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卡爾史密斯過來詢問他對昨天的挑選是否滿意,薛晨嘴角揚了一下,舒服的靠著椅子,自然而然的迴答了四個字。


    “十分滿意。”


    “滿意?”史密斯略有點意外的看著薛晨,那柄古劍也就價值十萬美金而已,怎麽會滿意呢?他心裏暗道,這小子肯定是不想丟臉,所以嘴硬而已。


    “薛晨,你們在說什麽?”阿曼達好奇的問道。


    不等薛晨說話,卡爾史密斯就笑眯眯的說道:“這位漂亮的小姐,你是他的朋友?是這樣,昨日呢,我答應薛先生可以從我的上百件珍藏中挑選一件帶走,其中可有不少價值上百萬美金的好東西,甚至還有三百萬美金的寶物哦,可惜他運氣很差,挑了一把不到十萬美金的古劍而已。”


    阿曼達看向薛晨。


    這時,安德魯手裏端著一杯白葡萄酒走過來,臉上滿是笑意的說道:“哦,卡爾史密斯先生,好久不見,你們在談什麽?古劍,是在說薛晨昨天帶迴來的那柄古劍和匕首嗎?”


    卡爾史密斯剛要稱是,可是改口問道:“匕首?什麽匕首?”


    安德魯自然而然的說道:“就是古劍和匕首啊,昨天我看到薛晨坐在沙發上把玩一把古劍和一把匕首,那把古劍看起來可不怎麽漂亮,不過有意思的是,那把匕首竟然能夠藏進古劍裏,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真的是很奇妙。”


    “古劍?匕首?匕首藏在古劍裏?”卡爾史密斯越聽越感覺事情不對勁,心裏也有點莫名的緊張和遲疑,眼神閃爍了一下注視向薛晨,語氣急促問道,“匕首藏在古劍裏?是什麽意思?告訴我!”


    一臉淡然的薛晨迴到:“你不是已經知道的很清楚了嗎?我想應該不用我再多餘的解釋。”


    卡爾史密斯臉色悠然起了巨大的變化,隱隱的意識到了一些嚴重的問題,顯然,那柄古劍似乎有一些玄虛和貓膩在裏麵,甚至因此他想到了更多。


    他的倉庫內的每一件珍藏至少都經過三位鑒定師的鑒定,隻有確定百分之百是真品才會被放置進去。


    他隱約的記得,當鑒定那柄古劍的時候,有一位鑒定師說曾經見到過一模一樣製式的古劍,隻不過他的這一把更加厚重了一些。


    當時他沒有多想,竊喜的認為既然自己這一把古劍更加厚重,可能是其中的精品吧,但現在猛的意識到了不對勁,既然是製式品,就好似流水線上出產的產品,理論上來說應該是完全一模一樣的,他的這一柄古劍怎麽會更加厚重呢?!


    一瞬間,卡爾史密斯還想到了更多,薛晨自從出現在他麵前,就展現出來了非同一般人的鑒定水平,做事進退自如,可是在倉庫內隨意的挑選東西時,卻一反常態的顯得很“愚蠢”……


    “薛先生,告訴我,究竟是怎麽一迴事,怎麽會有匕首?哪裏來的?”卡爾史密斯語氣低沉的問道。


    見到薛晨淡笑而不語,沒有迴答他,卡爾史密斯繼續皺眉問道:“難道是那柄古劍裏有暗匣,藏了一把匕首在裏麵?”


    一想到這種可能性,他心髒都不止不住的顫栗,他曾經也聽說過類似的奇聞,這往往預示要有了不得的東西要被發現,而劍中藏匕,他聞所未聞,但如果事情真是如此,那劍中所藏的匕首隻怕不會是一般的東西。


    “卡爾史密斯先生,那柄古劍已經屬於我了,至於是不是有暗匣,裏麵有沒有藏東西,那都與您無關了,不是嗎?”薛晨將一塊精致的糕點放入口中,一點一點的咀嚼著,看了臉色陰沉下來的卡爾史密斯一眼。


    坐在一旁的安德魯看著一坐一站兩人的對話,也有點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他雖然和卡爾史密斯的姓氏相同,但是可沒有太多的關係,因為史密斯在美國可是一個超級姓氏。


    他和卡爾史密斯也隻是有過一些簡單的交情而已,甚至算不上朋友,所以他在自然是站在薛晨這一邊的。


    “卡爾先生,我想薛晨說的對,既然東西已經歸他了,就算有什麽發現,也與您無關了,是屬於薛晨的。”


    卡爾史密斯站在桌旁,臉色陰晴不定,唿吸有著凝重起來,過了十幾秒鍾,才再次開口:“薛先生,那你可否告知,劍中所藏匕首為你們國家何朝何代鑄造的?有什麽來曆?”


