了門,街上的行人也看不到一個,隻剩下了薛晨自己一個人坐在街邊的長椅上,如果有路人看到說不定就會被嚇到。


    “唿,可以行動了。”


    薛晨起身走迴到古井旁,直接從鐵柵欄上翻越了進去,站在了井口旁邊,看向下麵。


    “我倒要看看,這口箱子究竟有什麽貓膩。”


    操控的力量順著古井衝了下去,破開了水麵,一直向下直到井底,將那口黃金的箱子卷住慢慢的拉扯了上來,當黃金箱子脫離水麵的一霎,薛晨的心髒都悸動了一下,舔了下嘴唇。


    很快,箱子就到了井口,落在了他的手上,大概有三四十斤的樣子,不算是很沉,可是,給薛晨的感覺卻很沉重,充滿了分量。箱子拿到手了,他忍住了現在就打開的衝動,而是裝入了玉瞳空間內。


    等跳出了柵欄準備離開時,他迴頭看了一眼身後的一個方向,剛才似乎有幾個人人走過來,然後又離開了,隻是剛才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箱子上麵,沒有在意。


    在和薛晨個著一條街的一個路口,站著五個人,其中之一就被白麻六一巴掌拍在地上的那個男的,此時,正一來埋怨的看著另一個男子:“旭哥,你不是說要幫我找迴場子,揍那個小子一頓的嗎,剛才多好的機會啊,這大半夜的,他竟然還在那沒走。”


    “不是我不幫你,實在是剛才……”叫旭哥的男子一臉困惑和驚悸,臉色也不太好,對著身邊幾個人說,“你們也都知道,我眼神一向比較好,你們也看到他跳到了那口古井的圍欄裏了吧……”


    “那又怎麽了?他又沒跳井,不是又跳出來了嗎?”


    “可是,你們沒看到,他從井裏麵弄出來了一個東西,看形狀……好像……是一口箱子。”旭哥打了個哆嗦,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那口箱子上麵好像沒有拴著繩子,就那麽飄起來了……


    “今天這個算了吧,你看麻六都對這個人客客氣氣的,肯定不是一般人,不就是一巴掌嗎,算了算了。”


    旭哥擺擺手,不打算摻合進去了,夜色下的那一幕,讓他心裏有點發冷,隱隱的感覺,剛才沒有衝上去是正確的抉擇。


    “旭哥,你說他從井裏撈出來了箱子,會是什麽箱子啊,難道是什麽寶貝?古董什麽的?我可聽說,那口井有幾百年的曆史了,而且聽老人說,那個大戶人家可了不得,光宅子大院就占了小半個縣城,後來失火了,找了一天一夜都沒有滅,否則,現在肯定早就成為旅遊景點了。”帶來的一個打手說道。


    “古董?”旭哥心裏也一激靈,活泛起來,如果真的是古董,那肯定是值錢的好東西。


    可是,箱子已經被撈走了,他能怎麽辦,上門去討要嗎?要求見麵分一半,隻怕東西拿不到還會惹一身騷,可是就這麽算了?心裏還真有點不甘心呢。


    怎麽才能從這件事上弄來些好處呢,旭哥深思熟慮了起來,還真讓他想出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當即,旭哥吩咐幾個幫手忙碌了起來,找來了一大塊木板,然後是還有紅油漆,拿著刷子在板子上麵寫了一段話。


    “我看到你從井裏撈出來了箱子,如果你不想讓別人知道是你做的,避免箱子被國家沒收,見個麵吧,就在你坐了很久的那張椅子那裏。”


    在牌子上寫好了字後,旭哥安排人搬運到了古井旁,立在了那裏。


    旭哥看著牌子,拍了拍手上的灰,感覺自己真是太機智了,不出意外,明天一早,肯定整個縣城都得傳開這個事,這樣一來,那個撈走箱子的人也肯定會知道。


    他想,既然那個人摸黑撈箱子,肯定是不想被其他人知道,那麽一定會答應和他見麵的,等見了麵就一定有機會搞來錢:“那個箱子怎麽也得值幾十萬吧,弄來幾萬塊錢也是好的。”


    幾十萬?怎麽可能幾十萬,就是一個黃金的箱子也不止那個價格!


    薛晨迴到了賓館客房後後,心情著實有些急切的將黃金箱子從玉瞳空間裏取了出來,燈光下,被腐蝕的有些發黑的箱子上麵長著些許綠色的藻類,但遮掩不住箱子本身精致華麗的花紋,更是散發出一股濃鬱的歲月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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