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還是爆發不了,依舊是5000多字,鬱悶啊,對不住啊諸位親們。(..tw棉花糖小說).訪問:.。79小說網首發)


    巨石城外,皇家行轅。


    陸琳琅知趣的離開了,雖然師父雲水師太吩咐過,無論韓雪梅走到哪裏都要陪伴,但此刻韓雪梅與雲小邪在這後院‘花’圃相見,她也不願打擾二人。


    月下,‘花’圃。


    就像是多年前,在慈雲庵外那矗立在月光下‘豔’麗‘花’圃前的少年與少‘女’。


    多少年的風雨,多少年的歲月,洗滌之後,還剩下多少情懷?


    如今月依舊明亮,而眼前的‘花’圃,卻再也不像當年那般百‘花’爭‘豔’。


    清冷的‘花’圃,幾乎所有的‘花’朵都已經凋零,顯得一片荒蕪,就像此刻這一對麵對麵站立著人兒,仿佛隨著時間流逝,再也找不迴當年的感覺。


    但記憶深處,為什麽始終還是遺忘不了?


    默默對視,四目‘交’融,彼此的眼眸中,倒映著的又是誰的身影?


    鵝黃衣裳,白發如雪,孤傲的仙子,此刻她原本清冷淡漠的眼眸,漸漸的溫柔升起,仿佛多年的記憶再次迴來。


    “你……”


    “你……”


    沉默許久之後,韓雪梅與雲小邪同時開口,說了同樣的一個字,然後兩人同時的住口了。


    片刻之後,仿佛心有靈犀一般,兩人再度同時道:“你先說……”


    然後又頓住了。


    長久的沉默,如同歲月的禁錮,兩人忽然就像是兩個孩子一般的無助。


    苦笑,苦笑……


    那心中苦苦的味道是來自哪裏?


    遠處,黑暗中,在一片奇形怪狀的假山之後,默默的出現了一男一‘女’兩個身影。


    男的英俊瀟灑,‘女’的婀娜多姿,竟是剛剛離去不久的陸琳琅,與輪迴峰弟子朱苟。


    二人遠遠的望著站在‘花’圃前的那兩道身影,也是一陣的沉默。


    許久之後,朱苟輕輕的道:“明天之後,真不知韓師姐命運如何。”


    陸琳琅有點幽怨、哀傷的歎息一聲,慢慢的轉頭,看了一眼站在她身邊的這個紫衣男子。


    她雖然說通了韓雪梅,讓她一口咬定自己從未偷學過玄冰宮真法,但是時間越靠近時,她的心就越發的緊張,明日關係著韓雪梅的生死,至於能不能瞞天過海,實乃是未知之數。


    如果明天的事情並不像自己所預料的那邊,那該怎麽辦?


    她沉默許久,才淡淡的道:“朱苟,如果明天在昆侖神山上發生了什麽變故,你覺得雲小邪會‘挺’身而出麽?”


    朱苟想也不想的道:“肯定會的,年少時,我雖然看不慣小邪師弟,但這幾十年來,我卻是很了解他。這些年來,小邪師弟與韓師姐共同經曆了無數次的生死,兩人之間的感情,絕非外人可以想象。雖然現在小邪已經成親,但韓師姐如果真的有危險,我相信他會不顧一切的就救她。”


    陸琳琅點頭道:“我也相信,可這正是我所擔心的。”


    朱苟眉頭一皺,忽然似想到了什麽,道:“你是怕小邪師弟走火入魔?”


    陸琳琅道:“哎,雖然別人不知道,但你我卻是清楚的,雲小邪身懷幽冥鑒,早已經被煞氣反噬,如果明日真的出了什麽意外,我想小邪師弟肯定會情緒‘激’‘蕩’,殺意滔天,極容易走火入魔。”


    朱苟的表情也隱隱擔憂了起來,慢慢的握緊了手中的流年神劍。


    在他的腦海中,忽然想起了數月前在死澤中遇到玄‘女’壬青的一幕。


    玄‘女’離開前對自己說過,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仿佛是感覺到如果雲小邪獨戰天下、舉目無親時,讓自己幫助一把雲小邪。


    當時朱苟答應了玄‘女’。


    現在看來,玄‘女’話並非空‘穴’來風。


    如今隻能走一步看一步,如果明天真的出了什麽變故,能救韓雪梅的絕不是雲小邪,就算加上自己,也斷然不可能抗衡天下修真者,唯一的希望,就是數月前說要去西海的玄‘女’壬青。[棉花糖小說網.tw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主要玄‘女’壬青出現,強力保住韓雪梅的生命,就算韓雪梅真的偷學了玄冰宮真法,玄冰宮也斷然不會不給玄‘女’娘娘麵子。


    隻是,這幾個月來,玄‘女’壬青毫無消息,有沒有從西海迴來都是未知數,明天玄‘女’會不會出現,隻能看造化了。


    一間富麗堂皇的房間中,李鐵蘭麵無表情的垂手站著,在她的麵前,是表情憤怒的仁宗皇帝與賢淑皇後。


    隻見白發蒼蒼的仁宗皇帝怒道:“鐵蘭,你有什麽話要說麽?”


