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反問,杜濤嘴巴囁嚅了幾下,平時十分利索的嘴皮子也不好使了,因為的確沒有什麽理由能夠促使薛晨去幫助。


    他和韓詩櫻多少有點感情,畢竟相處了幾個月時間了,可對於不追星的薛晨來說韓詩櫻就是一個陌生人而已,也沒有絲毫的利益糾葛,完全找不到任何值得幫助的理由。


    “那如果,我說如果她肯給你錢呢,那你幫不幫?”杜濤又問道。


    “給錢?能給多少錢?一個億,還是十個億?”薛晨淡淡的笑了笑,在他眼裏錢的吸引力太小了,畢竟他可掌握著沈萬三賴以成為當時全國首富的‘聚寶盆’,賺錢根本不是問題。


    見薛晨一張口就以億為單位,杜濤吸了口涼氣,一臉苦澀:“得,我明白了,我這就去迴個話。”


    杜濤起身來到別墅外的門口,給桃姐撥打了過去,對麵瞬間就接了起來,看起來應該是一直在等著電話。


    “桃姐,很抱歉,薛晨他不願意幫。”杜濤無奈道。


    桃姐抓住了話裏的重點,是不願意幫,而不是幫不了!她打起了精神:“小杜,算桃姐求求你了,你勸勸你的朋友,可以給他錢……”


    “桃姐,不是錢的問題,他不差錢,而且他開的價格你們也肯定給不起。”杜濤苦笑一聲,一張嘴就上億,就算韓詩櫻是印鈔機也給不起啊,畢竟才出道兩年多而已。


    “小杜,這樣吧,我親自過去和你的朋友談一談,你把他的地址給我。”桃姐無力的說道。


    杜濤也不想看到韓詩櫻真的香消玉殞,心裏也過意不去,於是就把地址給了桃姐,希望桃姐親自來後能夠說動薛晨吧。


    桃姐將地址記下來後就準備立刻趕過去,時不我待,按照醫院院長所說,韓詩櫻的情況很危急,最多還能夠挺三四天時間而已。


    可就在桃姐剛要準備去和韓詩櫻說一聲再離開時,剛剛走開的老李帶著一個陌生中年男人來到了病房門前。


    “老李,這位是?”桃姐問道,看了一眼那個中年男人,相貌平平,衣著樸素,臉龐棗紅像是莊稼漢,但卻有一種難以形容的沉穩氣質。


    “在下蘇南市西十五裏外的雲橋村馬家馬逢春,今天上門是為了救韓詩櫻而來。”馬逢春嗓音低沉厚重的說道。


    桃姐一愣:“你……”


    馬逢春接著說道:“前幾日我陪我我女兒來參加韓詩櫻的見麵會,就看出韓小姐麵浮黑氣,似乎是身中了巫蠱術法,我女兒聽我說起此事,央求我來給韓小姐看一看,於是我就來了。”


    “馬先生,您真的能夠治好詩櫻?”桃姐激動的嘴唇微微哆嗦了起來。


    “應該是可以的。”馬逢春點點頭,“至於各位的不良反應也都是受到韓小姐的影響,隻要韓小姐的症狀好了,各位也就會慢慢的恢複。”


    桃姐心中大喜,心想真是吉人自有天相,竟然有能人主動登門來幫忙,真是太好了,她立刻迎馬逢春進了病房裏。


    馬逢春在病床旁坐下,花了半個小時的時間查看了一下臉色青白,虛弱無力的韓詩櫻的情況,最後微微的皺著眉頭說道:“的確如我說的一樣,韓小姐果然是中了巫蠱術法。”


    睜著眸子的韓詩櫻一臉迷茫,完全不知道所謂的巫蠱術法是什麽,隻能聽出是很不好的東西。


    桃姐站在一旁,小心問道:“馬先生,那該怎麽辦?”


    “我既然來了,自然能夠保證韓小姐無事。”馬逢春寬厚一笑。


    “那太謝謝馬先生您了,您放心,隻要詩櫻沒事,我們一定會報答您的,價格您來開!”桃姐激動起來。


    馬逢春擺擺手,輕笑一聲:“我之所以來,不是為了錢,而是女兒的央求和委托,再者,也不想看到韓小姐年紀輕輕的就死於非命。”


    桃姐一聽,真是感激涕零,暗道好人啊,再一想到自己打電話過去哀求,卻被拒絕得杜濤那位名叫薛晨的朋友,心裏著實氣惱。


    馬逢春麵帶笑意,看了眼躺在病床上的韓詩櫻,心裏暗暗咋舌,他嘴上說的原因的確不是謊話,但隻是其一而已!


    更重要的是他粗通相麵,隱隱的看出韓詩櫻的麵相非常了得,屬於那種未來注定富貴不可言的麵相,放在古代,那可能就是入皇宮當皇妃的命!


