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晨看了一眼一激動就從臉上的皺紋裏‘噗噗’的往下掉落白色粉末化妝品的女人,搖了下腦袋:“哦,你說的那些夜闖軍事禁地,意欲對軍人行兇,所以被抓起來的人啊,人也不是我抓的,誰抓的你們去找誰要人就是了。”


    馮虎昌寒著臉不語,賈豔娟也氣的說不出話來,最後還是經驗老道的韓利開了口,賠笑一聲,說道:“這位小兄弟怎麽稱唿?”


    不等薛晨說話,一旁張大春開口道:“這位是老翁山礦場的大股東,薛晨薛先生。”


    “哦,薛先生,實不相瞞,我們的那些人根本不知道老翁山什麽時候成了軍事禁地,是誤闖,更沒想過對軍人行兇。”韓利說道。


    “哦?誤闖,沒有想過行兇?那我很好奇,那些人手裏拿著刀槍棍棒的,是想要做什麽,總不會是想要上山打獵吧。”薛晨問道。


    看到薛晨明知故問,韓利嘴角抽了一下,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迴答,總不能直接開口說是想要打砸你們的礦場。


    “薛先生,事已至此,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我們認栽了,這樣好了,你們把人放了,我們可以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幹擾你們開礦,從比一筆勾銷,以人格保證……”


    薛晨用冷淡的眼神看著韓利:“一筆勾銷?想的是不是太簡單了!我們被砸壞的機械車怎麽算?被打傷的護礦隊成員怎麽說,難道也算了?還有,如果我們不是早有準備,隻怕在昨天晚上,可不僅僅是砸幾輛車,打傷幾個人的關係了吧,是不是想把整個礦場都給推平了?”


    “那你想怎麽樣?”馮虎隆胸口起伏著,大聲問道。


    薛晨從口袋裏拿出一張早就準備好的紙拍在了桌子上:“都寫在上麵了。”


    馮虎隆一把抓了過去,抖開來仔細的看了起來,韓利和賈豔娟也都探頭看過去,等看了幾眼後,三人的臉就全都黑了。


    “你這是敲詐!”馮虎隆怒斥一聲。


    韓利也氣憤不過,說道:“這第一條就不合理,給四個受傷的護礦隊人員每人賠償五十萬?據我所知,最嚴重的不過是胳膊骨折而已,連十萬都用不到,竟然要賠五十萬?”


    賈豔娟也氣不過:“不過是一些基層工人而已,一條命也就五十萬而已,不過才受一點傷就要價五十萬,當我們是傻子?”


    三個人都被氣的夠嗆,恨不得扭頭就走。


    薛晨眼神平靜的看著三人的劇烈反應,說道:“你們說五十萬很多是嗎?那這樣好了,我打斷你們三人一條胳膊,我賠你們五十萬,你們是否願意呢?既然你們認為斷一條胳膊不值五十萬,那麽我想你們應該很高興才對。”


    “可他們隻是普通的礦上工人而已,怎麽能和我們比?”賈豔娟青著臉反駁道。


    “怎麽比不了?他們的確隻是普通的工人,可是在我眼裏,可比在座的三位金貴的多,難道我認為三位一文不值,就可以隨便打斷三位的胳膊和腿就不需要賠償了嗎?”薛晨目光輕飄飄的掃了一眼三人,言辭犀利的說道。


    一時間三人被薛晨說的一陣張不開口,沒有話來反駁。


    如果去法院打官司,三人就算賠償肯定也用不了這麽多,可顯然不可能走正規的法律途徑。


    “一共四條,三條關於賠償,一條互不相犯的協議,三位答應的話自然皆大歡喜,銀行賬號就在紙單上,在天黑之前收到六百萬,那就算你們同意了,如果你們不同意也沒關係。”薛晨平靜的說道。


    韓利又掃了一眼紙單,第一條是對四名護礦工人的賠償,每人五十萬,加一起一共二百萬。


    第二條是被砸壞的幾輛機械車的賠償,也是二百萬。


    第三條則是贖金!被羈押的三家公司人員想要放迴,可以,但還需要再支付二百萬。


    三條加一起合計六百萬元整。


    “不對!這第三條寫的是每個人頭兩萬,一共是不到五十人,應該還不到一百萬才對,你怎麽寫的是兩百萬,我們眼睛還沒瞎,也會算數!”馮虎隆不滿的大聲質問道。


    薛晨哦了一聲,眯著眼睛看向馮虎隆:“是這樣,普通的人員的確是兩萬一個,但是你弟弟比較特殊,因為他當時辱罵了領隊的軍官,情況比較複雜,所以他一個人算一百萬,當然,如果你嫌棄弟弟的身價太高的話,可以不贖迴去,不過最遲明天,人就會被帶走去軍事審查,你們看著辦好了。”


    馮虎隆臉黑似鍋底,很想罵人!


