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晨先是在金碧輝煌定了一座酒席,這才給王浩打過去電話,王浩聽薛晨想要請他和他聯係的衛生局和公安消防的人一起吃頓飯,很痛快的答應下來。


    掛斷電話,薛晨駕著車朝錦官城的方向開去,對於今天發生的事,他的心中也已經平靜下來。


    他過去從沒有這麽做過,是因為不想給人感覺他借勢欺人,但是今天他今天不得不這麽做,因為鍾大寬和皮天河的做法完全不講道理,對付不講道理的人就得用同樣不講道理的方法去處理!


    到了錦官城後,他將一車的葫蘆搬到了樓上,坐在沙發上,看著一地的葫蘆,薛晨摸了摸鼻子,目光看向陽台,感覺陽台倒是一個不錯的地方可以用來曬葫蘆,隻是今天已經過了正午,錯過了曬葫蘆的時間。


    而且曬葫蘆需要連續曬三天,每天曬三個時辰,所以運氣也很重要,萬一曬完了前兩天,結果第三天陰天下雨,那就悲催了,需要重新來過。


    薛晨拿出手機上網看了一下未來三天的天氣,當見到連續一個星期都是晴天,心中暗道運氣不錯,決定從明天開始就曬葫蘆。


    正當他剛要將手機扔到茶幾上,突然響了起來,見是胡南明打來的電話,順手接了起來:“胡秘書?”


    “薛晨,你現在人在海城?”胡南明問道。


    “是啊。”薛晨感覺胡南明問的很奇怪,自己不在海城還能在哪裏。


    胡南明有些遲疑的說道:“薛晨,你也知道,自從你給晟晟按摩治療後,晟晟就對你很依賴,剛剛又哭鬧著找你,讓你給他按摩,省長和席敏哄了半個小時了,還是不肯安靜下來。”


    胡南明說的,薛晨倒是清楚,自從他給郝晟晟治療,並且起到了療效,郝晟晟就對他一口一個薛叔叔的叫,每次他一出現,郝晟晟也會喜笑顏開,纏著他不放過,讓他抱。


    之所以會這樣,薛晨心想也許就和他給小白療傷一樣吧,郝晟晟不過五歲,心思單純,感覺到他的治療讓自己舒服,所以對他產生了依賴感。


    “薛晨,我知道明天才是治療的日子,但是你今天能不能提前一天就過來,否則晟晟他一直哭鬧,省長也跟著著急,害怕晟晟因此再犯了病。”胡南明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那好吧。”薛晨自然不好拒絕,反正早一天晚一天,都是那麽一迴事。


    “那太麻煩你了,薛晨。”胡南明說道。


    “胡秘書客氣了。”薛晨迴道。


    掛斷電話後,薛晨就出了門,同時心裏算計了一下,最快速度去陽安再返迴來需要四個小時,再加上在三湖灣耽誤的一個小時,那麽也就是五個小時,應該來得及晚上的酒宴。


    下了樓,薛晨開著車風馳電掣的直奔陽安,到了陽安後把通行證放在了擋風玻璃前,順利的開進了三湖灣省政府領導居住的別墅區。


    他已經不是第一次來了,早已經輕車熟路,到了郝雲峰的家中,看到郝雲峰夫婦還有席敏和胡南明都在,而郝晟晟被席敏抱在懷裏正在用手抹眼淚,撅著嘴發出一陣陣的低聲啜泣。


    “薛晨,你來了。”郝雲峰見到薛晨過來了,心裏鬆了一大口氣。


    客廳內的其他人也都是一樣,都被郝晟晟給哭鬧的毫無辦法,怎麽哄都不聽,就是一直吵著要薛叔叔。


    席敏看到薛晨的一霎,麵龐上的神色最為複雜,從一開始的不屑、厭惡,到現在隻剩下愧疚、感激還有一些無奈和尷尬。


    平日裏晟晟和她最親近,也非常的聽她的話,可是自從接受了薛晨的按摩治療後,她就發現晟晟對薛晨越加的依賴,甚至有時候不聽話哭鬧的時候,隻要一說“再哭就不讓給薛叔叔來了”,立刻就聽話的不哭了……


    果然,現在也是如此,晟晟見到薛晨來了,立刻從她的懷裏掙脫,一溜小跑的到了薛晨的身前。


    “薛叔叔。”


    薛晨低頭看著哭花了臉的郝晟晟跑到自己腿前抓著自己褲子,笑了笑,彎腰將其抱了起來,伸手刮了刮郝晟晟的鼻子:“晟晟又不聽話了?”


