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太並未迴答剛才楚凡的問題,她沒有承認自己是四聖堂的人,不過也沒有否認,而且她甘願被法倫逮捕,這就足以說明,她已經默認,因此法倫和楚凡無需再問,也心知肚明。(..tw無彈窗廣告)(全文字小說更新最快)


    在法倫的印象裏,凡是屬於四聖堂的人,均是罪大惡極之人,單憑他們綁架無辜學生,再把這些學生改造成殺人機器,他們就理應受到法律的製裁,嚴懲不貸。


    可是,身為四聖堂的一員,這個徐老太此刻就近在眼前,還決心束手就擒,法倫卻是遲遲下不去手,將她逮捕歸案。


    法倫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動搖,並且她覺得這個徐老太很親切,完全不像是壞人,或者說,她與其他四聖堂的人大有不同,大概也正是這種感覺,才會使法倫心軟了下來吧?


    不由得看向仁伯,法倫眼中充滿了迷惘,曾經每當遇到難以決策的事情,她總會請教這個師傅,而且她隻需向仁伯投出一個眼神,仁伯就能看出她的心思,當然仁伯也會不厭其煩的幫她解答任何使她困惑的問題。但是此時此刻,麵對法倫茫然無助的眼神,仁伯卻一言不發,他隻是平靜的笑著,好像是在告訴法倫,要抓要放,全憑她自己決斷,這一次,自己幫不到她任何的忙。


    受父母的影響,法倫從小就嫉惡如仇,穿上警服後,麵對不法分子,她更是義不容辭,何況職責所在,她也不敢輕慢。如今身為四聖堂一員的徐老太,就在她的身邊,她又怎能裝的視而不見,置之不管?若然如此,便是大大違背了她的誌願,也褻瀆了‘武力戰警’這個光榮的稱號,更對不起父母生前的悉心教導。(..tw好看的小說)


    既然徐老太和師傅都沒有反抗之意,那自己還等什麽?先把這個徐老太銬起來再說,雖然這副手銬未必對她有用,但起碼這代表自己的一種態度,也是對待犯人的必要形式。


    終於,法倫驅盡了心中茫然,當下再不顧慮,忽然揚起手銬,正要將徐老太銬住,不料這時,楚凡一把抓住她持銬的手臂,對她認真道:“可不可以先讓我弄清楚了再說?”


    事出突然,楚凡確實滿腹疑惑,有很多問題他都想弄明白。


    先不說仁伯的問題,即使他有問題,也不關自己的事情。但是這個徐老太不一樣,既然她是四聖堂的人,楚凡難免心生困惑,他不明白,徐老太不是最近才來平奇高校的,自從建校的那天開始,她就一直在這裏,這是無需質疑的,以往的師生們有目共睹,鐵證如山。


    可是,身為四聖堂的一員,她為什麽要隱藏在這間學校裏數十年?她又為什麽要救毛楷雲,而不惜與四聖堂為敵?這不免有些矛盾。最重要的是,既然她是四聖堂的一份子,她理應知道四聖堂要殺武神,然則武神就是自己,但自己與她相識已久,她卻一直都沒有害自己之心,這又是為什麽?


    另外,在她和仁伯麵前,法倫根本不堪一擊,唯一能和他們為敵的,就隻有自己,可他們的實力絕不輸給自己,他們聯手,完全能夠置自己於死地,然後殺了法倫,逃之夭夭,然而他們卻是選擇束手就擒,這著實詭異。


    想到這裏,楚凡將心中的所有問題,全數向徐老太問了一遍,之後便靜靜等待,等待徐老太一一幫自己解開謎團。


    與此同時,法倫亦是暫且放下了手銬,收起了止戰,她也很想弄清楚前因後果,並且她知道,若自己逮捕徐老太,她肯定不會反抗,屆時自己要是將她帶迴總部,那麽洪部長指定又會把她隔離起來,到時候要再想見她一麵,問個究竟,那可就難了。張一峰就是個很好的例子。


    “唉!”徐老太深歎一息,托著年邁的身體,悠悠走到了一排連椅前,坐了下來,稍作沉吟後,隻聽她緩緩開口道:“事到如今,我也無需和你們繞彎子。我老了,沒用了,你們還年輕,能幫你們解除一下心中困惑,我也算是積點陰德了。”


