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晨站起身朝著在座的幾人點點頭,轉身走了出去,寧萱萱也緊隨在後麵跟了出去。


    剛一出了休息室,來到通往宴會廳的走廊,寧萱萱就伸手抓住薛晨的胳膊,眼眸盯視著問道:“你怎麽不告訴我?”


    “什麽不告訴你?”薛晨摸了摸鼻子。


    “你還裝傻,我說的當然是手串裏有一顆半命珠。”寧萱萱微微的揚著頭,眼眸裏的光彩越來越盛。


    “哈,你看,不用我和你說,不也發現了嗎。”薛晨笑嗬嗬的說道。


    寧萱萱微微的低下頭,伸手摸了摸手穿上的玉珠,嗓音飄渺的說道:“你既然知道半命珠的價值,為什麽還肯送給我,難道你就不心疼嗎?”


    心疼?薛晨心裏倒談不上心疼,在製作半命珠之前,他將半命珠看的很珍惜,但是成功了之後,反倒看淡了,因為他有著比半命珠珍貴十倍、百倍的古玉在手!


    而且有了純陽葫蘆這個穩定的獲得靈氣的途徑,用不了一個月的時間也能夠將古玉內的靈氣吸滿,所以半命珠的價值在他眼中也不過如此,和其他人的看法是天上地下的,其他人把半命珠看作是十分珍貴的東西,但是在他的眼裏嘛,也就一般般吧。


    心中這麽想,但他嘴上卻說道:“當然心疼,可是又能怎麽辦呢,我可是答應補償你上一次生日的,我怕萬一送的禮物讓你不滿意,你再拿著剪刀去找我……”


    “薛晨,謝謝你。”


    薛晨正信口說笑著,突然間,寧萱萱抬起頭來,眼眸裏閃爍著動人的光澤,微微的翹起了腳,嬌豔的臉龐在他眼中迅速放大,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柔軟濕潤的唇已經印在了他的嘴角。


    當萱姐吻上來的一瞬間,薛晨感覺自己的大腦都當機了,隻感覺得道萱姐的唇很軟,也很甜,人人著迷……


    因為剛才的事,許銘心情愈加的煩躁,雖然有幾個女孩主動過來想要和他跳舞,但是都被他一口拒絕了。


    這些女孩大部分打扮的都很漂亮,家世也不錯,但是在他眼裏和寧萱萱一比,頓時沒有了顏色,而寧萱萱的身世也是少有人能比擬,所以他才會雖然屢敗屢戰,更是鍥而不舍,哪怕是寧萱萱對他沒有一點意思,也沒有放棄。


    在他看來,隻要不到最後一刻,都還有機會,他勢要努力嚐試把寧萱萱這朵海城最美的一朵花摘到手裏!


    “這裏太吵了,換一個清淨的地方。”許銘起身走開,周圍幾個年輕人都跟了上去。


    當走到了門口,許良快步上前,幫許銘把門推開,許銘抬腳就要往裏走,可是一抬頭看到眼前的一幕,身體一震,臉色也瞬時變得鐵青。


    後麵的一群人見到許銘突然站住,也都停下了腳步,朝著走廊裏麵看了一眼,當瞧見了走廊裏的兩個人,也都麵色一變,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走廊內,寧萱萱正收迴印在薛晨嘴角的唇!


    薛晨有些發呆的摸了摸嘴角,看向麵前臉頰醉紅,眼眸如水的寧萱萱,還有些沒反應過來,就聽到後麵的門發出一聲聲響,迴過頭來就看到了七八個神情各不相同的人站在門口,全都如同雕塑一樣立在那裏。


    寧萱萱掃了一眼許銘一群人,神情很淡然也很平靜的柔聲說道:“薛晨,我不送你了,路上慢點開車。”說完,轉身走了。


    “哦。”薛晨看著寧萱萱走了,腳步頓了一下轉身走迴到門口,見到一群人堵在麵前,淡淡的說道,“各位請讓一下路,謝謝。”


    許銘死死盯著薛晨,當看到薛晨嘴角一個淡淡的紅色唇印,眼睛裏幾乎要噴出火來,有想要提刀殺人的衝動!


    不止許銘,其他的幾個人也都被剛才的一幕給驚住了,萬萬沒想到,竟然會發生這種事情。


    寧遠也在人群裏,臉色也很不好看,他怎麽也沒想到自己的萱姐竟然會親吻薛晨!


    在他眼裏,薛晨雖然現在也算得上是年輕有為,出類拔萃,但是和許銘一比,那還是土包子一個,他理想中的姐夫是許銘!


    “嗯?”


    見到自己說了話後,還是沒有人讓路,薛晨隻好上前動手,推開了幾個人,強行穿了過去。


    許銘什麽都沒有說,也什麽都沒有做,隻是一直死死的盯著薛晨,直到消失在了他的視線裏,那眼底的冷厲和猙獰,讓周圍幾個人都感到有些不寒而栗。


    王東正等在會所的門口,當見到薛晨出來了,搭眼一瞧眼睛就瞪圓了,指著薛晨的臉:“老薛,你……你的嘴角怎麽有口紅?”


