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其中一個有點瘦弱的保鏢喊道:“這裏的財寶太多,我們的背包都裝滿了,怎麽辦?”


    另一個一臉胡子的白人,迴頭看了看唐婉他們這邊,不懷好意的說:“這幾個人那邊,不是還有好幾個背包嗎?去拿過來不就好了……”


    有兩三個已經裝得無處可裝的保鏢,相互對望了一眼,一齊轉身向唐婉她們走來。


    唐婉、佟格格她們被逼到角落裏,因為要照顧胡子和凱斯,雖然對這一群強盜一般的保鏢很是憤怒,但是顧忌著幾個傷員,一時間也毫無辦法,隻得默默的忍住。


    那三個保鏢顯然也是老手,一個在後麵拿著槍,威逼著唐婉和佟格格,讓她們不敢稍有異動,另外兩個上前去拿地上的幾隻背包。


    朱笑東忍住怒氣,望著威斯·康科馬克,說:“我想,有些事情,威斯先生可能還並不太清楚……”


    威斯·康科馬克笑了笑:“我一直都很佩服朱先生,你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紳士,所以,我也隻能很紳士的問一聲,還有什麽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第一件,我隻能很遺憾的告訴威斯先生,那把邪斧的事情,我並沒能完全幫你解決。”朱笑東不動聲色地說:“不僅沒有幫威斯先生解除那個詛咒,反而讓事情更加糟糕了。”


    “不、不、不。”威斯·康科馬克搖著頭,說:“朱先生,你這麽說,是在損毀你在我心中的紳士形象,你一點兒都不誠實,幾乎讓我不敢再相信你。”


    朱笑東笑了笑,說:“你想不相信我,都沒關係,但是我知道,現在那個可怕的咒語,已經在威斯先生身上發作,不到片刻,威斯先生就會橫死當場。”


    威斯·康科馬克臉色一凝,但隨即又笑著說:“朱先生你是在嚇唬我吧,那把邪斧,早就毀在你手裏了,而且朱先生你也說過,邪斧已經死了,所謂的詛咒邪氣,就已經不存在了,沒有邪氣、詛咒,我又怎麽會橫死當場呢,嗬嗬……”


    “哈哈……”朱笑東也笑了起來,笑聲比威斯·康科馬克的笑聲還要響亮,引得一眾裝那些金銀珠寶的保鏢,齊齊向兩人望了過來。


    那兩個去拿唐婉她們的背包的保鏢,聽到這笑聲也禁不住迴過頭來,看了一眼朱笑東和威斯·康科馬克兩人。


    稍微有些瘦弱的那個,笑著對另一個說:“金剛,這一趟,我們大家都賺大發了,真是件令人高興的事。”


    金剛迴過頭來,一臉色迷迷的盯著佟格格,說:“我上過無數的女人,嘿嘿,這個漂亮的小妞,嘿嘿,最能讓我有那種衝動……”


    瘦弱的那個,也是滿臉的不懷好意,說:“金剛,這趟出去,等威斯付了錢,哼哼……”


    金剛一臉的色迷,霎時間變得有些陰沉,低聲說:“老鼠,你他媽真是死心眼兒,這節骨眼上你還去相信那個瘸子!這裏的東西,哪一隻背包不止裝下五百萬,威斯這死瘸子,明明就是在耍人的,你還當真?”


    老鼠一拍腦袋:“對啊,我怎麽就沒想到這一層……”老鼠頓了頓,又有些猶豫,說:“威斯怎麽辦,我們還要去……”


    “這個時候,誰還去管******那個死瘸子。”金剛啐了一口唾沫,又低聲說:“野狼他們早就有那個意思了,東西一到手,連威斯這死瘸子一塊兒都滅了,迴去之後,大家都閉口不提,誰會來多管這個閑事。”


    老鼠恍然大悟,說:“還真是這麽迴事,隻可惜這三個妞了,水嫩嫩的,怕都還沒****的吧,可惜……”


    金剛笑了笑說:“可惜什麽?誰不知道你老鼠最好的那口,就是先弄死了再去親熱,待會兒,我們裝好東西,我去給野狼說,給你二十分鍾時間,讓你爽個夠,嘿嘿……”


    “你還喜歡一邊爽,一邊拿刀割呢。”老鼠迴嘴道。


    金剛笑了笑,說:“別廢話了,多裝多得,別讓他們占了便宜,其他的事,待會兒再說。”


    金剛和老鼠兩人,當下不再囉嗦,各自拿了背包,迴去跟其他的人分裝那些金銀財寶。


    唐婉和佟格格兩人,點金剛和老鼠周走得遠些了,才一齊吐了口氣,都是低聲罵了句“變態、惡心……”罵完,趁著這群保鏢自顧自的哄搶財寶,根本沒人再去注意她們之際,悄悄地把凱斯、虎子和胖子三個往其他的地方轉移。


    威斯·康科馬克微笑著,等朱笑東笑完,才說道:“朱先生,我實在不知道,這件事到底有什麽好笑的,真的有那麽好笑嗎?”


    朱笑東又笑了笑,說:“真的很好笑,威斯先生你想想,你又出錢,又出力,帶著一大群保鏢來搶奪財寶,到頭來,你就隻能看一眼這些財寶,還落得個橫死當場,你不覺得真的很好笑麽?”


