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己妹子拿著一個小漏勺,一個勁兒的給薛晨撈羊肉、撈鴨血、蝦滑、牛肉丸送過去,劉建國整個人都很惆悵,隻好用喝酒來排解內心的鬱悶。


    也暗暗歎氣,都說女生外向,可這八字還沒一撇呢,就已經這樣了,萬一真擦出點火花來湊到了一起,他和薛晨再鬧出點矛盾來,毫不懷疑,自己妹子會大義滅親。


    薛晨假裝沒看到劉建國幽怨的眼神,有人服務的感覺真的很好,不用考慮肉有沒有煮老,總是會在最恰當的火候送到他麵前,而他也是來者不拒,撈來多少吃多少。


    一個撈的開心,一個吃的開懷,還有一個悶頭喝酒。


    劉建國酒量很不錯,可也許是心裏著實有點鬱悶,又喝的有些急了,才喝了一箱就有點微微的迷糊了,話匣子也打開了,一些清醒時絕對不會說,或者是會仔細考慮了後才會說的話也說出口了。


    “薛晨,前幾天,伍主任又去了我們部門,和趙參謀長一起吃了飯,談起了你,你想不想知道他們說了你什麽?”


    一旁劉晴霜睜大了雙眸,認真的聽著。


    可薛晨依舊低著頭對付著盤子裏堆如小山的各種肉類,迴了一句:“沒興趣。”


    本以為薛晨會很想知道,劉建國都想好了,讓薛晨喝兩杯他再說,可一句沒興趣把後麵的話都給堵了迴去。


    “你怎麽可能沒興趣,難道你就不想知道他們在背後說了你什麽?”劉建國瞪大了眼睛,看著薛晨。


    薛晨還真是沒興趣,那兩個人能談什麽?他閉著眼睛也能夠有一個大概的猜測,他也不在乎。


    可是劉晴霜卻是很感興趣,催了一句:“哥,你快說啊,他們在背後說薛晨什麽了?”


    “現在你知道我是你哥了,我還以為你忘了呢。”劉建國有些鬱悶的看了一眼自己妹子,“給我也撈點吃點,等我吃高興了再說。”


    劉晴霜拿起漏勺隨便的撈了一下,撈起來了一些碎肉末、紅辣椒,夾雜著一些青菜放到了大哥劉建國的碗裏:“喏,快吃,吃完了趕緊說。”


    看著碗裏的這堆零碎,劉建國的內心又受到了一萬點的傷害,歎了口氣,還是低頭吃了起來,可還沒等吃完,就被叫停了。


    “好了好了,你快點說嘛,說完了再吃也不遲,也沒有人和你搶。”劉晴霜有些等不及的催促起來。


    劉建國很想大聲說,怎麽沒人和他搶?不就是你嗎!第一塊牛肚就被搶走了,後麵更是隻吃了幾口,剩下的全都被搶走送到了別人的嘴裏。


    沒有小妹的催促,他也是準備說的,雖然按照紀律不該說,可是對於上一次的事,他心中有愧,更何況薛晨還這麽厚道的沒有追究責怪的意思。


    “伍主任和趙參謀長說的很含糊,有些話我聽得不是很明白,但是我能感受得到伍主任對你很重視,還說什麽不能讓那些人鑽了空子爭取到你,那些人是誰我就不知道了,趙參謀長還說……”


    劉建國遲疑了一下。


    “他說起了你有中校軍銜的事,向伍主任提議說在這上麵做做文章,把你給掌握住,免得出現岔子。”


    劉晴霜聽的有些似懂非懂。


    而薛晨也心滿意足的放下了筷子,長舒了一口氣,又拿起餐巾紙擦拭了一下嘴,這才慢悠悠的說道:“恐怕還不止這麽簡單吧,是不是還說過應該爭取讓我進入體製,或者是加入軍隊,為國家做貢獻之類的話啊。”


    劉建國默認了,其實,他還有一些話沒有說,也不能說,因為可能會引起非常不好的後果。


    “哥,薛晨,這究竟是什麽意思啊?我怎麽聽不太懂。”劉晴霜微微的蹙著眉,疑惑的問道。


    薛晨喝了一口薑糖茶,似笑非笑的說道:“他們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竟然費那麽大的心思,在餐桌上都要談論我,真把我當成孫猴子了,想要把我變成弼馬溫?”


