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訓斥完了薛晨,羅慧娟起身,用手拽了一下自家老頭:“小晨,你們兩個坐著聊吧,我和你爸先進屋了。”


    薛洪發答應了一聲,笑嗬嗬的和寧萱萱點了下頭,就一起迴屋了。


    兩人剛一離開,寧萱萱就咯咯的笑了起來,臉蛋上寫滿了得意二字,看著薛晨說道:“現在,你知道本大小姐的手段了吧。”


    薛晨撇了一下嘴:“你也別得意,我就是不想和你較真而已,我爸媽偏袒你,是抱著你可能是他們未來兒媳婦的想法,如果我和他們明確的挑明了,他倆雖然還會很客氣的對待你,但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


    “那你怎麽不挑明了?哦,我知道了,你心裏一定對本小姐抱著什麽非分的想法,想來一個弄假成真,對不對?”寧萱萱眸子裏蕩漾著媚人的光彩,笑嘻嘻的說道。


    薛晨神秘的一笑:“萱姐,我見過自戀的,但沒見過像你這麽自戀的,我之所以沒有挑明,是因為我故意的,你過去總拿我當擋箭牌,現在你也是我的擋箭牌,有了你在,我爸媽才不會催促我找女朋友結婚,我也能落一個清靜,否則我敢肯定,從我迴來,我爸媽最少已經和我念叨幾十遍結婚生子的事了。”


    隨著薛晨的解釋,寧萱萱俏臉上的迷人笑容一點點的僵住了,到最後已經是咬牙切齒:“薛晨,你好無恥,竟然利用我。”


    “哈哈,彼此彼此,這就叫有得必有失。”薛晨大笑著起身,瀟灑的轉身走迴了屋子裏,隻留下恨恨不已的寧萱萱。


    次日一早,薛晨吃了五個大肉包子,喝了一碗稀飯,就準備出發前往山裏的那座道觀。


    寧萱萱也換上了一套淺灰色的運動裝,腳下踩著白色的運動鞋,一頭黑漆的頭發也紮成了馬尾辮,渾身上下洋溢著青春和健美氣息,仿佛是一朵迎著清晨的陽光綻放的鮮花,還沾著清涼的露珠。


    但薛晨深知,這朵花雖美,但是帶著刺,凡是膽敢妄圖伸手摘的人都會被狠狠的紮傷,哪怕是星河實業的繼承人許銘亦是如此。


    “醜話說在前麵,山路可不好走,而且還很遠,會很累的,你確定要和我一起去?”薛晨看著正在往臉蛋上塗防曬乳的寧萱萱問道。


    “小瞧我?我告訴你,本小姐每天都有堅持運動,是健身館的高級會員,可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寧萱萱嬌哼一聲,十分有自信的說道。


    “那好吧。”薛晨聳了一下肩膀。


    在老兩口再三囑咐後,薛晨和寧萱萱走出大門,迎麵就碰到了來找他們兩個的薛超、徐德繼和薛琪三人。


    三人一聽薛晨和寧萱萱要去山上的那座道觀看看,徐德繼第一個把腦袋搖的像是撥浪鼓:“那座破道觀有什麽好看的,要去你們去,我是不會去。”


    薛超也沒有那個心思。


    隻有薛琪歡快的表示要跟著一起去。


    “晨哥,把你車借我開開唄。”見到薛晨要走,徐德繼笑嘻嘻的湊上前,討好的說道。


    薛晨順手把車鑰匙扔了過去。


    三人出了村,走了十幾分鍾路就到了山腳下,開始了樹枝橫生十分難走的山路。


    薛晨走在最前麵開路,薛琪則陪在寧萱萱的身邊說著話,不遠不近的跟在後麵。


    薛晨和薛琪都是土生土長在這裏的,早就習慣了這裏的山路,但可苦了寧萱萱,一開始還能夠堅持著,但半個小時後就已經臉頰潮紅,氣喘籲籲,鼻息咻咻,累出了一身的細汗,連運動服的背後都被汗濕了,腳步越來越沉,走的也越來越慢。


    “萱萱姐,你累了吧,我叫晨哥歇息一會兒再上路吧。”薛琪說道。


    “哦,好。”


    寧萱萱早就累的受不了,兩條腿像是灌了鉛一樣沉,心裏想讓前麵的薛晨停一停歇一會兒,可是沒好意思張口。


    她想到如果自己張口提出來停下來休息,肯定會被薛晨笑話,現在有薛琪提出來,自然是一萬個同意。


    “晨哥,我們休息一會兒吧,反正路也不太遠了。”薛琪喊道。


    “哦,好吧。”


    薛晨聽到喊聲,轉身走迴到了兩人的身邊,看了一眼幾乎第一時間就坐在了地上歇氣的寧萱萱,笑了一聲。


    寧萱萱聽到薛晨的笑聲,本就潮紅的臉蛋更紅了,抬起頭白了薛晨一眼,努著嘴說道:“你要是想笑話我,就趕緊笑話吧,別憋壞了心髒。”


    薛晨笑了笑沒說話,薛琪蹲下身子,陪在一旁體貼的安慰道:“萱萱姐,晨哥怎麽會笑話你呢,你已經很了不起了,能夠一口氣走這麽遠的山路。”