    “哦,是嗎?”薛晨用手背抹了一下,將口紅印蹭掉了,仿佛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一樣,大步朝外走,“我們走吧。”


    王東一溜小跑的跟在一旁,急切的問道:“老薛,你趕緊從實招來,哪來的口紅印?”


    “什麽口紅印?”薛晨含糊的說道。


    “就是剛才你擦掉的。”王東急追不舍!


    “你看錯了吧。”薛晨笑了笑,迴道。


    “你別蒙我,我怎麽能看錯,我看的真真的!”王東急道。


    薛晨依舊隻是笑了笑,心裏也在迴味剛才那個吻,心裏有些可惜,感覺有點像是豬八戒吃人參果,還沒來及品嚐是什麽滋味就結束了。


    王東有些懊惱:“真是人比人氣死人,我一晚上勾搭了好幾個,一個都沒進展,你可倒好都已經親上了,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小子就屬於悶騷型的!”


    薛晨失笑一聲,搖了搖頭,對於王胖子的抱怨沒有理會。


    王東撓撓頭,突然一驚一乍的說道:“老薛啊,你可不能對不起小妍啊。”


    見到王東又提起了戚妍,薛晨站住了,無語的說道:“什麽叫對不起她?”


    “我還指望著你幫我把小妍給掰過來呢,你要是提前和其他人好了,隻怕小妍得很受打擊啊,那是說不定陷的更深了。”王東糾結的說道。


    “我可沒答應你,那是你一廂情願好吧。”薛晨朝著停車的方向走去。


    迴到了車上,薛晨長舒一口氣,伸手摸了摸嘴角,仿佛還能感覺到萱姐雙唇的溫度……


    他感覺剛剛自己像是做了一場夢一樣,有些不敢相信萱姐竟然主動親了自己,一瞬間,整個人都有些醉了。


    曾幾何時,第一次租房子見到寧萱萱的時候,他就驚為天人,不單單是因為寧萱萱很美,漂亮的女孩大學裏很多,但是沒有一個有寧萱萱那種特殊的氣質。


    薛晨一直在車裏坐了許久,直到王東用按喇叭催,才啟動了車,感覺今晚一定會做一個好夢。


    ……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更何況被好幾雙眼睛清清楚楚的看到,當天宴會結束了之後,寧傑德就從自己兒子寧遠的嘴裏知道了走廊裏發生的事情。


    “爸,萱姐他怎麽會?”寧遠一想到當時的情形,依然有些難以相信,萱姐竟然會那樣對薛晨,讓他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


    寧傑德聽了剛才兒子寧遠講的事情,眼神動了動,然後很淡然的說道:“你萱萱姐的事,你不要多問,也不需要你操心。“


    “可是,憑什麽啊,他哪裏比許銘哥好?”寧遠有些不忿的說道。


    看著神情有些激動的寧遠,寧傑德笑了笑說道:“那我問你,除了先天的家世優勢外,你認為薛晨哪裏比不上許銘?”


    寧遠心裏想了想,一時間還真沒有想到薛晨的缺點,語塞了一下,但很快就急急的說道:“可是許銘哥比薛晨對萱萱姐更加好啊,許銘哥送萱姐一個三百萬的翡翠手鐲,而薛晨送的手串我也看到了,根本比不了!我看也就一二十萬的貨色。”


    見到寧遠提起了今天晚上送的生日禮物的事,寧傑德心裏暗道三百萬的翡翠鐲子的確很珍貴,但是和半命珠相比,那就不值一提了。


    看著兒子,寧傑德語重心長的說道:“小遠,記住,你看到的未必就是真實的,萱萱是一個很獨立的人,她自己的事情自有主張,不僅是我就是你爺爺也不會多加的幹預,更不需要你們去幹擾,懂了嗎?”


    寧遠一想到薛晨和自己萱姐在一起,就有一種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感覺,也可以說是鮮花插在牛糞上,在他眼裏,薛晨和許銘完全沒得比。


    寧清雖然沒有當場看到那一幕,但是在知道了後也十分的驚訝,立刻跑到了寧萱萱的房間裏,關心起這件事情來。


    “萱萱姐,我聽寧遠說……”


    寧萱萱靠在床邊,手裏捧著一本書,見到寧清吞吞吐吐的樣子,笑了笑說道:“聽寧遠說什麽?”


    “說你和薛晨,那個……是真的嗎?”


    寧萱萱低著頭,翻看著手裏的書,很自然的隨口迴到:“不錯,是真的。”


    寧清見到寧萱萱很坦然的承認了,有些意外也很吃驚,但是看到寧萱萱那麽自然的樣子,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當寧清離開後,寧萱萱將手裏的書合上,放在了一旁,怔怔出神了一陣,臉頰也不由得泛起一絲紅意,將一旁擺著的那個看起來很破舊的布熊抓過來抱在了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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