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薛晨早早的就出了門,想要製作純陽葫蘆自然需要買葫蘆,但他也不知道哪裏有賣葫蘆的,就給柳袁明打去了電話。


    柳袁明知道薛晨想要製作純陽葫蘆,關心道:“薛晨,你感覺家中陰氣太重?”


    “不是,我是看到純陽葫蘆有驅蚊蟲的功能,唉,每天睡覺都會被叮上幾個包,我真是受夠了。”薛晨迴道。


    柳袁明聽到薛晨製作純陽葫蘆的目的,差點噴出一口老血,他還第一次見費心費力的製作純陽葫蘆是為了驅蚊蟲的!


    柳袁明真的是被薛晨的想法給雷到了,純陽葫蘆雖然和靜心珠一樣都是相對比較普通的法器,但那也是法器啊,能夠破陰煞改善一家風水,也不是那麽容易製作出來,一個的價值也有二三十萬!


    可薛晨竟然告訴他想要造出來用來驅蚊子,這讓他感覺太荒唐了,完全就是大炮打蚊子的現實版本!


    如果換一個人,他肯定會以為是開玩笑,先別提目的是不是驅蚊子,你能不能造出來都是一個問題,真以為純陽葫蘆容易成功嗎,如果容易的話,早就已經人手一個了。


    但說話的是薛晨,就不得不讓他思慮一下了,因為薛晨不同於常人,是第一次製作靜心珠就成功了的怪胎。


    柳袁明先收起了心雜亂的想法,思慮了一下說道:“海城不比衡川,風水一行沒有那麽昌盛,所以販賣法器材料的地方不多,據我所知隻有延川路附近有幾家這樣的店鋪,基本上海城市的風水師都會去哪裏采購需要的各種東西。”


    “延川路,我知道了,謝謝柳先生。”薛晨語氣輕快的說道。


    “嗯,不客氣。”柳袁明剛要掛斷電話,但想了想又說了一句,“薛晨,如果你真的製成了純陽葫蘆,告訴我一聲,我也觀賞一下你的傑作,看它……是不是真的能驅蚊子。”


    “沒問題。”薛晨痛快的答應了一聲。


    和柳袁明掛斷了電話後,薛晨開著車來到了延川路,找了個地方停好車後,下車順著人行道走了一圈,找到了柳袁明說的那幾家店。


    幾家店在同一條街上離的都不是很遠,薛晨瞄了幾眼,挑了一個看起來門麵最大店鋪,宏源閣。


    賣法器和法器材料的商店自然和普通的店鋪不一樣,從外麵的裝飾就能夠看出來,門口的右邊牆上掛著一麵青銅的八卦鏡,牌匾下方還橫掛著一把桃木劍,左側則是一串銅葫蘆,


    當薛晨進到店裏一瞧,見到這家店鋪著實不小,得有二百多平米大小,各種商品琳琅滿目,一眼看去各種材料和成品的法器應有盡有,當然都是隻有個形狀沒有法力的法器。


    店裏正有兩個男性店員正聚在一起閑聊,見到薛晨登門,其中一個邁步過來,用眼睛上下掃了薛晨一眼,熱情的說道:“請問先生想要買什麽?”


    “葫蘆和朱砂。”薛晨迴到,製作純陽葫蘆一共就想要三種材料,葫蘆,雞血、朱砂,公雞雞冠血這裏不可能賣,就需要自己想辦法收集了。


    “葫蘆?那您算是來對了,我們天緣閣的葫蘆的質量上佳,價格還不貴,我們店的朱砂也是最正宗的,請隨我這邊來。”店員心裏鬆了口氣,剛剛看薛晨年紀不大,不像是風水一行的人,還以為是走錯了地方呢。


    薛晨跟著店員走了幾步遠,來到了一麵貨架前,就見到架子上密密麻麻的擺著數百個葫蘆,有大有小,小的隻有巴掌大,大的足有半米高。


    順手從上麵拿下來一個,薛晨驗看了幾眼,心裏感覺挺滿意,葫蘆長的形狀很規矩,摸起來表皮也很光滑,想了想和店員說道:“我手裏這麽大的葫蘆拿二十個吧。”


    他想先拿二十個試試手,看一看自己能不能製作成功,如果自己還能像製作靜心珠那樣成功,那就會考慮購買更多繼續製作,借此來創造靈氣!


