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晨決定買一個保險櫃,將自己得到的一些想要一直收藏的古玩全部納入其中。想到就做,次日一早他就來到了正大國際。


    在幾個售賣保險櫃的門店逛了逛,最後選擇了一個國際大牌,花了八萬元整,買的是店內最好最先進的一款。


    店裏的經理也給他介紹了一大堆這款保險櫃的好處,說是用了幾十種國際上最先進的保險技術,可以做到萬無一失。


    店家提供送貨上門,薛晨猶豫了一下,保險櫃是放在景雲街還是錦官城?他思索再三,決定還是景雲街的住處。


    雖然錦官城更寬綽,小區保安也更好一些,但他心底依舊更傾向於自己從大學畢業一直以來都居住的景雲街,感覺那裏才是自己在海城的一個根。


    保險櫃送到了家中後放置在了臥室的一角,他先是熟悉了一下操作流程,設置了指紋和數字和鑰匙三重鎖,隻有三重鎖全都對上,才會順利的開鎖。


    保險櫃的外部是純黑色的,光滑的金屬板上閃爍著光澤,給人的感覺就是很堅固可靠,而保險櫃的內部空間也足夠大,足有整整一點五立方米,覆蓋著一層柔軟的真皮內套,可以防止擺放在裏麵的物品被磕碰壞。


    搞定了保險櫃,他先是將從蓮花池底打撈上來的一應東西全都放了進去,當手裏捧著那尊十分精美的乾隆粉彩蝶戲花梳妝盒更是小心翼翼,畢竟價值可能達到八百萬,如果一不小心碰碎了,那真是哭都找不著調了。


    而打撈上來的那些古董,也讓他吸收到了不少的靈氣,尤其是這件粉彩的梳妝盒,靈氣更是十分渾厚,直接讓古玉內的靈氣多出了百分之三!


    百分之三聽起來不多,可這已經是第七次古玉進化了,而每一次進化,古玉對靈氣的需求量都急劇增加,如果是上一次,可能古玉內的靈氣直接增加百分之二十,可這一次隻能增加百分之三。


    這些新吸收的靈氣加上前一段時間積攢的靈氣,終於讓古玉內的靈氣突破了十分之一這個關卡,雖然距離圓滿還遙遙無期,但也算是成功的邁出了一大步了!


    將家中的東西搞定後,他就開車到了古玩店,準備把自己放置在古玩店的兩件古玩也帶迴去。


    一件是明代戚家刀,一件就是那副揚州八怪之一的金農給自己朋友題款的奇畫,說起來還有一件,就是放置在陽安分店的那雙香鞋,不過那雙香鞋已經成為了分店的一個招牌,不可能拿迴來。


    王東打開保險箱將兩件古玩取了出來,同時問道:“老薛,你怎麽突然想起自己買保險櫃了?”


    “買保險櫃還需要理由嗎?”薛晨接過一刀一畫,淡笑著迴了一句。


    “當然需要理由,首先,你肯定得有東西裝才會買,總不可能買一個大鐵疙瘩當做擺設吧,可你這兩件東西一直放在店裏,也沒說過取走,現在突然買保險櫃了,隻能說明你又掏弄到了新的東西,而且價值還不低!”王東捏了捏下巴,侃侃說道。


    聞言,薛晨詫異的看了王東一眼,沒想到他分析的還挺準的。


    王東見到薛晨看向自己的神情,得意的嘿嘿一笑:“怎麽樣,老薛,被我猜準了吧,快,從實招來,最近又掏弄到了什麽好東西。”


    “你要是想看,就和我過去親自去看。”薛晨裝好了古刀和古畫。


    “嘿,我今天還非得瞧一瞧!”


    下了樓,王東和兩個夥計招唿了一聲,讓兩人打理好店,便和薛晨一前一後開著車去了薛晨在景雲街的住處。


    看到薛晨新買的保險櫃,王東瞪大了眼睛:“老薛,你這保險櫃看起來可比我那個高檔不少啊,我那個可還花了四萬塊,這個多少錢?”


    “八萬。”


    “靠,你還真是舍得啊,四萬塊買一個保險櫃,買完我就後悔了,大半年全都空著來的,好在後來有了你,店裏的生意好轉了才算是有了用處,你這八萬塊買一個保險櫃,而過不裝個幾百萬的東西,都劃不來啊。”王東看著薛晨去解鎖,一邊念叨著說道。


    薛晨接連解開了三重鎖,保險櫃的櫃門發出一聲清脆悅耳的聲音自動打開了。


    王東擠了過來,蹲下來往保險櫃裏瞄了兩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堆十分紮眼已經有些被侵蝕的發黑的金錠和銀錠。


    他各拿起來一個仔細的瞧了兩眼,又看一看下麵的印款,略有些吃驚的說道:“都是嘉慶時期的東西啊,而且這應該都是官銀吧,還這麽多!”


