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被激怒的野豬是非常可怕的,尤其是這頭野豬群中最大個頭的公野豬正在歡快的進食,被人扔了土塊砸頭,打擾了興致,一時間勃然大怒,嗷嗷的叫了兩聲,如同一輛推土機一樣衝撞過去。


    其他的野豬呢,看到了領頭的衝過去了,也都尾隨在了後麵,來了一個群體出擊,十幾頭野豬踩在大地上,發出咚隆咚隆的聲響。


    這個場麵可謂是非常的壯觀的,十幾頭野豬一起奔襲而來,就算是一輛小轎車都會被分分鍾推翻壓癟。


    薛晨眼中一喜,腳下一點,整個人向著罌粟田中飛掠而去,腳不沾地,一麵留下不必要的痕跡,同時,也不斷的用操控能力從地上抓起硬土塊拋出去,繼續激怒這一群野豬。


    野豬紅了眼的想要拱倒薛晨。


    人們都看過鬥牛士,但肯定沒有聽說過鬥豬士,此時薛晨就是一名鬥豬士,一個人留著大大小小十幾頭野豬,他腳不沾地的在半空中快速移動,下麵的一大群野豬在罌粟田裏橫衝直撞,所過之處,所有的罌粟全都被踩踏進了泥土,一片狼藉,像是被壓路機碾過一樣,毫無疑問,基本上是不可能成活了。


    就這樣,薛晨將自己作為誘餌,引領著這麽一大群的野豬在罌粟田內自由自在的狂奔,將那價值難以估量的植株全都碾落塵土之中。


    其間,野豬似乎察覺到追不上薛晨,有些倦怠了,想要扭頭離開,可是薛晨怎麽能答應,於是不再用土塊作為挑釁的手段,找出了一根細長的鋼釘去刺豬皮,疼的野豬嗷嗷叫,又鼓起盡頭來追他。


    花費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十幾頭野豬都累的夠嗆,而薛晨也稍微有點喘,眼睛卻是雪亮的看著麵前的這塊罌粟田,對於自己的做出的成果非常的滿意,不再理會那群野豬,徑直往迴走了。


    他這麽做完全是臨時起意,至於會有什麽效果,暫時還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一旦罌粟絕產了,那麽隔壁的這家鄰居的威脅性就會大大降低。


    但這依舊隻是緩兵之計,必須得想辦法,將這些人徹底的弄走,絕對不能留下來隱患!


    清晨,一輛皮卡在奧丁農場的一條泥巴路上不急不緩的行駛著,克勞德和兩個手下坐在車內,去完成每天的例行公事,視察植株的生長狀況,當然不是那些利潤少的可憐的農作物,而是那一片罌粟。


    克勞德心情不錯,再有一個月,這一批罌粟就可以成熟了,他就輕鬆了,可以拿到一大筆酬勞,然後找個充滿陽光、沙灘和比基尼美女的地方度假了,他已經受夠了這個空氣有些潮濕,毫無生氣、一點娛樂也沒有的鬼地方,簡直比監獄還不如。


    吱嘎,車子停了下來。


    戴著墨鏡的克勞德率先從皮卡車上跳了下來,雙手插著腰,看向自己精心照料的這片罌粟田:“安金森,再有一個月,我們就……”


    話說到一半,克勞德的身體劇烈的一抖,然後手有些哆嗦著把戴在臉上的墨鏡給摘了下來,眼睛幾乎都要從眼眶裏飛出來了,死死的看著麵前的這塊田地。


    “怎麽會這樣?”克勞德發出一聲驚天的大叫聲。


    跟在後麵下車的兩個人看清了罌粟田的情況後,臉色也都變的極度難看,一陣灰白,半晌說不出話來。


    克勞德喘著粗氣,一步步的走近過去,臉上的表情顯示出了他此時的心情,想要殺人!


    偌大一片罌粟田,在昨天好好的,可是一夜之間,竟然大變樣,全都被糟蹋了,原本挺立的枝幹都倒在了地上,粘在了泥土中,那些紫色的花朵也都凋零。


    不是一棵兩棵,而是整個一片田地,依舊站立著的植株少之又少,整體損失在百分之九十五以上。


    “你倆說,這是怎麽迴事?”克勞德怒發衝冠,整個臉龐都扭曲了,扭頭朝著帶來的兩個手下大聲質問。


    那個叫安金森的男子走上前來,仔細的觀察了幾眼,小聲說道:“是野豬群,地麵上全都是野豬的腳印,大大小小這麽多,應該是一大群野豬。”


    野豬?!克勞德也低頭仔細的觀察了幾眼,充滿著怒意的雙眼閃爍了一下,也看出來的確是野豬踐踏過的痕跡,這是很常見的,也見怪不怪。


    往年也出現過罌粟田被野豬禍害的情況,可是,根據他的經營,野豬更喜歡玉米、小麥、馬鈴薯那些有著巨大塊莖和果實的農作物,隻有在無意間會踐踏到罌粟,不會主動的進食罌粟,所以造成的損失也很小,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可是,眼前的情況卻恰恰相反,能夠剩餘的價值可以忽略不計!


