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至孩兒你確定了?”影拳門李門主望向東至。(..tw好看的小說)


    “迴稟師公,有彤彤的幫助,小子已經肯定是浥梁國任天翔主使的這次行動。一來他看上埃蘭妮,二來應該是為在前些時候歸倉雅竹郡主選婿一事中落選而對我懷恨,借機報複。本門擒獲的幾名其手下口供相差無幾,在彤彤秘藥之下真實性不用懷疑。”


    “那你決定怎麽做,想要師公我派出多少人隨你同去浥梁,這小子敢在我玉簪城動手,分明是不把本門放在眼內,如果不施以嚴懲,我泊桐影拳門今後還何以在辰天大陸立足!”李門主對這件發生在自己眼皮底下的事情甚是惱怒。


    “他主要是衝著小子我來的,就讓我帶著朱兒過去就行,暫且不需要勞煩到本門其他人。”東至胸有成竹道,其實是最近找不到什麽真正與人動手相搏的機會,他手癢癢的很,有人送上來給他練拳正求之不得。


    人人都向往高處,高處不勝寒呐,東至等級越高這種感覺愈發強烈。自從他公開自己拳公的身份後,幾乎人人都對他恭恭敬敬生怕開罪於他。有資格與他切磋的對手實在不太好找,達到公級以上哪個不是聲名顯赫之輩,像東至一樣在師門沒有固定職務的幾乎沒有。


    同年的類似百裏瀟湘忙於本族事務;任天翔那種一心爭權奪利搜集美人;中年的大都身居高位,誰有閑工夫來跟他磨嘰,本門屈指可數幾位實力與其相當的長老現在聽到東至前來求指點,不是突然有事要辦就是無恥地運用屎尿兩大遁術脫逃而去;年長同李門主等級與他實力差距過大,不適合做對手,東至也不好意思常去打擾日理萬機的師公;目前除了有時動用點私房錢求朱兒與他打上幾招,東至很久沒有碰到實力相當且可以無所顧忌出招的對手。


    “那就依你所言行事。”李門主稍作思量便答應東至。


    “父親。”東至行禮離去後,李梓兮忍不住出聲詢問李門主,“那任天翔等級是在師弟之下,可他不是普通武者,有許多人為他效力,還統領著幾十萬軍隊,師弟此去……”,李梓兮頗為擔心東至的安危。(..tw)


    “傻丫頭。”老門主笑道,“你知不知道你師弟當前實力已經接近公級高階,除了九大王級高手,天下有誰能在他跟朱兒兩人聯手之下與其爭鋒。東至孩兒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單獨做一件震動辰天的大事來立威天下,而不是依靠我影拳門同敖家的聲勢來為人所知。


    眼下正是東至最好的機會,對方先動手,我們出師有名,任天翔與他級別同為公級,正適合做你師弟登上頂峰的踏腳石。”


    李門主一反往日與女兒交談笑咪咪的神態,渾身散發出逼人的鋒芒,“一將功成萬骨枯,東至孩兒要想不斷向上攀登,總會出現攔路虎。隻有真正的強者才能立於眾山之巔,該怎麽做,他自己心裏清楚的很。”


    老門主走前兩步,收起懾人的氣勢,伸手輕拍自己長女的肩頭,“你不用擔心,東至與你全廣師兄當年不同。你全廣師兄胸懷仁義,寬厚待人,容易受小人暗算;你東至師弟心地是不錯,可死小子比你全廣師兄奸詐不少,該動手的時候他可一點都不會手軟。連敖家那個什麽敖茗倩都死在他手裏了,別說你全廣師兄,就是換了你老爹我當年,這麽一個嬌滴滴的美人我都不一定下得了手哦。”


    “師弟有什麽不對!那個賤婦差點殺死了朱兒,我在現場也不會放過她!”李梓兮瞪老爹。


    “嗬嗬,你是女孩子,不懂我們男人的心態。”李門主笑道,“我最欣賞這孩子就是這一點,隻要你傷害了我的親人,不管你是誰,有多大背景來曆,與我有什麽瓜葛,勢必嚴懲!要不然老夫也不會想著把我的寶貝女兒嫁給他。”