    掃了一眼保險櫃裏的一堆金銀,看到有七八個嬰兒拳頭大小的金錠,王東一陣咋舌,心裏稍一盤算,就估計除了這些金錠的價值,哪怕隻是當成金子賣,也得有五六十萬,如果當成古玩買,價格可能還會上漲兩三成吧。


    薛晨既然讓王東過來了,自然也沒打算把蓮花池打撈的事瞞著他,他也相信王東雖然平時嘴巴有點‘口無遮攔’,但是什麽事能說,什麽事不能說,肯定還是有數的。


    放下了金錠和銀錠,王東又瞄上了擺在保險櫃角落裏的那根雕刻著牡丹花瓣的玉釵,小心的拿在手裏仔細的看了看,看到那玉質和那雕工,咧了咧嘴,說了一聲好東西。


    當放下玉釵,將那粉彩的梳妝盒拿起來後,眼睛直接看直了,看了看梳妝盒下麵的落款,有左右的仔細鑒定了一下,片刻後,長吸了一口氣,扭頭說道:“老薛,這難道真的是乾隆的粉彩?”


    “你認為我會弄一贗品放保險櫃裏?那不是吃飽了撐的嗎。”薛晨坐在床邊,看到王東的手有點抖,真擔心他沒拿穩扔地上。


    王東一聽是真的,立刻就感覺自己手裏捧著的是個炸彈,萬一真脫手碎了,那真是天塌了!


    他好歹也進入古玩這一行當一年多了,眼力和知識都已經有了十足的長進,自然清楚乾隆粉彩的珍貴。


    雖然自元代一來,宋、明、清,各朝各代都或多或少的有粉彩瓷器燒製出來,可是乾隆時期的粉彩絕對是最精良的,因為當時對粉彩的燒製十分的嚴格,稍有殘次和不合格,都會被處理掉,隻會留下精品。


    而且,粉彩在乾隆時期基本上全都是官窯,不存在民間燒製,所隻有達官貴人才可能有那麽一兩件,在當時那屬於奢侈品啊,現今存世量更是非常的稀少,價值不再普通民眾都知道非常珍貴青花瓷官窯以下,甚至更稀有珍貴。


    “我的老天爺,老薛,你該不會是打劫了哪個博物館吧,還有去挖了清朝哪位大員的墓了,從哪搞來這幾樣東西。”王東又拿起那件琺琅彩的銅盤和已經鏽蝕嚴重的銅鏡,搖晃著腦袋,驚詫無比的問道。


    “撿的。“薛晨言簡意賅的說道。


    王東將銅鏡放迴了保險櫃裏,站起了身,聽到薛晨的迴答就笑了:“老薛,你在哪撿的,我也去撿,不說撿到乾隆的粉彩,能撿到來兩塊金錠我就心滿意足了。”顯然把薛晨說的話當做了開玩笑。


    “那你去撿吧,就在蓮花湖裏,也許我沒撿幹淨,真有一些被衝走的漏網之魚也說不定。”薛晨起身走過去,將保險櫃重新鎖上了。


    “蓮花池?”


    王東臉上的肥肉一抖,驀地想到了剛才在幾樣東西上麵看到的腐蝕痕跡,脫口道:“老薛,這些東西是你從蓮花池裏撈上來的?”


    當見到薛晨點頭,王東一屁股坐在了床邊,眼睛都直了:“你不要告訴我說,那天你去釣魚從水裏釣上來的?”


    薛晨當然不能說自己在找大魚的時候無意發現的,隻好用糊弄齊虎和李長福的那套說辭又拿了過來,說是自己釣魚的時候,不小心釣到了一個銅質的木箱把手,看出了是清代的東西,猜到了水下麵有東西,於是就找了人下去打撈,就打撈出來了這些東西。


    聽著薛晨的講述整個事情的經過,王東的臉都漲的紅了,嘴唇哆嗦著,一臉的不敢相信:“這……這他麽也行?”


    王東很想給自己臉上來兩個巴掌,告訴自己這不是做夢,聽到的都是真的。去釣魚竟然不僅掉上來了五十斤的魚,還釣迴來了一堆古董,這未免也太離奇了,感覺比戲文裏唱的還扯淡。


    使勁的撓了撓頭,過了許久,王東才勉強的接受這個事實,用看怪物的眼神看向薛晨,無限感慨著說道:“老薛,你上輩子是做了多少善事啊,積了這麽多的財運,去釣魚能釣迴來一堆金子,還有那個粉彩的梳妝盒,我的乖乖,沒有五百萬,都別想摸一下,沒想掃我這輩子竟然還能親手摸一摸乾隆粉彩。”


    薛晨笑而不語,見到王東激動的樣子見怪不怪,就是他也著實激動了許久。


    王東驀的站起身,搓著手說道:“老薛,你什麽時候還去釣魚,一定要帶上我啊,我也沾沾你的財運,不求乾隆的粉彩,給俺一個嘉慶的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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