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部川義夫胸前的白色內衣之上,赫然繡著一條黑色的龍騰圖,其狀張牙舞爪,栩栩如生,雖然體積甚小,但隱隱給人一種盤踞天下、氣吞山河的感覺,很是鮮活。


    “這是‘黑龍會’的標致!”楚凡從小步入社會,四處闖蕩,至今雖無上知天文之才,下通地理之能,可也算是見多識廣,對於日本“黑龍會”這樣較大而且正規的幫會多少有點了解。當下他一眼便識得,部川義夫內衣上的這個黑龍圖,正是“黑龍會”的徽標。也就是說,部川義夫乃是“黑龍會”的人。


    事實上,自二戰時期,日本就已經存在“黑龍會”這個組織了,當時他們以宣揚“日本武道”為由,到處在中國設立武館,招募華人學習日本武術,實際上是想趁機發展勢力,奠定自己在中國的地位,以便搜集中國軍事資料提供給日本軍方,好讓日方取得戰爭上的優勢。所以,“黑龍會”不但是一個帶有黑she會性質的組織,他們還和日本政府有著密切關係。可以這麽說,日本政府早已默認了他們的存在,縱然他們的存在是違法的,日本政府也不會對他們怎麽樣,甚至有時候還會充當他們的保護傘。畢竟他們在二戰時期有功,整個幫會又是日本帝國的祖輩先人們創辦,多少得給點麵子。


    如今,這個“黑龍會”除了好事之外,幾乎什麽事情都幹,譬如暗殺政要,走私軍火,販賣毒品等諸如此類,可謂壞事做盡,劣跡昭著,罄竹難書,至今都在肆意妄為,無惡不作,令人發指,而且被多國禁止入境,中國便是其中一國。


    一時間,楚凡思緒萬千,心神不寧,擔憂自心油然而生。


    片刻後,他站起身來,麵向那些圍在野田犬郎身邊的日本武士,不用說也知道,他們個個都是“黑龍會”的人,隻是楚凡不明白,“黑龍會”的人為什麽會出現在中國?又為什麽會集聚在這所野田高校中?不過,楚凡可以肯定,隻要有他們出現的地方,就一定不會有什麽好事發生,當下沉聲問道:“你們是‘黑龍會’的人,為什麽會來中國?你們想做什麽?”


    那群“黑龍會”的成員互看一眼,結果卻是誰也沒有迴答楚凡。隨即,他們紛紛拔出腰間佩刀,俱是刃衝楚凡,甚至還有數人掏出了手槍,並將槍口對準了他的腦門,開始聚精會神盯著他的一舉一動,生怕他會來個突然襲擊,以至自身措手不及,小命不保。


    然而,相比楚凡的問題,那些“黑龍會”的人以及在場的所有野田高校師生,他們更想知道楚凡是什麽人?無論怎麽看,他都是一個初出茅廬的邋遢少年,可為何他的實力卻是如此驚人,隻需兩腳,便可打敗號稱“日本第二高手”的部川義夫,這也太變態了,簡直比整個島國還變態(不解釋)!


    見他們遲遲不迴答自己的問題,楚凡有點懊惱,不禁臉色一沉,戰力湧動,眼中寒光四閃之下,他起動步子,開始踱步逼近野田犬郎等人,一邊道:“怎麽說來者也是客,哪有你們這樣接待客人的?是不是太不禮貌了?”


    此刻,楚凡每走一步,野田犬郎和那一眾武士便後退數步,而隨著楚凡的步步臨近,他們的臉色也是越加難看,莫說什麽“武士道精神”,一眾摸樣簡直就是嚇尿的孩子,緊緊縮成一團,顯得身心皆抖,恐慌不已。


    驚悚之下,突然間,那持槍數人同時扣動了扳機,隻聽“啪啪啪”一陣亂響,頓時驚得周圍師生四散逃離。而麵對迎頭飛來的子彈,楚凡卻是不避不閃,隻是出手一陣亂抓,短短兩個唿吸後,他十指一鬆,隻見那還在冒著絲絲熱氣的十多顆子彈正自他雙掌間挨個掉落在地,發出一陣“叮叮”鳴響,聽得野田犬郎等人身心一陣劇震。而楚凡渾身上下,則是完好無塤,毫發未傷。


    至此,野田犬郎和一眾“黑龍會”成員方才得知,原來這小子乃是個武力者,否則他不可能徒手接住子彈,由不得吃驚更甚,不勝惶恐,個個猶墜冰窖,臉色慘白,卻也毫無對策,隻得連連身退,求天皇保佑。同時為了不再刺激楚凡,他們全都扔掉了手中刀槍,隱約有點繳械投降的意思。


    可是,楚凡並未因此停下腳步,依然緩緩前行,不覺間,一眾人等已是被他逼入了後方的辦公樓中,此時他們就差踏上樓梯,退到樓頂了。


    見此,楚凡這才駐下足來,穩穩擋在了大門前,總不能把他們都嚇跑了,自己還有問題要問他們呢。


    隨後,楚凡將充滿不爽的目光投向了野田犬郎,聲嚴厲色的問道:“小犬,既然他們不說,那麽你說來聽聽,‘黑龍會’的人為什麽會出現在我國境內?又為什麽會駐留在你的野田高校?”