    得到了安慰,寧萱萱心裏舒服了一些,也越看薛琪越順眼:“小琪妹妹,等你到了海城市,我領你去購物,以後你在海城上大學,也可以去找我玩。”


    薛琪沒有多想,笑嗬嗬的答應了,說了一聲好。


    薛晨暗道自己這個小妹還真是人善結善緣,如果能和寧萱萱處好了關係,好處自然不言而喻。


    他迴到家後沒有說過寧萱萱的具體身份,寧萱萱也沒有主動提過自己的家世,也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一些麻煩。


    在休息了半個小時後,三人再次上路,這一次一口氣爬到了山頂,站在了一座破敗的道觀前。


    “這麽破的道觀,早知道就不來了,腿都要累斷了。”寧萱萱看著眼前的道觀,用力的敲了敲大腿,抱怨道。


    道觀的破敗程度也超出了薛晨的預期,記憶中的那扇朱色的大門已經不見了,圍在四周的圍牆也倒塌了一大片,院子裏麵荒草四處叢生,隻有一座用木頭、黃泥和石頭搭建的房子孤零零的立在裏麵。


    “我記得幾年前還不是這個樣子。”薛琪小聲說道。


    “你們兩個在這裏等著吧,我一個人進去看看就行,一會兒就出來,用不了多久。”薛晨迴頭說道。


    “好不容易爬上來了,怎麽能不看一眼就走,我也進去看看。”寧萱萱盯著薛晨,她心裏也好奇,薛晨為什麽明知道這座破道觀都已經荒了還要來看看,猜到薛晨肚子裏肯定有什麽原因。


    “啊,我不要一個人留在外麵,我害怕,我也和你們一起進去好了。”薛琪急忙說道。


    “那好吧,一起進去。”薛晨無所謂的說道。


    進了道觀,薛晨用力的推開了院子裏的這座房子的門,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供桌和立在上麵的三座神像,正是道家三清祖師!即是玉清元始天尊、上清靈寶天尊和太清道德天尊。


    薛晨搭眼一瞧,就看出這三座天尊像都是泥胎塑成,外麵刷了一層厚厚的粉彩,看起來也不是出自什麽大家之手,造型頗為粗糙,雖然可能有些年代了,但是也不具備任何的價值,否則早就被有心人給搬走了,也不會至今遺留在這裏。


    此時看來,這三座道家的尊神都有點慘,先不說泥胎上的粉彩都剝落了,看起來黑乎乎髒兮兮的,位列左側的玉清祖師像都倒了,摔在了地上,斷成了兩截。


    而右側的太清祖師像則是歪向了後麵,臉朝上,隻有中間的上清祖師像還穩穩當當的立在那裏。


    薛晨上前一步,伸手摸了一下上清祖師像,微微的搖了一下頭,他感覺到了靈氣的存在,但是稀薄的令人發指。


    但蚊子再小也是肉啊,也不算是白來一趟,薛晨在心裏這麽安慰自己,心思一動,古玉就將上清和太清兩位祖師像內的靈氣吸走了。


    而就在吸走靈氣的一瞬間,薛晨忽然感覺這兩位祖師像似乎是微微的顫動了一下,從上麵抖下了來了一些細小的灰塵。


    “嗯?”


    薛晨抬頭,驚疑的看著玉清祖師像,忽然發現神像上似乎比剛才多了一條貫穿全身的細小裂縫。


    “剛才是我的錯覺嗎?”薛晨皺了下眉頭。


    就在這時,一直暗中觀察著的寧萱萱拍了一下他,打斷了他的思索:“薛晨,你想什麽呢,都愣神了。”


    “哦,沒想什麽。”


    薛晨收迴了自己的手,看到正殿後麵還有其他的房間,就繞了過去,將僅有的三個房間挨個看了一遍,也沒有發現什麽值得注意的地方,隻看到滿是厚厚的灰塵。


    這時,傳來站在外麵的薛琪的喊聲:“晨哥,看完了嗎,我們走吧。”


    “好。”薛晨應了一聲,一肚子的失望,付出和收獲完全不成正比。


    當走迴前麵的正門,薛晨迴身雙手抓著門把手,打算把門合上,可就在剛要關上門的時候,一縷明媚的陽光照射在了端坐在供桌上的上清祖師像上,同時一絲淺淡的金光在薛晨的視線裏一閃而逝。


    “嗯?哪來的金光,三清祖師像上也沒有刷金粉啊,奇怪……”


    薛晨愣了一下,凝著眉,把門又推開了,讓陽光普照進去,他則立在原地,動了動脖子,試著轉換視線,再捕捉到剛才的金光。


    “晨哥,你在幹嘛,怎麽還不走?”已經和寧萱萱走到道觀門前的薛琪迴過身,見到薛晨還立在正門前,詫異的問道。


    薛晨沒有迴話,依舊扭動著脖子。


    寧萱萱看著薛晨突然做出來的古怪動作,吸了一口涼氣:“他該不會是被道觀裏的什麽髒東西附身了吧?”


    薛琪小臉嗖的白了,囁嚅道:“萱萱姐,你別嚇我,我害怕。”


    就在兩人依偎在一起牽著手,又驚又怕的看著薛晨背影的時候,薛晨突然大笑一聲,邁著大步就走迴了觀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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