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來日本旅遊還是辦事呢?”


    苗嫣然攔了一輛出租,三人坐進去後,她望著兩手空空的楚歌和方三,好奇的問道。


    “我們來旅遊。”楚歌手裏拿著一份日本地圖,遞到了苗嫣然的眼前,“我們要到這個地方。”


    苗嫣然因為經常飛日本的緣故,對這裏的地理非常的熟悉,她認真的看了看楚歌和方三的目的地,不假思索的說道:“你們要去的白山嶽釋迦嶽,在靜岡縣,你們需要乘坐城際快車,大約兩個小時到達那裏。”


    “嘿嘿,不急不急,我們今晚在東京停留一晚,明天再去,我得倒倒時差!”方三嬉皮笑臉的湊過來,望著苗嫣然:“嫣然妹子和我們一起嗎?”


    苗嫣然看看認真研究地圖的楚歌,微微歎了口氣:“不了,我幫你們找到住宿的地方,就要迴公司了。”


    “那不行,我們必須要請你吃飯,得表達一下我們的謝意啊!”


    方三正說著,眾人忽然感覺車外的氣氛有點不對。一輛輛黑色豐田加速從出租車旁邊超過去,看上去足足有十幾輛。


    接著,又有兩輛加長的本田奧德賽一左一右的夾住了這輛出租車,出租司機立刻明白了怎麽迴事。大概自己這輛車上的三位乘客,得罪了什麽人,還是很有地位的人,於是他苦著臉,嘰裏呱啦的說了一通日語。


    苗嫣然氣憤的和這個司機辯白,但是這司機卻一個勁的搖頭。最後幹脆的把車停了下來,拉開了車門。


    “他說,要我們下車,他可以不收錢。”苗嫣然為楚歌兩人翻譯了一遍,憤憤的說道:“我要告他拒載!”


    “不必了。”楚歌擺擺手,“算了,我們下車,反正有車接送的。”


    “你們有車接送?”苗嫣然詫異的望著楚歌。.tw[]


    “很快就有了。”楚歌望著外麵已經圍成環形,把這輛出租車包圍的一圈汽車,和方三相視一笑。


    苗嫣然雖然還是很不放心,但是楚歌的笑容有一種令人信任的力量,她迷迷糊糊的跟著楚歌方三下了車,就見到令人咋舌的一幕。


    數十個穿著黑色西裝戴著墨鏡的男人,用著裝詮釋了自己身為黑社會人員的事實,現在圍成了一個大圈,把他們三個人圍在中間,好像怒海中的孤島。


    那個在飛機上遇到的眼鏡男,好像是這一行人的頭領,揮手說了一句日語,黑衣人們立刻向著三人圍了過來。


    “你們想做什麽?”楚歌望著眼鏡男,沉聲問道。


    眼鏡男斜睨著楚歌,嘰裏呱啦說了一堆日語,楚歌和方三不禁為之氣結,這人明明會說中國話來著,怎麽偏偏要說這種饒舌頭的垃圾語言。


    “他說,我們得罪了稻川會長,要把我們丟下大海喂鯊魚。”苗嫣然畢竟是個平常的女孩子,哪裏見過這種陣仗,這時候渾身顫抖的如同風中的樹葉,結結巴巴的為兩個人翻譯道。


    “稻川會長?難道是稻川會的?”方三畢竟是漕幫的幫主,對於國外的同行也有些了解。他見到楚歌和苗嫣然都是滿臉不解的樣子,就開口為他們掃了一下盲。


    原來這個稻川會的來頭相當的不小,和山口組、住極會並列為日本的三大黑社會。雖然楚歌沒有聽說過這個組織,但是這個組織既然和臭名昭著的山口組並列,肯定勢力也相當不少。


    楚歌和方三對視一眼,不禁嘿嘿笑了起來。本來來到日本,對這裏人生地不熟的,還在發愁要怎麽尋找助力,沒想到這些家夥立刻很配合的送上門來了。(..tw好看的小說)


    苗嫣然一聽說這些人竟然是和山口組並列的黑社會,早就嚇得花容失色,見到楚歌和方三竟然笑了起來,不禁暗暗發愁這兩個人是不是被嚇得精神失常了。


    “拿下他們!”那個眼鏡男喊了一句日語,雖然不明白他說的什麽,但是見到那群黑衣人向著己方三人圍了過來,楚歌和方三用膝蓋也明白這些人想做什麽了。


    “你還是我?”方三很客氣的問道。


    “隨便。”楚歌聳聳肩。


    這個迴答讓方三很是為難啊。是上前大展神威,把這一群人轟殺至渣,彰顯我三爺的神功無敵,還是讓楚歌去,自己在一邊軟語安慰受驚的嫣然妹子呢?


