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我放倒四大金剛,靠的是閃電出擊出其不意攻其無備,這次他們有了防備,要想把他們放倒還真不是容易的事情,打了半天,打成了平手,他們被我擊中了幾次,我也挨了好幾腳,手上也劃出了好幾道血口子。


    正在這時,聽到走廊裏有女人的叫聲:“快來人啊,這裏有流氓滋事——”


    這是芸兒在喊叫。


    聽到芸兒的喊叫,四大金剛突然停住了手,采取守勢退後幾步,互相看了一眼,小胡子說了一聲:“撤——”


    說撤就撤,行動很快,四大金剛像是訓練有素,拉開門迅速魚貫而出,小胡子最後一個出去的,臨走前說了一句:“亦克,你等著,這筆賬早晚還得給你算。”


    接著,四個人都竄了,剩下我自己站在一片狼藉的大包間裏,隨即,芸兒衝進來,看見滿地的混亂和我手上的血,驚叫了一聲,急忙掏出手絹為我包紮。


    這時,幾個保安手裏拿著***衝了進來,一個領頭的叫著:“流氓在哪裏?人呢?”


    “跑了!”我說,“就是剛才的四個光頭!”


    “跑了?”領頭的保安看著我和芸兒,“剛才是誰喊的?”


    “我——”芸兒說,“那四個光頭是流氓,尋釁滋事。”


    “和誰打的?”


    “我!”我說。


    “你?”領頭的看著我,又看著房間裏的東西,“這些東西都是你們打架弄的吧?”


    “是的!”我說。


    “你喝了不少酒吧?”領頭的保安湊近我,吸了吸鼻子。


    “我們是那個小包的客人,來這裏除了喝酒,還能幹嗎?”我說。


    “這裏砸壞的東西,裏麵也有你的功勞了?”


    我看著領頭的保安沒有吭聲,然後拉了芸兒就要出去。


    “站住,想走,沒那麽容易!”


    “你想幹什麽?”我迴頭看著保安頭目。


    “幹什麽?在公共場所打架鬥毆,損壞了東西,要賠償的,你知道不知道?”保安頭目說,“你給我老實點,不然——”


    我不想把事情弄大,說:“怎麽個賠償法?”


    保安頭目對另一個保安說:“去把經理叫來,核損一下。”


    很快,經理帶著幾個人來了,我同樣不認識這經理。


    “經理,今晚這房間裏有打架鬥毆的,跑了4個,還剩下這一男一女,男的是參與者——”保安頭目說,“酒後打架鬥毆,擾亂公共場所秩序,要是他老老實實賠償損失也就算了,不然就把他弄進去蹲幾天。”


    經理帶著人員核查損失,很快,一份清單出來了,經理念給我聽:“打壞茶幾一個,價格5000元;酒杯4個,每個100元,共400元;麥克風2個,每個1000元,共2000元;花瓶2個,每個5000元,共10000元,音響也被打壞了,價值10000元……還有,這個大包的消費,綜合統計,共計需要賠償5萬元。”


    我靠,搶劫啊,這裏的物品都是天價!太宰人了!


    “對不起,你的要價太高,我賠不起。再說,打架是他們引起耍流氓引起的,不是我找事的。”


    “對不起,我們這裏物品的價格都是這樣,損壞了就得照價賠償,至於你們是怎麽打架的,我們不管,反正你參與了,現在就剩你在這裏,就得你來賠!”經理蠻橫地說,接著又看保安頭目,“看好他,不賠錢,捆起來送局子。到時候,不但得賠錢,還得被罰錢,而且,還要吃苦頭。”


    經理話音未落,幾個保安就拿著***向我靠過來。


    “住手,你們不能這樣對待客人,你們這樣做,是在宰客,是在胡作非為!”我將芸兒拉到我身後,衝他們喊道。


    “操——少給我講狗屁道理,像你這樣的無賴我見得多了。”保安頭目手裏的***離我和芸兒越來越近,“怎麽著,是乖乖拿錢呢還是嚐嚐這***的味道。”


    我此時意識到麵對這幫人,我是逃不了的,因為還有芸兒在,如果要是來硬的,一定會吃虧。


    好漢不吃眼前虧,看來,我必須要使出最後的殺手鐧了,雖然我很不情願,但是,現在,沒辦法了。


    “好,你們等下,我打電話叫人送錢!”我忙摸出手機說。


    “哎——這就對了嘛,識相就行!”經理滿意地說。


    “我告訴你,打電話別耍什麽花招。”保安頭目說,“我們這裏,沒人敢惹。”


    我不做聲,打通了五子的電話,把事情經過簡單一說,五子在那邊一聽,火冒三丈:“媽的,我靠,他們真是狗眼不識泰山了,竟敢對你下手,亦哥,你叫那經理接電話。”


    我把手機遞給經理:“經理,送錢的人要和你說話!”邊說,我邊按了手機免提鍵。


    經理有些狐疑地拿過電話,傲慢地說:“喂——說話!”


