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喝吧,我又不會害你。”薛晨笑嗬嗬的催促了一句。


    趙鐵凱感覺有點莫名其妙,因為無論從顏色、氣味還有包裝上看來,這就是一瓶普通的礦泉水嘛,怎麽可能是治病的偏方呢?難道是在開我的玩笑?可是他看到薛晨的樣子很認真,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


    “那好,我喝。”遲疑了一下後,趙鐵凱對著瓶口仰頭就咕嘟咕嘟的喝了起來,一口氣就將一瓶水給喝的幹幹淨淨。


    喝完了後,趙鐵凱渾身打了一個哆嗦,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說道:“薛晨,你這水……這水感覺怎麽這麽奇怪,摸起來是常溫的,可喝起來涼颼颼的,還挺舒服……”


    話還沒有說完,趙鐵凱就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咳得臉都漲紅了,還不斷的幹嘔,立刻起身衝進了衛生間。


    薛晨坐在椅子上沒有動,這瓶水自然是融合了迴春氣息的藥液,作為一起生活在一個房間四年的兄弟,他見到趙鐵凱肺髒出了很大的毛病,自然生出幫他一把的打算,對他來說也不是什麽費力的事情。


    大概過了四五分鍾,趙鐵凱在王東和杜濤的攙扶下出來了。


    王東一臉緊張的說道:“老薛,剛剛老趙吐了,從鼻子裏噴出來一團黑色的東西,嚇死我了,咱們趕緊去醫院吧。”


    杜濤也急慌慌的催著去醫院。


    不等薛晨說話,趙鐵凱擺了擺手,大口的喘息著:“不用,不用去醫院,我沒事。”


    “你還沒事?都噴出黑色的東西了,我懷疑是淤血的血塊。”杜濤焦急的說道。


    “那不是血塊,應該是我抽煙後在肺裏積存的煙焦油。”趙鐵凱大口的喘息著,說話的同時,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薛晨。


    “煙焦油!?”王東和杜濤二人都呆住了。


    剛剛喝完了薛晨給他的水後,趙鐵凱就感覺到仿佛有什麽東西裹住了自己的的肺子,接著肺子一陣刺痛,像是火燒火燎一樣,然後就劇烈的咳嗽起來,在衛生間裏,從鼻腔噴出了一團黑色黏糊糊的東西,根據他的經驗,判斷出那是吸煙掛在肺子裏的煙焦油!


    當噴出去那團焦油後,刺痛的感覺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強烈到了極致的舒爽。


    他在大學時被同學戲稱為‘毒公子’,就因為他吸煙太兇,而後果就是才二十幾歲肺子就出毛病了,不得不戒煙,否則再繼續抽下去,會越來越嚴重,甚至可能死翹翹。


    而在戒煙後,他的肺髒就一直沒有舒服過,始終感覺喘不上來氣,有一種如鯁在喉的憋悶感覺,還不時的刺痛兩下。


    但是此刻,他感覺自己的肺髒如同被放在洗衣機裏清洗了一遍,又擰幹了塞迴了他的腔子裏,感覺十分的幹淨清新,每吸一口氣都仿佛帶著甜味,別提多暢快了,眼睛看到的各種顏色都仿若都靚麗了一些。


    和剛剛一比,現在的他竟然有一種重生的感覺!


    “薛晨,你這個偏方從那搞來的,實在是太厲害了,哪裏是偏方,分明就是神藥。”趙鐵凱激動的嘴唇直哆嗦。


    他被嚇到了,世界上竟然有這麽神奇的偏方嗎?喝了一次就將肺子裏的髒東西刮出來了,簡直就是神藥啊,是無數吸煙者的救星啊!


    三人圍了上來,七嘴八舌的詢問是什麽偏方,杜濤更是提出如果生產這種藥來賣,分分鍾成為首富,畢竟全國全世界的煙民太多了。


    “好了,都閉上嘴,我這種偏方的事你們別和其他人說啊,而且也不能量產。”薛晨為了打消這些人腦袋裏的那些發財大計,他編造說這種偏方藥水需要九九八十一天采集日月精華方可煉成一瓶。


