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王東說的唾沫點子紛飛,對那傳聞中的聚寶盆垂涎的很,薛晨起身拍了拍那肉唿唿的寬厚肩膀,眯著眼笑著說道:“別著急,你總有一天能瞧見聚寶盆的真正樣子。”


    薛晨轉身下樓,王胖子丈二摸不著頭腦的看著薛晨的背影,心裏犯起了嘀咕,搞不懂薛晨最後一句話的意思,他就說著玩玩而已,薛晨怎麽好像還當真了呢,雖然他是真的想要瞧一瞧聚寶盆是個啥樣子。


    等薛晨走後,他才驀然迴想起來薛晨的自言自語,想和沈萬三聊一聊,是沈富那個沈萬三嗎?他如墜雲裏霧裏。


    薛晨聽著王東胡侃了一頓,心情倒是看開了許多,暫時將關於古玉那些剪不斷理還亂的想法一股腦的拋在了後麵,既然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那索性就不去想了,走一步算一步,隻要古玉在手,他不信自己這輩子都解不開這個疑問。


    至於傑西卡那個小妞,他就不信她能折騰起什麽浪花來,就是翻起一些浪花,他也要一巴掌拍下去,他倒要看看,她還有什麽能耐。


    一晃兩天時間就匆匆而過。


    星耀舞蹈學校前的街道上停著一輛豪華客車,其內乘坐的正是準備去雲霞山秋遊的舞蹈學校的二十五名舞蹈老師以及舞蹈老師們帶來的一名同伴,大部分都是夫妻、男女朋友,也有少部分父母或者是同性好友。


    薛晨同穿著件淺咖色風衣的洛冰並排坐在相鄰的座位上,不少的學校男性舞蹈老師都隱晦的看上薛晨幾眼。


    舞蹈學校的老師歲數都不大,多半都不超過三十歲,所以有不少單身的,雖然女老師基本上身材都十分的好,可是洛冰絕對是是舞蹈學校裏最引人矚目的女老師,姿容俱佳,性格更是恬淡容易相處,所以有不少單身男老師都有一點心思,就是已經有女朋友的男老師都有點旖旎的想法。


    一些男老師都暗地裏有過示意和表白,但是都被洛冰隨和委婉的給拒絕了。


    這其中就包括和薛晨有過一些糾葛的王炎,此時也在車上,坐在個薛晨相隔幾步外的後麵座位,不過經過了血的教訓,搭上了二十萬後已經徹底的對洛冰沒有什麽想法了,此時再次看到許久未曾遇見的薛晨,依舊有些心虛,雖然惱火,但卻不敢招惹了。


    而其他的男老師對薛晨不甚了解,更不知道薛晨與洛冰的關係,隻當是男女朋友,都暗暗好奇薛晨有什麽本事,竟然能把舞蹈學校最純美的一朵百合花給摘了。


    “薛晨,會不會影響你工作啊?”洛冰側頭,宛若兩汪清泉的眸子看向身邊的薛晨,呢喃問道。


    “不會。”薛晨簡單的搖了下頭。


    如今雲騰拍賣那邊他基本上就是掛個名字了,隔三差五的去一次,有他沒他區別不大,有夏依可那個女工作狂人在,說不定沒他插手,公司經營的更好,他也樂得清閑。


    更希望看到雲騰公司蒸蒸日上,畢竟他手裏還有著雲騰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呢,雲騰公司發展的越好。他手裏的百分之十的股份價值自然越高。


    古玩店也有王東照看著,除非是大宗,涉及幾十萬、上百萬的交易,否則也不需要他出麵。


    所以說起來,他現在還是很清閑的,陪著洛冰出去走一走,爬爬山,自然不成問題。


    當到了出發的時間,人員也都到齊了,客車就啟動了,約莫三個小時後能夠抵達雲州省境內的雲霞山。


    洛冰忽然記起自己爸媽囑咐的一件事來,張口問道:“薛晨,你還記得我奶奶留下的那塊玉牌嗎?”


    “哦,記得,怎麽了?”薛晨目光微動。


    “沒怎麽,我爸媽就是想讓我問問你,那塊玉牌是什麽玉的,什麽年代的。”洛冰嗓音輕柔的說道。


    薛晨輕笑一聲,雖然不知道他的簡單的一點小動作就將洛海和王紅梅兩口子折騰的夠嗆,但也能猜到一些出來,尤其是聽洛冰這麽問,更是確定這一點。


    嘴上說的挺豪爽,讓他隨便挑上一件,如果他真的能將那塊玉牌拿走,那他真的對這兩口子的印象要改觀了,至少心裏的一些坎會撫平一些,可惜。


    “就是普通的青海玉,近現代的小玩意。”薛晨道。


    “哦。”洛冰沒有再多問,用手遮著嘴,輕輕的打了一個哈欠。


    “沒睡好?”薛晨側頭問道,見到她有些倦意。


    洛冰點了下頭,她昨天的確有點沒睡好,一想到今天的旅程,她心裏就有點莫名的感覺,讓她輾轉反側,無法入睡。


    “那就睡一會兒吧,三個小時的車程呢,我想到了雲霞山那邊後也不可能休息,可能會直接上山。”