    “父親!”李梓兮嬌嗔道。


    “好了、好了,這件事情你就別操心,老夫自有安排,你師弟真要有個閃失,別說是你,你老媽都不會放過老夫的,嗬嗬,那可是她唯一的徒弟。”


    李門主哄走女兒後沉思片刻,開啟通信法陣傳信一封至紫觀天豐敖家,很快敖並城老祖有迴信過來。


    讀完敖並城的迴信,李門主釋然一笑,“英雄所見略同。”他轉身自去做些隱秘的安排,以李門主與敖並城兩位的城府,自有妥帖處置。


    “東哥哥,你要去打架嗎?彤彤跟著去成不,老呆在夜鶯城裏頭一點意思都沒有,我想跟著你出去揍那些欺負可可妹妹的壞東西。”見過依然昏睡中的祁可,彤彤向東至哀求道。


    “不是東哥哥不想帶上你,實在是這件事情不適合彤彤你夾雜在裏麵。任天翔是樓月雷擊門下,哥哥我去找他算賬,自有李門主會與雷擊門交涉,怎麽說都是六國內部紛爭。彤彤你要去會牽扯上白族,會給你瀟湘姐姐添上不必要的麻煩。”東至耐心地向彤彤解釋。


    “唉,我知道了,真羨慕朱兒。”彤彤耷拉著腦袋。


    “好了,別不開心呀。彤彤今天幫了我的大忙,東哥哥請你去城裏吃好東西去。”


    “好啊、好啊,我還要打包給瀟湘姐姐帶點迴去。玉簪城裏那個玉簪包子可好吃了,我帶迴去給瀟湘姐姐嚐嚐。”彤彤雀躍起來,一個翻身躍上東至肩頭,摟住他的脖子,“出發!”


    這頭彤彤跟著東至在玉簪城裏四處掃蕩,那頭白族夜鶯城,吃飽睡足精神百倍迴複的朱兒正纏著某個滿頭大汗的老頭不放。


    “怎麽,堂堂王級高手高高手,百裏風牆老族長大人輸給我這個小女孩還想耍賴不成,你不給我找瀟湘姐姐去,看她怎麽說!“朱兒一臉裝腔作勢地奸笑盯著一臉憋屈的老族長。


    倒黴的老族長本來是看朱兒無聊,百裏瀟湘公事繁忙沒時間陪她,於是自告奮勇帶著小丫頭四下裏遊玩,以盡地主之誼。


    不料一老一少玩著玩著突發奇想,兩個人各自就地捕捉蟋蟀賭鬥。老族長想來朱兒一個小丫頭身上能有多少錢財,估計跟自家彤彤差不多。他豪氣幹雲地聲稱一局定輸贏,賭注是朱兒身上能掏出的全部身家。結果老族長的蟋蟀不太給夜鶯之主麵子,被朱兒那隻打得潰不成軍。老族長笑嗬嗬地掏出張銀票大方遞給朱兒,不曾料想小丫頭居然拒絕接受,然後、然後擊潰百裏風牆王級至尊的事件發生了。


    老族長目瞪口呆地看著朱兒從口袋裏一疊一疊而不是一張一張地往外掏出銀票來,還是大額的那種,打理的井井有條,堆放有序。在夜鶯城明媚的陽光底下反射出迷人的光暈,徹底晃花了百裏風牆族長的眼睛。


    “這、這到底有多少?”老族長偷偷咽口吐沫,小聲地詢問自己的債主。


    “嗬嗬,百裏爺爺別急啊,也沒多少,不過就****。”朱兒嬌俏可愛地吐著舌頭報出一個天文數字來。


    “……”百裏風牆老族長幾欲暈厥,自己這是造的哪門子冤孽啊,沒事做什麽不好,非得跟這小丫頭鬥蟋蟀賭博,“賭博害死人呐。”此時老族長有了無比深刻的體會。朱兒報出的這個數字幾乎等同於白族整整一年與六國貿易的盈利總額。也就是說百裏瀟湘少族長忙忙碌碌,四處奔波一年的收獲被他不爭氣的老爹眨眼間就都輸給了朱兒。