    “咯咯。”郝晟晟歡快的笑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省長夫人苗玉玲內心欣然的默念了一聲佛祖保佑,同時也暗想道不愧是妙海法師的有緣人……


    看到剛剛還哭著不停的晟晟一看到薛晨就變戲法似的笑了起來,郝雲峰笑著搖了搖頭,對此也是沒有辦法:“薛晨,開了一路的車,先休息會吧。”


    “不用,先給晟晟治療吧。”薛晨心想一會還要趕迴去,晚上還有一個酒場要趕呢。


    “那好吧。”郝雲峰點點頭。


    席敏在客廳的沙發上鋪上了一張幹淨的毛毯讓郝晟晟躺下,薛晨蹲在一旁和往常一樣隨便的揉搓著的同時,用迴春給郝晟晟的心髒進行了治療。


    郝雲峰一家人都立在一旁看著,但已經完全沒有了過去那般審視的眼光,當看到郝晟晟的小臉上露出了舒適的甜甜笑意,也全都露出了笑容。


    過了十幾分鍾後,薛晨拿開了手,站起了身。


    苗玉玲遞過來了一條濕毛巾:“薛晨,辛苦你了。”


    人越小就越不會掩飾自己的情緒,郝晟晟接受了薛晨的治療,感覺渾身舒服,嗖的從沙發上坐起身來,歡快的在客廳裏亂跑,發出一連串清脆的笑聲……


    郝雲峰本打算讓薛晨多留一會兒,但是聽到薛晨晚上有約,也就沒有強留,可是郝晟晟見到薛晨要走了,立刻不答應了,用兩條胳膊抱著的薛晨的大腿,抬著頭眼巴巴的看著薛晨。


    “晟晟,鬆開手,你薛叔叔還有事情要忙。”席敏過來勸道。


    郝晟晟癟了癟小嘴:“那媽媽,我明天還能看到薛叔叔嗎?”


    席敏頓時為了難,心想如果實話實說,那兒子晟晟肯定又會不答應了,但如果說謊那明天一旦見不到薛晨隻會鬧的更厲害,隻好虛掩了一句:“晟晟,你薛叔叔還有工作要忙,不能每天都過來看你,知道嗎?”


    薛晨輕輕摸了摸晟晟的小腦瓜:“有時間就會過來看晟晟的。”


    郝晟晟有些不舍的鬆開了手,讓薛晨離開了。


    薛晨朝著郝雲峰點點頭,推開門離開了。


    等出了陽安上了高速,薛晨飛快的朝著海城趕迴去,但是用的時間有些超出了他的預想,當到了約定時間的時候,距離海城還有十幾分鍾的車程。


    不得已,他隻好給王浩打了一個電話,告訴王浩他因為一點事情耽誤了,正在趕過去,用不了多久就會到了。


    王浩沒有說什麽,隻告訴他人都已經到了,就等他了。


    金碧輝煌的一間包間內,除了王浩外還坐著四個人,分別是市工商局的副局長任崇山、城南區派出所所長王長福,這兩人和薛晨已經算是舊識了,而另外兩人則是衛生局辦公室主任耿懷明和公安消防科科長趙洋,二人都和王浩是朋友關係。


    王浩接完了電話,耿懷明就問道:“王秘書,這位薛先生真的是很忙啊,請客竟然會遲到,哈哈。”


    王浩解釋道:“薛晨說他有些重要的事情耽擱了,一會兒就到了。”


    趙洋雖然臉上沒有表現出什麽,但是顯然對於薛晨遲到有些不太高興,說道:“還真是一個大忙人啊。”


    王浩自然也聽出了兩人話裏的些許不滿,心裏也很不解薛晨明知道晚上的酒席,竟然還會遲到,有些說不通。


    任崇山喝著茶水沒有說什麽,因為他和薛晨已經認識,所以沒因為薛晨遲到感到不滿。


    而王長福更是如此,以前他和薛晨走的近是因為薛晨和寧氏集團的董事夏成鴻關係不錯,可是現在他從一些側麵對薛晨更加詳細的了解後,知道如今薛晨也已經在寧氏集團擔任了要職,而且在海城的官場也有了很雄厚的關係,自然更加巴不得和薛晨關係更密切些,多等待一會兒自然無所謂。


    但耿懷明和趙洋從沒有和薛晨接觸過,第一次約定見個麵聊一聊就遲到了,這在二人看來實在有些說不過去,如果更往深處想,會不會是根本不重視他們,所以才會遲到?


    雖然二人看出薛晨和王浩關係不錯,而且聽聞似乎和市長也有些許的關係,但是被輕視了,心中總歸是有些不高興的。


    薛晨匆匆的趕到了金碧輝煌,推開了包廂的門,對包廂內在座的四人抱拳說道:“抱歉,我來晚了,一會兒我自罰三杯。”


    王浩及時的站起身,笑著說道:“薛晨,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衛生局辦公室的耿懷明主任,這位公安消防科的趙洋趙科長。”


    薛晨上前和兩人握了握手:“耿主任,趙科長,你好。”


    隨後又和任崇山和王長福點頭示意打了聲招唿。


    “薛先生還真是一個大忙人啊。”耿懷遠笑嗬嗬的說道。


    “哈哈,我還以為薛先生是怕請客臨時跑掉了呢。”趙洋也翹著嘴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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