    李鐵蘭輕輕的咬了一下下‘唇’,慢慢的跪在的仁宗皇帝的麵前,一言不發。


    仁宗皇帝更怒,身子都由於過於憤怒而微微顫抖。


    賢淑皇後見狀,急忙扶住,道:“皇上,你先坐下休息休息。”


    說著,她轉頭對李鐵蘭道:“蘭兒,你瘋了麽?竟然偷盜祖先傳下來的軒轅珠,你可知道軒轅珠關係李家王朝的命脈呀?先前由於蜀山長老都在場,你父皇這才這沒有責問,你老實說,你偷取軒轅珠做什麽?”


    李鐵蘭深深的低下頭,始終一言不發。


    仁宗皇帝見狀,抓起身邊茶幾上的一個上等定窯青‘花’瓷茶杯就摔在了地上,隨著一聲清脆砰響,碎裂的殘片四周飛散,不少都濺在了李鐵蘭的身上。


    李鐵蘭沒有任何的動作,隻是靜靜的跪在那裏,仿佛已經決定,就算今夜死在這間屋子裏,也不會說出其中緣由。


    賢淑皇後畢竟愛‘女’心切,急忙安慰仁宗皇帝,道:“你先消消氣,蘭兒畢竟是我們的‘女’兒,我來問問她。”


    說著,走到李鐵蘭的麵前,道:“蘭兒,你現在還不說麽?你父皇年紀都這麽大了,你還想惹他生氣麽?”


    李鐵蘭終於慢慢的抬頭,臉‘色’無比的蒼白。


    猶豫了許久,這才淡淡的道:“不錯,軒轅珠是我偷的。”


    一聽這話,仁宗皇帝再度就要發作,賢淑皇後急忙道:“你偷軒轅珠做什麽?”


    仁宗皇帝怒道:“對呀,你偷這軒轅珠做什麽?你現在是蜀山弟子,身懷莫邪神劍,難道你修為高了,就六親不認?想要置李家王朝與死地?”


    李鐵蘭忽然猛的站起身來,一股刺骨的寒意從她的身上爆發而出,她今時今日之道行,絕非一般普通修真弟子可以相比,無意識散發而出的氣息,頓時間整個房間忽然狂風大作。


    就在這時,一道輕微龍‘吟’聲從仁宗皇帝的體內傳出,一條五爪金龍快速纏繞著仁宗皇帝,將從李鐵蘭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氣抵擋住了。


    而靠近李鐵蘭的賢淑皇後,先是被李鐵蘭的這股氣勢震的連連後退,在後退數步之後,一隻鳳凰神鳥模樣的圖騰從她的體內閃出,穩住了她的身子。


    道家真氣、真龍天子的氣息,還有母儀天下的神鳥鳳凰的靈力,這三股能量在短暫對撞之後就快速的穩定下來。


    仁宗皇帝臉‘色’大變,怒道:“你想幹什麽?”


    李鐵蘭身上的冰冷氣息漸漸的消散,她淡淡的道:“我想幹什麽?軒轅珠是我偷的不錯,可你有沒有想過,我為什麽要偷軒轅珠?當年,我才十多歲,你就狠心的將我送到邊關打仗,十年的征戰,我幫你穩定了邊疆,征服了十七支蠻北遊牧部落,讓我李家的疆土向西北擴展將近三千裏……”


    仁宗皇帝畢竟是真龍天子,他很快鎮定下來,道:“你現在在怪父皇麽?當年雲滄海掌‘門’來信提親,我將你許配被他的兒子,八個公主中你現在活的最‘精’彩,你還有什麽不滿足?!”


    “滿足?也許你們覺得我現在是莫邪仙子,我過的很好,可是……這是我想要的生活麽?”


    “那你還想要什麽?軒轅珠?”


    “皇上……”


    賢淑皇後忽然想到了什麽,叫了一聲。


    但李鐵蘭已經斷然接口道:“我想要孩子,我想要我的男人與我白頭偕老。”


    仁宗皇帝大怒,道:“這些簡單的東西,你和雲小邪不是唾手可得麽?”