    老族長愣在當場,交錢吧,這麽一大筆錢讓他怎麽跟女兒開口;賴賬吧,身為辰天大陸九大王級之一,他丟不起這個臉。此時麵對朱兒的追問,老族長恨不得有個地縫讓他鑽進去得了。


    “哎!”老族長靈機一動,“朱兒啊,你族長爺爺實在是拿不出這麽多錢來,你看這樣成不?”他偷偷摸摸地掏出張地圖來。


    “來來來。”老族長向朱兒招手,他指著地圖上標示出來的一個地方,“這處地界內昨晚剛剛發現有道挺不錯的銀礦脈,我還沒來得及告訴瀟湘,要不我就把這處地方作為賠款抵押給你行不行?”


    “嗯,我先想想。”朱兒小腦袋晃悠著,小家夥多狡詐來著,剛剛就是她慫恿老族長跟她來鬥蟋蟀,反正輸了她就裝著自己身上沒幾個錢,隨便給點就成,老族長又不可能來檢查她身上到底帶著多少錢財;贏了嘛,嗬嗬,朱兒大小姐雖然吃素,有肥羊送上門來她的刀子可一點都不鈍哦。


    “好吧,看在瀟湘姐姐的份上,我就勉強同意了。”小丫頭得了便宜還賣乖。


    悲催的百裏風牆親筆寫下文書,簽下大名,朱兒還算通情達理,沒像對付東至那般讓老族長打上手指印。


    將文書笑納入懷中,朱兒仔細地收好鋪滿桌麵的銀票堆,一臉可愛狀問道:“族長爺爺,咱們還玩鬥蟋蟀不?”


    老族長驚慌失措,連連搖手,再來這麽一次百裏瀟湘少族長那個少字恐怕就得去掉了。


    不久之後,白族少族長百裏瀟湘疑惑地發現某個不明身份的商隊出現在夜鶯城,主事者手持老族長親筆簽名的文書堂而皇之地接收下本地一處偏僻所在,隨後居然在短短的時間內便神奇地在那裏開采出一條不錯的銀礦來。


    百裏瀟湘向老族長問起此事時,向來行事坦蕩的老族長難得地支支吾吾用不太靠譜的理由搪塞過去,少族長欲加問明詳細狀況,老頭惱羞成怒還衝愛女發起火來,少族長無奈之下隻有不了了之。


    百裏風牆族長與朱兒鬥蟋蟀事件發生後的第二天,東至護送依依不舍的彤彤返迴白族。在彤彤跑去找朱兒玩耍的空隙,東至告知了少族長自己的決定。百裏瀟湘得知祁可受傷之事與任天翔因為當日選婿落選報複東至有關後很是內疚,甚至要求與東至同去浥梁,被東至斷然拒絕。


    “眼下白族恰逢“敬雨節”,瀟湘你怎能跟我一起走呢,你的責任在這裏,而替可可討迴公道是我的責任。”


    “可是東大哥你孤身去浥梁,我……”明知東至實力超群,少族長還是忍不住擔心,


    “我不是一個人在戰鬥,還有朱兒跟我聯手呢。”東至嗬嗬笑道。


    知道東至心意已決,百裏瀟湘默默起身投入他懷中,用自己的行動來表示對他的支持。夜鶯城巔峰之上,少族長居所,兩人重溫舊夢。


    當日午夜,被任天翔囚禁於天牢內,不日即將問斬的前浥梁欽天監簡正於大人透過牢房狹小的縫隙夜觀天象,老淚縱橫,“紫微複明,有強援將自他方至,將星不穩,隕落在即,我主大吉,我主大吉之兆啊!”


    翌日,九月初三,日時相衝,諸事不宜,東至踏出浥梁國都內的傳送法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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