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楊光的婚禮如期的在金爵大酒店的禮堂內舉行,到場嘉賓數百人,場麵十分的熱烈,充滿了喜慶的氣息。


    薛晨和王東也頭一遭的擔當伴郎,陪伴在禮台上,看著身穿婚紗的趙麗麗在四名伴娘的陪同下一步步穿過紅毯,走到楊光麵前。


    當目睹楊光牽上了新娘子趙麗麗的手,二人也都一臉笑容,替楊光感到高興,也結束了伴郎的職責。


    二人迴到賓客席不久,市長趙明泉的秘書王浩就登上了禮台,拿著麥克風送上了市長對二位新人的祝福,這也讓婚禮現場的氣氛達到了高潮。


    無論是楊光家人還是娘家的親屬都感覺還是十分有麵子的,能夠讓市長派秘書來道喜,不是一般家庭能夠享受到的榮譽。


    分兩桌而坐的大學同學也都鼓掌的同時點著頭,一些人笑稱,如果自己結婚的能夠有市長來道喜那該多好,引起一陣笑聲。


    魏玲月小鳥依人一般倚在陳昂身旁,看了一眼走下台的市長秘書王浩,朝著身邊的男人遞過去了一個眼神。


    陳昂似乎很輕易的看透了魏玲月的心思,輕咳一聲,清了一下嗓子,聲音不輕不重,但足以讓兩張桌的所有同學都聽的清清楚楚:“玲月,到時咱倆結婚,幾個省部級領導的到場是少不了的。”


    “嗯,好,你說了算。”魏玲月乖巧的答應道。


    見到陳昂一張口就跳過了市長這個級別,直接就是省部級領導,到場的同學心裏都暗暗咋舌,驚歎其有權有勢。


    齊小偉嘿嘿笑著,麵帶幾分討好意思說道:“陳哥,你和玲月的婚禮我一定參加,我除了在電視機上,還沒在現實中見過省級領導呢,到時一定要開開眼界。”


    這說的倒是實話,別說省部級領導,就是市長在普通的市民眼裏都是天大的官了,一個最底層的副科長都足以讓平民百姓仰望。


    陳昂用一種很懶散也可以說是很不在乎的態度說道:“再大的領導我也見過,沒有什麽,就說雲州省的省長郝雲峰吧,去京城出差的時候,我就見過幾次,還說過話。”


    郝雲峰作為雲州省的省長,自然是家喻戶曉的人物,陳昂一提起來說見過麵聊過天,在座的同學都一臉的欽佩。


    而一眾人臉上的神情似乎也讓陳昂很享受,他喝了一口茶,接著說道:“我和郝雲峰關係不錯,因為我和他兒子可是認識多年的好朋友。”


    薛晨坐在另一邊喝著茶,望著台上的兩位新人一臉幸福的喝交杯酒,至於陳昂在說什麽他沒有在意,直到聽到提起郝雲峰以及郝雲峰的兒子,這才收迴了視線,望了過去。


    “你認識郝省長的兒子?”薛晨問道。


    陳昂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看了眼薛晨,呷了口茶,這才不緊不慢的迴應了一聲:“不錯,是很熟悉。”


    薛晨心裏暗道奇怪,郝雲峰的兒子都去世五年多時間,就算是熟悉,也不應該更沒有必要在這種場合提起來吧。


    “兩三個月前,他還去過京城,是我在希爾頓酒店招待的他。”陳昂又接了一句。


    在場同學都紛紛在心裏驚歎陳昂的朋友圈這麽廣,竟然連雲州省省長的公子都認識,真是牛逼。


    可是薛晨卻嚇了一跳,人都已經去世五年了,怎麽可能前兩個月還接待過?你丫接待的是人還是鬼啊?


    當然不可能是鬼,那就隻有一個可能,陳昂不知道郝雲峰的兒子已經去世了五年的事情,是在說謊?


    “據我所知,郝省長的公子已經去世五年了。”薛晨咳了一聲,說道。


    薛晨的話一出口,登時場麵靜了一下,端著茶杯的陳昂望著薛晨愣住了。


    適時,有一名陽安市的同學附和了一句:“是啊,我記得郝省長的兒子已經沒了好幾年了。”


    陳昂呆滯了約莫有兩三秒鍾,放下手裏的茶杯後,略有些尷尬的打著哈哈說道:“唉,實在是我太思念他了,以至於腦袋都有些混亂了,幾年前發生的事如同就在昨日一般,他的去世的確讓我太心痛,我一直在心裏思念他,如果不是那場車禍,唉。”


    一旁的魏玲月柔聲安慰道:“陳昂,不要太傷心,過去的事情就過去吧,太傷心會傷身的。”


    在座的同學也都恍然,原來是太過思念,以至於思維出現了混亂,還真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啊。


    車禍?薛晨皺起了眉頭,因為他清晰的記得,郝雲峰的兒子是因為遺傳的心髒病去世的,怎麽到了陳昂的嘴裏成了車禍了,難道他是因為過度思念,導致思維又出現了混亂嗎?