    “匕首名為清剛。”除了這句話,薛晨沒有再多說任何一個字。


    而卡爾史密斯最後有些怨氣的看了薛晨一眼後,也轉身走開了。


    “嗨,薛晨,看樣子你昨天把玩的把柄匕首似乎很有來曆?”安德魯好奇的問道。


    阿曼達也注目過去。


    “不錯,是一件很好的東西。”薛晨答道,想要和這兩位解釋清剛匕首珍貴之處還是比較難的,畢竟這兩位不是國人,對於三國時期的曆史都沒有太多了解。自然無法理解魏太子鑄造的三把匕首之一珍貴。


    卡爾史密斯走開後,來到偏僻的地方,立刻拿出了手機,給一位熟識的華裔古玩鑒定師打去電話:“卓先生,我有一個問題想要詢問你。”


    “卡爾先生,您太客氣了,請說。”


    深吸了一口氣,卡爾史密斯眉眼凝重的問道:“卓先生,您可聽說過匕首清剛?”


    “匕首……清剛?”對麵那人遲疑了一下,似乎是在思索,過了十幾秒鍾後迴到,“沒有印象,卡爾先生。”


    卡爾史密斯皺了下眉頭。


    華夏上下五千年,經曆了多少朝代的更迭,留下的文獻史書浩如煙海,而典論隻是其中不算是很矚目的一冊而已,自然不是人人都品讀過。


    縱然是一位古玩鑒定師,不清楚匕首清剛也實屬正常,就算是國家博物院的老教授,也不敢說自己博古通今,通曉掌握了所有的文玩古物的知識。


    “卓先生,我希望您能幫我認真查詢一下,弄清楚匕首清剛的來曆,還有……它的價值。”卡爾史密斯沉聲說道。


    “請放心,卡爾先生,我會了解清楚的。”


    掛斷了電話後,卡爾史密斯立在原地,內心依舊不是很舒服,有種不是很好的預感。


    薛晨、安德魯和阿曼達三人談笑了一陣,賓客也越來越多,占滿了整個花園。當到了上午十一時左右,突然間,花園內響起了十分熱烈的掌聲。


    薛晨順著其他人的視線看過去,就見到了結婚的新人凱羅爾和康妮一同步入了花園,兩人穿過滿是鮮花的廊道,前麵有兩個孩子在拋灑鮮花。


    戴上了戒指,在教堂的牧師見證下,兩人完成了對彼此的承諾,共同切了蛋糕,喝了交杯酒,熱烈的掌聲響成一片,接下來就是婚宴了。


    “安德魯好久不見,你還好嗎?”當婚宴開始時,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走到安德魯身旁,笑容滿麵的說道。


    “阿德萊德叔叔,我很好,您呢。”安德魯急忙起身,和來人握手。


    “我也很好。”男子笑嗬嗬的說道。


    “阿德萊德叔叔,快請坐下。”安德魯邀請來人坐下後,同時也給薛晨介紹了一下來人。


    阿德萊德、瓊斯,是安德魯家族的埃卡海運集團旗下的打撈公司的總經理負責人,也是安德魯父母非常要好的朋友。


    阿德萊德看向薛晨,十分和善的說道:“薛晨先生,我聽過你的名字,安德魯的父母曾提過你,說你釣上來過一頭超過了六十千克的大眼金槍魚,真是了不起。”


    “過獎了。”薛晨淡笑著說道。


    “是啊,薛晨是很厲害,他獨自一人,沒有借助任何的工具和其他人的幫助,就將那條大眼金槍給降服了,從海水裏釣了上來。”安德魯爽快的笑著說道。


    精致的菜品和昂貴的酒水呈上來,幾個人一邊慢慢平常一邊閑聊著。


    “阿德萊德叔叔,最近在大海裏又有些什麽新的發現嗎?”安德魯手裏拿著刀叉,詢問道。


    阿德萊德放入口中一小塊牛排,同時對安德魯說道:“你知道一艘名為綠洲號的沉船嗎?”


    “綠洲號……”安德魯稍微思索了一下,眼睛微微一亮,“我想起來了,是十九世紀中期來往東亞和中北美洲之間的那艘綠洲號貿易船?我記得它是在運送貨物的時候遭遇了颶風,迷失了航線,最後顛覆在了茫茫的大海上。”


    “不錯,正是這一艘,最近我們得到了一些線索,大致的鎖定了綠洲號沉沒的方位。”話說到這裏,阿德萊德微微的一笑,“已經製定好了打撈計劃,就在明天出發。”


    “哦?沉船的位置在哪裏?”安德魯感興趣的問道。


    “是在南卡羅來納州海岸,對了,現在南卡羅來納州海域正是釣魷魚的好季節,還有,鮪魚也十分的活躍,怎麽樣,安德魯,有沒有帶著你的朋友一起去海上玩一玩的想法,可以順便觀覽打撈。”阿德萊德笑著詢問道。


    安德魯十分的意動,扭頭看向薛晨,問道:“薛晨,你認為呢?”


    “海底打撈?”薛晨沒有怎麽遲疑就點頭說了聲好,對於海底打撈他也挺感興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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