    克勞德忍著暴怒,一步一步的往罌粟田的裏麵走,赤紅的雙眼看著地麵,野豬的蹄印,全都是,有大有小,到處都是,幾乎遍布了整塊田地,還遺留下來了不少的豬屎。


    “可惡,為什麽會這樣?”克勞德伸出雙手捂著腦袋,渾身抖動起來。


    罌粟田成了這個樣子,也就意味著,這一季的罌粟基本上算是絕產了,他現在已經不敢去奢望比基尼美女了,頭疼的是怎麽想上麵交代。


    上麵派他來負責罌粟的種植,如今出了問題,自然是他的責任,沒有了這片罌粟田提供的原料,組織會損失多少錢?隻怕最少也得幾百萬美元!


    “怎麽辦?”克勞德蹲下去,雙手捂著腦袋,感覺大腦都快爆炸了。


    “老大,不對啊,那些野豬失心瘋了不成,為什麽非要糟蹋這一塊田呢,沒有道理啊。”安金森小聲的說道,“會不會有其他原因?”


    唰,克勞德站起身,紅著雙眼:“你說對了,一定不對勁!”他不願意相信這是自然災害,沒有道理一群野豬能夠在一夜之間將這麽大一片天糟蹋成這個樣子,太詭異了,太不正常了。


    克勞德低頭看著四周,嚐試尋找一些潛在的證據,比如……腳印,煙頭,總之是能夠證明事情有貓膩的證據。


    他一步一步的走過整片田,眼睛都快瞪瞎了,可是沒有,什麽都沒有,一個人的腳印都沒有留下,全都是野豬留下的蹄印。


    “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


    克勞德內心在怒吼,兩個手也握成了拳頭,發出嘎巴嘎巴的聲響。


    用了一個小時的時間,三個人將整個罌粟田走了一圈,可是什麽發現都沒有,完全沒有一點不對勁的痕跡,除了蹄印還是蹄印。


    除了克勞德和安金森外,另一個男子名叫波特,波特看著這詭異的場麵,心裏有些不自在,為什麽野豬群迴突然做出這種詭異的事情,破壞了整個罌粟田,難道是另有其他原因,會不會是這些野豬受到了某個人的操控,比如……伊森。


    想到這個可能性,他告訴了老大克勞德:“老大,我想,會不會是伊森那個老東西的靈魂,驅使這些野豬來報複我們啊,當初不就是因為他發現了罌粟田才會被我們滅口的嗎?”


    話一出口,克勞德和安金森臉色都難以避免的變化了一下。


    “不可能,那個老東西都死了四年了,如果真的是想要報複我們,也不可能等到現在,更何況,這種事情怎麽會存在?”克勞德重重的哼了一聲。


    “可是,那眼前怎麽解釋?”安金森也嘀咕了一句,“這個事實在是太古怪了,這群野豬好像真的是受到了操控,可是誰能命令一群野豬了,除了鬼魂?”


    克勞德打斷了兩個手下說下去,臉色陰沉不定,說,就算真的是鬼魂操控的野豬來做的這件事,可是組織上麵的人會聽嗎,他們隻要結果,要的是成熟的原料,才不會關心其他的事情。


    三個人站在田地的邊上,看著這注定絕產的罌粟田,一籌莫展,想著解決的辦法,如果不能妥善的把這件事處理好,肯定會受到了上麵的嚴厲懲處,畢竟損失真的是太大了,沒有了原材料的供應,後麵一連串的人都會受到影響,賺不到錢,所有的矛頭都會對準過來。


    “老大,我有一個注意。”


    “說。”


    “不如一把火,全都燒了,這樣一來,他們總不好責怪我們了,畢竟這是自然災害。”


    克勞德心思一動,感覺這的確是一個沒有辦法的辦法,如果和上級說,罌粟田被一群野豬糟蹋的絕產,說不定上級都不會相信,也就意味著嚴厲的責罰,可如果是山火這種嚴重的天災,那情況就不同了。


    ……


    吃過了早飯,高德偉就出去忙了,現在已經是秋天了,距離秋收不遠了,需要準備農機具,還有,也聯係了建築公司……


    “薛晨,你昨天晚上出去了?怎麽樣?”沈紫曦主動做到了薛晨的身邊,眼神明澈的注視著,關心的問道。


    “去了。”薛晨將昨天看到的,還有做的,全都一一和沈紫曦說了,聽得她一陣瞠目結舌。


    末了,沈紫曦噗嗤笑出了聲,笑意盈盈:“你可真是太壞了,我想他們一定氣得跳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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