    就在他剛要出聲詢問的時候,禮堂內突然轟然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和歡唿聲,所有同學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走了,原來是台上的新郎和新娘已經交換了戒指,擁抱著親吻在了一起。


    在座的同學也都起身,一臉笑容的鼓掌,祝賀這對新人。


    薛晨也把目光從陳昂的身上挪開,最後一眼看到其人若無其事,仿佛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將身子轉向了另一邊,眉頭不由深深的皺了一下。


    婚禮慶典也隨之進入了尾聲,最後在一片歡慶中圓滿的結束。


    當婚禮結束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大部分同學都決定再停留一日,明日返程,楊光為了感謝趕來的同學,在金碧輝煌定了一間娛樂室,可以唱k,可以打台球,玩麻將和撲克。


    趕來的同學也都很珍惜最後和同學們團聚的時間,下一次在見麵就已經不知是何時了,畢竟不可能每個結婚的同學婚禮全都參加。


    能夠有如此多的同學參加楊光的婚禮,一來是因為地點是在海城,是母校所在的城市,二來楊光在班級裏也算混的比較好的,日後很有前途,樂得深交。


    換做是其他同學在其他城市舉辦的婚禮,不可能有這麽多的同學前期趕過去參加,多半就是發個紅包,打個電話恭喜一聲。


    娛樂廳分為了好幾個小房間,每個房間功能各不相同,就是專門給同學、同事聚會準備的,可以各取所需,十分的方便。


    薛晨不喜歡唱歌,對打撲克興趣也不大,閑來無事就和趙鐵凱跑到台球室打台球。


    砰。


    一杆進洞,趙鐵凱直起身,感歎似的說道:“要說咱們班出了校園上了社會後,混的最成功的就屬你和魏玲月了,你是遍地開花掙大錢,魏玲月是找了一個有錢有勢的男人。”


    薛晨對此不以為然,沒有應聲。


    這時,王東走了進來,站在球桌旁說道:“你們兩個不去打牌嗎,一幫人正和陳昂玩炸金花呢,陳昂可真是冤大頭,都輸了好幾千了,杜濤贏的最多。”


    “哦?那你怎麽不去玩?”趙鐵凱笑嗬嗬的問道。


    王東嘴角咧了咧,自從那次被許銘算計上了套,差點連古玩店都輸掉,從那時起他就發誓以後再也不上賭桌賭錢了。


    “趙昂那可是開國少將的後代,沒聽他說麽,隨便參與的項目都是上億資金的,還會在乎幾千幾萬?”趙鐵凱搖了搖頭,語氣中摻雜著羨慕。


    王東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說道:“對了,剛剛在牌桌上陳昂還提起來他最近投資的一個項目,還問其他人有沒有玩一玩的想法,投資多少本金,三個月後就能拿迴雙倍的本金。”


    一直沒有言語的薛晨眉梢挑了一下,大感意外:“利潤這麽高?三個月就翻番?”


    “嘿,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你也不看看人家是誰,是什麽家世,做的項目能是一般的項目麽?還說了,是看在都是魏玲月的大學同學的份上,否則他都不帶著玩,更不差咱們同學這三瓜倆棗的。”王東說完後目光注視向薛晨,似乎有征詢的意味在裏麵。


    趙鐵凱也停下了打球,似乎很是意動的樣子,三個月時間,有多少本金都能拿迴雙倍的,這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一個非常大的誘惑。


    “有人決定參與了嗎?”薛晨看向王東,問道。


    “那是當然,這可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都已經有將近十個同學答應了,都決定晚上或者是明天就轉賬。”王東搓了下手,稍有急切的問道,“老薛,你呢,有沒有點想法,搭這位牛人的順風車賺一筆。”


    “看看再說吧。”薛晨把球杆扔給了王東,轉身走了出去。


    出了台球室後,他眯了下眼睛:“三個月本金翻番?何止是掉餡餅,分明就是是金餅子,可是如果接不住,說不定反倒會砸個頭破血流啊。”


    當來到棋牌室,薛晨就看到一張鋪著草綠色桌布的台麵周圍聚著十三四個男女,其中七八個男的在賭牌,其餘的幾個都在觀戰。


    參與賭牌的幾個人的麵前都擺放著一疊紅色的票子,尤其是杜濤似乎運氣不錯,贏的最多,麵前的一疊錢估摸有七八千的樣子了。其他的幾位同學也都麵色紅潤,臉帶笑意,顯然也都或多或少的贏了一些。


    當他湊近過去的時候,正好結束了一把,陳昂笑眯眯的說道:“看起來我今天的手氣真不好啊,這麽一會兒的時間就輸出去了一萬多了,不過我今天開心,大家玩的高興,我就高興。”


    魏玲月依在一旁,臉蛋上有掩飾不住的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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