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將翡翠毛坯送去蘇南兩天後,秦嵐就給將設計圖發到了他的郵箱裏,他大致上看了一遍,還是很滿意的,天韻公司能夠做這麽大,珠寶設計師的水平毋庸置疑。


    而就在同一天,一個熟人出現在了他的麵前,來自國安部調查科的伍嶽伍主任,這也是薛晨從邊境迴來後,二人第一次見麵。


    看著山腳下的碧波蕩漾的蓮花池,伍嶽十分輕鬆的笑著,眼角滿是魚尾紋,他說:“上一次來你這裏的時候,就感覺這裏真是一個不錯的地方,依山傍水,風景真是美,還遠離城市的喧囂,尤其是那片池子最讓我喜歡,我就想著,等到過段時間不忙了,一定要在那裏釣上一整天的魚,看來我運氣還不錯,現在總算有時間了,薛先生,你今天有事要忙嗎?如果沒有,和我一起去釣魚啊。”


    “好。”薛晨對伍嶽點點頭,找出了自己漁具。


    看來伍嶽也的確是奔著釣魚來的,自己也帶來了一套漁具,從後備箱裏拿了出來,一邊說:“這還是我從京城帶過來的,沒辦法,這幾根魚竿用了好多年了,用順手了,換了別的魚竿別扭,釣不上來魚。”


    現在已經到了初夏,天氣將近三十度了,但因為周圍多山又臨湖,所以氣溫剛剛好,不冷不熱,舒適宜人,所以釣魚的人比較多,在山腰上望去,河岸邊得有上百人排排坐。


    兩個人拎著漁具來到了蓮花池旁,走了一段路後才找了一個人少安靜的地方各自“安營紮寨”,放下了漁具,等魚鉤拋進了水麵以下後都坐穩當了。


    伍嶽舒坦的長出了一口氣,雙眼盯著水麵,說:“搜救一事,真是謝謝你了,關於你的調查資料都已經被我打入了冷宮,基本上是不會再有人有機會翻閱了,還有答應你的三百萬也會在著一兩天裏打給你。”


    “客氣了。”薛晨簡單的迴了一句。


    他在過去的確對自己心底的那些事被國家層麵的人士掌握了,可是真的到了這一天他反倒不是很在乎了,是因為他大致上的看透了這個事的本質。


    就說這次搜救的事,假如他不答應,迴頭什麽後果呢?伍嶽能把他怎麽樣,用強權給他壓力嗎,從哪方麵給壓力呢?


    假如真的給他逼急了,他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殺死伍嶽,這是絕對沒有一點問題的,除非他是生活在沒有縫隙的銅牆鐵壁當中。當然,這是最極端的做法,出現這種狀況的可能性也很低。


    最大的一種可能性還是不了了之,伍嶽會很生氣,對他的調查可能也會繼續,甚至更多的人看到他的資料,對他產生好奇,想要透徹的了解他,可是,誰又真的有能力真正的了解他?最多是猜測罷了。


    假如有人想要把他抓起來,嚴加拷問,可是誰能,誰敢做主?他現在好歹在雲州省也算是有些名氣了,沒有任何罪名的情況下,誰敢對他玩硬的?


    他雖然不在體製內,可是卻接觸到了太多,體製內的人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絕對不輕易摻合和自己無關的事情,做好分內的工作,做出成績,這樣才能被上級領導看重,得到進步的機會,凡是對自己有負麵影響又沒關係的事絕對是能躲多遠躲多遠。


    誰迴來做主抓他,審問他,調查他?有什麽好處?沒有!反而可能會惹得一身騷,所以隻要是聰明人都不會那麽做的。


    更往深層次說,他一直擔心的是國家層麵的力量,是他無法抗衡的,可是國家是一個太籠統的概念,誰能代表這個國家?誰又能動用國家的力量來處理他,伍嶽不行,那個省軍區的趙參謀長也不行。


    甚至他在想,如果不是自己的兒子也在失蹤的名單中,伍嶽會不會大費精力的千裏迢迢來找他,而是直接給四個戰士判了死刑,最後追加一個幾等功,亦或是烈士之名。


    所以他現在已經不需要那麽擔心什麽了,沒有人可以真正的對他造成什麽威脅,至少現在還沒有看到。


    兩個人就坐在那裏,靜靜的釣著魚,誰都沒有多說什麽廢話。


    心裏卻都有著各自的心思,薛晨心裏很放鬆,伍嶽心裏也挺舒逸,自己的兒子同其他三個小戰士都安然的迴來了,任務也執行完畢,可以說很完美。


    他作為主抓這個事情的人也受到了部門內的嘉獎,如出意外,年內就能往上動一動,這讓他看到了希望,也許在退休之前撈一個副部級待遇也許不是不可能,這可不僅是利益,更是一種榮譽。