    “說你馬爾戈壁!”五子在那邊破口大罵,我們都聽得很清楚,“經理,我靠你媽,你狗日的吃了豹子膽了,敢敲詐他,你知道他是誰不?你想死了是不是?我靠你老母——”


    經理被五子一頓罵弄懵了:“你——你是誰?”


    經理竟然還一時沒有聽出五子的聲音來,而保安頭目這時卻聽出來了,臉色陡變,對經理說:“電話裏是五子哥啊!”


    “啊——五子哥!”經理驚叫了一聲,忙說,“你——你是五子?”


    “不是我還能是誰?我靠你媽。”五子繼續大罵道,“亦哥是誰你知道不?亦哥來我們2046喝酒,就和到自己家一樣,沒有亦哥,能有2046的今天嗎?你們幾個狗日的,瞎了狗眼了,竟然敲到亦哥頭上了,要是讓老板知道了,非扒了你們的皮不可。”


    除了我和芸兒,屋裏的人都變了臉色,保安頭目的兩腿已經開始哆嗦。


    “剩下的事情該怎麽辦,我不用多說了,你們自己看著辦吧!”五子說完掛了電話。


    經理臉色慘白,哆哆嗦嗦把電話遞給我,接著點頭哈腰陪著笑:“亦哥,對不起,對不起,我們都是瞎了狗眼,不認識你老人家,太抱歉了。”


    保安頭目這時也趕緊彎腰賠笑:“亦哥,誤會,您大人大量,不要和我們這班小人計較。沒事了,你們繼續去玩吧。”


    “對,對,你們繼續玩吧,今晚所有的費用都算在我身上,我請客,給亦哥壓驚。”經理忙不迭聲地說。


    我鬆了口氣,說:“該付的費用我還是會付的,隻是你們這要價也太離譜了。”


    “哎——亦哥,你就賞我一個臉吧,千萬別再提那事了,今晚您要是掏一分錢,我這經理也就不用幹了,我也沒臉幹下去了。”經理滿臉愧色地說,“希望亦哥給我們這個麵子,千萬別和我們計較。”


    “噗嗤——”芸兒在我身後忍不住笑出聲來,雖然她不明白這一切是怎麽迴事,但是,她知道我們都安全了。


    聽經理這麽說,我知道真要付錢的話,包括我和芸兒的消費,他們是死活不會要的,我想了下,說:“好吧,我們今晚的消費記在賬上。”


    然後,我拉了芸兒就走,經理和保安頭目抹著額頭上的汗,千恩萬謝低頭哈腰把我們送到門口。


    出了2046酒吧,芸兒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哈哈,亦哥,他們叫你亦哥,今晚太刺激了,好像是天方夜譚一般。”


    我沒有笑,心事重重地走著。


    芸兒突然不笑了,一把將我拉住,看著我:“小克,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迴事?怎麽突然就發生了這麽驚人的大逆轉,這家酒吧怎麽還和你有什麽關聯,那個什麽五子,還有五子的老板好像都和你還有不錯的關係?”


    看著芸兒強烈好奇的眼神,我低頭不語。


    “小克,說啊,這到底是怎麽迴事?”芸兒拉著我的胳膊搖晃著。


    我抬起頭,看著芸兒:“芸兒,在過去的這段時間裏,發生了很多事,一句兩句是說不清楚的,我現在心情很壞,不要問了,好嗎?”


    芸兒看了我半天,說:“好吧!我不問了,我不為難了你。我知道,小克,不管你這9個多月經曆了什麽事情,你都不會幹壞事的,是嗎?”


    我的心一顫,我想起了跟隨李舜的那些日子,想起了金三角之行,不敢再看芸兒的眼睛,扭頭看著遠處的夜色,沉默了。


    芸兒看了我半天,臉上帶著不安和憂慮的表情,半晌說了一句:“好了,不說了,走吧。”


    走,往哪裏走?我一時又躊躇了,看著芸兒:“芸兒,你想去哪兒?”


    芸兒看著我:“你想讓我去哪兒?”


    我看著芸兒,沒有說話。


    芸兒扶著額頭:“我頭疼。”


    芸兒喝得太多了,加上今晚又受了驚嚇,讓她自己一個人呆著,我也不放心。於是我說:“我住在酒店裏。”


    芸兒點點頭:“走吧,我好累。”


    於是,我帶著芸兒去了我住的酒店,芸兒的酒勁上來了,在路上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我攙扶著芸兒剛進房間,把芸兒往床上一放,芸兒接著就迷糊著睡了過去。


    我弄了熱毛巾給芸兒擦了擦臉和手,脫下外套,給芸兒蓋上被子,然後草草洗了一下,躺到了另一張床上,關了燈。


    黑暗中,傳來芸兒酣睡的聲音,她睡得很深很沉。


    我此時身心俱疲,躺在床上卻無法入睡。


    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那麽多的事情都在今天一起爆發出來,秋彤突然迴海州和李舜定親,老秦告訴我段翔龍的事情,海竹的離去,芸兒的突現,還有2046遇到四大金剛……


    如此多的事情積聚在一起,讓我的承受力達到了極限,我覺得自己的大腦都要裂開了。


    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想著這些事情,無法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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