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好了,我師父就是大名鼎鼎的陸地戰神,赫連博!”


    此話一出,血棺碎屍人的笑聲,如同被人掐住脖子的公雞一般,瞬間啞了下來,許久,血棺中才傳出略帶恭敬的聲音。


    “小子,你說你的師父是陸地戰神,赫連博,此事可有什麽證據!”


    嘿嘿!果然不出陳少峰所料,這個血棺中的神祗真的知道赫連博此人,而且,從對方話音中可以聽出,此人對赫連博很是敬仰的,既然如此,陳少峰自然是扯著虎皮拉大旗了,就連說話,也沒有剛才那般恭敬了。


    “我說我師父是赫連博,那就是事實,如果你要證據,我倒有一樣,但是,你是不是應該解開我的禁製,否則我怎麽拿給你那!”


    “好,拿給我看看!”


    這一次,血棺碎屍人倒是很痛快,一道血光打出,瞬間解除了陳少峰的禁製,恢複了自由的陳少峰,心中就有了底氣,心思一動,右手多出了一把石矛,此石矛正是,陳少峰當初在藥鍾離胸前拔出的,而在後來赫連博傳與他信仰武器祭煉法之後,陳少峰才敢確定,此石矛正是當年赫連博那代人,常用的神兵。


    此石矛一直在都天靈法界內的信仰祭台上,進行信仰轉換,這麽長時間以來,此矛才轉化了一點點,比之九牛一毛都不如,不過,此時這石矛,卻正好是一件可以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


    一手持著石矛,將其舉起,說道:“前輩請看,這是師父他賜給弟子的一件兵器,他曾說,這件兵器是他的一件戰利品,不過現在他用不到了,所以,他才會將此物賜予我!”


    說罷,陳少峰手中一輕,石矛便已出現在血棺麵前,同時,血棺大開,那碎肉組成的恐怖人形,再次出現在陳少峰麵前,而後,石矛也落入了他的手中,一邊撫摸著石矛,碎屍人一邊用極為複雜的情緒說道。


    “土魔石矛,這是土魔石矛,沒想到,土魔最終還是敗在了赫連博之手,真是沒有想到啊!”


    說來也巧,陳少峰拿出的這枚石矛,正是當年赫連博的一個對頭,土魔的神兵,當初,赫連博身為土屬神祗,被譽為陸地戰神,自然他的戰鬥力也是極強,同時他的聲望也是很高,但是,當時卻有著一個神祗並不服他,這個神祗,就是土魔,土魔同樣也是土屬神祗,而且戰鬥力也與赫連博相差無幾,但是他的聲望卻沒有赫連博高。


    因此,赫連博被譽為陸地戰神,而與其在伯仲之間的土魔,卻沒有得到戰神的稱號,為此,土魔曾多次挑戰赫連博,但是卻一直都隻拚個平手,故而,當陳少峰拿出此石矛之時,血棺碎屍人立刻相信了陳少峰的話,同時也誤以為,赫連博戰勝了土魔,並邀獲了對方的兵器,其實他不知道,土魔當初是死在諸天神佛手中的。


    “小子,看來你師父真的是赫連博,既然如此,本尊也就不難為你了,認真算來,我還是你的師叔那!”


    嘿嘿!這血棺碎屍人其實是往自己臉上貼金,此人名為赫圖魯,當初赫連博被譽為陸地戰神之時,他隻不過剛剛成神而已,而且,他之所以能夠成神,還沾了赫連博不少的光,當初赫圖魯隻不過僅僅是一個小部落的守護者,恰好一次赫連博路過,指點了他一些信仰成神之法,因此,赫圖魯才得以順利成神。


    弱肉強食,大自然的規則,就是連神祗也脫離不了這種規則,所以,剛剛成神的赫圖魯,自然受到了早一代的強者欺壓,不過,在一次被欺壓之時,赫圖魯無意間說自己是赫連博的徒弟,而當時欺壓他的甚至,竟當場嚇的給他道歉不已,經此以後,赫圖魯便以赫連博的弟子自稱,一時間倒沒人再敢欺辱與他。


    赫圖魯冒充赫連博的弟子一事,最終傳到了赫連博耳中,鑒於赫圖魯並沒有仗著自己的名頭為禍,而僅僅隻是為了自保,再加上赫連博自己的確曾指點過他,於是,赫連博也沒難為赫圖魯,隻是不承認他是自己的弟子,堅持與赫圖魯平輩相處,因此,受過赫連博大恩的赫圖魯,在知道陳少峰是赫連博弟子之時,便沒有了任何惡意,也沒有了任何防備,否則,小心謹慎的他是絕不會踏出血棺半步的,隻是,他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家夥根本就是一個冒牌貨。


    “對了,你師父既然將此物賜予你,那為什麽不將信仰屬性更改一下那,這個樣子的石矛,你根本無法動用的啊!”


