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紫曦看到薛晨接二連三的釣到大魚,而自己一條釣不到,也就沒有什麽興致釣了,索性坐在一旁,用胳膊支著香腮看薛晨釣。


    很快,她就意識到自己的這個決定是非常正確的,看薛晨釣魚要比自己釣魚更加有趣,也更加的刺激。


    薛晨像是如有神助一般,往往下鉤用不到十分鍾就能夠釣上來魚,同樣不可思議的是,每次釣上來的魚的個頭都不小,基本上沒有小魚!


    陳溯源等待魚咬鉤的同時,也不時的看向薛晨和方向,當看到薛晨接二連三的釣上魚來,有點發懵。


    隨著時間推移,天上的太陽也緩緩的移動,幾個人是上午八時到的,當到了十一點多,沈萬鈞站起身,對陳溯源說道:“陳老,我們把魚處理一下,然後去吃點飯,休息一會兒,等太陽落下去一點再釣。”


    陳溯源點點頭,答應了一聲,站起身的同時把水中的魚鉤收了迴來,收好了魚鉤,一抬頭,正巧看到薛晨又釣上來一條魚,嘴角抽了一下。


    沈萬鈞也不禁感歎:“薛晨的運氣是不是太好了,我現在都懷疑是不是水下有人專門把魚往他的鉤上掛,怎麽每次下鉤都正巧有魚在附近呢。”


    這一邊,沈紫曦興奮的俏臉泛紅,看著已經幾乎裝滿了一釣箱的魚,用手指指點著數了數,欣喜的差點跳起來,急喘咻咻,驚唿道:“薛晨,這是你釣上來的第十條魚了!”


    十條了?


    走過來的陳溯源和沈萬鈞心中都微微的一驚,一陣咋舌,這個數字也有點太誇張了,因為他們兩個人加一起也沒有釣到十條,分別釣上來了五條和兩條。


    陳溯源背著手走了過來,到了近前朝著釣箱裏瞄了一眼,當看到魚已經塞滿了一個釣箱,眼皮一跳,明顯比他釣上來的不僅要多,而且也更重。


    雖然他釣上來的一條罕見的十斤鱅魚,可是架不住薛晨釣上來的數量多,而且平均個頭都得有三四斤的樣子,加一起肯定比他釣上來的重,至於重出了多少,那就需要稱量了。


    “薛晨,你釣上來的魚,是打算在這裏就地賣掉,還是帶迴去啊?”沈萬鈞問道。


    “賣掉吧,帶迴去沒地方放,也吃不了這麽多。”薛晨想了想說道。


    “嗯,那正好,我手機裏有一個在蓮花池周圍收魚的販子,我讓他過來把魚帶走,順便給你和陳老釣上來的魚稱重,然後我們去吃飯,再休息休息。”沈萬鈞走到一旁去打電話。


    沈紫曦眨了眨含笑的眸子,道:“陳老,我看薛晨上午釣上來的魚可能有你的二倍呢。”


    “也許吧,一會就知道了。”陳溯源笑了笑,隻是笑的有點不太自然。


    不一會兒的時間,一個下巴上留著絡腮胡的中年男子走近過來,身後還領著一個穿著藍色工裝手裏抬著大號水桶和杆秤的下手,熟悉的和沈萬鈞還有陳溯源打了打招唿:“沈先生,陳老,今天收獲怎麽樣?”


    “還可以,陳老今天釣上來一條十斤的鱅魚。”沈萬鈞道。


    “是嗎?那可真是好運氣,陳老先生真是老當益壯,厲害,佩服,在這蓮花池釣上過十斤以上大魚的一年也沒有幾個,而像您這個歲數的,絕對是獨一份。”滿臉胡子的魚販子挑起了大拇指。


    當到了陳溯源的釣箱旁,大胡子魚販看了一眼箱子裏的大個鱅魚,肯定的點點頭:“一定有十斤了。”


    接下來,大胡子魚販將陳溯源釣上來的五條魚分別進行了稱重,以此來計算價格,單單那條鱅魚就重達十斤九兩,加上其餘的五條一共是二十一斤!


    其餘的四條魚隻賣了二百多元錢,但那條十斤的鱅魚十分難得,而且還是野生的,賣出了五百塊錢的價格。


    給陳溯源的魚稱重後,就來到了薛晨的釣箱旁,當看到魚都將釣箱給擠滿了,大胡子魚販看向薛晨脫口道:“這是你一個人上午釣的?”


    得到了肯定的答複後,大胡子魚販看著箱子裏個頂個肥大的魚,暗暗咋舌,心想這一位肯定是釣魚高手啊,不僅釣的這麽多,還都這麽大個頭的,簡直神了!


