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晨開車直接離開了民和縣,迴到了烏市,住進了一家酒店後給景雲行打去了電話,在電話裏,告訴景雲行他發現了一條玉脈,可以開發成玉礦,進行開采挖掘。


    電話對麵的景雲行沉吟了少許,問道:“薛晨,你發現的玉礦大概位於什麽地址?”


    “民和縣周圍。”薛晨答到。


    景雲行有點詫異,不知道薛晨怎麽會突然跑到新疆去找玉礦,而且竟然還找到了,可是有些話他不知道該如何說。


    玉礦在新疆很常見,但適合開采的富礦很少,想要搜尋到一個適合開采的富礦,很難很難,需要數十人的勘探隊伍,還需要各種專業探測儀器,曆經幾個月的時間也未必能夠找到。


    而薛晨前天才離開京城趕往烏市,這才過了兩天時間就找到了一座玉脈,那玉脈的質量如何?他很不看好,一個人用肉眼能夠尋找到和田玉石的富礦,可能嗎?


    他擔心薛晨找到的就是貧礦,如果說出來會讓薛晨尷尬,考慮了一下後委婉的說道:“薛晨,玉礦的開采,需要礦石的儲量隻有十幾噸以上才有價值,否則不值得大動幹戈……”


    “這一點我明白,不過根據我的推斷,我發現的這座玉礦的和田玉儲存量應該至少有上百噸的,而且礦石密度非常高,便於開采發掘。”


    他用透視能力觀察過,哪怕能力延展到極限,深入了幾十米深,依舊沒有看到礦脈的盡頭,他說上百噸都已經是保守的了。


    百噸含量,如果是煤礦,鐵礦,那簡直就是笑話,不值一提,但是換做和田玉玉礦,那就不同一般,具體的價值很難估量,至少上五億,甚至更高。


    “哦?”


    聽到薛晨說發現的玉礦是富礦還非常集中,景雲行有些詫異,如果換做是別人他很難相信,可是薛晨這麽說,他就不得不認真的考慮了。


    “我發現的這處玉礦在近現代沒有被發現,尚未被開采過,保存的十分完好。”薛晨又補充了一句。


    出於對薛晨的信任,景雲行心裏漸漸的對這處玉脈多了幾分重視:“好,我很快就會和家裏還有鴻運礦業內部討論一下的。”


    景雲行人如其名,工作起來也是雷厲風行。


    鴻運礦業屬於神光集團控股的下屬公司,而神光公司的大部分股份又在他們景家人手中,景家的股份一共占據神光集團百分之八十五,分攤在景家十幾個成員的身上。


    其中占股最多的是景雲行和他的父親、爺爺,還有他的大伯和大伯家的堂兄,五人合計占股就有百分之八十,牢牢把控著總資產接近五百億的神光集團。


    景家四人還有其餘四位外姓股東都被景雲行召集到到了一起,將薛晨的發現,還有玉礦開采的事情說了一遍。


    等他話音一落,就聽到一聲似笑非笑的輕哼聲:“雲行,你的這位朋友是專業的礦質勘探工作者嗎?”


    景雲行抬頭看去,說話的正是他的堂兄景雲正,似乎對他剛才說的話感到很好笑,嘴角翹著。


    “不是,他是……”


    “既然不是,那他說的話你還相信?他都不是專業人士,還是獨自一人,沒有勘探設備,到了烏市那邊,就碰巧在荒山野嶺發現了一條富礦玉脈,可能嗎?如果有那麽好的礦脈,早就被人開采了。”景雲正輕飄飄的道。


    “薛晨這個人你們不了解,他做事一向很穩重,不會欺騙我,也沒有必要。”景雲行正色說道。縱然他也感覺薛晨發現富礦的這件事過於不可思議了一些,但他肯相信薛晨。


    景家的兩位父輩人物都沒有急於表態,看著兩位後輩探討。


    “雲行,你應該知道那邊的情況,好一點的玉礦礦脈早就被占據了,隻剩下一些雞肋,就是進行開采,利潤也少的可憐,你的那位朋友就算沒有騙你,我懷疑他發現的所謂玉脈,可能隻是一條貧礦罷了。”景雲正道。


    雖然自己的堂哥不斷的質疑發聲,但景雲行依舊堅持己見,表達了想要和薛晨合作的意向,如果薛晨發現的真是一條儲量達上百噸和田玉的富礦,那麽將帶來一筆非常可觀的可觀的利潤。


    經過了長達將近一個小時的討論,關於和薛晨合作開采玉礦的事最終沒有通過,所有人對於個人發現一處沒有被開采過的富礦這件事都完全不抱有任何的希望。


    更因為鴻運礦業早年為了挖掘和田玉有過兩次錯誤的決定,損失了五千多萬,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從那以後,鴻運礦業就將重心轉移到鐵礦和金礦等其他礦物的開采中,不再接觸和田玉礦,甚至都不願意耗費過多的人員和經費去勘察發現的玉礦。