    不過當方三看到苗嫣然那驚恐的眼眸,一直瞬也不瞬的盯著楚歌的時候,他好像明白了,自己沒別的選擇了……


    這群來勢洶洶的黑衣人,在三分鍾後躺滿了一地,這其中還包括方三為了耍帥,刻意折騰出了無影腳升龍霸之類華而不實的招式。


    小露一手的方三,轉頭見到的不是苗嫣然崇拜的目光,而是危機盡去後,這妹子拉著楚歌喜極而泣的傷感畫麵。這讓他情何以堪啊情何以堪……


    於是方三邁步走向了場中,唯一還站著的眼睛男,這時候滿臉驚恐,想跑卻兩腿發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個黑臉上掛滿不懷好意的黑人向著自己走近。


    “三爺生平最恨日本人,如果有日本人讓我不爽的話,我一般都是折斷他的四肢,把他變成人棍。”


    方三邊說邊上下打量著眼鏡男,眼裏閃動著貓捉耗子的戲謔光芒。


    “三爺,我不是日本人!我是華夏人,和你一樣啊!”那眼鏡男竟然很沒骨氣的跪了下來,拉著方三的褲子哀求道。


    這不怪這小子骨頭太軟,主要是躺滿一地的黑衣人,全都是無聲無息的,看上去和死人一樣。這場麵實在是太唬人了。


    “我擦,你是華夏人?”方三不敢置信的望著眼睛男。


    “是是是,千真萬確,我是華夏津門人,我叫鄭明遠。在津開大學做過講師的。”眼睛男生怕方三不信,麻利的把自己的華夏身份倒了出來。


    “嘿嘿,津門人,還特麽是老鄉啊!”方三冷笑著,一腳把這個眼鏡男踹倒在地。


    “你真特麽給津門人丟人!”


    “我知道錯了,三爺,我……”眼鏡男很沒骨氣的趴在地上,對著方三就要磕頭。


    誰知道他這一個頭還沒磕下去,就被一雙手拉了起來。


    “你叫鄭明遠?你以前的妻子叫華蘭?”


    眼鏡男鄭明遠怯怯的望著眼前這個長著一張明星臉的男人,猶豫著點了點頭。


    “華蘭?華柏生的閨女?那天在酒吧喝醉的那個?”方三好奇的望著楚歌。


    見到楚歌點頭,方三歡樂的不行。


    “這都能遇到親戚?這世界太小了啊。”


    親戚?鄭明遠的眼中閃過了一絲驚喜的光芒,身為華夏人,他知道華夏人對親情還是比較看重的,急忙拉著楚歌。


    “你認識我嶽父?”


    “華柏生是我的大哥。華蘭要叫我叔叔的。”楚歌和藹的點點頭,伸手為鄭明遠拂了拂身上的塵土。


    “那咱們是一家人啦!”鄭明遠見到楚歌對自己非常的友善,哪裏敢去懷疑華蘭怎麽會有這麽年輕的叔叔,急忙堆上了一臉諂媚的笑容。


    “是啊,一家人。”楚歌親熱的攬著鄭明遠的肩膀,笑容燦爛無比。


    “我記得華蘭說過,你在日本留學,怎麽和黑社會混在了一起?”


    見到楚歌對自己越來越親熱,鄭明遠心頭的大石終於落了地。


    雖然和華蘭離了婚,但是他比較了解華蘭、這種丟人的事情,隻怕華蘭連華柏生都不可能去說,更不要說這種不知道哪裏冒出的叔叔了。


    他哪裏知道,自己的前妻,就差一點,就要和眼前這個年輕人發生親密關係了,他們離婚這點破事,華柏生的確不知道,但是眼前這個年輕人卻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啊。


    “唉,一言難盡啊。”鄭明遠長歎一聲,片刻後,一個有誌青年本待學成報效祖國,卻被黑惡勢力百般阻撓,無奈之下虛與委蛇的苦情故事就新鮮出爐了。


    “這樣啊,那真是讓你受苦了。”楚歌拍拍鄭明遠的肩膀,誠摯的說道:“我既然是你的叔叔,就不能看著你在這裏受苦。”


    “走吧,你帶我去找稻川會的會長,我和他當麵講清楚,以後,還你自由身。”


    “啊,這個……”鄭明遠哪想到眼前這個便宜叔叔竟然如此的古道熱腸,他哪敢帶著這兩個人去稻川會的總部,可是卻又不知道如何的圓謊,急的兩眼滴溜亂轉,不知道如何是好。


    “怎麽,你不相信我的實力?”楚歌嗬嗬一笑,手中出現了一枚一元硬幣。


    楚歌的手指輕輕一撚,硬幣立刻變成了一堆銀粉,從他指尖簌簌的落下。


    大力金剛指?鄭明遠瞪著眼珠子,忽然感覺楚歌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很不靠譜,要是他跟撚硬幣似的撚一下自己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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