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楊光的新婚日期越來越近,日漸的有更多的同學從各地趕來,和老同學再次相逢,自然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情。


    可是,在這段時間之間,薛晨也知道了一個讓他心裏不太舒服的消息,就是傑西卡那個女人並沒有因為上次砸車的事情而事發,人依舊在海城。


    這對他來不是一個好消息,但他心裏早就有所預料,知道這個女人是不會那麽容易被打發掉的,看起來果然如此。


    不過隨著一次次的接觸,他已經有了足夠多的準備,況且如今又多了催眠這一大利器,隻要這個女人敢在出現在麵前招惹他,一定會再讓她再次自食惡果。


    趕來的同學都是參加婚禮的,按理來說應該是楊光接機招待,但距離婚期越近,楊光就越加的忙碌,隻好將接機的事委托給薛晨和王東兩人了,二人倒也沒有什麽意見。


    大部分的同學都是提前三四天就趕到了,富裕出一些時間也是為了四處走一走,趁這次機會和將近一年時間沒有見麵的老同學聚一聚。


    當距離婚期還剩最後一天的時候,全班四十多名同學來了二十多,比上一次的同學聚會的人數還要多出幾個來,大部分都是乘坐飛機趕過來的。


    當薛晨去接機,上次參加過同學會的同學發現薛晨開的竟然不是上一次的那一輛銀色的雷克薩斯,換成了一輛更昂貴的黑色奔馳g級全都一陣訝然,得知是換了車後,都眼底帶著些許羨慕,笑著打趣了幾句。


    距離婚期還剩最後一天,薛晨得到消息,還會有兩名同學一前一後趕到,分別是趙斌和魏玲月,他和王東一同開車到了機場。


    “魏玲月,她竟然會來,真是奇了怪了。”站在旅客出口前,王東一臉意外的說道。


    “也許是想和同學見見麵了唄。”薛晨隨口應了一句。


    他知道王東為什麽這麽問,因為魏玲月這名女同學和班級裏的其他同學不一樣,可以說是格格不入。


    考古係一共就一個班級,全班四十多名同學,男女各半,而其中最漂亮的兩名女同學就當屬班長司如玉和魏玲月了。


    司如玉擔任班長,更是和全班同學打成一片,相互關係都非常好,屬於當時全班男同學的大眾女神。


    但魏玲月則顯得有些另類了,班級活動從來不參加,基本上曠了九成的課程,出現在他們麵前的次數很少,有種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感覺。


    而每次見麵無一不是畫著濃妝,打扮的花枝招展,妖嬈生姿,坐在教室的一角照照小鏡子,用手機發發信息,也很少和同學交流。


    在薛晨的記憶力裏,四年時間他和魏玲月的交談的話不超過二十句,僅有的幾次交流後給他的感覺就是,這個女同學很高傲,換而言之就是瞧不起,不僅是瞧不起他,還包括班級裏的所有同學。


    他也隱隱的聽說過,魏玲月的家是在煤炭大省,家裏從事煤炭行業,似乎很有錢,從其新潮而大牌的穿著打扮也能夠看出一二。


    在畢業了之後,為了方便聯係,司如玉建了扣扣群,可是魏玲月沒有加入,仿佛和所有同學都失去了聯係,沒有人知道她人在哪裏,在從事什麽工作。


    所以她會來參加楊光的結婚慶典讓王東很奇怪,薛晨心裏也多少有點意外,沒有想到她會發來消息參加婚禮。


    談起魏玲月,薛晨忽然想到一件有意思的事情,看了眼王東,笑著道:“我沒記錯的話,你還給魏玲月寫過情書呢吧,還是我替你送過去的。”


    聽到薛晨說起這件事,王東臉上神情大囧,尷尬的揉著鼻子,訕笑著說道:“這件事過去這麽多年了,就別提了,當初我太年輕,腦袋一熱。”


    “那後來呢,魏玲月有沒有找你當麵談一談啊?”薛晨好奇的笑著問道。


    “嗨,你幫我把情書送過去後,我緊張的等了一個星期,可完全是石沉大海,一點浪花都沒掀起來,魏玲月也真是的,答應不答應也不給一個痛快話,害的我吃不下飯,喝不下水,那個月瘦了大半斤,後來嘛,也就不了了之了。”王東鬱悶的說道。


    就在二人閑聊的時候,一家飛機降落了,很快,一個剃著平頭戴著眼鏡的男子從出口走了出來,正是大學同學趙斌。


    三人寒暄了兩句後,趙斌得知魏玲月也是今天的飛機,大感詫異,也很意外她會來參加楊光的婚禮。


    “既然她的飛機還有半個多小時,那就等她下了飛機後一起走吧。”趙斌推了推眼鏡,說道。


    “那行,趙斌,你要是累的話,就先去車上坐著吧,我和東子在這裏等著就行。”


