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上百個男男女女都在看著,本以為閔剛會動手打人,可是,讓他們大跌眼鏡的是,閔剛到了麵前後,不僅沒出手,還說了一句……對不起?!全都懵逼了,究竟怎麽了!


    印疏影還在擔心自己男朋友挨欺負,心裏那個急啊,甚至後悔來湊這個熱鬧了。


    閔剛這個人他也略有耳聞,是京城頂級富二代圈子裏的,而且似乎脾氣還不好。


    她心裏期望薛晨能夠幫忙說說話,她想薛晨應該在京城有些關係吧,最好能把這個事大事化小。


    可是,當聽到閔剛張口說的第一句話,她愣住了,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幻聽,他是在說……對不起?在和誰說?究竟發生了什麽?她看了一眼,也發現閔剛正在注視著身旁的薛晨。


    閔剛確定自己沒看錯,就是在飛機上遇到,下了飛機後被軍、委總裝和總裝備部用警車開道接走的男子!


    當時他心情忐忑又後怕的和麟哥在車上討論,那一男一女是什麽身份,竟然會有這麽大的陣仗,麟哥叼著煙,深吸了一口氣說,他也不清楚,但肯定是頂著天,招惹不起的人物。


    他們是有錢,家裏最少也有幾十個億的那種,關係網也都有,處級和廳級的叔叔伯伯阿姨都有那麽幾個,否則也不可能把生意做這麽大。


    可是,他們也很明白,這裏是京城!在小縣城裏,正科級那就是大領導了,無人不知,可在這裏了,走在街邊上推著自行車的可能就是一個正科級的幹部,在地鐵裏站在你旁邊看手表的就可能有著處級的職務,菜市場裏買菜的大爺都可能是從正廳位置上退下來的。


    他們惹不起的人不多,但是也不少,而且真正厲害的,他們都不認識,沒聽過,而眼前的這一位,在他眼裏就是這樣的存在,走在路上像是個普通人,坐著普通艙飛機,結果呢,下了飛機就被警車開道給接走了,這在他眼裏是低調而又牛逼到上天的存在,他真不敢惹啊。


    可是,現在偏偏又惹到了,當確定沒看錯,就是這個人,閔剛感覺好似一道天雷劈了在了腦袋上,把他人都劈傻了。


    越來越多的人意識到了不對勁,順著閔剛的目光望過去,看著坐在那裏的薛晨,相互間竊竊私語起來。


    而和閔剛坐在同一張桌子上的那幾個青年也都發現情況有些不對,為了看的更真切,都站起身來看了眼,其中就有那位麟哥呂麒麟。


    酒吧內的燈光很暗,呂麒麟眯著眼睛,看了好幾眼才看清楚,當瞥到薛晨那張臉,頓時心髒劇烈的跳動了一下,臉色順變,也終於明白閔剛發生了什麽。


    “小剛這是怎麽了?我過去看看。”


    同桌的一個青年剛要走過去,但被呂麒麟給叫住,他害怕這些人不知道深淺,把人給得罪了,他深吸了一口氣邁步走了過去,留下身後幾個朋友麵麵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呂麒麟穿過舞池走過去,也引起了很多的目光,因為呂麒麟是這個富二代圈子裏的大哥,不知道多少女人眼睛在放光,向著如果能勾搭上呂麒麟,那真是一步登天,下半輩子榮華富貴。


    呂麒麟走到了閔剛的身旁,更準確的說是薛晨的麵前,神情有點複雜,沉吟了一下,很是小心的說道:“是小剛魯莽了,打擾了您,我這就讓他道歉。”


    坐在椅子上的薛晨瞅了兩人一眼,很隨意的說:“和我道歉做什麽?如果道歉,我想應該是向那個女孩,還有我的朋友。”


    “啊,對,我這就道歉。”閔剛立刻對著杜濤連連說了幾聲對不起,為了表示自己的誠懇,還來了個罰酒三杯,摳開了三罐啤酒,咕嘟咕嘟的一口氣全都灌下去了,因為喝的太急,胸口上撒了不少。


    喝光了三罐啤酒後,閔剛苦著臉對杜濤說道:“真是對不起,剛才是我犯了糊塗,沒管住這張嘴,見諒,見諒。”


    事情轉變的太快,杜濤大腦還有點沒轉過彎呢,剛才還氣勢洶洶要來揍自己的這個人怎麽轉眼就道歉了?