    釣一條十斤的大魚需要的是非常好的運氣,實力隻是一小部分,可是釣十條全都是三四斤沉的魚,那就需要的是實力了。


    魚販和手下兩人動作十分熟練,很快將箱子裏的魚進行了分類和稱量,然後給出了價格,有一千多元。


    在場的幾個人沒人關心價格,更關心重量。


    當聽到十條魚總重四十一斤,薛晨心裏一鬆,長舒了一口氣。


    大胡子魚販對四人感謝了一番後,和下手用塑料桶抬著滿滿的魚走了。


    沈萬鈞和沈紫曦父女神情也都有些古怪起來,看向陳溯源。


    “四十一斤……”陳溯源雖然神情如常,可心裏卻一震。


    他答應薛晨,隻要今天釣到能超出他兩倍重量的魚就答應參加鑒寶活動,上午竟然隻差了一斤就真的達到了兩倍,更何況他可是運氣爆棚釣了一條十斤重的鱅魚,如果沒有這條鱅魚,就是四倍都有了……


    “陳老,現在薛晨可隻差一斤,就有了您的二倍。”沈紫曦笑意盈盈的說道。


    陳溯源點點頭,而後看向薛晨,有些疑惑的問道:“小薛,你說老實話,這真的是你最近幾年頭一次釣魚?”


    “陳老,我當然沒說假話,這真的是我這幾年來第一次釣魚,不信您瞧我的魚竿和釣具全是新的,昨天剛從我一朋友那借的。”薛晨攤了下手,如實道。


    沈萬鈞適時笑著說道:“陳老,我看這是老天爺都在幫薛晨,這是讓您答應薛晨的邀請,我看下午也不用比了。”


    “行吧。”陳溯源長出一口氣,臉上有著苦笑,揮了下手,“我看也是這樣,否則說不通嘛,既然如此,小薛,那我就答應你了,去參加你們公司策劃的鑒寶節目。”


    薛晨心中巨喜,急忙道:“多謝陳老。”


    “嗬嗬,不用感謝我,還是感謝老天爺吧,像你這麽好運氣的釣魚人,我這輩子都沒有遇到過,真是奇了。”陳溯源忍不住又搖了搖腦袋,感覺不可思議。


    感謝老天爺?薛晨暗道,如果感謝也輪不到老天爺,應該感謝懷中的古玉,如果不是古玉帶給他雙眼的能力,能釣上來幾條魚都是問題,更別說贏過陳溯源了。


    四人簡單的收拾了一下釣具放迴了車上,然後一起在附近的餐廳吃了飯,其中兩道菜就是沈萬鈞釣上來的那兩條沒有賣的魚做的,一條鯉魚紅燒,一條鯽魚做湯,滋味十分的鮮美。


    吃過了飯,外麵日頭正盛,陳溯源和沈萬鈞就去附近的一家棋牌室去下象棋去了,薛晨和沈紫曦散步到了湖邊。


    “水好清,可惜有人巡邏,不讓下水,否則就帶泳衣過來了。”望著波光粼粼的清澈湖麵,沈紫曦感歎道。


    薛晨看向迎著風做出陶醉狀的沈紫曦,不由得想象著她穿著一身泳衣在水中伸展腰肢的樣子,暗道肯定很養眼,如果是比基尼,那……


    “薛晨,你在想什麽呢?”沈紫曦扭過頭,看到薛晨正眯著眼睛望向自己,狐疑的問道。


    薛晨從旖旎的想象中清醒過來,低頭輕咳了一聲,道:“我在想……如果紫曦你穿著泳衣下水,隻怕岸上上到八十老頭下到十歲小孩,沒人能專心的釣魚了,都得盯著你瞧。”


    “不釣魚看我做什麽?”沈紫曦嗔道,臉蛋上悄然的暈開些許紅意。


    “哈哈,都會以為是看到了美人魚呢唄。”薛晨笑嗬嗬的說道。


    “又胡說八道了,美人魚在西方神話裏可是吃人的,我可不吃人。”沈紫曦眸波流轉,麵朝向了湖水的方向,踢飛了一塊小石頭落入湖水中,發出噗通一聲聲響。


    這時,不遠處傳來沈萬鈞的大嗓門:“紫曦,小晨,你們兩個聊什麽……”


    當太陽光溫和了一些,四個人又在岸邊架起了魚竿,因為陳溯源已經答應參加公司策劃的活動了,薛晨也就不再利用透視尋找水裏的魚了。


    兩個多小時的時間,薛晨竟然一條魚也沒有釣到,這讓其餘三人都暗暗稱奇,心想上午還一條接一條的釣,下午就一條都釣不上來了,這也太奇怪了。


    當時間差不多要離開的時候,薛晨看著空空如也的釣箱,忽然想到應該再釣兩三條的,借了王東的釣具,怎麽也得給他帶兩條魚迴去,再弄一條讓戚妍做了當晚飯。


    想到就做,薛晨輕車熟路的開始在水裏找大魚,視線在光線扭曲的水下遊弋搜尋,驀地距離他視線十米左右開外的水底騰起一團汙泥,好像是大魚攪動的。


    視線快速的穿過去,果然看到了一條大魚,是一條得有二十斤的青黑色大草魚,可讓他鬱悶的是,這條大草魚飛快的朝著湖的深處遊走了,不見了蹤影。


    “可惜。”


    薛晨搖搖頭,順勢把視線收迴來,打算看一看其他的方位,可就在當他轉移目光方向的時候,突然剛剛汙泥卷起的河底閃過一道不同尋常的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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