    他們不認識所謂的薛晨,更不相信單憑個人的能力能夠在地廣人稀的那片土地上,發現一條具有開采價值的和田玉玉脈,那完全沒有可能,如果不是專業人士,別說是一個人,就是一百個人,一千個人也做不到。


    景雲行對於會議最後做出的決定很失望,但他沒有放棄,最後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既然諸位都認為這個合作不合適,那麽我就一個人名義來做好了,我可能會用到鴻運礦業在烏市分公司的人員和設備,當然,我會支付一切費用的。”景雲行歎氣道。


    在神光集團內部探討決議的時候,人在烏市的薛晨走出了酒店,打算逛一逛從未來過的烏市,欣賞一下這西北省市的風光。


    他記得大學的同伴同學尹少偉似乎就是烏市的,本來想著是不是和老同學打聲招唿,見見麵,吃個飯,但想了想還是算了,如果打了招唿,對方必然要耗費時間招待他,今天是工作日,他不想耽誤對方的時間,日後應該還有合適的機會。


    吃貨第一次去一個陌生的地方,必然會嚐一嚐當地的特色美食,才算是不枉此行,但薛晨作為一名古玩行從業者,來到一地必然去當地的曆史遺跡,或者是古玩交易地去走一走,欣賞一下,見識一下,開闊一下眼界,行萬裏路,如讀萬卷書。


    烏市作為一省的省會,自然少不了古玩交易的場所,他稍一打聽就知道烏市有四五個古玩市場和交易所,最大的一家是在民族街,距離不是很遠,他步行了不到半個小時就到了地方。


    這是一條兩側林立著別具特色建築的長長街道,不過迥別於內地的那些複古仿明清的樓閣式青磚綠瓦的建築,此地多為白色的伊斯蘭風格建築,別具特色,讓薛晨耳目一新。


    他順著街道慢慢前行,感覺除了建築和其他見過的古玩街不同外,其他基本上都沒有太大的差別。


    除此外,還有一個最大的不同,那就是幾乎十個攤位上有一半都有和田玉售賣,也許是看出了薛晨不是本地人,而且還這麽年輕,那些攤主都恨不得拉住薛晨的胳膊,將自家的和田玉石賣給薛晨。


    他觀察了一下,這條街上遊客不少,多數都對和田玉十分的感興趣,也是,來到此地,不買一些和田玉當做禮物帶迴去才是奇怪的事,畢竟,和田玉可是國玉!


    而且,既然處於和田玉的生產地,那麽價格想來也應該比其他地方便宜才是,可薛晨很清楚,如果抱著這種想法,那就大錯特錯了!


    也許劣質的和田玉價格會因為物流等原因便宜一些,但高質量的和田玉屬於硬通貨,好比黃金一樣,全國各地的價格浮動不會特別大,所以想要在這裏買到便宜的高質量和田玉的可能性基本為零!


    且抱著撿便宜的心思更加容易被誤導,出現思維上的錯誤,高價買了廉價貨。


    就在剛剛,他就看到了一位操著閩南口音的婦女花了三千元買了一塊和田玉的佛像吊墜,還自認為撿了便宜,可在他看來,那個佛像吊墜的玉質很普通,在大部分玉店中不用兩千元就能買下來。


    薛晨背著手慢悠悠的逛著,偶爾駐足看幾眼,但基本上沒有他看得上,當路過一家半敞開著門的鋪子前,他突然聽到了熟悉的滋滋聲,是切割作業的聲音。


    他轉頭看過去,正巧看到店鋪裏站著一個熟悉的背影,好像就是他大學的同班同學尹少偉。


    “尹少偉?”薛晨試探著喊了一嗓子。


    “誰叫我?”尹少偉迴過頭看向店鋪外,正和薛晨四目相對,他意外的長大了嘴巴,“薛晨?你……怎麽會在這裏。”


    薛晨見到竟然真的是大學同學尹少偉,也感到很意外,麵帶笑意的大步走過去,走進店鋪一瞧,成堆的原礦,零碎的礦渣,火星四射的切割機,似乎是一家售賣和田玉原石的店?


    尹少偉乍見到薛晨,用力的拍了拍薛晨的胳膊:“薛晨,你來烏市怎麽也不和我說一聲,拿不拿我當朋友?可太不夠意思了,晚上我請,罰酒三杯,不,最少五杯!”


    這時,就聽一旁一個男人陰陽怪氣的說道:“尹少偉,你那點積蓄都拿來賭石了,還欠著十幾萬外債呢,還有錢請人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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