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都是我的,那你什麽都不出,豈不是很沒麵子?我得到了麵子,你得到了什麽?”


    “我得到了最值錢的寶貝啊,這寶貝就是你啊!”海竹笑著,“隻要有你,我就知足了,我什麽都可以不要,你可是無價之寶呢!你是男人,男人都是要麵子的,我要那麵子幹嘛?有你就足夠!”


    雖然我不追求那麵子,但海竹的話讓我心裏有些感動,昨晚帶來的不快消失了。不但消失了,想到飛機上對秋彤做的那些,想到和海竹做那事的時候我心裏的真實感受,又不覺感到很對不住海竹。


    不但對不住海竹,還對不住海楓。


    在這種愧疚心理的驅使下,我不由主動吻了吻海竹的臉,似乎想對海竹做些補償。


    海竹開心地笑了,也主動吻我。


    我們抱在一起深吻起來。


    邊接吻,邊互相摸索著解開對方的衣服……


    第二天,我們去了滕衝,直接飛去的,上午9點就到了,海竹也一同飛去。


    大家一起入住溫泉度假村,海竹還是單獨開的房間。和我一個房間的那位老兄對我不迴來住有些困惑,問了我幾句,我說我女朋友也來了,他就明白了,調侃我開會還帶著家屬,很性福。


    我心裏苦笑。


    山清水秀的溫泉度假村是個好地方,周圍環境空氣特好。


    會議組織方安排大家今天遊覽,明天繼續開會。


    我和秋彤沒有跟隨會議活動,我帶著秋彤和海竹去了滕衝市區,在那些古老的巷道和房子間穿行,我成了導遊。


    我帶著她們去了我曾經住過的地方,還有以前的學校。


    這些地方其實我帶秋彤來過,但海竹沒來過,我也不能說秋彤來過,秋彤也必須做出第一次來的樣子。不然,讓海竹知道,那又麻煩了,怎麽也解釋不清楚了。


    海竹對我曾經學習生活過的滕衝很有興趣,對我曾經留下足跡的地方特別關注,用手機拍了不少照片。


    在我和爸媽曾經住過的老房子前,我和海竹還留了合影,秋彤給照的,然後海竹和秋彤和合影,我和秋彤沒有。其實我很想,但是不敢提。


    我不提,秋彤自然也不提。


    海竹更不提。


    我們興致勃勃在滕衝老城區遊覽了一整天,直到天黑吃過飯才迴酒店。


    “明天你們繼續開會,我去拜訪滕衝的同行。”海竹說。


    我點點頭。


    秋彤也笑著點頭。


    “哎——今天玩得好盡興,陪老亦故地重遊,膜拜老亦走過的足跡,感受頗深啊。”海竹笑嗬嗬地說。


    秋彤嗬嗬笑了:“我們去泡個溫泉吧。放鬆一下身體。”


    我說:“哎——累死我了,迴去洗澡睡覺。我不去了,你們去吧!”


    其實要是隻有我和秋彤我是很想去的,秋彤穿著泳衣泡溫泉一定很美麗,可是,海竹跟著,我要是眼神稍微一不注意,那就又要惹麻煩,幹脆還是不去的好。


    海竹似乎對我的迴答很滿意,臉上帶著笑。


    秋彤說:“你不去,那我和海竹去!”


    “好啊,我們去泡溫泉。”海竹看看秋彤,又看看我,突然說,“哥,你迴去睡吧,今晚讓你獨守空房!”


    “什麽意思?”我看著海竹。


    海竹吃吃一笑,挽住秋彤的胳膊:“泡完溫泉,今晚我和秋姐一起睡,啦啦我們女人的呱。三人行出來,不能冷落了秋姐啊。再說,你又累了,一累的時候你睡覺,必定要打唿嚕,我可不想受那折磨。”


    海竹說的理由很充足。


    秋彤抿嘴一笑:“好呀,海竹,今晚咱們一起泡溫泉聊天。”


    於是海竹就和秋彤一起去了,我也迴了房間。


    迴到房間,洗了個熱水澡,靠在床頭,卻又不困了。


    我先給元朵打了個電話,問了下公司這兩天的情況。


    “公司裏的工作一切都很順利,市區站的站長和發行員情緒都很穩定,我這2天分別和8個站長單獨交流了,也和部分發行員私下談了,他們都很後悔前幾天的辭職舉動,說被都市報騙了。”元朵說,“他們還都很感激你呢,說你心胸寬廣,不計前嫌,說以後再也不幹這樣的蠢事了。”


    元朵是發行員出身,幹過好幾年站長,和這些站長發行員交流起來自然是沒有障礙的,我並沒有安排她這麽做,她說主動去做的。


    我不由感到很欣慰,元朵是個有心人,她這麽做與其是為公司,不如說是為我。


    我現在從心裏把元朵當做了自己的妹妹,當做了自己的親人,元朵的心裏是怎麽看我的呢?她會把我當做什麽呢?我不得而知。


    “曹滕什麽情況?”我說。


    “曹總很正常,工作很積極賣力,報亭的事這幾天一直在忙碌著,進行地很順利。”元朵說,“就等你迴來拍賣經營權了。”


