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春英也靠著汽車,雙手捂著腦袋,瞥見薛晨流血受傷了,緊咬著牙將目光鎖定了那個披風墨鏡男,發動了腦電波能力。


    當她的能力作用在那個披風墨鏡男的身上,那個男人直接身體一顫,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情,也閉上了嘴。


    而這個人的嘴巴一閉上,周圍汽車的玻璃全都停止了震顫,安靜了下來。


    披風墨鏡男也迅速的將目光鎖定了吳春英,再次張開了嘴,而吳春英也不甘示弱,神情異常堅定的看著披風墨鏡男,她心裏隻有一個念頭,這一路上她發揮的作用少之又少,毫無存在感,現在,她一定要展現出自己的力量來,至少,一定要搞定這個男人,不能讓薛晨腹背受敵!


    披風墨鏡男的異能力顯然是通過嘴巴使用出來的,不是近身搏鬥,而吳春英的能力亦是如此,兩個人都沒有碰到彼此的身體,可是其中兇險卻隻有二人知道,臉上都露出了極度痛苦的表情,在咬著牙堅持著。


    另一邊,薛晨扭頭看了一眼皮開肉綻的右肩膀,眉頭擰了一下,迴春能力稍微發動,並沒有直接完全治愈,隻是暫時止住了血,會出能力有限,還要留下了強化身體。


    他也再一次看向兩次出手兩次傷到他的那個女人,就在他身前三米處,整個人飄忽不定,若隱若現,如果一動不動,幾乎和周圍的融合為了一體,非常的難以發現。


    唰。


    女人再次衝了過來,就像是一團水撲了過來,讓人分不清哪裏知她的兩隻手,自然也不好分辨攻擊是從哪個方向而來。


    剛才已經吃過了兩次虧,薛晨已經意識到這個女人的厲害,布置身體能夠半隱形,更是手臂上有著一層異常鋒利的角質層,就像是刀子一樣,可以輕易的破開他的皮肉,傷害到他。


    他腳下一點,向後擊退,同時,心思一動,手中已經多了一個巴掌大的白色塑料包,朝著女人投擲了過去。


    別說是一個區區的塑料包,就是一根鋼管也會一瞬間斬斷,可是當塑料包被女人斬破的同時,有一大團黑色的液體從塑料包裏爆開,讓女人措手不及,撒了一聲。


    女人站在了原地,臉色很不好看的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身體,沾染了許多黑色的液體,使得她的半隱身的狀態徹底沒有了用處。


    “我靠?!”


    薛晨也站在了原地看著,驚訝的見到,這個女人竟然沒有穿衣服,被黑色液體沾染的地方露出了絲絲點點的皮膚,隻是那皮膚和正常人類完全不同,是淡綠色的,還有著一個個粗糙的細小疙瘩,不過體型倒是算得上是熱辣,前凸後翹。


    女人惡狠狠的看了過來,那雙藍色的眸子充斥著憤怒,好像是在說,灑在她身上的這是什麽東西。


    薛晨吸了一口氣,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鹹辣香味,還挺勾引人食欲啊,這個白色塑料包是什麽呢,是海城市本地的著名烤鴨店用來吃烤鴨搭配的蘸料,醬油就是主要成分之一!現在一隻熱騰騰的烤鴨還留在玉瞳空間內呢。


    “怎麽樣,味道是不是很好?這可是我們當地非常有名的特產。”薛晨挑了一下眉毛,說完,他主動衝了過去,現在一包烤鴨蘸料已經廢了她的半隱身能力,對他的威脅直線下降。


    而女人則一言不發的撲上前,手臂從上而下的斬了下來,若隱若現的皮膚上閃著一場的光芒。


    謔!


    以拳化掌,薛晨巧妙的避開了女人手臂和手掌上尖銳如刀刃的凸起,一巴掌重重的拍在了側麵,同時,操控能力湧動而出,化作了無形的一隻手,擋住了女人另一隻刺過來的手掌,右腿彎曲,手肘化作炮錘,以猛虎下山之勢撞在女人的胸口部位。


    “哼!”


    女人發出了一聲痛苦的悶哼,同時身體也飛了出去,撞在了四米多遠外的一根四方水泥柱子上,發出噗通一聲。


    薛晨看了一下手肘,揉了揉鼻子,因為這個女人並沒有穿衣服,而剛才這一肘又是擊在了女人的胸口,自然有一些別樣的觸感,還真是彈軟,手感很不錯。


    不過,也感覺到這個女人的詭異綠色疙瘩皮膚非常與眾不同,有著十分強韌的防禦力,有著驚人的彈性,卸掉至少三成的力量。


    女人扶著水泥柱子從地上爬了起來,也許是因為受創,導致身體的半隱身能力有所退化,影影綽綽的露出了更多的身體,甚至有著很敏感的部位,可是女人根本不為所動,那雙眼睛依舊緊緊的盯著薛晨。


    薛晨掃了一眼,這個女人的身體一大半都模糊不清,零零散散的露出一片片綠色的皮膚,甚至有一些很敏感的地方,可也許正是因為半遮半掩還有異樣的綠色肌膚,看起來格外的性感,讓人有衝動的感覺。


    稍微頓了一下,薛晨沒有猶豫,再次大步衝了上去,可是突然,斜後方傳出一聲飽含著痛苦的叫聲。


    “啊!”


