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晨堅決不肯賣,林元慶也沒有久留,將祖母綠寶石交還給薛晨後就隨同劉雲峰走出了飯店,離開前再三的叮囑薛晨,如果改變主意了隨時聯係他。


    送走了兩人後,趙鐵凱和薛晨也離開了飯店,按照原計劃去包市外的大草原上騎馬。


    “這輛車是你的?”薛晨坐上了一輛帕薩特,在去草原的路上問道。


    趙鐵凱鬱悶的說道:“不是我的,我還沒買車呢,這輛車是我爸的。”


    “哦?趙伯真是很節省啊,這輛車怕是有年頭了吧。”薛晨笑嗬嗬的說道。


    “是啊,都有十年了吧,這兩年我就和他提過,讓他換一輛新車,好把這輛車淘汰給我,可是他說這輛車保養的很好,沒有大毛病,還能再開五年。還和我說,等我訂婚了,才給我買車。”趙鐵凱苦笑著說道。


    “那你就抓緊找個女朋友啊,等你結婚,我一定給你包一個大紅包,嘿嘿。”薛晨笑著打趣道。


    “你以為女朋友是大白菜啊,想找就找,不是得找合適自己的麽,還說我,你不也光棍一條?”趙鐵凱哼了一聲,反駁了一句。


    兩個光棍互相傷害。


    車子開出了市區後行駛了不到二十分鍾,眼前豁然開朗,呈現在麵前的是一望無際的大草原。


    趙鐵凱直接將車開上了草地,行駛了十多分鍾的路,就遠遠的看到了一座騎馬場,可以看見馬場的圍欄裏圍著幾十匹馬。


    對於騎馬這項運動薛晨還是很喜歡的,喜歡騎著馬飛馳時風吹在臉上的感覺,而這裏的騎馬場顯然比海城的騎馬場要更好。


    這騎馬的場地就不是一個層次的,一個是圈起來的幾畝土地,一個是望不到盡頭的綠色大草原,給人的感覺也完全不一樣。


    停下車後,趙鐵凱和騎馬場的工作人員交流了一下後二人就被帶到了圍欄旁,讓兩人各自挑選一匹相中的馬匹。


    當趙鐵凱挑挑選選的找到了一匹看好的紅棕色公馬後,一迴頭就看到薛晨已經動作利落的坐在了一匹大白馬的馬背上。見到薛晨動作這麽熟練,完全不像是第一次騎馬的樣子,問道:“薛晨,你以前騎過馬?”


    “是啊,騎過幾次。”薛晨迴到。


    “奧,那就好,我還擔心你會從馬背上摔下來呢,看起來是我多慮了。”趙鐵凱見薛晨在馬背上很自如,一點不像新手,就放下心來。


    兩人各自騎著馬出了圍欄,在周圍轉了起來,趙鐵凱摸了摸馬脖子上的鬃毛,對身後的薛晨的說道:“騎上一匹馬後,得先和馬熟悉熟悉,比如摸摸它的鬃毛,這樣它才會更好的聽你的話……”


    說了幾句話後也不見薛晨應聲,趙鐵凱扭頭一瞧就見到薛晨已經騎著白馬跑遠了,他無奈的立刻用腳磕了一下馬肚,追了上去。


    薛晨騎著馬飛快的在草原上馳騁著,眯著眼睛,感受著夾雜著青草和泥土味道的風在臉頰旁吹過,十分的愜意,心曠神怡,整個人的心胸都格外的舒暢。


    等一路奔到了一座山坡上,薛晨伸手拍了一下座下的白馬,順勢渡過去了一些迴春氣息,當做獎勵,說了一聲:“好樣的。”


    迴春氣息妙用無窮,有病治病,沒病還能消除疲勞,祛除隱疾,無論是對人還是對於動物都有著奇效,座下的白馬興奮的甩著尾巴,發出好似高興一般的‘啾啾’叫聲。


    這時趙鐵凱也騎著馬追了上來,到了上坡上了後喘著粗氣說道:“薛晨,你騎慢點,小心別摔下來。”尼瑪,他還擔心薛晨不會騎馬,結果騎的這麽溜,差點給他甩開了。


    薛晨笑了笑,突然間轉頭看向不遠處,伸手一指,道:“是兔子。”


    趙鐵凱迴頭看了一眼幾十米外一隻一閃而逝的灰色野兔,說道:“大草原上嘛,別的沒有,就野兔子多,一窩就下十幾隻,再加上現在基本上沒幾隻狼了,多以野兔子還是挺多的,平時倒是有不少人帶著獵狗滿草原的抓。”


    薛晨思慮著說道:“剛才我看騎馬場旁邊有箭靶?”


