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會書後,薛晨就將手邊的杯子端起來,茶水也一口就喝幹淨了,而傑西卡就又拿走杯子,重新倒上了水放在了那裏。


    薛晨看在眼裏,這讓他莫名的想到了一句詩“紅袖添香夜讀書”,雖然他不是考取功名的書生,現在也不是夜晚,添得的是茶水,也不是燃香,可是“紅袖”卻是當之無愧了,而且還是個金發碧眼的異國“紅袖”。


    想到這些,他忍不住嘴角揚了一下,感覺很有意思。


    他眼睛看著書,可是思緒卻不自禁的就飄遠了,是什麽時候第一次見到的這個女人的了?他想起來是,是她拿著一個鼻煙壺來到卓越店裏去試探他。


    那也就是大半年前的事情,時間不算很久,不到一年時間而已,可是給他的感覺確實很漫長,而兩人之間的關係也一再的發生轉變,直到現在,一個坐在這裏,一個站在一旁,在這拉斯維加斯頗為著名的黃金天使賭場裏。


    時間慢慢的流逝,不經意間,太陽就在天邊墜落下去,天上錯了一輪月亮,星辰是很難看到的,都已經被這座不夜城的燈火給掩蓋了過去。


    薛晨也終於收起書,開始了計劃已久的行動,他站在辦公室的窗前朝著一樓的賭場大廳看了一眼,偌大的賭場內已經湧入進來數百賭客,後續會越來越多。


    他心思一動,也開了玉瞳觀測官氣的能力,一瞬間,四團很醒目的紅色映入了他的雙眼,不過其中的三團官氣外的靈氣都已經不在了,應該是昨天晚上的熟客,隻有一團官氣外依舊裹著濃厚的靈氣。


    他下了樓,來到了大廳,目光鎖定了那個人,是一個顴骨很高大鼻子的白人,應該是個東歐人,五十多歲,已經半禿頂,


    走過去,悄然之間接觸了一下,靈氣盡數到手,玉瞳內的靈氣也隨之增長了百分之三,這讓他有點意外,這個人在本國的職位應該還不低呢,如果換算在國內,應該是個廳級的領導。


    薛晨走過去,沒走兩步,突然聽到那個版禿頂的東歐人說了一句話,似乎是說你是誰,他迴頭看了一眼,見到一頭褐色卷發的男子站在那個東歐人的身後,聳了下肩膀,說:“實在是抱歉,我認錯人了。”


    那個東歐男子繼續轉過頭去玩牌了,而褐色卷發男子嘴角則微微的揚了一下,也許是注意到有人再看自己,他扭過頭來看向薛晨,露出了一個陰沉而兇厲的眼神,然後轉身走開。


    薛晨看著那個褐色卷發的男子走開,又看向那個東歐人,微微的沉思了一下,沒等他走開,那個東歐人突然一下子從椅子上摔倒了下來,臉色變的青紫,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脖子。


    看到這一幕,薛晨心思一動,意識到:“他中毒了!”


    他立刻一步上去,將這名東歐男子扶了起來,在其他賭客驚疑的目光中說他突發了心髒病,然後就攙著離開了。


    傑西卡也一直在邊上看著賭場,見到薛晨這邊出了問題,立刻帶著兩個人過來了,一同將東歐男子扶到了一樓的一間無人vip賭廳。


    “他怎麽了?”傑西卡急忙低聲問道。


    “應該是中毒了。”


    尼瑪!薛晨沒想到自己這麽湊巧碰到了這種事,暗殺?看起來應該不會又錯了,剛才的那個褐色卷發的男子就是殺手。


    被放倒在一張賭桌上的東歐男子已經失去了知覺,臉色非常的難看,嘴巴裏流出了涎水。


    “中毒?”傑西卡看了一眼,又湊過去聞了一下,臉色驟變,“這股味道……是氰化物!”


    “這個人應該是一個外國的高官,如果死在咱們賭場,應該會很麻煩吧?”


    如果換做其他地方,他還真不一定會管,畢竟世界上這種事絕對不少,大家有萍水相逢,他沒有必要多管閑事,可這裏是他掌管的賭場,人死在這裏肯定會有不好的影響。


    傑西卡說影響肯定是有的,今天肯定要停業,如果消息傳出去後,客人也會減少,一個安保做的不好,隨時都可能遭遇毒殺的賭場,隻要不是傻子,都會選擇迴避,畢竟拉斯維加斯可是有著將近二百家家大大小小的賭場。


    薛晨已經沒有時間想那麽多,再耽誤時間人都撲街了,他立刻用迴春氣息融入這個東歐男子的身體內,兩分鍾後,東歐男子發紅的嘴唇漸漸的恢複了正常的顏色,本來已經出氣多進氣少少的唿吸也緩緩的開始變得平穩下來。


    見到人死不了了,薛晨鬆了一口氣,心裏也聽不爽的,想要刺殺選擇在哪裏不好,偏偏選擇在這裏,這不是給他沒事找事呢嗎?


