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舜咧嘴一笑,看著刁世傑:“刁老板,剛才我們倆都說什麽了?好像什麽都沒說吧,我好像都忘記了哦。”


    刁世傑同樣咧嘴一笑:“是啊,我們剛才什麽都沒說,我們隻是在喝酒談笑呢。”


    “來,幹了這杯酒,以後有空,我專門請你到明州去做客!”李舜說。


    “好啊,有時間我一定去明州看望李老板,同時呢,海州是李老板的老家,也歡迎你經常迴來看看。”刁世傑說。


    “嗬嗬,好,幹!”


    “幹——”


    李舜和刁世傑幹了。


    伍德隨後也幹了,放下酒杯,伍德嘴角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微笑。


    伍德突然似乎不經意地瞥了我一眼,接著就看著刁世傑和李舜,笑著:“這就對了嘛,這樣多好。看到你們兩個關係好了,我的心裏也就放心了。”


    說完,伍德站起來:“好了,你們慢慢吃,慢慢喝,我還有點事,先走了。”


    說完,伍德帶著皇者走了。


    伍德走後,刁世傑和李舜都站了起來,兩人又開始彼此瞪著對方,一副都想把對方吃進肚子裏的架勢。


    一會兒,刁世傑突然笑起來:“李老板,這酒還要不要繼續往下喝?”


    “喝你馬爾戈壁!”李舜似笑非笑地說,“刁世傑,刁老板,新的一年開始了,但是,去年的帳,我還沒和你算清呢。我看,有必要找個時間咱哥倆好好清清帳。”


    “好啊,想算賬,簡單,容易,我隨時奉陪。”刁世傑說:“這帳就是你不提,我也會提出來的,我看,要慢慢算。”


    刁世傑看著李舜,眼珠子滴溜溜轉悠,似乎在琢磨著什麽事,嘴角突然露出一絲詭異的冷笑。


    刁世傑的笑讓我心裏不由一顫。


    我不知道為什麽看到刁世傑的那表情為什麽心裏會發顫。


    似乎隱隱覺得,李舜和刁世傑的這次大戰,還沒有徹底完結,刁世傑似乎還沒有打算就此收手。


    雖然如是想,但是刁世傑還會有什麽動作,一時卻又想不出。


    或許,不僅刁世傑沒打算就此收手,李舜也沒有這個打算。


    伍德一走,李舜和刁世傑誰也沒有繼續留在這裏喝酒吃飯的欲望了,都出了酒店,彼此皮笑肉不笑地道別,然後分別揚長而去。


    我不知道伍德此時選擇離開,是有意還是無意。


    把我送迴公司後,李舜和老秦就直接走了,李舜沒有告訴我他要去哪裏。


    我在公司繼續值班,到了下午三點,直奔機場。


    我此時迫切地想迴到明州,急切想要見到秋彤。


    秋彤說要到機場接我的。


    我不知道,見麵後,我們會有如何的表情和心態。


    登機前,我又和元朵通了一次電話,此時,她和秋彤正帶著丫丫在我家後麵山坡上的竹林裏挖冬筍,丫丫正在賣力地挖著,她正在用手機給丫丫照相,秋彤正坐在不遠處的岩石上發呆。


    元朵又說,車子已經找好,秋彤待會兒就帶著車子去機場接我。


    聽完元朵的話,我沉默片刻,掛了電話。


    然後,我關了手機,登機。


    5點,飛機準時起飛。


    大年初一的乘客很少,偌大的機艙裏空蕩蕩的坐了不到30個乘客。


    坐在機艙裏,看著窗外翻騰的雲海和西下的落日,我的心裏空蕩蕩的,心緒有些飄渺起來。


    突然感覺有些莫名的憂傷和憂鬱,還有一種強烈的不安。


    此時,在萬米高空的我沒有想到,在地麵上,就在明州,正在發生著一件驚心動魄的事情!


    六點多鍾,飛機降落在明州機場。


    下了飛機,我直奔出口。


    想到此刻秋彤正在出口處等我,我的心裏不禁有些奇異的感覺,溫馨而親切,不安而忐忑,我不知道我們見了麵該互相說些什麽。


    我急切地想見到秋彤,腳步卻隱約又有些遲疑。


    終於到了出口,我的目光在寥寥無幾的接機人叢中掃視了一眼,卻沒有看到秋彤。


    我又慢慢掃視了一遍,還是沒看到秋彤熟悉的影子。


    秋彤沒來。


    她遲到了?在路上?還是……


    我有些疑惑,突然心裏又有些不安。


    她既然說來接我,肯定就會來的,她從來是說到做到的人,她也不是隨便遲到的人。


    可是,她人呢?


    這樣想著,我的心裏愈發不安起來。


    我出了出口,慢慢往機場大門口走去。


    “哥——”剛走到門口,迎麵看到元朵氣喘籲籲地趕過來,臉色紅撲撲的。


    秋彤沒來,元朵來了。


    我站住,看著元朵:“你剛到?”


    “是的,剛到。”元朵點點頭,“秋姐讓我來接你,我從鎮上的醫院直接打車過來的。”


    “醫院?”我渾身一哆嗦,看著元朵,“怎麽從醫院過來?秋彤呢?”