    他迴頭看了一眼,見到痛叫聲是那個風衣墨鏡男發出的,正翻著白眼,軟趴趴的倒在了地上,從嘴裏鼻子耳朵裏都流出了血來。


    女人看到同伴昏厥過去了,眼神一變,一個健步就跳了過去,沒有遲疑,用一隻胳膊將人加起來,腳下一點,踩在了旁邊一輛奔馳車車頂,然後雙腿用力直接將車廂給踩癟了,人則唰的跳到了將近十米開外,眨眼間,就消失在了停車場的一個拐彎處。


    薛晨看了幾眼,沒有打算追上去,而是走迴到了車旁,吳春英的情況也不是很好,和那個風衣墨鏡男差不多,也是口鼻耳往外流血,臉色更是不正常的殷紅,充斥著極度痛苦的表情,身體趴伏在前車蓋上,發出嘶嘶的痛苦呻吟聲。


    他立刻將人給附近了車裏,準備給她治療一下。


    吳春英扭頭看著薛晨,張開了嘴巴,露出了一抹輕鬆欣慰的笑容:“這一次,我沒有……拖後腿。”


    “嗯。”薛晨點點頭,然後讓她別說話,開始給她治療。


    她的傷情出奇的嚴重,直到迴春能力枯竭了也沒有完全痊愈,看起來隻是恢複了一半的樣子。


    車子開出了停車場,直奔機場而去。


    吳春英擦幹了臉上的血,整個人靠著座椅,臉色依舊蒼白,但神情不再那麽痛苦,有些虛弱的說道:“我猜測,那個男人的能力應該是發出次聲波。”


    現在迴想起來,吳春燕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勝了,迴想起當時的感覺,真是身不如死,五髒六腑仿佛攪在了一起,心髒也劇烈的顫抖,似乎要隨時爆開,仿佛下一刻就會死掉,是她的尊嚴支撐著她,這一次一定要發揮出自己的作用,好在,她堅持到了最後。


    她和風衣墨鏡男的能力對對方的傷害基本上相差仿佛,誰能堅持到最後,比拚的就是意誌!


    “次聲波?”薛晨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皮卡唿嘯著抵達了機場,停在了車位上,薛晨拿出鑰匙直接放在了車頂上,他估計自己不會再來這個城市了,這個皮卡就留給有緣人吧。


    二人換了登機牌,順利的上了飛機,當飛機一震,開始加速起飛,無論是薛晨還是吳春英心裏都再次鬆了口氣。


    吳春英經過了治療,可是身體上的傷沒有徹底的痊愈,而傷的還是內髒,所以在飛機飛到半程身體開始出現了暈機幹嘔的反應,吃了空姐拿來的暈機藥後效果也不是很好。


    吳春英另一側縮著的是一個皮膚很白奶油味很重的年輕男子,穿著一身合身的黑色西裝,戴著金邊的眼鏡,手上戴著一塊價值幾十萬的江詩丹頓手表,不時的抬腕看時間。


    見到吳春英幾次拿出紙袋發出幹嘔的聲音,一臉的不爽,斥責道:“既然暈機,那就不要坐飛機,真是惡心死人了。”說完,雙手捏著鼻子,把身子往另一邊挪,一臉嫌惡的表情。


    吳春英一臉病態的蒼白,歉意的說道:“真是不好意思,影響到你了。”


    男子則不依不饒的說道:“你趕緊和別人換個座位,別坐在我身旁,影響我心情!真是倒黴,要不是頭等艙和商務艙賣光了,怎麽會坐在這裏。”


    薛晨瞥了一眼這個男人,淡淡的說道:“閉上你的嘴,否則我把你從飛機上扔下去。”


    “你……敢這麽和我說話?”男子一臉惱怒。


    薛晨沒有再說什麽,隻是冷眼看了這個男人兩眼,而那個男人也慢慢的閉上了嘴巴,但嘴上還在說著:“很好,你和這麽說話,你等著!這件事沒完,等下了飛機的!”


    經過十個小時的飛行,這架飛機降落在了京城的機場,薛晨略微扶著吳春英下了飛機,拿出電話撥通了出去,簡單說道:“迴來了。”


    而坐在鄰座的那個男人也一臉不快的跟在薛晨二人身後,也打出去了電話:“麟哥,有一個男的在飛機上和我炸毛,說要把我扔下飛機……我知道這是京城,不好惹事,也不打他,但得嚇唬嚇唬他,這總行吧,你們就在機場外,那太好了,謝了麟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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