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博的終極目的揭曉,章節名高度濃縮。刺激吧。會不會太刺激了?如果哪位書友猜到,我就真要欽敬欽敬了。有票嗎,每人能否都來幾張票。


    *****神聖武裝。


    王策用力的握住拳頭,強忍著驚駭情緒。


    “神,是武神的神。”


    “聖,是聖人的聖。”


    唐帝神態自若:“所以,神族稱為,神聖武裝。”


    他輕悠悠轉動寶劍,一波波淡藍色的光芒充滿寢宮:“而我,本身更喜歡另一個名字。”


    “武神武裝!”


    王策扯動嘴皮子,不知是笑是哭:“不知道是什麽,聽起來好像很好吃的樣子。”


    唐帝笑意濃,王策是被嚇住了,開始胡言亂語了嗎:“現在,我有武神武裝,你認為,你自恃的心相,能抵擋我多久?”


    神聖武裝,神聖?神聖?敏銳的捕捉這兩個字,細心揣摩。王策外表好像神遊天外,深深的吸了口氣,驀然抬頭:“靠武神武裝,你不是英雄。”


    唐帝歎息:“先前還讚你是一個聰明孩子,怎的就說起了傻話。自古以來,從來隻以成敗論英雄。”


    “隻要你成功,你就是英雄。沒人會在意你在成功的路上,究竟用了什麽手段。”


    唐帝瞳孔漆黑,卻微笑看著王策:“你將來是要做人皇的人,倘若你一直如此天真,教我怎能放心把基業交給你。”


    王策一言不發,陷入冥思苦想,在唐帝來看,他是在考慮眼前事。卻不知,王策此時想的絕對不相幹,他想的是“神聖武裝”中的“神聖”二字。


    內聖外神。不光是九洲的普世思想,也是暗喻心相為內在之聖,武道為外在的神。


    心相主和,武道主殺。


    一個內聖外神,委實充滿無窮奧妙,微妙的精巧的將九洲的所有都濃縮在其中。


    神聖武裝,是神族的,也是神族的命名。這個命名,暗喻的恰恰正是“內聖外神”。而九洲的普世思想,恰恰也是“內聖外神”。


    是巧合?王策不相信。


    當年在建立九洲文明的過程中,神族究竟做出了多麽重大的貢獻啊。宋武神說,神族不安好心,姑且不說這是真是假。


    總之,神族幫助人類建立文明,卻被人類背叛,被一腳踹出去了,也許因為思想道路的分歧,也許因為利益衝突。


    雜亂的不相幹的思緒,飄搖不定。王策忽然沒來由的歎了口氣,如果他是神族,他也會卷土重來,會迴來複仇。


    氣氛沉默。


    王策終於抬頭,眼神暗淡:“你贏了。”


    心念一動,心相撤下。代表他放棄了對抗,不論唐帝想對他做什麽,都再無障礙了。


    一絲隱匿的喜色,快速的掠過。唐帝忽然猛烈咳嗽起來,漲紅臉,咳出一灘觸目驚心的鮮血,扶著椅子急促喘息,臉色灰敗不堪。


    王策不動聲色,高興吧,情緒激動吧,那就繼續咳嗽吧,咳死你幹淨利索。


    很遺憾,王策的腹黑願望沒有實現。不論唐帝身體再差,一名無上武帝想死,也真沒那麽容易呢。


    激烈的咳了一會,緩過氣來,取來手絹擦拭一下嘴角鮮血,唐帝大口唿吸,慈祥疼愛的看過來:“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也許你有很多疑惑,有很多懷疑。”


    唐帝抬起手,寶劍退散倒流,重新在身體上覆蓋出戰甲,慢慢的靠近王策,眼神越來越溫和,越來越充滿慈愛。


    手指微動,一道真氣恰好把王策的衣裳撕裂,不多不少,正好露出肚臍。


    又是肚臍?王策一霎眯眼,憶起十四年前在皇宮那一晚,也是被師父救走前的那一晚。唐帝那一晚親自出馬,正是從肚臍采集了他的精血。


    “諸海棠,蘇寐。戀鴉兒,流無瑕。為父希望,你都一並娶了。為父身體不成了,老了,為顧氏多延續血脈,開枝散葉的任務,就隻能交給你。”


    唐帝溫和的說,取來一枚晶體,彈指貼在王策的肚臍上:“顧氏一脈三家,費家呂家王家,其中王家是唐家背叛後,才提拔起來,勢力暫時不大。”


    “費飲血,呂植。這兩家各自都有一名武帝,你要稍加謹慎。記得為父教你的道理,身為上位者,萬萬莫要把注碼押在一人或一個利益集團身上。”


    “上位者,不該輕率多疑,但信任也應當有所保留。”


    溫和的口吻,充滿恬靜,一番淺淺淡淡的話語,分外的安撫人心,也分外的似乎教人昏昏欲睡。


    第一滴精血,緩緩的從肚臍中流入晶體中。


    “我活不過十年了,顧氏的血脈,就隻剩下你,隻有靠你來傳承。我為什麽要害你,你是我的兒子,血脈相連,我豈會做出那種事。”


    第二滴精血,第三滴,流入晶體中。


    唐帝慈愛的目光,恬淡的看著兒子。又或者,他其實是在看那塊染出淡淡紅暈的晶體?


