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管他們,他們愛怎麽想就怎麽想,反正我知道你是真的和亦克分手了,那兔崽子現在又找了一個女的,好的一個頭,早就住到一起了。”張曉天說,“你想想,我要是不確認你和亦克真的分手,也不會介紹你到刁老板這邊來做事了。我現在很受刁老板的器重,刁老板給我的錢也很多。我為什麽要介紹你到這裏來?就是因為喜歡你啊,我們一起在這裏比翼雙飛,多好。”


    “張總,我現在沒有心思想兒女情長的事情,起碼在一個時間段內,我是不想再談戀愛的,所以,張總,請你尊重我的想法,不要再和我談這個話題。”芸兒說,“張總你今天請我來吃飯,恐怕不僅僅是為了和我說這個吧。如果沒有其他事,吃完飯我還要迴宿舍去整理一筆財務賬目。”


    “嘿嘿,這個,這個……”張曉天磨蹭了一會兒說,“芸兒,是這麽一迴事。我想請你幫我個忙。這個忙,非你不可。”


    “什麽事,張總引薦我到刁老板這邊工作的恩我還沒迴報你呢,說吧,隻好我芸兒能做到的,我一定會幫你。”


    “這個忙對你來說隻是舉手之勞,你當然能做到,也隻有你能做到。所以,我才來找你。當然,你要是當做對我的引薦之情的迴報,我也十分樂意接受。”


    “那你說吧。”


    “是這樣的,前段時間我那邊做虧了一筆生意,賠進去300多萬,這事我不想讓刁老板知道,知道了他會罵死我,說不定會不讓我幹了,他的脾氣你是知道的。我給我公司那邊的財務都說好了,造好了假賬,把這筆錢理平了,但是,這個賬單會報到你那裏,需要你簽字,隻要你裝聾作啞簽個字,別認真對賬,這事就算過去了。”


    “你說的是今天下午你們公司財務剛報給我的那筆帳吧?我還沒來得及看呢!”


    “是的,就是那筆帳!這事隻要你幫我擺平,我給你分20萬的好處費。”張曉天說。


    “張總,恐怕這300萬不是你賠進去的吧,進了自己的腰包吧?”芸兒說。


    “哎——芸兒,話怎麽能這樣說呢?真的是賠了一筆生意。”


    “張總,你這話可以騙外行,但是糊弄不了我這個財務。賠了一筆生意,賠了哪一筆我隻要一查就能知道。”


    “哎——芸兒,不要這麽說啊,這話可是要掉腦袋的。”張曉天的聲音有些緊張,“這樣吧,芸兒,這事隻要你裝作不知道,簽個字,我給你二一添作五。怎麽樣?咱們在刁老板這邊幹,圖的是什麽,不就是錢嘛?”


    沉默了一會兒,芸兒說:“張總,你把我引薦到刁老板這邊做事,讓我有了豐厚的收入和很對口的職業,我很感激你,但是,我不能辜負刁老板對我的信任,拿人家的錢給人家做事,是要將良心的,我簽個字是很容易,但是,我如何有臉麵再見刁老板?


    對不起,張總,這個忙我真的不能幫你,你們送來的那個賬目,我明天會退迴去你們公司,建議你直接銷毀,不要再這麽搞。這事呢,我也不會和任何人講,包括不會給刁老板匯報,我就當沒聽說。希望你能珍惜在刁老板這邊工作的機會,不要做出讓自己後悔不及的事情。四隻虎的前車之鑒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可不想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對不起,我走了,謝謝你豐盛的晚餐。”


    放到這裏,芸兒按了暫停,看著大家說:“大家都聽明白這段音頻的內容了吧,假如我想發不義之財,又何必非要冒著巨大的風險,去出賣情報給李舜弄那200萬,我簡單一個簽字輕輕鬆鬆就可以從張總這裏得到150萬。”


    張曉天的臉色發白了,呆若木雞地坐在那裏。


    刁世傑不動聲色地衝阿來使了個眼色,阿來站到了張曉天身邊。


    然後,芸兒說:“接下來,是一段視頻,這段視頻是在我宿舍裏,那天晚上張總喝醉了酒闖到我宿舍,恰好我的電腦攝像頭沒有關,被他一碰扭轉了方向。”


    接著,芸兒又按了下遙控器。


    畫麵上出現了芸兒宿舍的場麵,芸兒坐在椅子上,張曉天搖搖晃晃撲向芸兒,把芸兒往床邊拖,嘴裏還嘟噥著:“芸兒,我想你,想的不行了,你讓我睡一次,就一次……”


    芸兒奮力掙紮著,邊說:“張總,你不要這樣,你再這樣,我就喊人了。”


    張曉天不顧芸兒的警告,酒壯色膽,硬是將芸兒拖到床邊,同時開始撕扯芸兒的衣服,邊說:“芸兒,乖,別喊,你就讓我睡一次吧。刁老板肯定睡過你了,不然怎麽會那麽重用你。刁老板睡得,我憑什麽睡不得。他哪裏有我英俊瀟灑,功夫哪裏會比得上我……”


