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時間,海城市又下了兩場不大不小的雪。


    一早,薛晨掃了庭院裏甬道上的雪,又喂過了如今翅膀張開已經有兩米三四的小金,剛要迴到客廳,口袋裏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他拿出手機一看,有些意外,竟然是劉建國。自從傑西卡柯美昂迴到了美國後,劉建國也迴到了部隊,已經有段時間沒有聯係了。


    “薛晨,我想我給你惹來了一些麻煩。”


    剛一接起來電話,對麵的劉建國就用很不好意思的語氣這樣說道。


    “建國兄,發生什麽事了,什麽麻煩?”薛晨站在假山旁,一臉迷糊,劉建國能夠給惹來什麽麻煩。


    劉建國輕歎一聲,緩緩的說了起來。


    事情說起來很簡單,劉建國迴到部隊部門報道後,閑聊時同自己的一些同事和手下說起了薛晨,談薛晨的槍法如何了得,箭術如何高明,堪稱百發百中,還有有著十分不俗的近身格鬥能力,大談薛晨如果進入部隊,肯定能夠成為一顆非常耀眼的明星。


    而他的這些話恰好被一名叫司徒天南的人聽到了。


    “司徒天南?”薛晨嘀咕了一句。


    “司徒天南是和我是一個部門的,但不屬於一個科室,我們兩個科室之間向來也都是互不服輸吧,處於競爭關係,他聽到我說的那些話後,就說了一些對你不太好聽的話,我和他爭吵了起來,甚至差點動了手。”劉建國長長的的歎了口氣,“他就說要找你比試比試,想要借此來打我的臉。”


    薛晨聽完後失笑一聲,感覺這件事還真挺有意思的,劉建國誇讚他,和劉建國不和的人就想要來通過打擊他來駁劉建國的麵子?這可真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啊。


    “你們部門不是有很重要的職責嗎,竟然還會發生這種有些無聊的勾心鬥角?”薛晨問道。


    “沒辦法,有人的地方就會有利益,有利益就發生爭奪,哪裏又能夠是淨土?”劉建國語氣裏似乎有一點無奈。


    “哦,這件事我知道,那個叫司徒天南的愛說什麽就說什麽好了,反正不是在我耳朵邊叨叨,我不會在意的。”薛晨不在意的說道。


    劉建國遲疑了一下,語氣低沉的說道:“你不了解司徒天南,他是雲州軍區一位副參謀長的小兒子,自身素質非常的優秀,而且很自負,自從進入部門後就一直想要壓我一頭,但是沒有做到,我很了解他,他心眼很小,很可能借這件事來打擊我,不會輕易的就這麽過去。”


    一語成讖,在劉建國打來電話的第二天,王東就在電話裏告訴薛晨,店裏來了兩位客人,不是上門做買賣的,而是點名來找他的。


    王東還特意的小聲告訴他,來的兩個人看起來不是一般人,從動作神態上看起來就像是軍人。


    得到消息後,薛晨第一時間趕到了店裏,讓王東待在樓下,他一個人上了二樓,在二樓的會客室見到了找他的兩個人,當他一出現在門口,翹著腿坐在沙發上的兩個人同時看向他。


    薛晨也站在門前掃了一眼兩人,身高體長,孔武有力,一身非同常人的剛硬氣度,顯然是軍人無疑,而且從那眼神中透出來的淩厲,說明是軍人中的精英。


    走進會客室,薛晨對坐在沙發上觀察著他的兩個人,笑嗬嗬的客氣說道:“我就是薛晨,二位是?找我有何事?”


    “你就是劉建國吹上了天的薛晨?”一名左臉頰上有著一條兩公分左右刀疤的男子揚著嘴角,語氣玩味的說道。


    薛晨神情淡然,看了眼二人,猛然,看向兩個人裏氣勢更足目光更加銳利的那名男子的胸口,更準確的說是看向那個男人胸口上佩戴的墜飾……


    被薛晨盯視的男子也站起了身,直視薛晨,語氣冷冷的說道:“我叫司徒天南,和劉建國是同一個部門的,不知道他有沒有和你說起過我,我碰巧聽劉建國說你這個人很有些本事,說你如果進入軍區,能夠成為非常優秀的軍人,甚至成為明星級別,我很好奇,所以過來瞧一瞧是不是真的這樣。”


    薛晨從這名叫司徒天南的男子脖子下收迴視線,心裏挺高興劉建國這麽高看他,但是卻因為稱讚他卻找來了麻煩有感覺很好笑,很無奈。


    突然,叫司徒天南的男子毫無征兆的一拳打了過來,正朝著他的胸口,動作突然而迅猛。


    “嗯?”


    薛晨腳下一挪,就輕巧的躲開了這一拳,但臉色一沉,喝問道:“你幹什麽?”