    “皇上!”


    賢淑皇後再度叫了一聲,道:“皇上,有件事我一直沒有對你說,我們的蘭兒因為當年在邊關打仗,傷了身體本源,她無法生育……”


    “什麽?!”


    仁宗皇帝原本氣勢洶洶,忽然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整個身子就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氣,癱坐在椅子上,凝視著李鐵蘭。


    兩行清淚,默默的劃過李鐵蘭的臉頰,她沒有再說一句話,轉身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房間中,隻剩下了仁宗皇帝與賢淑皇後二人。


    許久之後,仁宗皇帝這才迴過神來,喃喃道:“怎麽會這樣?為什麽會這樣?!”


    賢淑皇後也傷心的流下了眼淚,道:“咱們就別怪蘭兒了,蘭兒無法生育,無法給雲家傳宗接代,你認為雲小邪還會在乎蘭兒麽?萬一雲小邪一紙休書休了蘭兒,那我們皇室就危險了。不就是一顆軒轅珠麽,就當嫁妝送給蜀山吧。”


    行轅,後院,‘花’圃。


    那兩個默然凝視的人兒,就像是兩尊塑像,沒有再說話,但彼此凝視對方,通過眼神仿佛就能看到對方心中所想。


    幽幽的風,夾雜著淡淡的涼意,吹動了那雪白的銀發,卷起了那鵝黃顏‘色’的衣角輕紗。


    一切都是那麽的靜謐。


    韓雪梅心中靜靜的想著:“如果這一刻就是永恆,那該多好呀。”


    修真者亦是人,不是神。


    他們擁有強大的力量又如何?


    孤單的修仙之路,難道要注定孤獨一生麽?


    眼前的男子,還是那般的熟悉,未曾有過任何的改變。


    雖然沒有說話,韓雪梅依舊可以感覺到,不僅自己的心沒有變,眼前這個男子的心,依舊沒有變。


    他的心中,還是深深的眷戀著自己。


    這便足夠了。


    多年的等待,隻要能感覺到來自心愛男子的淡淡眷戀,就已經讓她心滿意足。


    “明日……”


    大約過了將近一個時辰,天都快亮了,雲小邪終於在一次的開口。


    語氣緩慢卻決絕,讓人感覺到,每一字都仿佛是從內心咆哮嘶吼而出的。


    “明日隻要有我在,誰都無法傷到你。”


    短短的一句話,飽含著千百年的情愫,原來,縱然滄海桑田,那一份心意始終沒有改變。


    韓雪梅的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她望著,凝視著……


    目光溫柔如水,嘴角浮起了一絲淡淡的笑意。


    她輕輕的,卻又仿佛很認真的道:“我知道的。”


    “我知道的。”


    短短四個字,就已經飽含了一切的心意。


    她知道了什麽?


    誰又知道呢。


    這一夜對於有些人來說很短暫,對於少部分人來說,卻又是那般的漫長。


    雲小邪與韓雪梅在‘花’圃處相聚大約兩個時辰,對兩人來說,卻仿佛是彈指一揮間,直到東方天際雲霞漸漸變紅,兩人這才從某種如夢幻般的環境中驚醒。


    韓雪梅望著遠方,道:“天亮了,你迴去吧,一晚上沒迴去,李鐵蘭師妹怕是要生氣了。”


    雲小邪默默點頭,想要在說什麽,但又不知該如何去說,最後隻能說了一句:“你小心些。”


    然後,轉身離去。


    至始至終,雲小邪都未曾詢問過一句關於韓雪梅涉嫌偷學玄冰宮真法之事,似乎他心中早已經明白了一切。


    行轅頗大,左拐右拐迴到房間時,天‘色’已經‘蒙’‘蒙’亮起。


    雲小邪剛推開‘門’,就聽到了昏暗的房間中,從木‘床’處傳來了低低的哽咽聲,仿佛有一個人在黑暗中獨自哭泣。


    他一愣,以為進錯的房間,急忙道:“對不起對不起,我走錯房間了。”


    他慌張的退出房間,關上‘門’準備離開,忽然心中一動,左右看了看,抓了抓腦袋,自語道:“沒錯呀,這間是我和鐵蘭所居住的房間呀。”


    忽然,雲小邪的心中有一股不好的預感,伸手再度推開‘門’,走到了木‘床’處,發現哭泣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妻子李鐵蘭。


    “鐵蘭!”


