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行了將近三分鍾時間的治療,薛晨站起了身,舒了一口氣。


    而此刻癱在椅子上的孕婦的狀況明顯得到了極大的好轉,也不痛苦呻吟了,麵色也恢複到了正常,精神狀態看上去很不錯,如果不是裙子上還沾染著大片的血漬,完全看不出來剛才已經頻臨一屍兩命的危險境況。


    圍觀的人隻能用眼睛看,而身為當事人的孕婦卻是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她很清楚的意識到自己的肚子沒事了,經過了一翻揉撫後,她感覺自己的肚子一點也不痛了,有一點涼涼的,透著舒暢的感覺,甚至連胎動似乎都更加的有力了。


    “欣欣?”西裝男緊張的關心問道。


    孕婦先是帶著一縷輕鬆的神情對自己的丈夫點點頭:“景哥,我沒事,寶寶也很好,我能感覺的道。”


    接著,孕婦抬頭注視向薛晨,雙眼中充斥著無以言表的感激之情,嘴唇顫抖著,連聲說道:“謝謝你,謝謝你……”似乎已經沒有其他言語能夠表達自己的謝意,始終重複著這三個字。


    黑西裝男也站起身,一把抓住薛晨的手,眼眶發紅,幾乎語無倫次般說道:“我真不知道該怎麽感謝你,你就是我景雲行的恩人,如果欣欣和寶寶出事了,我真不知道該怎麽活,真是太感謝你了,你救了我們全家……“


    “人沒事就好。”薛晨在其肩膀拍了兩下,點著頭安慰了兩句,看到孕婦和肚子裏的胎兒沒事了,他心裏也感到很舒暢。


    贈人玫瑰,手有餘香。


    見到薛晨出手竟然真的把孕婦的病情給搞定了,圍在四周的頭等艙的乘客全都看傻眼了,麵麵相覷,全都是一臉的錯愕,這完全出乎了他們的意料。


    他們聽到薛晨承認根本不是醫生,還以為他是故意搗亂的,連醫生都不是,能幫到什麽忙?可結果證明,他們都看錯了,想到剛才還起哄嗬斥薛晨,一些乘客麵色訕訕的坐迴了自己的位子,感覺挺丟人的。


    薛晨又簡單的和黑西裝男說了兩句後就轉身朝著自己座位走過去,正巧攔在麵前的乘務長和空姐李佳怡全都下意識的主動讓開了路。


    無論是乘務長和李佳怡,二人的神情都很糾結,一方麵是看到孕婦沒事了,心裏都鬆了一口氣,如果孕婦和肚子裏的孩子真的在飛機上出了事,她們心裏也會很難過,同樣也多多少少的會受到一些牽連和影響,好在母子平安。


    可問題是,這個天大的緊急情況竟然是被薛晨給解決的,想到剛剛二人還攔著薛晨,不讓薛晨靠近孕婦,兩人心裏此時的滋味,簡直就是無地自容,尷尬的恨不得打開窗戶從飛機上跳下去。


    好在讓兩人微微的鬆了一口氣的是,薛晨路過兩人都沒有看二人一眼,更沒有趁機說什麽,隻是徑直的迴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了。


    乘務長感覺眼前的氣氛實在是有些讓她不舒服,過去簡單的關心叮囑了孕婦幾句後就匆匆的離開了。


    空姐李佳怡則和黑西裝男攙扶著孕婦去洗手間清洗血跡,換幹淨衣服去了。


    剛剛頭等艙內緊急紊亂的情況終於消散掉了,恢複了正常。


    “嗬,薛老弟,沒想到你還有這兩把刷子,剛剛那是什麽手段,揉一揉人就不流血了,肚子也不痛了。”齊虎扭頭過來,一臉好奇的問道。


    他剛才可是看的真真的,薛晨什麽都沒有做,就是用手在孕婦的肚子上揉了幾圈,結果孕婦下麵就不出血了,肚子也不痛了,病情消失了,這也太神奇了。


    “一點小手段而已。”薛晨輕描淡寫的說道。


    見薛晨似乎不想太深說這件事,齊虎也就沒有再追問,大笑一聲,爽快的說道:“薛老弟,你真是一身的本事,讓人不服都不行啊,真不知道哪個女人能有天大的福氣能嫁給你。”