    赫圖魯現在對陳少峰的身份,是深信不疑,所以,他說此話純粹是關心而已,並無他意,但是,此話聽到陳少峰耳中,卻是極大的震動,努力壓抑住心中的緊張,陳少峰故作愁容的說道。


    “師叔不知,師父他老人家當年身受重創,根本無力去改變此矛的信仰屬性,師父隻是將方法傳授與我,讓我自己嚐試的去做!”


    “啊!赫連博大哥竟受了重創,這是怎麽一迴事!”赫圖魯這些年,靠著血棺和金靈祭台,勉強保住靈魂不滅,所以,一直都努力在養傷,但是因為信仰他的部落,早已滅絕,因此這麽多年一直都沒有恢複多少,僅僅隻能苟延殘喘,也就是因此,這赫圖魯才根本不知道外界幾十萬年以來發生的任何事情。


    借此話題,陳少峰將自己知道的曆史,刪刪改改講述了一遍,而後,有著重強調了,赫連博身受重創,此時還在修養,而自己作為赫連博的弟子,在外行走就是為了打探消息,尋求幫助,如此,更是完美的解釋了,為什麽陳少峰的氣息與赫連博的功法不一的情況。


    “哎,難為你了,沒想到我族竟遭受了如此大難,既然你師父將此矛賜予你,那麽做師叔的就幫幫你吧!來,將金靈祭台取出,師叔幫你轉換一些信仰之力。雖然不能令你完全掌握此矛,但也可省去你千年苦練!”赫圖魯是一個知恩圖報之人,當初受了赫連博的大恩,無法償還,此時,自然對眼前的這個小師侄有所表示了。


    有好處拿,陳少峰自然不會放過,揮手將金靈祭台招了出來,擺在大殿之中,靜待赫圖魯的施法。


    赫圖魯為了眼前的這個小師侄,確實是盡了力,這金靈祭台,是當初他身損之後,為了複活而遣人所造,因此,這金靈祭台之上,有著他最後一點的信仰之力,這股信仰之力雖然弱小無比,但卻是經過幾十萬年時間淬煉,早已變的極為精純,就是靠著這一點點的信仰之力,竟硬生生的將石矛上的信仰屬性,改變了許多。


    “快,截取一分神識,注入其中!”


    這信仰屬性一經改變,就會轉化成空白的信仰之力,如果不及時的為其注入信仰目標,它們就會慢慢消散,因此,赫圖魯才如此著急的朝陳少峰吩咐道。


    神識是精神力的一種外在表現,更是與一個人的靈魂息息相關,接取一分神識,也就意味著損耗一部分精神力,而且,這種損耗還是永久的損耗,根本無法通過別的途徑恢複的,但是,以一分神識的代價,換取一個信仰神兵的部分使用權利,陳少峰還是知道如何舍取的,因此,在赫圖魯出聲的瞬間,陳少峰毫不猶豫的截取了一分神識,注入了石矛之中。


    得到了陳少峰神識,那些剛剛空白下來的信仰之力,瞬間改變了屬性,完完全全的變成了陳少峰一人的信仰之力。雖然這些信仰之力,隻不過是石矛上的百之一二,但是,憑著這百之一二的信仰之力,陳少峰就可催動這石矛的百之一二的威力。


    可別小看這百之一二的威力,要知道,這石矛可是真正的神兵,其威力比之冥藍燈、雷劫錘卻也絲毫不差,當然,石矛屬於信仰煉製的神兵,與冥藍燈這類的物質神兵,還是有著很大的不同,但是,就算如此,這小小的百之一二的威力,也絕對可以輕易滅殺一個化神巔峰的存在,當然,以陳少峰的實力,暫時還發揮不出這百之一二的威力,畢竟,陳少峰還沒有足夠的靈力去支撐。


    感受到與石矛心神的聯係,陳少峰心中興奮萬分,就連赫圖魯那恐怖的外表,在陳少峰眼中也變的可愛起來,不過,下一刻,赫圖魯在陳少峰心中又恢複了原樣。


    “師侄,師叔也盡了力了,現在就要迴去修養了,你也該是離去的時候了!”赫圖魯原本就在魔界生死雷之下,身受重創,此時更是費了不少氣力,幫助陳少峰改變石矛上的信仰屬性,所以,赫圖魯說話之時,顯的格外虛弱,而且,最讓陳少峰鬱悶的是,赫圖魯根本沒有打算將金靈祭台還給陳少峰的意思。


    雖然這金靈祭台,原本就屬於赫圖魯的,但是,自從此祭台被陳少峰偷到手後,便被他看成了自己的東西,最關鍵的是,這金靈祭台可是都天靈法界升級必須之物,所以,無論如何,此金靈祭台,陳少峰是絕對不會放棄的。


    “師叔,您身體受創,小子這裏正好有兩粒丹藥,可以助您一臂之力!”


    “哦,有如此靈丹,師叔也就愧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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