    這時,仁伯識趣的幫徐老太倒了一杯茶水,交給了她,然後便與她挨坐一起,似乎仁伯也想聽聽她曾經那些可歌可泣的故事,對於仁伯來說,這或許是種享受。


    “曾經,我的確是四聖堂的人。但是我想你們對四聖堂有點誤會,起碼對曾經的四聖堂有些誤會。替天行道,造福社會,這才是四聖堂真正的宗旨,也是建立的主要原因。自古以來,有多少人枉死而無法沉冤得雪?又有多少人渣敗類做盡壞事而得不到應有的懲罰?既然老天瞎了眼,那麽總得有人站出來,去製裁那些傷天害理之人,而四聖堂的義務,就是要建立一個地下法庭,以及鐵的秩序,專門判決與處決那些該死之人,為枉死之人討個公道。”


    說到這裏,徐老太抿了一口茶水,潤潤喉嚨,繼續說道:“不瞞你們說,最初的四聖堂,是我一手創立起來的,並且當時所有的成員,都是這所學校的學生,這也是我當初為什麽選擇在這裏工作的原因,我就是想長期留在這裏,讓更多的學生加入四聖堂,讓他們去殺更多的社會敗類。當然,我從沒有強求過那些學生,他們都是自願加入,自願衝鋒陷陣,自願替天行道。他們個個都是我的好門生,他們沒有辜負我,也沒有辜負社會,他們全都做到了一名武力者應盡的責任,沒有人比他們更加優秀。如今一轉眼幾十年過去了,我現在都以他們為榮!”


    聽到此處,楚凡和法倫均是流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他們又怎會想到,原來這個打掃衛生的老婆婆,居然是四聖堂的創始人,但更加令他們驚愕的是,最初四聖堂的成員,竟然都是平奇高校的學生,這太不可思議了!


    “您口口聲聲說曾經,意思是不是,現在您已經不是四聖堂的人了?”楚凡多少聽出了點意思,於是道。


    “傻孩子,四聖堂是我親手建立起來的,就算到死那一天的最後一秒,我都是四聖堂的人。”徐老太這話說得極是堅定,而且她顯然對四聖堂充滿了感情,之後她又忽然哀歎一聲,憤憤不平的道:“可惜,如今的四聖堂已經不勝往昔,現在這幫小子簡直是無惡不作,喪盡天良,把四聖堂搞得烏煙瘴氣。不,應該說他們根本不是四聖堂的人,他們這些人,隻是打著四聖堂的幌子,去做一些他們自己想做的事情。四聖堂是我一手建立起來的,所以我不會承認他們是四聖堂的人!”


    “既然這樣,您為什麽不清理門戶?還要任由這些人打著四聖堂的名號胡作非為?”楚凡聽得怔怔入神,同時不解道。


    “我老了,沒有人會在意我這個老太婆,何況就算我想清理門戶,也是有心無力。”徐老太無奈的說道,原本枯黃的臉龐,亦是多了幾分黯然與失落。


    “你可以和武力戰警合作,一起瓦解現在的四聖堂。”法倫忽然開口,要知道,如果徐老太能鼎力相助,說出四聖堂的具體情況和分布位置,那麽四聖堂絕對在劫難逃。


    “嗬嗬……”徐老太啞然失笑,一時無語。沉默片刻,她看著法倫道:“當初我把四聖堂分為四個大堂,四堂分工明確,各司其職,相輔相成,從沒有出過岔子,你可知道我這麽做,究竟是為了什麽嗎?”


    法倫搖了搖頭,以示不知,跟著就聽徐老太笑道:“我之所以這麽做,就是為了要對抗你們武力戰警。你應該知道,即便我們殺的都是惡貫滿盈之人,但他們畢竟都是活生生的人,你們武力戰警又豈能坐視不理?雖然時過境遷,可我相信,如今在四聖堂裏,依然存在著心懷正義之人。如果我要是和武力戰警合作,那麽我不僅會害了那些敗類,還會害了一些心善之人。我這麽說,你懂嗎?”


    法倫明白徐老太的意思,她說的沒錯,即便他們殺的都是一些喪盡天良之人,那他們也是觸犯了法律,若是被武力戰警逮捕,饒是他們死罪可免,活罪必然難逃。也就是說,徐老太不想包庇身在四聖堂中的那些壞人,但她要袒護那些她認為尚在的好人。假如她和武力戰警合作,不但那些壞人要負起法律責任,就連那些她認為的好人也不可幸免。想必,這就是她不肯與武力戰警合作的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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