    元朵眼圈突然就紅了,說:“哥,秋姐進醫院了,下午出事了。”


    “啊——出什麽事了?秋彤為什麽進醫院了?”我急切地問道。


    元朵稍微平息了一下唿吸,然後和我說了事情的經過:


    下午,元朵和秋彤帶著丫丫在我家後麵不遠的山坡上竹林邊挖冬筍,丫丫在那裏挖,元朵用手機給丫丫拍照,秋彤坐在附近的岩石上發呆。


    正在這時候,一輛麵包車沿著山坡下的公路駛過來,停在她們附近,接著車上下來四五個人,都穿著黑色的風衣,臉上帶著口罩。


    下車後,幾個人直接衝丫丫衝過來——


    元朵從手機屏幕裏看到了這幾個人,覺得有些不對勁,忙招唿丫丫,又招唿秋彤。


    秋彤聽到元朵的招唿聲,忙站起跑過來。


    元朵和秋彤拉起元朵就沿著另一個方向往我家方向快走。


    這幾個人快速跑了過來,攔住了去路,接著其中兩個人就伸手要抓丫丫。


    丫丫嚇得哭叫起來,元朵和秋彤忙上前阻攔,秋彤擋在丫丫前麵死死護住丫丫。


    其中一個人一把推開元朵,將元朵用力推到了路邊的溝裏,接著另一個人抬腳就衝秋彤的小腹狠狠踢了一腳,秋彤慘叫了一聲,也倒在了路邊的溝裏,接著兩人抬起丫丫就往車那邊跑——


    秋彤和元朵不顧一切爬出來就追趕,但是他們跑的速度很快,眼看就要跑到麵包車前——


    正在這時,突然四哥出現了,從附近飛快地衝來,衝到了那兩個人跟前,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四哥二話不說,直接就衝抬著丫丫的兩個人出手了,幾下就把他們打倒在地,將丫丫奪了迴來。


    幾個人接著過來就開始圍攻四哥,這時元朵和秋彤已經趕到,急忙將丫丫護住。


    四哥和那幾個人打成一團,幾個人不是四哥的對手,漸漸處在下風,其中有一個人一直站在車旁沒有出手。


    元朵邊看邊又掏出手機衝打鬥的場麵拍了幾張照片。


    正在打鬥地激烈之時,一直站在車旁觀看的那個人突然掏出一把槍,衝四哥走過來——


    這時,秋彤和元朵大叫起來:“快來人啊,抓強盜——有壞人——”


    這裏離鎮子很近,附近不遠處就有很多人。


    她們這麽一大喊,那個掏槍的人似乎有些慌亂,接著迴頭就竄進了車裏,然後衝那幾個人大招唿了一聲,正在和四哥打鬥的人接著就往車裏竄,四哥緊追了過去,剛追到車前,那人用槍對準了四哥,四哥一遲疑,車門唿地拉上,接著麵包車就發動,疾駛而去——


    這時,周圍的人還有我的父母聽到喊聲,都趕了過來。


    四哥也走到秋彤和元朵麵前。


    這時,秋彤的臉色突然就劇變,變得慘白,接著捂住小腹慢慢蹲了下去,滿臉都是痛苦之色。


    四哥發現不妙,彎腰將秋彤抱起就往鎮上的醫院跑。


    等我的父母和元朵還有丫丫趕到醫院,秋彤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她流產了!


    聽元朵說到這裏,我渾身發抖,不禁仰天大叫了一聲。


    我的心裏充滿了徹骨的疼痛和悲酸,秋彤被人踢傷了,流產了!


    上午才知道秋彤懷孕,下午她就流產了!


    此刻,秋彤一定遭受了巨大的身體傷害,還有心裏的劇痛。


    我的心疼得針紮一般,渾身哆嗦著。


    半天,我迴過神來,看著元朵,嘶聲說:“秋彤現在人呢?”


    “還在醫院,大家都在醫院裏。”元朵說。


    “走,去醫院。”我說。


    我和元朵打車直奔鎮上的醫院而去。


    路上,我的大腦開始有些頭緒,大年初一突然有人來抓丫丫,這一定是刁世傑安排的,想到中午吃飯結束時刁世傑露出的詭秘的笑,我證實了這一點,他和李舜的此番戰鬥果然沒有徹底結束,他還是想綁架丫丫,以此來進行他下一步的行動。他的觸角伸到明州來了,一定是通過明州的人找到這裏來的。


    想到這裏,我對元朵說:“給我你的手機,我看看你拍的照片。”


    元朵將手機遞給我,我調出了照片,看到了元朵拍的打鬥的圖片,還有車旁站的那個人。


    看到那個人,我的眼神一亮,雖然他戴著口罩,但是看這身材和相貌分明就是段翔龍,他就是化成灰我都能認出來。


    段翔龍以前來我家玩過,知道我家在這裏。


    狗日的,是他帶人來抓丫丫的,他一定是奉了刁世傑的旨意帶人來的,那幾個人一定是刁世傑的手下。


    我心裏湧起一陣刻骨的仇恨,媽逼的,跑到我家門口來抓丫丫,還將秋彤踢流產,舊恨添了新仇。


    我現在迴來了,不能就此放過段翔龍,要找他算賬,老賬新帳一起算。


    心裏湧出騰騰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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