    聽到這話,劉建國手裏的筷子輕微的抖了一下,有些吃驚的看了眼薛晨,因為趙參謀長正說過了類似的話。


    “說就算那薛晨是孫悟空,也得想辦法給他戴上緊箍,不能讓他胡亂來,更不能助紂為孽。”


    這是他沒有說出口的。


    劉建國當時心裏也很震驚,薛晨竟然會被這兩個人比喻成孫悟空,著意味著什麽,他很明白,這絕對是極高的稱讚,得多麽強的人才會被說成是孫悟空,從趙參謀長緊皺的眉頭中他明白了。


    如果說過去他隻是個人對薛晨所展現出來的表示驚歎,那麽現在更加了不得了,竟然隱隱的讓這樣兩位人物發愁,簡直不可思議。


    吃完了火鍋,劉建國兄妹兩個離開了,薛晨則沒有立刻開車離開,吸了一口清涼的空氣,慢悠悠的朝著古玩街走去,打算去溜達溜達。


    他轉進了一條沒有路燈的巷子,不一會兒,又先後有三個人拐進了巷子裏,其中一個人是獨自一人,還有是兩個人一起。


    不一會兒,薛晨就又走出了巷子。


    在薛晨離開後不到十分鍾,有行人進入了巷子,接著,就是一聲尖叫聲,又過了不久,來了兩輛警車,從巷子裏麵帶出來了三個人,有意思的是,那三個人全都沒有穿衣服褲子,渾身上下隻有一個褲衩,都灰頭土臉的上了警車。


    有路過的人指指點點,更是有好事人拿出了手機,劈裏啪啦的一頓拍照,上傳到了論壇上。


    而此時,薛晨已經開車迴到了蓮花池。


    一連幾天都是陰雨霏霏的天氣,當一早看到晴朗的天空,薛晨的心情著實不錯,就拎著漁具出了家門。


    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的,釣魚已經成為了一項老少鹹宜的戶外運動,越來越多的人陳迷上了釣魚這項愛好,尤其是蓮花池這麽一個釣魚的聖地,更是大受歡迎,隻要不是狂風大雨天氣,不止是海城市,就連驟變縣城的釣魚愛好者都會趕來。


    隻因為蓮花池的水質好,又因為禁製除了垂釣以外的任何捕撈方式,所以雖然釣魚的人多,可是蓮花池內的生態依舊好的很,不用擔心魚被釣的枯竭了。


    過去他對釣魚沒有太大的興趣,可是漸漸的,也習慣了沒事釣釣魚,隻是還沒達到癡迷的程度。


    他拎著漁具,帶著灰球來到了湖邊,他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坐下,將買來的魚餌掛在了勾上,然後拋進了湖麵裏。


    接下來他需要做的就是等待了,灰球老老實實的趴在他的腳邊,吐著舌頭散發體內多餘的熱量。


    高加索屬於高寒地帶的犬種,毛發旺盛,比較厭惡高溫,所以他早早的就找人將其剃掉了渾身的毛,隻留下很短的一層。


    很多長毛的狗看起來很胖,但是一剪掉毛就會徹底的顯露出那看起來還算正常的身體,可灰球不同,沒有了那身毛,更加凸顯出出灰球健壯的身軀,活似一頭灰熊一樣,凡是路過的人都會忍不住看兩眼。


    蓮花池裏的魚好吃又新鮮,可是卻不好釣,他也不及,微微的閉著眼睛曬著太陽,等待著魚兒自己上鉤。


    過去了有十幾分鍾,腳邊的灰球突然發出了一點唿嚕唿嚕的聲音,有著警示的意思,他這才睜開眼睛看過去,就見到伍嶽站在十米外,有一些擔憂的看著灰球,沒敢過來。


    “薛晨,沒想到你養狗也是一把好手,這條狗我看了都有點心虛,不敢輕易的湊上去,我這把老胳膊老腿可不扛不住它兩口。”伍嶽背著手,笑嗬嗬的說道。


    “伍主任放心,灰球很聰明的,它能分辨出好人和壞人,不會咬好人的。”薛晨笑著迴了一句。


    “那我就放心了,我啊,怎麽也算不上壞人的。”伍嶽走了過來,也不嫌棄,直接就順手撿了一塊石頭放在了地上坐下了,一邊可惜的說,“今天來的急了,忘記了帶魚竿來。”


    薛晨伸手揉了揉灰球的腦袋,又抖了抖魚竿。


    見到薛晨沒有問自己來的目的,伍嶽又繼續說道:“昨天晚上,那三個人是你打暈在小巷子裏的?嗬嗬,你打暈也就算了,咋麽還把衣服褲子都給脫掉了,讓很多路人看到後都拍了照片發到了網上,惹起了很多笑話。”


    三個大男人,夜晚陰暗的小巷子裏,全身隻穿著褲衩,聽起來就基情滿滿啊,自然讓喜聞樂見的網友們腦洞大開,腦補那不可告人的畫麵。


    “伍主任今天怎麽這麽清閑,來陪我閑聊來了?”薛晨扭頭問道,“就是想說那三個人的事?”


    “你知道那三個人是誰?”


    “我又不是管理戶籍的,怎麽可能知道,不過賊眉鼠眼的,肯定都不是好東西。”薛晨渾不在意的再一次把目光放在了水麵上。


    “咳。”伍嶽不自然的咳嗽了一聲,“嗯,那三個人呢,其中一個是你們省軍區的一位偵察連的小戰士,我看那小夥子濃眉大眼的,挺好一個小夥,另外兩個到的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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