    司徒天南見到薛晨輕鬆的躲過了自己突然打出的一拳,眼神裏多了一點異色,淡笑一聲:“看起來的確有些本事,不完全是劉建國吹牛,我沒別的意思,就是試一試你,放心,就算你躲不開,我也不會傷到你,我能夠及時的收住拳。”


    “嗬,是有兩下子啊,不過劉建國說的可是天上僅有,地上絕無啊。”另一位臉頰上有刀疤的男子哼笑一聲。


    “沒別的事就離開吧,我沒時間招待兩位。”薛晨心裏有了點火氣,感覺這個司徒天南的性格實在是太乖張了,就因為和劉建國有矛盾,就將火燒到了他的身上?未免也太霸道,太不講道理了!


    司徒天南挑了下眉毛:“我特意來來這裏,怎麽能這麽輕易的就離開呢,就算離開,至少也得讓我瞧一瞧你有哪些本事不是?否則你怎麽當的起劉建國那樣的稱讚呢?”


    “笑話,你算什麽?想讓我做什麽我就要做?我再說一遍,這裏不歡迎二位,請你們離開。”薛晨神情沉著,語氣嚴肅的說道。


    “哈哈,有脾氣,不過我司徒天南來了,可沒打算隨便離開,當然,如果你能將我趕出去,無論用什麽手段,那都算你的本事。”司徒天南微微的揚著頭,雙手抱在胸前,注視著薛晨。


    他和劉建國認識有一年多了,幾乎是同一段時間進入的部門,同樣受到上級的重視,但是劉建國總是隱隱的壓著他一頭,讓他很不痛快。但他勉強忍了,畢竟劉建國年紀比他大一些,處理事務和任務上考慮的更加周到。


    前幾日,他碰巧在門口聽到了劉建國與部門裏的人談論一個叫薛晨的人,大談薛晨如何的了得,於有人問薛晨比上一屆軍區新兵綜合考評第一的司徒天南還優秀?


    劉建國沒有正麵迴答,隻是笑了笑。


    他聽到了那笑聲,聽出劉建國笑聲的意思,顯然是認定那個叫薛晨的人比他還更加優秀,似乎是隻要加入軍隊,立刻就能夠壓過他。


    他怎麽能服氣?他是在前年進入軍隊,在去年的三千新兵綜合素質考核中,以絕對的優勢拿下的第一名,沒有任何的黑幕和暗箱操作!


    他的父親是軍區的副參謀長,軍區種領導都說是虎父無犬子!他怎麽能忍受得了劉建國隨便說的一個人就給比下去?在他看來,劉建國分明是故意貶低他!


    薛晨見到司徒天南和他的同伴不肯離開,臉色慢慢的沉了下下來,會客室內的氣氛也凝重了許多。


    這時,劉建國突然出現在了門口,見到了司徒天南,橫眉怒喝道:“司徒天南,葛峰,你們兩個人給我離開這裏,不準在這裏鬧事!”


    劉建國一早聽說司徒天南離開了軍區,他就隱隱的猜到可能是來這裏了,他急忙開車過來,果然如此。


    “哈,劉建國,你來了,別生那麽大的火氣,我可不是來鬧事,就是來看一看在你嘴裏比我還要強的人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司徒天南扯了下嘴角,哼笑一聲。


    “不錯,劉建國,你既然暗中貶低天南,我們總不可能裝作什麽沒有發生。”葛峰冷淡的說道。


    “我沒有貶低過任何人。”劉建國凝眉肅穆說道,


    “嗬,劉建國,現在說這些都沒用,既然我來了,絕對不可能就這麽迴去。”司徒天南眯了下眼睛,挑著眼角,“將我司徒天南的名字隨便的和一個人的名字放在一起比較,那就是對我的侮辱!”


    “那你想怎麽樣?”薛晨聲音冷淡的問道。


    司徒天南將目光從劉建國的身上轉移到了薛晨的臉上,咧嘴一笑:“很簡單,既然他認為我不如你,那你就和我較量較量,你贏了我,我二話不說,我扭頭就走。”


    “司徒天南,你別得寸進尺,我知道你一直對我不服氣,想要壓我一頭,你有種就衝我來,別牽連到我的朋友身上,你想較量較量,我們現在就迴軍區,在操場上……”劉建國火冒三丈的說道。


    薛晨目光微動,又深深的看了一眼司徒天南脖子上掛著的一根細細的紅繩,雖然有衣服擋著,但是他早已經用了透視,看到了那根紅繩上栓的是一個很小的玉質的玉牌,正麵浮雕著一頭麒麟瑞獸,玉牌的另一麵卻是……


    看著一副非要教訓一頓他,來打劉建國臉的司徒天南,他眉目一動,朝著情緒激動的劉建國擺了下手。對司徒天南說道:“你想和我動手較量一下,好,我可以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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