    “嗯,好。”洛冰靠著車座位,閉上了眸子。


    車內也有不少的男女都無聊的閉上了眼睛休息,使得車內十分的安靜。


    薛晨無聊的拿出手機鼓弄了幾下,隔著中間過道鄰座的一個三十出頭的壯碩男子,陪同的女老師也在補覺呢,也許也是閑得無聊,主動找上了薛晨嘮嗑。


    “朋友,也是陪女朋友來的?”男子看了一眼洛冰後問道。


    薛晨轉頭看向男子,第一眼就注意到了此人脖子上的大金鏈子,得有小拇指粗,金燦燦的,讓他咋舌,暗道不得有半斤沉,難道就不墜脖子嗎?再一瞧,腰帶扣的亮銀色的‘h’也是異常的醒目,扶在膝蓋上的右手無名指上帶著一顆戒指,嵌著一顆個頭不小的綠色寶石。


    簡而言之,此人渾身上下都寫著‘我很有錢’四個字。


    薛晨沒有解釋他和洛冰的關係,也沒有必要解釋,直接點了點頭。


    “我叫王武,朋友你呢?”男子直爽的笑嗬嗬問道。


    “薛晨。”


    “薛晨,嗯,你從事什麽行業的?”


    王武很健談,薛晨也是閑著,就放下手機閑聊了起來。


    “古玩行業,王哥你呢。”薛晨迴了一句。


    “嘿嘿,客氣了。”見薛晨叫自己王哥,男子一臉笑嗬嗬,“我嘛,幹建築的。”


    王武似乎對於薛晨說是幹古玩行業的很感興趣,摸了摸下巴:“古玩行業?是在古玩店工作?”


    薛晨點頭:“不錯。”


    “嗬,那你有沒有聽說過咱們海城市一個收藏家手裏有一座宣德爐?不是普通的仿品,是真正的宣德爐!”王武突然興奮起來,急促的問道。


    “呃,聽說過,王哥你也懂古玩?”薛晨有些意外的問道。


    “嘿,不是吹,雖然我是幹建築的,但這些年也沒有少玩古玩,經過我手的明清時期的瓷器字畫海了去了,別看你是在古玩店工作當夥計,但是要說起來眼力,你指不定還真得向我討教討教,畢竟眼力這玩意是靠日積月累練出來的。”王武興致勃勃的自信說道。


    “當夥計?”薛晨心裏輕笑,他隻不過說了在古玩店工作,怎麽就被腦補成了當夥計了呢,難道就是因為太年輕了?還有這位的自信心也的確夠強的。


    王武沒有理會薛晨神情間一絲古怪的神情,滔滔不絕的說起了最近一段時間在海城古玩圈卷起的颶風,大談那座口口相傳人人都驚歎的宣德爐,說其如何珍惜,感歎其少有堪稱國寶。


    薛晨坐在一旁聽著,不時的點下頭,沒有打斷此人的話,更沒有直說那座宣德爐就是他手中之物。


    “薛晨,要不改日我們兩個人一起登門去瞧一瞧那座宣德皇帝督造的香爐究竟是個什麽樣子,怎麽就價值半個億,最好能親手把玩一番,怎麽樣?”王武問道。


    “好啊。”薛晨笑嗬嗬的答應下來。


    “那就這麽說定了啊,等從雲霞山迴來,咱倆找個時間就過去,就是不知道那位收藏家好不好說話,畢竟是價值幾千萬的寶貝。”王武念叨著說道。


    “嗯,我想應該還算好說話吧。”薛晨淡笑著,附和迴了一句。


    客車一路平穩的開到了雲霞山腳下的風景區,當抵達目的地的時候車內一片安寧,當車子停下後,哈欠聲接連不斷。


    “小冰,到了。”


    熟睡中的洛冰聽到薛晨的輕聲唿喚,睫毛抖動了幾下,慢慢的睜開了眼睛,這才發現自己的頭不知什麽時候靠在了薛晨的肩膀上,當看到薛晨的肩頭上還留下了一點水漬,臉蛋一紅,立刻伸手擦了一下嘴角。


    當薛晨伸手過來替她捋了一下臉頰上散開的頭發,她的心微微的顫了一下,抬眸注視向盡在咫尺的薛晨,心裏百感交集,暖意融融。


    這趟行程隻有兩天一夜,明日就迴程,所以薛晨也沒有帶什麽行李,反倒是洛冰背了一個雙肩包,薛晨主動的背在了身上,洛冰也沒有多說什麽,默默的跟在一旁下了車。


    雲霞山位於雲州省西南,海拔八百多米,此時正值深秋,雲霞山上青黃亮色交雜,看起來別有一番景致。


    “天氣不錯。”


    薛晨看了一眼天空,碧空無雲,秋風送爽,吸一口清涼的口氣,頓感心胸開闊。


    舞蹈學校在來之前就已經找好了一個本地的向導,是一個中年男子,臉膛曬的有些發黑,麵無表情,說話也很低沉,簡單的叮囑了幾句不要亂跑後跟進隊伍後就準備登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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