    “抬到樓上辦公室去吧,應該用不了太久,人就應該能醒過來。”


    發生了這麽一件事,把薛晨的計劃都給打亂了,他先是隻能先等這個東歐人清醒過來,然後再繼續他的計劃。


    人被兩個安保抬到了樓上辦公室,放倒在了沙發上,薛晨看到這個男人外套的內襯口袋似乎是裝著一些東西,應該是護照和錢包之類的,於是他伸手過去,打算拿出來看一看。


    可是在他手剛伸過去,昏迷中的男人突然睜開了雙眼,神情憤怒,一隻手也握住了他的手腕,想要來一個擒拿,同時嘴巴裏也嘰裏咕嚕的說出了一段話。


    可是任由這個男人用力,薛晨的身體紋絲不動,別提這個人剛剛中了毒,就是完好的時候也根本奈何不了他。


    東歐男人用了用力,感覺到根本撼動不了薛晨分毫,也就慢慢的鬆開了手,有些費力的坐起身來,謹慎的看向薛晨,又看了一眼四周,皺著眉頭問道:“你們是誰?我發生了什麽?”


    薛晨讓傑西卡來解釋了。


    “先生,你被刺殺了,中了氰化物的毒,這裏是辦公室,我們是這家賭場的管理者。”傑西卡言簡意賅的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刺殺!氰化物中毒!”東歐男子朝著自己的手心吐了一口氣,又聞了一聞,臉色驟然大變,眼神也非常的慌亂,但過了一會兒就慢慢的鎮定了下來,從口袋裏掏出了香煙,叼在嘴裏點燃了,深吸了一口。


    吸著煙的同時,男子也不時的觀察著薛晨和傑西卡二人,最後目光落在了薛晨的身上。


    一時間辦公室裏安靜了下來。


    等一根煙吸完了,男子看向薛晨,嗓音粗重的問是你救了我?但還沒等薛晨迴答,又自言自語一樣說:“怎麽可能,我中的是氰化物的毒,應該是直接注射進了體內,必死無疑的……”


    薛晨擺了擺手,不在意的說道:“如果閣下已經沒有大礙的話,可以離開了,嗯,也可以再去醫院仔細的檢查一下,就不送了。”差點給賭場找來一堆麻煩,不轟出去就已經算是好的了,送?怎麽可能!


    見到薛晨讓自己走,東歐男子緩緩的站起身來,深深的注視著薛晨,深邃的雙眼中有著沉思:“我中的是氰化物的毒,可是你救了我,這很不合理,我要是沒猜錯,先生也是由異能力人士?”


    “嗯?”


    薛晨正看著窗外的夜景,聽到這個男東歐人說的話跳了一下眉毛,其中的兩個字眼有些耐人尋味了,異能人士?也?這兩個字眼所包含的信息量就有點大了。


    靜靜站在一旁的傑西卡的雙眸也在一瞬間有那麽一絲不易察覺的變動。


    見到薛晨依舊什麽都沒有說,東歐男子重新坐迴了沙發上,清了清嗓子,說道:“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伊戈爾,是在俄國聯邦安全局內任職。”


    薛晨一臉懵懂的樣子,也的確是這樣,他連自己國內的各種機構都不是完全清楚,更別提其他國家的政府部門了,也隻能意識到肯定是和國土安全有關係的機構吧,應該和國安部差不多。


    “俄國的聯邦安全局,可是非常厲害的,它是與英國軍情六處,還有來自美國的中央情報局,以及,以色列摩薩德一起,被統稱為世界最大的的四個情報組織的政府機構。”傑西卡見到薛晨的表情,再一旁解釋了一句。她們家族做的是走私古董的生意,可是違法犯罪的行為,自然是對諸多國家的這些安全機構有著十足的了解。


    薛晨依舊不為所動,世界四大情報組織?嗬嗬,在朝陽群眾的麵前,都是渣渣,聯邦安全局的人有如何?還不是被人下了毒手,差點撲街。


    但你看朝陽群眾,那才是真正的神龍見首不見尾,永遠沒有人知道朝陽群眾這個群體究竟有多少成員,組織機構如何,也許你走在街上,和你錯身而過的買菜大媽就是,他們才是真正守護著京城安全的衛士。


    “首先,我感謝先生的救命之恩。”伊戈爾起身朝著薛晨微微的鞠躬,然後目光直視著薛晨,“先生,我想我沒有猜錯,你應該就是一位異能人士。”


    “異能人士……”薛晨摸了摸下巴,饒有興趣的看著伊戈爾,“哦,什麽意思,說來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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