    之所以沒有選擇靜心珠,是因為靜心珠蘊含的靈氣實在是少的可憐,而純陽葫蘆雖然同樣是比較普通的法器,但典籍上麵介紹要比靜心珠高級一些,靜心珠是用來影響一人,而純陽葫蘆則是影響一家一戶,法力也更渾厚許多。


    “好咧。”店員見薛晨這麽痛快就要二十個葫蘆,也一臉的笑意。


    另一個店員過來裝葫蘆,薛晨則又在店員的引領下,過去挑選朱砂。


    朱砂是風水一行十分重要的一種材料,朱砂又稱之為“丹”,自東漢以來,朱砂就被風水師和方士廣為運用,用作煉丹畫符。


    挑選朱砂也有要領,以色鮮紅為佳,以有光澤為佳,質脆體重,無雜質為佳。店內有兩種朱砂,一優一劣,薛晨自然是選擇好的,在製作發起上可馬虎不得,自然是精益求精。


    很快,薛晨就選好了葫蘆和朱砂,店員也給他算好了價格。


    “您好,二十個葫蘆和一百克朱砂,一共是三千八百元整。”店員說道。


    “嗯。”薛晨拿出錢包,剛要結賬。


    可是錢還沒等掏出來,正巧有人從店內的二樓下來,看到薛晨後立刻怒聲道:“不準把東西賣給他!”


    薛晨和店員同時扭頭看過去,就見到從樓上下來了兩個人,走在前麵的一人不是別人正是鍾大寬,後麵一人則是個四十多歲穿著花襯衫的男人。


    “鍾大師,皮經理……”店員有些發愣的看著兩人。


    鍾大寬冷著臉:“我再說一遍,不要和他做生意,讓他離開!”


    店員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辦,看向鍾大寬後麵的經理皮天河:“皮經理?”


    皮天河也愣了一下,他和鍾大寬是老朋友了,平日鍾大寬也很照顧他們店的生意,憑借著風水協會理事的身份總會介紹顧客過來消費,可以說是他們店的貴賓,所以對鍾大寬的話還是很重視的。


    看到鍾大寬一見到這位店內的年輕人突然大發雷霆,他心裏一琢磨就猜到二人可是有仇怨,怎麽做還用想嗎,自然是聽鍾大寬的,失去一筆生意不重要,但不能失去鍾大寬這位貴客!


    “聽鍾大師的,這筆生意不做了,送他離開吧。”皮天河不在意的擺揮了揮手,至於薛晨是誰,和鍾大寬有什麽矛盾,這麽做對薛晨公不公平,他根本沒想過,也根本不在乎。


    “不好意思,我們經理不讓把東西賣給你,請迴吧。”店員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見到店員要讓自己離開,薛晨眼神冷了一下,目光直視向鍾大寬,冷淡的說道:“鍾大寬,你真是好大的威風啊!”


    鍾大寬沉著一張臉,一看到薛晨心裏就忍不住怒火翻騰,昨天的事還曆曆在目,他何曾在那多麽多人的麵前被冷嘲熱諷過,是前所未有過的恥辱!沒想到今天出來找朋友喝喝茶,竟然也碰到薛晨,再次壞了自己的心情。


    見到薛晨直接稱唿自己的名字,臉色的怒意更盛,神情冷厲的伸胳膊指著店門:“你沒聽到嗎,你給我出去!這家店不會賣給你任何東西的!”


    薛晨看了幾眼鍾大寬,把視線轉移到這家店經理的臉上:“皮經理是吧,上門即是客的道理不用我說吧,而且我想我也沒有對貴店造成不好的影響,憑什麽讓我離開?給我個理由。”


    皮天河自然是站在鍾大寬這一麵的,見到薛晨朝自己要理由,心思一動,頗有些討好意味的說道:“理由很簡單,因為這是鍾大師的意思。”


    “哦,真是一個不錯的理由,嗬嗬。”薛晨淡笑一聲,眼底的神色卻越發的冷厲。


    鍾大寬對皮天河的態度很滿意,暗道日後多給介紹幾筆生意就是,旋即怒哼一聲,又十分霸道的說道:“不僅是這家店,隻要今天有我鍾大寬在,隻要我一句話,延川路上就沒有一家法器店敢賣給你東西!”


    他說這話心裏底氣非常足,因為他是風水協會理事,在海城的風水圈裏沒有人不認識他,隻要他願意,可以讓一家吃風水這一行飯的店鋪沒有一筆生意做,用不了多久就關門倒閉!


    薛晨立在原地,冷眼看了威風凜凜霸氣十足的鍾大寬,又看了一眼對鍾大寬言聽計從的皮天河,心裏怒氣翻騰!


    他把東西都挑好了,價錢也已經談妥了,都已經拿錢包準備付款了,現在一句話就想要不賣了,把人轟走?還要讓所有店鋪都不和他做生意?真是欺人太甚!就算是泥菩薩都會發火!


    “我今天不僅要把東西買到手,而且我就在這裏買定了!”薛晨平靜的說道。


    鍾大寬笑了,皮天河也笑了,臉上滿是嘲弄的說道:“這家店是我的,我想把貨賣給誰就賣給誰,現在請你出去,大家臉上都好看。”


    薛晨沒有再說什麽,轉身走出了店。


    看到薛晨離開了,鍾大寬哼了一聲,感覺心裏舒暢了許多,暗道總算是發泄了一口惡氣,對一旁說道:“天河,謝謝你了。”


    皮天河不在意的笑著說道:“鍾大師您客氣了,小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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