    他怔了怔,迷糊的說道:“那個,算了,別欺負那個女孩子就行了。”


    “不欺負,不欺負,都是誤會,誤會!我讓小威給那個女孩道歉,現在就道歉!”呂麒麟迴身把站在舞台上的小威給叫了下來,然後帶到了那個女孩的麵前,讓道歉。


    小威有點懵逼,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事,可在台上也隱隱的看明白了一點,雖然不太情願,可看到麟哥凝重的表情,還是給那個鵝蛋臉的女孩道了歉,送上那張三萬元的會員卡。


    鵝蛋臉女孩有些不知所措,小心的接過了會員卡後,又朝著薛晨那個方向感激的看了一眼,急急忙忙的就在朋友的陪同下離開了。


    “我們也走吧。”薛晨站起身。


    杜濤和印疏影也急忙拿起自己的外套和提包。


    薛晨走在前麵先往酒吧外走,牽動了上百雙眼睛,那一雙雙眼睛中滿是驚奇和不可思議,仿佛在看著一位真正的王者。


    呂麒麟和閔剛不遠不近的跟在身後,一直送出了酒吧。


    看著薛晨,呂麒麟靈機一動,上前了兩步,試探的說道:“不知朋友可否留個聯係方式,改日我設宴,權當是這兩次事的賠罪。”如果能夠“化敵為友”也許反倒能成為一件好事。


    薛晨頭也不會的擺擺手:“算了,沒必要。”


    當見到三個人上了車,呂麒麟和閔剛如釋重負的舒了一口氣。


    “靠,怎麽這麽倒黴,又碰到這個人了!”閔剛恨恨的咬了咬牙,一臉懊惱。


    此時,酒吧內湧出來了不少人,開慶生會的小威還圈子裏的幾個朋友都湊上前。


    “麟哥,小剛,剛才究竟是怎麽迴事啊,那個人?”小威問道。


    呂麒麟歎了口氣:“記住剛才那張臉,以後碰到了別招惹就對了,否則怎麽死的都不知道。”他說的死當然不是真的死,而是大麻煩,萬一真惹到那種手眼通天的,也許稍微動動關係說句話,就能讓他們家裏的產業受到巨大的衝擊。


    看著呂麒麟嚴肅的表情,一幫小兄弟全都神情一凜,對視一眼,每個人眼中都有著震驚。


    別克轎車上,印疏影開著車,杜濤坐在副駕駛位上。


    薛晨獨自一個人坐在後排。


    車子剛一離開酒吧上了馬路,杜濤就轉過身子,瞪大了眼睛,說道:“你趕緊和我說說,剛才是怎麽迴事,他們怎麽就突然道歉了呢,我現在還蒙著呢。”


    印疏影也屢屢的用後視鏡看薛晨,眼睛裏也滿是不可思議,在酒吧裏時,看到呂麒麟和閔剛兩個人老老實實的站在薛晨的麵前,按照吩咐給杜濤和那個女孩道歉,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沒睡醒,這實在是太過不可思議。


    麵對這兩人探尋的眼神,薛晨笑了笑:“也許是良心發現了,知道那麽做是錯的,所以及時改過了唄。”


    對於那兩個人的反應,薛晨自然清楚是怎麽一迴事,也很明白,那兩個人“上當”了,那兩人肯定是被伍嶽等一幹人來接自己的場麵給嚇住了,以為他是什麽大人物,一句話就能讓京城地麵顫一顫的,可其實呢,他並不是什麽大人物。


    他在京城並沒有什麽強力的關係,因為無人偵察機一事,倒是和幾個副部級以上的領導見過麵,握過手,也僅此而已,談不上有什麽深交情,當然,也是因為他沒有想過去主動結交。


    伍嶽頂多算一個吧,可也隻是正處級,在這京城地麵上不夠看,隻是位子特殊了一些,權力也要比一般的正處大很多。可就算伍嶽自己也不至於讓兩個父輩身價幾十億的富二代懼怕。


    說白了,那兩個人的反應有些過度了,就算惹了他,又能怎麽樣?他也最多通過自己的方法懲戒一下二人,不至於影響到這兩人家裏的生意和更多的,他也沒有那麽無聊。


    不過事情已經發生了,他也沒有必要解釋什麽。


    “認識錯誤?”二人用糊弄鬼的表情看著薛晨。


    印疏影看著薛晨,深深的意識到,自己男朋友這個大學室友,可真是不同一般,身上仿佛籠罩著一股無形的神秘氣息。呂麒麟和閔剛二人“乖巧”站在薛晨麵前,有些擔驚受怕的場麵,她一年半載是忘不掉了。


    迴到了京甲六號後,薛晨坐在客廳沙發上撥通出去了一個電話:“褚先生,我活著迴來了,我想,屬於我的,也該給我了吧。”


    用七家古玩店換來免去紅棍宗野十年牢獄!


    電話對麵沉默了一會兒才傳來褚鳳龍低沉的嗓音:“明天在龍景別墅園見麵。”


    “好。”


    薛晨掛斷了電話。


    “怎麽,有人欠你錢?還有,你去哪了,還活著迴來?說的這個嚇人,好像你去參軍打仗來的。”杜濤笑著道。


    “是啊,有人欠我一些東西。”薛晨看向窗外頭,心裏對那七個門店,勢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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