    “來人啊——”芸兒突然大喊,接著一腳將張曉天蹬開,張曉天跌跌撞撞坐到了地板上。


    芸兒接著從床上站起來,跑到門邊拉開門,厲聲說:“混蛋,流盲——滾,滾出去——”


    張曉天爬起來,惱羞成怒地狠狠地衝芸兒說:“行,芸兒,你翅膀硬了是不是?忘恩負義的東西,給你臉不要臉。別以為刁老板信任你就了不起了,你等著,總有機會我會叫你知道我不是那麽好得罪的。你是我推薦給刁老板的,我能叫刁老板重用你,當然也能叫他廢了你。咱們走著瞧,賤人,臭娘們……”


    “滾——”芸兒怒罵著。


    “媽的,小賤人,你等著,改天我非找幾個人輪了你不可!老子非幹死你不行。”張曉天罵罵咧咧揚長而去。


    放到這裏,芸兒又按了暫停,看著大家。


    刁世傑轉頭深深地看著張曉天,陰陰地說了一句:“你比我英俊瀟灑,你功夫很厲害……”


    張曉天渾身哆嗦:“刁……刁老板,那是我酒後胡言,你千萬不要當真。”


    “你給我住嘴——”刁世傑伸手一指張曉天,然後又看著芸兒,“芸兒,還有嗎?”


    “有!還有最後一個視頻,這個視頻是我前天剛從監控室截取的。我之所以要截取這段視頻,是因為我的辦公室前段時間一些重要的資料找不到了,但是當時我沒忘多處想,還以為是自己粗心遺落在什麽地方了,直到前幾天突然幾家公司被查到偷稅漏稅的事情,才想起去調取監控視頻看。”芸兒說著又按了下遙控器,接著又是一段視頻。


    畫麵上顯示的是一個關著的門,門上掛著財務總監的牌子,時間是半個月之前的深夜。一會兒,看到張曉天走了過來,往兩邊看了看,接著就掏出一個東西打開門,接著掏出一個手電筒進去了,進去後就關上門,沒有開燈。過了一會兒,張曉天出來了,手裏拿著一個檔案袋,裏麵裝著厚厚的東西,然後張曉天又往四下看了看,接著就關門匆匆離去。


    視頻播放完了,芸兒關了電視,拔出優盤,然後說:“這些就是我要解釋的。本來我對這些東西沒有想到更多,我也不想弄張總難看,但是張總和刁老板非要逼著我解釋,我沒法解釋,隻能給大家看這些東西,至於這最後一個視頻是什麽意思,我不解釋,大家自己去想吧。”


    說完,芸兒走迴去坐下。


    刁世傑的臉色鐵青了,轉頭看著張曉天:“張總,這段視頻,你怎麽解釋?”


    張曉天忙說:“我解釋,是這樣的,那天……晚上11點多了,芸兒主動約我到她宿舍去聊天,我一聽很高興,興奮地去了,去了之後,芸兒說她剛買的幾盒巧克力忘在辦公室了,裝在一個檔案袋裏,讓我幫她去取迴來。


    她把自己辦公室的門卡給了我,還給了我一個手電筒,說都下班了,不要讓外人看到我隨便進財務室,讓我不要開燈。於是,我就,我就去了……進去後,打著手電筒,找了半天才找到那巧克力,裝在檔案袋裏放在一個角落裏,我拿了就出來了。”


    張曉天說完,芸兒冷笑一聲:“張總,你很會編故事,幸虧有你之前那個闖進我宿舍非禮的視頻為證,不然大家還以為我真的會邀請你晚上11點到我宿舍裏去呢。”


    張曉天氣急敗壞地大叫起來:“芸兒,你撒謊,那天就是你半夜11點約我去你宿舍的,然後讓我幫你到辦公室去拿巧克力,我拿了東西後去你宿舍,你卻關門走人了。”


    芸兒微笑著:“張總,編,繼續往下編。”


    張曉天看著刁世傑:“刁老板,我說的是真的,前麵那個音頻和視頻,我不否認是真的,我承認我說了做了,我不該犯糊塗貪財和貪色,可是,這後麵這個,真的是芸兒陷害我的。刁老板,你一定要相信我的話,真的是芸兒在陷害我。真的。”


    張曉天哭爹喊娘地叫著,顯然,張曉天怕了,他知道這最後一個視頻對自己的利害程度。


    芸兒坐在那裏,冷笑不止。


    我這時也不禁有些糊塗了,我絕對不會相信芸兒會在半夜11點主動邀請張曉天去自己的宿舍,那麽,張曉天半夜去芸兒的辦公室幹嘛?難道真的是去獵取刁世傑偷稅漏稅的資料的?難道,那個神秘人是張曉天?


    可是,張曉天給李舜東西,不用搞得這麽神秘啊,難道他是擔心自己直接給李舜,李舜不會給他這麽多獎賞,所以才想出這麽個主意?


    如果張曉天是這個神秘人,那麽,前幾次暗中幫助我的也是他?這不可能啊,絕對不可能,這不合乎邏輯。


    我的思維一時亂了,想不出道道。


    而張曉天的話也似乎讓刁世傑一時沒有了主意,他看看芸兒,又看看張曉天,似乎想看出誰在撒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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