    他權衡再三,於是來此,與這位未來注定不簡單的年輕女人結個善緣。


    馬逢春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布包來,布包抖開,裏麵是一根根銀針,立刻著手開始給韓詩櫻進行針灸治療,一根根銀針紮在韓詩櫻的頭上、脊背上。


    桃姐和老李二人在一旁仔細的看著,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當天,結束了針灸治療後,韓詩櫻的氣色明顯有所好轉,蒼白的臉上多了一些血色,而人也感覺舒服了許多。


    桃姐喜極而泣。


    杜濤等著桃姐上門和薛晨商談,可是左等右等也不見人來,於是打電話給一位團隊裏的朋友,這才得知桃姐已經找了人給韓詩櫻治病,而且人已經見好了。


    杜濤詫異的同時將這件事說給了薛晨聽,薛晨隻是哦了一聲,沒有什麽表示。


    “薛晨,看起來情況也沒有你說的那麽嚴重嘛,你看,這不就有人去給韓詩櫻看病了,聽說還是主動上門不收錢。”杜濤打趣道。


    薛晨眯了眯眼睛,心裏也著實好奇那位給韓詩櫻治療之人,竟然有能力解決掉那黑色霧氣?會是什麽人呢?


    馬逢春每日給韓詩櫻針灸三次,每次針灸過後,韓詩櫻的狀態都會明顯可見的好轉,更驚奇的是,隨著韓詩櫻的好轉,團隊裏的其他人的身體狀態也在恢複。


    第三天,當完成了第九次針灸,韓詩櫻突然坐起身從嘴巴裏嘔出一口黑血來,吐在了盆子裏。


    桃姐和老李就驚悚的看到盆子裏的黑血中有三四條一公分左右長的紅黑色小蟲子。


    馬逢春看了一眼盆子,長舒了一口氣,擦了擦腦門上的汗,欣慰的說道:“這就是在韓小姐體內作祟的巫蠱了,已經被我逼迫了出來,韓小姐已經無恙了。”


    桃姐和老李相視一眼,具是一臉歡喜和輕鬆。


    已經恢複了一部分精氣神的韓詩櫻也一臉感激:“馬先生,您的大恩大德,詩櫻一輩子都會記在心裏,謝謝您。”


    桃姐拿出一張存放五十萬的銀行卡,態度恭敬的雙手遞給馬逢春,但馬逢春擺擺手,堅決不肯接受,不由得讓桃姐更加心悅誠服,佩服到無以複加。


    “這種巫蠱想要進入韓小姐身體內,應該是通過飲食中放入蟲卵,我的意思是說,可能是韓小姐身邊的人暗中下的手。”馬逢春看著桃姐將黑血和小蟲一並衝入了馬桶裏後說道。


    桃姐一愣過後,脫口而出兩個字:“杜濤!”


    老李也變了臉色。


    “杜濤?為什麽認定此人?他現在人在?”馬逢春神情一動。


    桃姐語速飛快的將杜濤突然離職,還有離職原因說了一遍,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分明就是杜濤下的手,演了一出戲,想要借此來敲詐一筆錢!”


    “這麽說來,的確有嫌疑,不過也不能完全肯定,因為這種巫蠱我們雲州省基本上沒有出現過。”馬逢春思索著說道。


    “不是有嫌疑,是一定!真是個白眼狼,我一定要去當麵質問他,就算他不肯承認,也要讓他明白自己做的醜事、惡事敗露了。”桃姐憤然道。


    俏臉慍怒的韓詩櫻說道:“桃姐,等我休息兩日後,我和你一起過去。”


    馬逢春想了想:“我陪你們過去,也看一看究竟是不是那人所為。”


    兩日後,薛晨和杜濤還有薑姐三個人正在打掃落在院子裏的枯樹葉,一輛車停在了別墅門口,三人都抬頭看去。


    韓詩櫻、桃姐、老李還有馬逢春四個人從車上下來,站在門前和院子裏的三個人隔著鐵門相望。


    杜濤看到身體已經好轉的韓詩櫻,臉上露出笑意,快步上前:“詩櫻,桃姐,老李哥,你們來了,快請進……”


    薛晨也放下掃帚走過去,目光掃了一眼四人,看了一眼馬逢春,最後落在了韓詩櫻身上,眼底波動了一下。


    韓詩櫻穿著簡單的牛仔褲和粉色的翻毛坎肩,大大的蛤蟆鏡遮住了半張俏臉,隻留下了粉潤的雙唇和白皙圓潤的下巴,雙插在口袋裏,顯得亭亭玉立,氣質脫俗。


    桃姐看著熱情的迎上來的杜濤,沒有給好臉色,大聲質問道:“杜濤,你為什麽要那麽做?”


    剛拉開門的杜濤一愣,看著怒氣衝衝的桃姐:“桃姐,你在說什麽?”


    剛要繼續發泄心中怒火的桃姐被韓詩櫻伸手攔住了:“桃姐,我們進去再談吧,隻是不知道這裏的主人歡不歡迎我們進去?”


    薛晨看著情緒明顯不對勁的這幾個人,雲淡風輕的說道:“當然歡迎,請進吧。”


    進到客廳,所有人都在沙發上坐下,薑姐給每個人倒了茶,多看了一眼她隻在電視上看到過的韓詩櫻。


    桃姐再一次忍不住寒著臉質問道:“杜濤,你說,那蟲子的卵是不是你偷偷放進詩櫻的水杯裏的?”


    杜濤一臉錯愕:“桃姐,什麽蟲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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