    “哦,那是給遊客玩騎馬射箭的,你想玩?”趙鐵凱問道。


    “我想騎馬射兔子應該很有意思吧。”薛晨摸了摸下巴,琢磨著說道。


    趙鐵凱驚的差點下巴掉在地上,哭笑不得的說道:“薛晨,你別開玩笑,你想要一邊騎馬一邊射兔子,你真當是拍電視劇呢?別說騎馬射了,就是站在地上,兔子一動也不動也不是那麽好射的啊,更何況兔子可不是死的,你沒看它跳的多快麽。”


    他是被薛晨的天方夜譚想法給驚到了,他倒是聽過在幾十年以前有騎馬射兔子的牛人,但那時幾十年的老獵人了,靠這門手藝吃飯的,可是現在這個社會,哪裏還有那麽牛逼的人啊,最多靠獵狗追,想要自己射,那怎麽可能。


    見趙鐵凱連連的搖頭,薛晨失笑一聲:“玩唄,就算射不到又有什麽關係。”


    “你說的也是,那行,既然你想玩,我們就迴去吧,去和馬場的人租借弓箭。”趙鐵凱調轉了馬頭。


    二人迴到騎馬場後和工作人員交涉了一番,租借來了兩套弓箭,和薛晨以往玩的複合弓不一樣,馬場的弓都是有些複古的長弓,隻有最簡單的弓身和弓弦,看起來很粗糙,但有著複合弓沒有的粗狂野性美感。


    此時騎馬場設置的靶位那裏正有四五個年輕的男女在射箭,看起來似乎是一些外來的遊客,見到薛晨而後趙鐵凱也都租賃了弓箭,以為也是要射靶子玩,想要邀請過去比賽。


    趙鐵凱擺了擺手:“我們不射靶子。”


    “不射靶子,那你們拿弓箭幹什麽,射太陽?”一個年輕男子笑著問道,引起了其他幾個男女的一陣哄笑。


    “我們要去獵兔子。”薛晨騎馬過來,如實說道。


    “射獵野兔子?”


    聽到薛晨的迴答,這幾個年輕的遊客全都麵麵相覷,好像是沒挺清楚一樣,一臉的詫異。


    “他說他倆要去騎馬射兔子,我沒聽錯吧。”


    “他是這麽說,哈哈,他好逗啊,竟然想要騎馬射兔子,怎麽可能射的到。”


    “我的天,死靶子都這麽難射,他倆竟然想要在馬背上射兔子,真是做白日夢。”


    看著薛晨議論了幾句後,那幾個年輕的男女都搖搖頭走開了,迴去繼續去射靶子。


    趙鐵凱在一旁聽到這些幾個男女的話,老臉也有點發燙,有點尷尬,他也不怪這幾個人說話不中聽,因為說的事實。


    “老趙,別愣神了,走啊。”薛晨招唿了一聲,騎著白馬率先朝著大草原深處而去,至於那幾個年輕男女的話根本沒放在心上。


    趙鐵凱騎著馬追了上來,咳嗽了一聲:“薛晨啊,別怪我給你潑冷水,你得做好空手而歸的心理準備。”


    “五湖叔兔子燒的怎麽樣?”薛晨扭頭問道。


    稍微的怔了一下後,趙鐵凱自然而然的說道:“自然沒的說,做的紅燒兔頭好吃的能把舌頭吞下去。”


    “那好,晚上就吃紅燒兔頭了。”薛晨點點頭。


    看著薛晨雙腿夾了一下馬肚,越騎越快,趙鐵凱跟在後麵,撓撓頭,心想薛晨這哪來的自信啊,竟然還想要吃紅燒兔頭?


    兩個人背著弓箭,在大草原上策馬飛奔,過了十多分鍾,薛晨很敏銳的遠遠的就發現了一隻趴在地上啃草的灰色野兔,於是拉了一下韁繩,放緩了馬速。


    趙鐵凱順著薛晨的視線也隱隱的看到了那隻灰色的兔子,暗道薛晨可真是好眼力,那隻兔子和大地的顏色那麽接近,還一動不動,他還以為是一塊土塊呢。


    見到薛晨抽箭搭弓準備射出這第一箭了,趙鐵凱扭頭看向別處,心裏已經開始打腹稿,準備一會安慰箭落空兔子逃的薛晨。


    嗡。


    弓弦發出一聲低沉的震顫,僅從聲音就能讓人感覺到這一箭的力量很足,射出去的箭很快,很穩!


    聽到薛晨射完箭了,趙鐵凱咳嗽了一聲,看向薛晨:“薛晨,不用失望,騎馬射箭本來……”安慰和找台階的話還沒說完,他一抬頭就看到薛晨已經騎著馬朝著箭射出去的方向過去了。


    嗯?


    等他再朝剛剛那隻灰色野兔子啃草的地方看過去,就見到一支箭牢牢的立在那裏,將那隻灰色野兔釘在了地上,隱隱可見流出的紅色血漬。


    “射……射中了?”


    趙鐵凱眼睛一瞪,大張開了嘴巴,一動不動的愣在那裏。


    薛晨騎馬過去,從馬背上跳下來後將釘在泥土裏的箭拔了出來,那隻被貫穿了身體的灰色野兔已經掛掉了,隻有一條腿還在不時的抽動一下。


    等趙鐵凱慢吞吞的騎馬過來,他撿起野兔後笑著遞了過來:“老趙,拿著,晚上的紅燒兔頭已經有一個了。”


    趙鐵凱接過血粼粼的的肥碩野兔子咧了咧嘴,有點不敢相信的自己的眼睛,心裏暗道,難道薛晨這小子走了狗屎運?一定是這樣,否則怎麽可能射的這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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