    “不累,和你們倆在這站會挺好。”


    三人站在一起,聊了聊已經到的一些同學,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了。


    當廣播裏響起某某航次飛機降落後,三人都望向出站口,不多時,一道熟悉的女子身影出現在了三人的眼裏,正是魏玲月,咖啡色的風衣遮不住驕人的身姿,棕色的太陽鏡下是白膩的肌膚和紅豔的薄唇,踩著黑色的高跟皮鞋發出踏踏的聲音,讓人眼前不由一亮。


    但她不是一個人,胳膊挎著一個男人,薛晨麵無表情,可是王東和趙斌二人眼中都或多或少的有著一些可惜的神采,尤其是看到挎著的男人不過一米六左右,年紀看起來已經三十出頭,其貌不揚,更是似有不忿。


    當二人走近後,薛晨迎上去了兩步:“魏玲月,好久不見。”


    王東和趙斌也都跟了上來,紛紛打了聲招唿。


    魏玲月摘下墨鏡,塗抹著黑色眼影的眸子掃了一眼三人,淡笑的點了下頭,語氣遲緩著道:“你是薛晨,你是趙……他是……”


    王東和趙斌都一頭黑線,才畢業一年而已,三個人竟然隻叫出了薛晨的名字,而他們兩個人的名字竟然都已經不記得了,這讓二人心中很不爽,也很受傷。


    “趙斌,王東。”薛晨補了一句。


    “哦哦,對,趙斌,王東。”魏玲月略微有一絲尷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坐飛機坐的頭有點暈。”


    “玲月,這三位都是你的大學同學嗎?”這時,被魏玲月挎著的男子挺著胸,問道。


    “哦,不錯,他們三個都是我大學的同學。”魏玲月也介紹了一下她身旁的男子,叫陳昂,是她的男朋友。


    薛晨看了一眼這個叫陳昂的男子一眼,給他的第一感覺就是的確和魏玲月不般配,僅從外貌上看來,不過此人穿著打扮倒是講究,而且言談舉止上也似乎頗有氣場。


    “很高興能夠認識三位。”陳昂伸出來手,和三人一一的握了下手。


    當出了機場後,趙斌坐上了王東的車,魏玲月和她男朋友陳昂上了薛晨的車。


    上了車後,魏玲月看了看車的內飾,然後對身旁的陳昂說道:“你那輛奧迪r8雖然動力很好,兜風也不錯,但是空間太小了,等迴去後,也買一輛一樣的吧。”


    陳昂不在意的擺擺手:“行,你喜歡就好。”看那雲淡風輕的語氣,買一輛一百多萬的車像是買一顆大白菜一樣。


    魏玲月臉上綻開笑顏,扭頭看向駕車的薛晨,問道:“薛晨,謝謝你了,對了,這輛車是你借的?”


    薛晨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哦,不客氣。”心裏也有點莫名其妙,怎麽問都不問就認定是他借的了,難道車上刻著別人的名字?


    車駛離了繼承一段路後,閑來也無聊,薛晨正打算和魏玲月聊一聊,可陳昂先開了口:“朋友,這輛車應該就是你的吧。”


    “哦?”


    “看你駕駛的很嫻熟,明顯不是開了一天兩天嘛。”陳昂笑嗬嗬的說道,當然還有另一個可能性,那就是司機!但他看到了薛晨手腕上戴的一塊手表,應該是寶璣的某款男士表,一個司機能帶幾十萬的手表麽?


    “呀,薛晨,這輛車是你的?”魏玲月睜大了眸子,一臉的意外。


    “嗯。”薛晨點頭應了一下。


    魏玲月沒有加入扣扣群,更沒有參加上次的同學聚會,自然也不清楚薛晨的情況,在她的印象裏,薛晨還是那個穿著藍色牛仔褲洗的發白的男生,如果不是一些事,她可能也不記得名字了。


    知道了車的確是薛晨的,陳昂的眼神動了一下:“朋友,從事哪個行業啊?”


    “古玩。”雖然現在他擔任雲騰拍賣的副總,也投資香水廠,也玩電競,但他潛意識裏認為自己是一名古玩行業的從業者,也把玩古玩當做自己的第一職業,其他不過都是附屬而已。


    “古玩……”陳昂沉吟了一霎,旋即一臉笑意的說道,“我倒是有不少玩古玩的朋友,都是大頑主,前幾日還請我去看了一幅明代畫家的畫,說是價值五百多萬,可惜我對古玩不太感興趣,也欣賞不來。”


    薛晨點了下頭,算是迴應了一下。


    “我家中倒也收藏了一些清末民初的畫作,掛在牆上當做裝飾,沒辦法,現在就流行這個,如果你那天去京城了,可以到我那裏去看看,有喜歡的盡管拿去。”陳昂十分大氣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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