    三人見到薛晨不願意多說偏方的事,也都不在細問,而趙鐵凱雖然不清楚那瓶礦泉水裏究竟摻了什麽神奇的東西,但意識到肯定是了不得的很珍貴的,否則怎麽可能有如此奇效。


    “薛晨,謝你的話我就不說了,我都記在這裏了。”趙鐵凱用力的拍了拍左胸口,神情鄭重的說道。


    薛晨不在意的笑了笑,看到老趙肺髒好了許多,心裏也樂得見到。


    “對了,昨天我們是怎麽迴到酒店的啊,老趙,是你抬我們迴來的吧,辛苦你了。”杜濤講道。


    “不是我,最後我也趴下了,是薛晨和服務生把我們抬迴來的。”趙鐵凱糾正道。


    杜濤聽到趙鐵凱這麽說夠,一張臉糾結了起來,用力的撓了撓頭。


    “哈哈,杜濤,你輸了吧。”王東興奮的說杜濤昨天在車上找他打賭,晚上誰會是最後一個清醒的人,杜濤猜的是老趙,他猜的是薛晨。


    “失策啊失策,沒想到薛晨現在的酒量這麽好,竟然戰鬥到了最後,看起來我這‘賭公子’的名號也該扔了。”杜濤一臉惋惜的搖著腦袋。


    四人出了酒店後,杜濤和趙鐵凱要到卓越古玩店去看一看,等到了店裏後兩人左瞧瞧右看看,連連點頭。上了二樓後,王東泡了一壺茶,四個人圍坐在一起。


    “你倆可真可以啊,看起來這古玩店幹的有模有樣,我聽說在陽安還有一家分店。”杜濤翹著腿,喝了口茶後說道。


    “一般般吧,多虧老薛有本事。”王東嘿嘿笑著道。


    “樓下展出的那幅是劉鬆年的山水畫吧,我要沒記錯這可是一位宋代的大畫家,雖然我現在幹飯店,可也大概知道,此人的作品上拍賣得有個三四百萬。”趙鐵凱講道。


    “四百萬?”杜濤咧了咧嘴,“你倆現在真是土豪啊。”


    “一副劉鬆年的話就土豪了,那你是沒看到老薛收藏的乾隆粉彩,那才是真寶貝。”王東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說道。


    “你說乾隆粉彩?”趙鐵凱和杜濤同時一驚,坐直了身子,扭頭瞪大了眼睛看向薛晨,問道,“薛晨,你收藏有乾隆粉彩?”


    “哦,是有一件。”薛晨簡單的迴到。


    “靠,乾隆粉彩啊,那可真是太少見了。”杜濤搓了搓手,“薛晨,看起來你沒少收藏古玩啊,什麽時候給我和老趙開開眼?”


    “嗬嗬,沒幾件。”薛晨心裏盤算了一下,的確是沒有幾件,就算上放在陽安分店的那雙繡花香鞋一共也才六七件而已,這的確還是一個很小的數字,在那些收藏有百八十件古玩的大收藏家眼裏還不夠看。


    “不提別的,就是乾隆粉彩就足以讓我和老趙見識見識的了,我估計這應該是你收藏的最珍貴的一件了吧。”杜濤一臉驚歎,顯然也被乾隆粉彩的大名震了一下。


    最貴的一件嗎?薛晨沒有應聲,因為不是最貴的一件,那件宣德爐可比乾隆粉彩梳妝盒可要珍貴的多,價值是數倍之多,而如果那件鈞瓷花瓶用迴春修複好了後,價值同樣會高於乾隆粉彩。


    看到薛晨沒有肯定的答複,不單是杜濤和趙鐵凱睜大了眼睛,就連王東都有點發懵,狐疑道:“老薛,難道你還珍藏著比乾隆粉彩還值錢的寶貝,我沒見過?”


    麵對一同生活了大學四年的三個兄弟,薛晨沒有撒謊,點點頭說道:“是有那麽一件兩件的。”


    王東手一抖,茶杯掉在了地上,瞪圓了眼珠子,嘴角抽了抽:“老薛,你的意思是說還不止一件?你可別逗我,你那件乾隆粉彩上拍賣可有一千萬啊。”


    這時,薛晨的手機響了,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他委托修複鈞瓷的王師傅打來的。接起電話叫談了幾句後,就起身同王東三個人簡單的說了兩句後就就下了樓,離開了古玩店。


    等薛晨走後,杜濤和趙鐵凱還有點像做夢一樣,二人都是一臉的錯愕。


    “王東,我怎麽感覺薛晨和大學時有點不一樣了呢。”趙鐵凱琢磨著說道。


    “豈止是不一樣,是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才對!才一年沒見,和大學時完全是兩個人了嘛,竟然還收藏了一件乾隆粉彩,還不是最珍貴的一件,我的乖乖。”杜濤要晃著腦袋,感歎連連。


    “是啊,的確是不一樣了,咱們寢室四個人,要說變化大,那肯定是老薛了。”見到麵前兩人對薛晨驚歎連連,王東深有感觸,他何曾不是如此,隻是已經習慣了看到薛晨的身上不斷的發生讓人瞠目結舌的事情。


    “胖子,反正也沒別的事,把你和薛晨畢業發生的事給我倆講講,我倆還挺好奇的。”杜濤說道。


    此刻,薛晨開著車來到了修複瓷器的王師傅的小店裏,在後院的一間堆滿各種工具的小屋裏看到了由一堆碎片拚接在了一起而成的鈞瓷花瓶。


    正如薛晨推測的一樣,這堆碎片一片不多,也一片不少,剛好拚湊出一件花瓶來,他小心的拿了起來,雖然上麵有著一些醜陋的拚接裂痕,可是依舊難掩它的瑰美。


    “小薛先生,按照你的要求已經拚接起來,但這隻是開始,要修複這件鈞瓷,後續還有打底子、作色一些流程才算徹底的修複完成,你真的不需要了嗎?”一旁的王師傅問道。


    “王師傅,謝謝你了,不需要其他了,這樣就足夠了,剩下的錢款我已經匯入了你的銀行賬戶裏。”薛晨迴道。


    王師傅不在意的點點頭,感歎道:“我這輩子還是第一次修複鈞瓷。”


    薛晨將鈞瓷花瓶用專門準備的木盒裝了起來帶走,準備著手用迴春能力進行徹底的修複,讓它徹底的恢複昔日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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