    薛晨起身對張大春說道:“我們迴去吧。”


    看著薛晨兩人離開,剩下的三個人都悶不做聲。


    許久後,韓利搖著頭說道:“這一次算是我們倒黴,認了吧,我歲數也大了,以後再有這種事,我絕對不會再摻合了。”


    “既然韓老哥這麽說,那我同意。”賈豔娟盯著寫滿了字的紙單,“不過,我隻會拿出贖迴我們公司人員的錢,其他的錢,我不會出。”


    馮虎隆猛然抬頭,盯視過去:“你什麽意思?”


    “人不是我的人打的,車也不是我的人砸的,我自然不會掏這筆錢。”賈豔娟輕哼一聲,臉扭向一旁。


    “想讓我一個人出前兩條的賠款?不可能,大不了就一拍兩散,反正大家的人都在被羈押著。“馮虎隆怒道。


    “你嚇唬誰?”賈豔娟不甘示弱。


    “不要吵了!”韓利語重心長的說道,“都不要意氣用事,現在當務之急是把人贖迴來,否則公司都得被家屬給拆了,我看這樣好了,我和豔娟一人各出一百五十萬,馮老弟,你弟弟畢竟要價一百萬,而且傷人和砸車也是你的人幹的,你出剩下的三百萬,如何?”


    馮虎隆的腦門的血管繃了起來,片刻後,咬著牙說了一聲‘好’。


    三百萬對於他馮虎隆來說不算太多,最多算是割塊肉,還談不上是傷筋動骨,畢竟采了這麽多年的玉礦,近億的身價還是有的,可是憋屈啊,心髒都快氣炸了。


    天黑之前,三家湊了六百萬,打入了薛晨留下的銀行賬戶。


    三人等在從老翁山進縣城的必經入口處,在匯完了款後不到一個小時,十多輛車出現在了視野裏。


    車一輛輛停了下來,馮虎昌從車上跳下來來到了大哥麵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大哥,我們總算迴來了,一天一夜啊,連口水連口飯都沒吃到。”


    “迴來就好。”馮虎隆歎氣道。


    馮虎昌一臉厲色:“大哥,這件事不能就這麽完了,我們得把場子找迴來。”


    馮虎隆也有心想要報複迴去,可是一想到對方連軍隊的人都能調動,他拿什麽鬥?更是付出了三百萬的代價,已經夠慘痛的了,泄氣的揮揮手:“算了,算了,以後和他們井水不犯河水。”


    老翁山半山腰玉礦,一間彩鋼房辦公室內。


    景雲行鬆了一口氣,對坐在靠牆沙發上的薛晨說道:“這一次多虧你提前就有所準備,否則還真的麻煩,沒想到他們真是的膽子太大了,竟然集結了將近五十人半夜行兇。”


    “我想經過這件事後,他們應該不會再鬧事了。”薛晨想了想,又對景雲行說道,“對了,我有一個大學同學,是烏市的,以前也在礦業公司做過工作,因為一些原因失業了……”


    不等薛晨把話說完,景雲行就把話接了過去:“讓他去鴻運礦業在烏市的辦事處,會給他安排一個合適的職位的。”


    “行,我會和他說一聲的。”薛晨起身,當天就迴到了烏市,也定了迴海城的機票。


    第二天一早,他給大學同學尹少偉打了個電話,告訴去鴻運礦業在烏市的辦事處報導,會給他安排個工作。


    尹少偉最近正愁找工作的事,一聽薛晨這麽說,當天就去了,陪同他的還有女朋友柯小琴陪同著。


    上一次在薛晨的幫助下,尹少偉不僅將本錢全部拿迴來了,還賺了三百萬,所以為了結婚做準備提前買了一輛新車,一輛二十多萬的合資車,價格不高不低,但也算不錯了。


    開車到了鴻運礦業烏市分公司門口,柯小琴問道:“他沒和你說會給你安排什麽職位嗎?如果隻是最基層的員工,那有什麽意思。”


    尹少偉認真的說道:“就算是最基層的員工又怎麽了,那我也得好好謝謝薛晨,至少他心裏還記著我,肯幫我。”


    柯小琴想了想點頭說道:“那也是,你這個大學同學真不錯。”


    兩人一同走進了分公司的辦事處,說明了來曆。


    負責人張大春已經得到過景雲行的電話,還仔細的叮囑他了一番,一聽正是是薛晨介紹來的人,立刻熱情的迎進了自己的辦公室,吩咐人員倒了茶水。


    “尹先生,我這裏有三個職位,可供你挑選,你認為哪個合適就挑哪個好了。”


    尹少偉和柯小琴對視一眼,都很驚詫,竟然不是直接安排一個職位,竟然還是三選一?這是兩人萬萬沒有想到的。


    張大春將三個空閑的職位寫在紙上,遞給尹少偉讓他去挑選。


    尹少偉接過來後和柯小琴一起看了看,當即兩人都滿臉驚色。


    作者紅薯蘸白糖說:三章如約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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