    其實楚凡心知肚明,“黑龍會”的人偷渡來此,絕對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但絕對不是什麽好事,何況,他們似乎不是來了一天兩天了,弄不好,這間野田高校就是他們的長期根據地。隻是,如果不弄清楚他們到底還有多少人存在,以及他們的意圖,那麽就不知道會有多少中國人遭到他們的迫害。


    一念同胞生死,楚凡又豈敢忽視?


    當然,楚凡不是多管閑事,隻是身為一名有血性的中國人,在同胞或者祖國沒有遭到迫害之前,自己有必要也有責任阻止這些害蟲胡作非為。而用“害蟲”一詞來比喻“黑龍會”,這是最恰當不過的了。


    有生以來,還從未有人敢以“小犬”一名來稱唿野田犬郎,不過縱然楚凡如此稱唿,他也不敢多言,此刻他隻想盡量拖延時間,等待“石原井“的到來。眼下號稱“日本第二”的部川義夫已經徹底完敗,既然如此,那麽相信也隻有號稱“日本第一高手”的石原井才能與楚凡抗衡了。


    殊不知,即便石原井真是日本第一高手,就算他現身於此,那麽他所麵對的也是一個“世界第一高手”,無論怎麽算,楚凡這個世界第一,也要比一個島國第一來得厲害,來得變態。不過話說迴來,楚凡這次前來,隻想以平奇高校學生的身份擊潰野田高校,主要目的就是為曹吉利十年前的悲慘遭遇討個公道。因此,無論如何他都不會以“武神”之名出戰,即使這裏的人怎般問他,他是什麽人,他的迴答隻有一個,便是平奇高校的楚凡。


    野田犬郎從小生在“庸官之家”,乃是在家裏家外眾人的擁護下長大,完全就是一個嬌生慣養的紈絝子弟,不折不扣的“官二代”,所以他從不知何為“害怕”。然而今天,待他見識到了楚凡的厲害後,以及迴想昨天楚凡說過的那些狠話,他生平第一次感到了由衷的害怕,看來昨天這小子說要摧毀野田高校,他不是在開玩笑!


    但是,身為一校之長,又是在自己的地盤上,就算裝,也得裝得像樣,否則大日本帝國以及祖宗的臉麵就會因已無存,起碼也要撐到石原井前來支援不是……


    打好算盤,野田犬郎鼓足勇氣,挺起胸膛,上前幾步,捏了捏有些發澀的喉嚨,卻也是極小聲的對楚凡道:“‘黑龍會’所有的成員,都是我大日本帝國的子民,他們前來我野田高校做客,有什麽不妥?”


    “你爺爺不要臉,你居然比你爺爺還不要臉!”楚凡從小沒上過學,可也多少知道點曆史。上個世紀,日本首相野田佳彥恬不知恥的將釣魚島歸屬日本,並將其國有化,還肆意下令扣留中國漁民和中國漁船,一度造成兩國局勢緊張。雖然後期野田佳彥已經親口承認釣魚島是屬於中國的領土,卻也是迫於中國強大軍事力量的施壓下達成。因此,野田佳彥一直都是口服心不服,實乃一介欺軟怕硬、卑鄙無恥之徒。


    如今,他的孫子當著楚凡的麵說出這樣大言不慚的話,楚凡沒有不生氣的道理,狠聲道:“這裏是中國,不是你日本老家,你要想請他們做客,滾迴你日本老家做去。不過現在,既然你們不想迴答我的問題,我也隻能送你們一程,來個一了百了。何況這些‘黑龍會’的人都是偷渡而來,就算我今天殺了他們,也不會違背中國法律,說不定還會給我頒發個見義勇為獎呢!”


    說著,楚凡徒然臉色一正,伸手指向野田犬郎,怒聲道:“而你,包庇不法分子偷渡入我國境,罪在其一。為不法分子提供據點,罪在其二。種種罪行並罰,你根本死不足惜,我殺了你也是情有可原。最重要的是,十年前你傷害了曹主任,害得他至今都生不如死,這筆賬,今天我要幫曹主任連本帶利的向你討迴來!”


    就在這一瞬間,楚凡竟是動了殺念!


    的確,此刻他所麵對的幾乎都是人渣,身為“黑龍會”的人,他們定是心狠手辣、殺人如麻之輩,留在世上隻能製造事端和枉害無辜,可謂死有餘辜。但是,楚凡從未對誰動過殺機,當下也不知怎的,他就是看這些日本人不順眼,總覺得他們若是不死,就會禍國殃民,徒增傷悲!


    殺念一動,楚凡再不猶遲,突然雙足一蹬,整個人頓時飛到了半空中。待身體迎空滑翔了數十米後,他忽然一個三百六十度急轉,跟著縱身躍下,平穩的落至地麵。而此時,他已經與前方那棟辦公樓遠遠的拉開了距離,接下來,他隻需運用戰力,將該棟大樓轟塌,並把那些日本人掩埋其中,今天便不枉此行,也算是大功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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