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那小子吃了將近二百萬的迴扣?”


    本來看到自己花兩千萬買了這麽一堆歪瓜裂棗,郭天飛的心裏已經是十分的不爽了,現在聽到薛晨借著這個機會和這些雞血石料子的賣家聯合起來,吃他的迴扣,還吃了足足有兩百萬,臉色頓時一黑!


    他的肺子差點直接氣炸了,本來就陰差陽錯的了那塊賣八百萬而真正價值達到三四千萬的雞血石料子他已經難以忍受了,現在再聽到薛晨又在他的身上占了一大筆便宜,他幾乎要暴走。


    這不是錢的問題,而是他感覺自己成了徹徹底底的一個傻子?!本想靠著手腕給那小子點顏色看看,但現在的結果呢?不僅沒有成功,反而被對方從自己的身上占盡了便宜,這讓他難以忍受。


    尤其是那麽多的賣家都同薛晨聯合起來,暗中侵吞了他幾百萬,更讓他惱火,他甚至能夠想到,那些賣家一定在背後說他蠢!


    郭天飛這一次沒有猜錯,正如他想的一樣,如今交易會上都暗地裏流傳著他的事,提到的人無不發出值得玩味的笑意,相互熟悉的朋友之間談論時,更會暗笑郭天飛的愚蠢。


    想要依靠自己在本地的權勢去壓一個外地來的小子,可是卻被外地的小子給占了一大筆便宜,被數不清的賣家給狠狠的坑了一下。


    更可笑的是,對方明明已經把那塊買下來就會大漲的雞血石料子推到了他的懷裏,可是卻被他又推了迴去,還用話揶揄對方,逼迫那外地小子買下來那塊料子。


    那外地的小子買了下來,可結果呢,僅僅是擦破了幾塊石皮就已經表明這是一筆穩賺不賠的買賣,三四千萬肯定是有了,如果出血的麵積更大,價值還會上漲暴增。


    一氣之下,郭天飛指著堆在廠房裏的一個院子中,數百快的雞血石料子,怒吼一聲:“這些雞血石料子,都給我退迴去,我統統不要了,他們敢聯合那個外地的小雜、種陰我,我讓他們一分錢都拿不到!”


    在場的那些手下都不敢吱聲,何汝春硬著頭皮說到:“郭公子,這……不太好啊。”


    郭天飛陰著臉,因為怒意喘著粗氣。


    “這些事的確是那些賣家做的不地道,但是如果真的將這些料子退迴去,倒也能做到,可是到時候,您的名聲可就……”


    意思很明了,那些賣家都聽你的話了,不賣給那個外地的小子,可是你又反悔,那時,那些賣家雖然不敢明麵上反抗,但暗地裏指不定得罵多惡毒的話,日後你的話更是會被人當放屁,不會再有人聽從了。


    “這麽說,我隻能忍下這口氣,吃這個虧了?”郭天飛重重的哼了一聲,大聲的吼道,雙眼氣的發紅。


    “這個……”何汝春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深吸了幾口氣,郭天飛當即拿出電話,給樺林市的一位在公安係統任隊長級別的朋友打去電話:“寬哥,幫我仔細的查一個人,爭取今天晚上告訴我,一定要詳細一些。”


    “他叫什麽名字……應該是叫……薛晨,對,就是這個名字。”


    “聽口音應該是雲州省人,不會錯,仔細的查一查,還有他住在哪裏也都告訴我。”


    “我要做什麽?嗬嗬,寬哥,沒什麽。”


    何汝春在一旁聽著,明白郭天飛的打算,這是已經氣的忍不住了,最後還是走迴了最原始也最直接了當的路子,直接進行肉體打擊。


    不過,顯然是經曆了三年前的那件事後,郭天飛也學聰明了,沒有貿貿然的就去做,而是打算現將那個外地小子的了解清楚再說,如果沒什麽問題,那就要找打手了,雖然不敢出人命,但住幾個月的醫院是少不了的。


    薛晨自然不知道郭天飛已經氣的狗急跳牆,忍無可忍的打算用一些野蠻的手段來收拾他。


    在離開了交易會所在的廠院後,他就將這塊重達一噸的雞血石進行了托運,為了保險,委托的是一家航空空運,當然,價格也不菲,單單是運費就十幾萬!


    賈梅梅看到薛晨又大手筆的買了一塊這麽大的體積價值八百萬的雞血石料子,一陣咋舌,感到驚奇。


    王東則是喜笑顏開,從擦破幾塊石皮的地方露出來的血色已經說明這塊料子買的值,肯定會大漲,他已經預想到迴去後會迎來無數羨慕嫉妒的目光了。


    而寧萱萱當然也很開心,可是她心裏有些更多的心思,驚歎於薛晨的斂財能力,簡直就是活體印鈔機。


    這才來了兩天時間而已,就已經搞到了一塊所謂的大紅袍雞血石,現在又弄了這麽一大塊雞血石,價值都已千萬衡量,可以說比搶運鈔車來錢還要快!