    …………第四滴精血,第五滴……這時,王策忽然發出悠悠歎息:“如果你這個是催眠曲就好了,不過,很可惜,這是催命曲。”


    唐帝神色不變,眼中惋惜之色濃烈。


    王策直視,慢條斯理道:“我終於知道,什麽是說得比唱的好聽了。這句話,這個描述,絕對是為你而生。這真的太惡心了。我發誓,我這輩子,上輩子,下輩子,絕對沒有見過像你這麽惡心的類人生物。”


    唐帝歎息,慈愛不變:“我不懂,你為何要這麽說。”


    王策也歎息:“我也不懂,你為何會蠢得以為我會被你這些充滿**的花言巧語所迷惑。是你太天真,是你太推己及人?我寧願相信是後者。”


    “你熱衷權勢,你推己及人,以為我會被權勢迷惑?所以,你說把你的基業交給我,說了八千多次。說我將來要做人皇,說了八百多次。有意思嗎?你認為我真的會在乎權勢嗎。”


    唐帝臉上掛著淺淺淡淡的笑容,恬靜的看著王策。


    王策淺淺一笑:“你從第一次見我,就一直在暗示,始終在強調,你不會害我。其實,你真的相信這麽說,這麽暗示,我會相信?”


    唐帝長長的噓了口氣,終於說話了:“果然,如我所料,你果然不會相信我。我真的不懂,你對我,究竟何來這麽大的懷疑,這麽強烈的……”


    他咬出清晰的兩個字:“敵意!”


    王策淺笑,竟有些許的靦腆:“顧博,你知道嗎。我聽過,見過,許許多多,好的不好的父子母子。偉大的,平凡的,卑劣的。”


    唐帝微笑。


    王策不理會,自管自的說:“關於父子母子,有許許多多的真實故事。有為名利反目的,有為子女爆發驚人能量的,真的很多。我見過的,聽過的,形形色色,是你不能想象的多。”


    王策有條不紊的站起來,攏攏衣領,直視唐帝,一字一頓:“但,我發誓,我這輩子,上輩子,下輩子,所見過的最惡心,最喪盡天良的父親,絕對是你。”


    唐帝笑不出來了,笑容變得森冷:“你想說什麽。”


    王策垂首,看著肚臍上的晶體,神色淺淡:“事實擺在眼前了,你真的要我說出來?何必自取難堪。”


    唐帝扣指敲桌,一會淡道:“我尚且不怕,你怕什麽。”


    王策深深歎息,從靈魂最深發出的歎息:“我見過偽君子,但我生平第一次見到,像你這麽可怕,這麽有心計的偽君子。”


    “一邊展現最真誠的微笑,一邊捅刀子。這不罕見,然而,你捅刀子的對象,卻是我。而你,一邊捅刀子,一邊口口聲聲的說不會傷害我。”


    王策嗬出一口積壓在心底的悶氣,輕輕的搖頭:“九洲本來是美好的,卻被你一個人的肮髒給玷汙了這份美好。”


    唐帝眼底一縷怒焰跳躍。


    王策垂首,晶體持續的汲取精血,他重新直視,淡漠而冰冷:“我猜想過無數,我對你究竟有什麽價值。”


    “一如我所說,我是一個很愛胡思亂想的人。我想啊想啊,想了無數個可能。”王策淡淡道:“正如我所親自經曆的,我對你來說,有無數的利用價值。”


    “我的名氣,我的修為,我的頭腦,我的戰靈軍。但我始終有感覺,始終相信,這些都是次要的,你真正的目的絕非這些。”


    唐帝輕輕笑了:“你是我兒子,何從談起利用一說?”


    王策攤手,抹平額頭,輕柔道:“我真的,想了太多太多。我想不到。”


    一頓,他苦澀道:“也許我想到了,隻是我不敢相信你會那麽做。”


    唐帝神色不變,鎮靜道:“哦,我怎麽做了?”


    王策歎息,像是自言自語:“一個人器官衰竭,沒有人能匹配。這個人就決定,生一個兒子,用兒子的器官來給自己續命。”


    “這麽喪盡天良的事,我王策想象力再好,也絕對想不到。想到了,也不敢相信。”


    唐帝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杯擋住了半張臉。茶水冰涼了,他卻沒察覺,淡淡的說:“你想多了,而你真的很愛胡思亂想。”


    “我說過,我是你父親,你是我兒子。我斷然不會傷害你。”


    王策刹那有感,垂首一眼看去,隻覺一身精血驟然加速流逝入晶體當中,宛如一個竊賊在加速動作,企圖偷走他的生命元氣。


    唐帝臉色深沉,流淌淡淡笑意,似乎在說“哪怕你猜對了,又如何,你此時不過是我砧板上的肉”。


    王策眯眼,忽然柔和的笑了:“顧博,你真的相信我是被你抓住的?而我不是故意落入你手裏?”


    “你真的相信,禁製我的真元和戰靈,我就手無縛雞之力了?你真的相信,你能吃定我了?”


    心相一刹那衝出來:“真三不朽。”


    “立功!”


    一霎,王策仰天激嘯九天,一身心相氣息轟然激爆,竟如漫天星鬥縈繞,陡然轟然一道光輝,輕而易舉的把寢宮屋頂撕成飛灰,暴露出一個窟窿。


    唐帝的深沉,一霎就變成了錯愕,終於色變!


    心相的氣息和力量,凝聚的光輝一霎像光柱一樣轟上天空極限,整個京城方圓數十裏都清晰可見。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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