    以前他認為退休後能有副部級的待遇,就已經是非常的滿意了,可是,一旦人的欲望是會膨脹的,現在已經得到了這個,那就會想要得到更好的,萬一成了呢。


    但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一個月之前的他在退休後能夠有副部級待遇的幾率是百分之三十,正部級待遇的可能性為零,現在嘛,前者已經有了百分之八十,甚至說隻要不犯大錯,那就是百分之百,而後者的幾率也提到了一些,也許有百分之十。


    百分之十雖然少,可畢竟有十分之一的幾率,遠好過百分之零,現在他就想怎麽才能讓這百分之十的幾率再上漲一些。


    最簡單的辦法自然是多做出一些亮眼的工作成績來,按部就班是很難,就說這一次的搜救工作,正常來說成功的幾率不超過百分之三十,可是偏偏成功了,自然是因為身邊這個人,薛晨!


    從資料中,從兒子的描述中,他已經很確定身邊這個年輕人身上有著常人沒有的超然手段了,具體不好說,但一定很強大,很驚人,一個異常艱難的工作在此人手中似乎不費吹灰之力。


    這讓他深深的意識到,自己退休前能不能有個正部級待遇可能落到了這個年輕人的身上了,有他相助的話,也許不是很難的事。


    可他也意識到想要讓身旁的年輕人肯相助,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在來的路上研究了很久很久,也沒有發現薛晨的“弱點”,可以讓他做些文章的地方,年少多金,性格沉穩老練,社會上有不小的影響力,體製內也有著很深厚的關係……


    更是有著十分犀利的超出常人的手段,他不禁迴想起來那張一雙手掌都被刺穿的血粼粼的照片,還不是一個人,是當時的整個小隊的十個人!這股力量太可怕了!如果換成人的頭,那是不是已經死了?


    “薛先生……”


    “伍主任,叫我名字就行。”


    “那也好,薛晨,你有什麽比較大的報複和理想嗎?”伍嶽側頭看了一眼薛晨,問道。


    薛晨輕笑一聲:“伍主任怎麽突然問起這個了?”


    “我就是很好奇,現在你年紀輕輕就已經身價億萬,在自己職業的圈子裏也闖出了不小的名頭,我可是知道,全國上下很多吃古玩這口飯的人都稱唿你是撿漏王,在雲州省內,也是成為了古玩協會最年輕的理事,了不得啊。”


    “似乎你和雲州省五大民企之一的寧氏集團和神宏集團都來往很多啊,你現在住的這個宅子曾經就是蘇南霍家的吧,還有,我也知道,你自己也有不少非常賺錢的產業,也算是在商界有了不小的發展。”


    薛晨也沒有插話,就安靜的坐著聽著。


    “所以,我就很想知道,現在你已經是這種狀態了,是否還有什麽沒有達到的願望。”伍嶽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他問這個問題原因很簡單,隻要人還有未完成的報複和願望,就會有欲望,那麽就有相互合作的基礎。


    聽完了伍主任的話,薛晨也感覺這個這個問題很有意思,他自己都沒有仔細的想過這個事情,就像伍嶽說的一樣,現在的他已經擁有了太多,是過去的他想都不敢想的。


    在大學畢業前,他的願望非常的簡單,在海城市找一份安穩的工作,月薪當然是越高越好,可人也得有自知之明,他定下的初期目標是月薪三千元,在一年內能夠達到五千元,在五年內能夠在海城首付一套房子,能夠將爸媽接到城裏來,能夠和小冰結婚。


    現在看來,除了最後一點出現了一點岔子,這些願望都已經千百倍的超額完成了。


    那麽自己現在有什麽願望呢?他真的沒有仔細想過,因為他不需要去想,他對現在的生活總體上是很滿意的,按部就班下去就很好了。


    “我如今的願望……”


    當認真的開始思考這個問題,一個念頭不可遏製的從內心萌生茁壯,那就是古玉的真正來曆!


    他能夠有今天,不可否認是因為那個平淡無奇早晨和那個陌生人身體的碰撞交錯,可是過去了這麽長的時間他依舊沒有徹底的搞清楚古玉究竟是怎樣一種存在。


    僅有的了解是古玉的上一任主人是元末明初富甲天下沈萬三之物,除此外,就一無了解了,沈萬三從哪得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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