    在進行了托運後,王東興奮的提議去慶祝一下,吃頓好的。


    寧萱萱揶揄了一句:“王東,你的體重已經亮紅燈了,還惦記著吃好的,如果在不加以控製,就不怕梅梅把你給拋棄了?嗯?”


    “那就吃點清淡的,清淡的……”王東頓時愁眉苦臉起來,嘴角抽搐了一下。


    等一起在外麵吃過了飯,迴到了酒店,寧萱萱詢問薛晨的打算,明天還要繼續去交易會購買雞血石料子嗎?


    薛晨在心裏考慮了一下,可以說,這趟行程比他預想的要多出了一些麻煩來,就是郭天飛這個人,但麻煩也不一定就是壞事,至少他可得到了不少的實惠。


    兩天的時間,他已經得到手了十幾塊品質不錯的雞血石料子,更是得到一塊大紅袍,和一塊大體積的精品料子,可以說收貨豐厚。


    如今,三天的交易會已經過去了兩天,大量的雞血石料子也都被買走了,剩下的多半都是些歪瓜裂棗,其中就算有埋沒的金子,但也少之又少。


    考慮一番,他決定就算了,不再去交易會了,得到的已經夠多了,他也不想再見到郭天飛那個人,雖然他對郭天飛沒什麽顧忌,可沒人會喜歡被一個厭惡的人不斷的製造麻煩。


    聽到薛晨不打算再去交易會了,寧萱萱美眸一亮,欣然躍躍的說到:“那太好了,正好迴去的機票是在後天早晨,明天我們一起去逛街吧,來了也兩天了,還沒有仔細的看一看這座城市的,走一走看一看也算不白來,多少留下了我們的腳印。”


    一說起逛街,薛晨是真的有些發怵,可是王東還有賈梅梅都表示同意,都很想逛一逛的樣子,他也就不好一個人反對,隻好少數服從多數,聽之任之了。


    晚上,四個人都到一個房間,閑來無事打撲克。


    寧萱萱和賈梅梅兩個女孩一夥,薛晨和王東搭檔。


    “薛晨,你不可以用你的眼睛!”在開始玩之前,寧萱萱附耳小聲叮囑了薛晨一句。


    在不關乎切身利益的時候,薛晨才不會無聊的去在玩個牌還用透視作弊,但有時候,運氣來了擋也擋不住,一連四五把手牌,都非常好。


    在加上他和王東之間的多年的默契,殺的兩個女孩丟盔卸甲,一會兒的時間,兩個女孩的額頭上,臉蛋上就貼上了一張張細長的白色紙條。


    “薛晨,你們怎麽這麽無情啊,難道就不會放點水嗎?”寧萱萱吹了一下貼在自己臉上的紙條,有些氣鬱的哼道。


    “牌場如戰場,怎麽能隨便放水呢。”薛晨嘿嘿一笑,看了一眼臉上貼著幾張紙條的寧萱萱,想要笑,但估計到她的感受,還是憋住了。


    見薛晨鐵石心腸,不肯放水,寧萱萱隻好轉而去攻克王東:“王東,你的心可夠狠的,就這麽看著梅梅被貼紙條?”


    王東撓了撓頭:“可這是玩牌,我能怎麽辦啊,貼紙條也是你提出來的。”


    “你自己看著辦,萬一梅梅生氣了,以後你連梅梅的手都別想摸了。”寧萱萱威脅到,一旁的賈梅梅有些不好意思的低頭不說話。


    結果就是,王東徹底的見色忘義,開始放水,幾乎成了三打一的局麵,哪怕薛晨的運氣再好,但也架不住三個人算計一個人,不到半個小時,薛晨的臉上也貼滿了七八個紙條。


    ……


    被郭天飛委托的那位寬哥在樺林市的公安係統裏職位也算是中高層,在接到了郭天飛的電話後,就著手幫著仔細的調查了一下,通過戶籍係統,通過公安係統的內部程序等等。


    寬哥很快就發現一個事情,電腦屏幕上顯示,郭天飛老弟讓調查的那個人竟然還有軍籍在身?等他再一深切的搜索過後,更是一驚,急忙就給郭天飛打去了電話。


    “寬哥,調查好了?”郭天飛擰著眉頭問道,他隻等寬哥的電話了,隻要沒問題,一個電話就能叫來幾十個人,當然不需要那麽大張旗鼓,隻要叫來兩三個伸手利索的就可以,打斷兩條腿就好了。


    “天飛,你讓我調查的那個人我詳細的調查了,我也知道你要做什麽,我得告訴你,這個人你還真不能胡亂來,有些不對勁。”


    “嗯?寬哥,什麽意思?”郭天飛坐直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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