    “哦。”我不由點點頭,曹滕是個聰明人,越是正常人以為他會搗鼓事的時候,他越會做地很好,甚至更好,他是懂逆向思維知道反其道行之這個道理的。


    “王傑這幾天表現怎麽樣?”我又問元朵。


    “王傑表現正常啊,你走了,他不出車,平時就在辦公室幫助打雜,做起事來很勤快,很有眼頭!”元朵說,“對了,今天他還主動給我說今後你的辦公室衛生他負責打掃,不用另外安排人了,他說自己反正活也不多,既然是你的駕駛員,給你打掃辦公室衛生也是應該的。”


    “你怎麽迴答的?”我說。


    “我沒有立刻答應,說要請示你!”元朵說。


    我想了想,說:“元朵,明天你把我辦公室的鑰匙給他一把,既然他有這份孝心,我就領了!”


    “嗬嗬,什麽孝心啊,哥你可真會說話!”元朵笑起來,接著說,“既然你同意了,那我就給他鑰匙!以後你辦公室的衛生打掃就由他負責了。”


    “嗯。”我說。


    “你和秋姐都還好吧?”元朵又說。


    “還好,我們剛從昆城到滕衝,海竹也來了。”我說。


    “海竹姐也去了?”元朵有些意外的口氣。


    “是的,她正巧來出差做業務的。”我說。


    “那可真巧。”元朵笑起來,“你們三個人一起,玩得可就更開心了。”


    元朵這話聽起來似乎沒有別的意思,我不由心裏苦笑連連。


    和元朵打完電話,我又給四哥打了電話。


    “最近伍德那邊有什麽動靜?”我說。


    “伍德什麽動靜都沒有。”四哥說,“丫丫這兩天一直是我接送,也很好!”


    “皇者阿來保鏢他們呢?”我說。


    “也很正常,似乎都很規矩。”四哥說。


    “那就好!”


    “對了,我昨天見到芸兒了!”四哥說。


    “哦,她在幹嘛?”我說。


    “她和曹莉一起吃飯的!”四哥說。


    “啊——她和曹莉一起吃飯?”我愣了,芸兒不是和曹莉一直很對立的嗎,怎麽這兩個人一起吃飯了,芸兒到底要幹什麽?


    “是的,她們一起吃飯的,至於吃飯的時候交談了什麽,我不知道!”四哥說,“我是開車偶然遇見她們一起進了一家西餐廳,態度似乎還很友好!”


    和四哥打完電話,我沉思起來。


    芸兒先是約秋彤夏雨孔琨吃飯,現在又和曹莉一起吃飯,她到底搞的什麽名堂?難道,她做的這一切,都是對著海竹來的?


    我不由心裏感到有些憂慮,我實在看不懂猜不透現在芸兒的心思。


    正在琢磨著,突然有人敲門。


    “誰啊?”我問了一句。


    沒有人迴答。


    我於是起床,穿好衣服,打開門,門口沒有人。


    看看走廊裏,也沒人。


    我有些困惑,剛要關門,一低頭,看到地上有個紙條。


    我彎腰撿起紙條,上麵寫著一行字:速到東枝巷悅來客棧!


    看到這熟悉的字體,我的心劇烈跳動起來。


    這是李舜的筆跡。


    東枝巷就在滕衝老市區,這麽說,李舜突然出現在了滕衝。


    李舜終於有消息了,他在滕衝出現了。


    這是我的第一個念頭。


    他在滕衝,這裏離金三角不遠,那麽,極有可能,他就是從金三角越境過來的。如此說,他就是一路平安抵達金三角了。


    接下來,我的第二個念頭自然不是打110舉報殺人通緝犯李舜,我不是一個好公民,我要去見李舜。


    不由有些慶幸海竹今晚和秋彤住在一起,這會兒她們應該泡完溫泉迴房間了,不然,我還真不知該如何脫身出去如何向海竹解釋。如果海竹知道是李舜來了滕衝叫我出去,她斷然是不會同意的,甚至,她有可能撥打110。


    李舜住在悅來客棧,他自然是不會用自己的原始身份證的。這裏靠近邊境,人員複雜,過境十分簡單,他來去並不難。


    我急匆匆離開酒店,直奔老市區,直奔東枝巷悅來客棧。


    東枝巷是一條青石板的老巷子,很窄,兩邊都是老房子,零散分布著幾家客棧,此時人不多,很安靜。


    很快我到了悅來客棧門口,門口沒有人,隻有裏麵的櫃台前有一個女孩子趴在那裏打瞌睡。


    我正琢磨該去哪個房間,身後傳來輕微的腳步聲,接著肩膀被拍了一下。


    迴頭一看,是老秦,正麵帶微笑看著我。


    我和老秦緊緊擁抱,都沒有說話。


    然後,老秦對我輕聲說:“跟我來——”


    我跟老秦進了客棧,沿著狹窄的木樓梯上了二樓,在昏暗的走廊裏拐了一個彎,在一間房門口停住。


    “梆——梆梆——”老秦有節奏地敲了兩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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