    “你用不著挑撥離間,我不會相信你的。”威斯·康科馬克笑了笑,隻是笑容裏多了一絲陰狠。


    朱笑東笑著繼續說:“大凡見了財寶的人,大多會變成眼紅心黑之徒,這樣的事,我見得多了,偏偏你請來的這些,又都是身手不錯,殺人不眨眼的人,你要是不相信他們現在就不會聽你的話了,趁現在他們還沒空對你動殺機,你大可叫上一聲,看看真假,再做定奪。”


    威斯·康科馬克臉色一滯,朱笑東的話,實實在在的戳到了他的痛處,探險盜寶,威斯·康科馬克也不是一次兩次,沒見到有價值的東西,也就沒什麽事,一旦發現稍有價值的財寶,手底下的人,相互爭奪廝殺的,更不隻是一次兩次。


    說實話,每每想到這個,威斯·康科馬克確實都會心驚肉跳不已,現在朱笑東一語點中了他的痛處,威斯·康科馬克自然色變不已。


    見威斯·康科馬克雖是臉色大暗,但卻並沒按照朱笑東的意思去試探,朱笑東迴過頭去,指著正在哄搶分裝金銀珠寶的那一群保鏢,大聲叫道:“那個誰,誰,威斯先生要你過來一下,看什麽,說的就是你……”


    這時,那群保鏢正哄搶得天昏地暗,聽見朱笑東這麽一喊,都是微微一怔,轉頭望向朱笑東和威斯·康科馬克兩人。


    老鼠見威斯·康科馬克望著這邊,以為朱笑東叫的就是他,不由反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尖,問道:“你……叫我……”


    朱笑東點點頭,說:“是啊,不叫你叫誰,威斯先生有事,你快點……”


    其餘的人隻看了朱笑東和威斯·康科馬克兩人一眼,又各自埋頭去哄搶財物,哪裏再有其他的人去理會朱笑東和威斯·康科馬克到底要幹什麽。


    老鼠猶豫了一會兒,見其他的人都自顧自的哄搶著,也就不再打算去理會朱笑東的叫喊。


    這些平日裏極盡所能的討好威斯·康科馬克的保鏢,這一刻真的不再把他當迴事,本來就是威斯·康科馬克的痛處,見朱笑東很是嘲弄的對他聳聳肩,威斯·康科馬克怒了,一翻手,拿出一把手槍,“哢嚓”一聲推彈上膛,對著那群保鏢,喊道:“停下,都給我停下……”


    本來威斯·康科馬克這麽做,並不是完全有意的,隻是朱笑東一開口就戳到了他的痛處,現在又嘲笑於他,高高在上慣了,一時間如很能忍得下這口氣,隻是這威斯·康科馬克還算理智,隻是要那群保鏢稍微停下來,一來是迴擊朱笑東的嘲笑,二來,威斯·康科馬克也想要確認一下,到底還有多少人會對他忠心,出於這麽兩個目的,威斯·康科馬克終於忍不住叫了起來。


    沒想到威斯一連兩次打斷這群保鏢的哄搶,那個綽號叫“野狼”的,終於忍不住了,掏出手槍,用極快的速度,推彈上膛,朝著威斯康科馬克這邊,就“呯呯……”的一連放了七八槍。


    幸好朱笑東和威斯·康科馬克都早有準備,在亂槍射到之時,就躲到石像背後,免遭了亂槍掃射之厄。


    野狼打空了槍裏的子彈,“哢嚓”一聲退了空彈夾,又裝上另一個彈夾,推彈上膛,對其餘還驚愕不已的人喝道:“兄弟們聽好了,我們已經跟這死瘸子沒任何關係了,這些財寶都是我們自己的,不想吃這死瘸子的子彈的,都跟我來,弄死了瘸子和他的那一幫手下,我們再來安安心心的分財寶。”


    其餘的人,個個都是眼紅心黑之徒,野狼不說這話,他們都有心的,何況野狼現在挑明要威斯·康科馬克和朱笑東他們的命,這些暴徒,哪裏有不聽的道理,當下一個個拔出手槍,一窩蜂的湧向威斯·康科馬克和朱笑東兩人藏身的地方。


    威斯·康科馬克藏身在石像背後,憤怒至極,沒想到他最信任的野狼,這個時候帶頭站出來要滅了他,這個打擊,比朱笑東的嘲笑,更讓人氣惱、惱火。


    見到野狼帶著一大群曾經是自己的保鏢,現在的敵人,向自己湧過來,威斯·康科馬克咬牙切齒,暗暗發誓,就算如同朱笑東所說,自己會立刻橫死,也要先滅了兩個人,——一個是背叛自己的野狼,一個就是朱笑東。


    見野狼靠近,威斯·康科馬克突然從石像背後竄了出來,對準野狼開了一槍。


    威斯·康科馬克開這一槍,不但把野狼一夥人嚇了一大跳,連朱笑東都吃驚不已,別看威斯·康科馬克年紀不小,又有一條已經殘疾的腿,身手槍法卻不是一般的好,這一槍雖沒打中野狼,也隻是野狼見機得早,早早的躲進另一尊石像背後,他身後的另一個人就沒那麽幸運了,直接被威斯·康科馬克一槍打在額頭上,當場倒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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