    雲小邪大吃一驚。


    在他的記憶中,李鐵蘭‘性’格冷酷、處事冷靜,他雖然見過李鐵蘭流過一次眼淚,但卻從未見她哭泣過。


    躺在‘床’上的李鐵蘭,掀開被子,一把擁抱住了雲小邪,緊緊的摟著雲小邪,仿佛生怕力氣小一些,雲小邪就會永遠的從自己的生命中消失。


    “小邪,小邪……”


    她嗚咽著,擁抱著雲小邪,口中喃喃的叫喚著,仿佛一個年幼的少‘女’,在絕境中看到了一絲的曙光,再也不願鬆開。


    雲小邪心中愧疚之意油然而生。


    他伸手也擁抱住了李鐵蘭,輕輕的拍打著李鐵蘭的後背,柔聲的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有我在。”


    李鐵蘭在雲小邪的細語柔聲的安慰中漸漸的止住了哭泣,但臉頰上殘留的淚痕,卻更顯淒美。


    李鐵蘭就像是一個巨人,永遠不會被打垮,曾經號稱帝國鐵蘭‘花’,並非空‘穴’來風。


    可有一天,當整個如鋼鐵一般的巨人動了真情之後,鋼鐵會被融化,巨人也將倒下。


    冷酷的外表下,隱藏的隻是一顆脆弱的心。


    雲小邪第一次見到李鐵蘭如此脆弱的一麵,不知是自己宿夜未歸還是知道了昨晚自己和韓雪梅在‘花’圃見麵,從而導致李鐵蘭傷心‘欲’絕,他心中滿是愧疚。


    低聲道:“鐵蘭,你怎麽了?生我的氣麽?”


    李鐵蘭腦袋埋在雲小邪的‘胸’膛處,輕輕的晃動了一下,低聲道:“不是,我隻是忽然覺得好害怕,小邪你答應我,永遠別離開我,好不好。”


    雲小邪重重的點頭,道:“我不離開,永遠不會離開你。”


    李鐵蘭聽到了雲小邪的承諾之後,這才破泣為笑,慢慢的抬頭,殘留著淡淡淚痕的臉頰上出現幾朵紅暈。


    她低聲道:“我困了。”


    雲小邪一愣,隨即嘿嘿一笑,道:“那我們就上‘床’睡覺啦!”


    這是一個暗號,平日裏雲小邪想和李鐵蘭行‘床’幃雙修之事時,就會拉著李鐵蘭的手道:“我困了。”


    隻是,這十年來,似乎是李鐵蘭第一次說出“我困了”三個字。


    這三個字,在別人看來沒有什麽,可卻是他們夫妻生活的重要組成部分,意思是“我想要。”


    一番風雨,一番狼藉,流水暗隨紅粉去。


    疲倦的李鐵蘭躺在雲小邪的懷中,目光有些‘迷’離的望著外麵已經大亮的天‘色’。


    道:“小邪,你說這一次我會懷上你的孩子麽?”


    雲小邪道:“誰知道呢,醉老不是說你的身子在他煉製的靈丹之下已經開始好轉了麽?這事兒不急,咱們修道者最不缺是時間。”


    李鐵蘭伸手捶打了一下雲小邪的‘胸’口,道:“你不急我急,都十年了,別人會怎麽看我呀。不過話說迴來,自從每天服用醉老的‘藥’物,這才短短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我就感覺到身體似乎喝以前不大一樣,我有預感,很快我就會如願以償的。”


    雲小邪被她這麽一說,也似乎想到了什麽,道:“好像還真是這麽迴事兒,自從五台山迴來之後的這段時間,每次我們雙修之後,我也感覺到了你身體裏傳入到我身體裏的‘精’華似乎比以前更加澎湃,可是,不知為什麽,這種采‘陰’補陽的雙修之術這十年來一直對我的修為都有裨益,但最近你的‘陰’氣‘精’華雖然比以前澎湃,但好像在我體內凝聚了,很難再融入我本身體內的真元中,反而是在內海中獨自占據一方,形成了一股新的、微弱的力量。”


    李鐵蘭詫異道:“對,我也有這種感覺,我的金丹內海中,也出現了一股和我本身真元格格不入的微弱能量,這是怎麽迴事呀?”


    雲小邪默默搖頭,道:“原來你的狀況和我一樣呀?沒事兒,這股能量很細微,不足為據,等昆侖之行結束後,你找機會問一下醉老是不是他給你服用的丹‘藥’產生的一些副作用。”


    李鐵蘭嗯了一聲,點點頭,道:“嗯,哎呀,不好啦,天都亮了,今天是昆侖大會呀,趕緊起‘床’啦。”


    雲小邪嗬嗬一笑,伸手在被窩在捏了一下李鐵蘭身體的某個比較突起的部位,笑道:“現在想起來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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