    飛機在京城會降落半個小時,剛一停下,就立刻有數名穿著白大褂的醫務人員衝上飛機,將孕婦給抬走了,看起來雖然病情暫且緩解了,但還是要去做詳細的檢查。


    黑西裝男也就是叫景雲行的男子臨下飛機前討要了薛晨的名片,同時將一張自己的名片交到了薛晨的手裏,再三的叮囑,如果哪天到京城,一定要通知他,他一定要擺宴答謝。


    等男子下了飛機後,薛晨看了一眼名片,很簡潔幹淨,一張白色的卡片,除了名字之外就隻有一個電話號碼,翻看了兩眼後,隨意的裝進了口袋裏。


    在飛機再次起飛後,齊虎要了一杯果汁和一杯清茶,服務的依舊是那名漂亮的空姐李佳怡,當飲料端來的時候,頭低的很深,幾乎是埋在了胸口,似乎是不想有眼神上的交匯。


    薛晨也在沒有在意,接過清茶的同時說了聲謝謝。


    “不客氣。”李佳怡深深的看了一眼薛晨,遲疑了一下後,轉身走開了。


    迴到休息室內後,李佳怡坐在椅子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握在手裏,心裏感覺很矛盾,她氣憤於齊虎和薛晨兩人背後的汙言穢語,但是也清楚自己在孕婦出事的時候的態度是錯誤的,是自己誤會了,他不是胡鬧,是真的出手幫助,她應該為自己的態度道歉的。


    “唔,一正一負,就當什麽都沒發生過,扯平好了。”


    想了一陣後,李佳怡眸子一亮,給自己找了一個台階,嘴唇翹起,心情也輕快了起來。


    嗤嗤。


    強烈的氣流和機翼摩擦發出唿嘯聲,巨大的鐵鳥平穩的降落在了唿市的飛機場,薛晨和齊虎二人下了飛機離開了機場後,沒有打算在唿市停留,而是直接趕到汽車站,坐上了前往寧一縣的大巴車。


    “幹他姥姥,要是那套帶銙有問題,或者是拿不到手,我和王彪子沒完。”


    齊虎人高馬大,大巴車又不是那種豪華的長途客車,座位之間的距離很狹窄,坐起來十十分的不舒服,讓他忍不住罵了一句,下了飛機又坐客車,一頓折騰,心裏有了點火氣。


    而王彪子也正是那個發來照片的人的外號,也就是齊虎十多年前交的那位朋友。


    薛晨倒是沒有怎麽在意,相反興致還很好,這還是他第一次出這麽遠的門,他完全將這趟行程當做了旅遊。


    聽到齊虎抱怨,他笑了笑,說道:“就算是拿不到手,又能把他怎麽樣?我想他應該是專門在這裏倒騰古玩的吧,肯定有自己的人,就咱們兩個人,能把他怎麽樣?”


    有句話說的好,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在海城市那一畝三分地上,齊虎的確少有人敢招惹,但這可是數以幾千裏外的偏遠之地,不吃虧就已經很好了。


    坐著大巴車,顛簸了一個多小時,薛晨和齊虎跳下車後,站在了一座小縣城的汽車站內。


    車站內的大理石地麵凹凸不平,因為剛下過雨,所以滿地的積水,齊虎一個不注意,一腳才進了水坑裏,崩了一褲腳子的泥湯,忍不住又要跳腳罵娘了。


    薛晨則站在一旁笑了笑,說道:“地方到了,齊大哥,你給你的那個朋友,叫王彪子吧,打個電話吧,問問什麽時候見麵,在哪見麵。”


    “行,出了車站我就打。”


    等兩人走出汽車站,薛晨站在一棵路邊的樹下,齊虎在兩米外打了一通電話。


    “王彪子,我已經到寧一縣這個鬼地方了,你人呢?”


    “就在汽車站大門口呢……”


    “那好吧,那就明天再說。”


    不多時,齊虎打完了電話,走迴來告訴薛晨說先找個地方住,王彪子在電話裏說現在有點急事在忙,天色也不早了,明天再詳談。


    二人找了附近最大的一家賓館,住進了一件雙人的客房,先後洗漱了一番。


    等薛晨洗完澡從洗手間出來,正看到齊虎赤著上身靠在床頭臥著,手裏正拿著一堆巴掌大的花花綠綠的小卡片看著。


    薛晨走近一瞧,不由失笑一聲,見到齊虎手裏拿著的小卡片上麵全都印著一個個充滿了誘惑的大美女,有的很直白的寫著‘*’三個字,有的寫著含蓄一點‘*’……


    “齊大哥想瀟灑瀟灑,用不用我出去溜達溜達,騰出空間來?”薛晨打趣道。


    “嘿,別說花錢,倒貼我錢我都不幹,還怕染上雜七雜八的病呢,我們金碧輝煌什麽檔次的沒有。”齊虎不屑的撇撇嘴,將一堆小卡片重新塞迴了床頭櫃裏,“收拾完了,那我們出去吧,找點當地的特色嚐嚐。”


    二人離開賓館後,在附近轉了一圈,鑽進了一家門臉不大但生意很好的飯館,點了一大盆手扒羊肉,又要了一大壺當地的馬奶酒,吃的肚兒溜圓。


    走迴到賓館的時候,正巧碰到賓館門口不遠旁的一棵樹下有小販在擺攤,兜售玉石,齊虎走過去蹲了下來瞧了瞧,見到攤子上的玉石不僅有綠色,還有灰的,有黑黢黢的,甚至淺紫色的,不由疑惑的嘀咕道:“這是什麽玉?”


    “是內蒙古產的一種玉石,叫佘太翠。”站在一旁的薛晨掃了一眼,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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