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師姐到底犯了什麽錯,竟然要受這樣的刑罰?”此時在外院,一些弟子們一邊快速地朝著挑戰台走去,一邊小心的議論著。


    “還不都怪那葉寒,我聽說江師姐的跟班鹿丙申因為向葉寒透露丹塔秘密,被扔進丹塔二層淪為雜役,江師姐擔心鹿丙申會死在丹塔,所以強行闖入丹塔二層尋找鹿丙申,隻是她人還沒有進入丹塔二層,就被丹塔二層的長老給抓住了,被那長老以擅闖丹塔為罪名,交給了學院執法長老鳳離處理。”其中一個弟子解釋道。


    “江師姐倒也是有情有義之人,不枉鹿丙申跟了她那麽久。”


    此時,越來越多的人都在朝著刑罰台走去,刑罰台上,一個十幾米高的十字石碑,因為那石碑頂端十字上固定的一個白色身影,讓這石碑格外的顯眼。


    石碑十字頂端的正前方高空中,一個鳳袍老者踏空而立。這老者看著被捆綁在石碑上渾身血痕的白衣女子,冰冷的眼中充滿了不屑。今日便當眾再折磨她一次,等消息傳出去,就不信那小子不來送死。


    鳳袍老者正是鳳離,看著刑罰台前聚集著的眾多內外院弟子,鳳離滿意地點了點頭,有這麽多人觀看,想必這件事會很快傳到學院外的吧,嗬嗬,天才女弟子違反院規,被刑罰至衣不蔽體,眾目睽睽之下羞憤欲死,一切皆因叛逆葉寒?


    鳳離冷笑一聲,對這個話題頗為滿意,他不信葉寒聽到這個還龜縮不出。人已經聚集的差不多了,鳳離的手中出現了一個帶刺的長鞭,這個鞭子名為仙人哭,可無視靈力護盾直接抽打修士的肉體,即便是仙人也會不堪鞭痛而哭泣,整個學院隻有他有權利握住,因為他不僅是外院大長老,還是整個學院的刑罰長老,當然,這個刑罰長老的職位也是他最近才從院長手中奪來的。


    “內院弟子江映雪,因擅闖丹塔二層,違反院規第三條:無視塔規,違反塔規第五條:強行進入丹塔下一層。兩罪並罰,鞭刑三天,然後懸於學院門口示眾。”


    說完,鳳離便掀起長鞭,朝著十字石碑上的江映雪揮去。


    江映雪看著朝自己揮來的長鞭,眼中一片淒然,心中更是陷入到了絕望。她恨自己沒有能力得到丹塔一層的認可,否則她就可以名正言順地進入丹塔二層,用葉寒留給她的藥水去拯救鹿丙申,然而現在,她不僅沒能找到鹿丙申,自己也要麵臨著刑罰和羞辱。


    葉寒,你個狠心的人,你在哪裏?我真的堅持不住了,求求你帶我走,去哪裏都行。江映雪心中唿喊著,這一刻,她的腦海中隻有葉寒。


    然而葉寒卻並沒有出現,帶刺的鞭子還是落在了江映雪的胸前,哢的一聲,江映雪胸前的衣服被鞭刺撕碎帶起,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立即呈現在了那半露的雪白之上。


    嘭!嘭!嘭!


    一道道鞭子無情地落在了江映雪的身上,隨著鞭起鞭落,江映雪身前的衣物很快碎成了一片,從鞭痕滲出的鮮血迅速染紅了她的前胸,樣子淒慘無比。


    江映雪知道這鞭子能穿透靈力護盾,昨日她已經被鳳離用過私刑,所以現在她幹脆放棄一切抵抗,任由鞭子一下下落在她的身上。


    看著下方人群中隻是冷漠地看著一切,沒有一人敢替自己說話,江映雪淒然一笑,哀莫大於心死,江映雪終於理解了這句話的意思,落得如今的下場,她誰也不怪,她隻怪自己不該圖謀葉寒的煉丹手法,害了鹿丙申不說,還害的葉寒被逐出學院,她感覺自己就是個掃把星。


    直到這一刻,江映雪才看清楚什麽是真的什麽是假的,這些弟子們平日裏對自己極盡討好獻媚,到了這一刻,卻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替自己說話,虧自己之前還覺得自己多麽了不起,多麽受歡迎。


    江映雪想起了葉寒和鹿丙申,葉寒肯為了救他,觸犯院規以至於被逐出學院,現在生死不明。而鹿丙申為了她,甘願被送進丹塔二層淪為雜役,這兩個人才是真正關心自己的人。


    江映雪在她的住處找到了鹿丙申留下的一封信,信中,鹿丙申對她說明了一切,包括教她如何利用自己的清白得到葉寒的人從而得到葉寒的煉丹手法,而向葉寒透漏荒毒,也是因為想讓葉寒更好的了解荒毒從而救活自己的命。


    鹿丙申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自己,江映雪又怎麽可能眼睜睜地看著鹿丙申在丹塔中漸漸被荒毒折磨致死而無動於衷,可惜她最終還是失敗了。


    江映雪不知道她的身上挨了多少鞭子,她隻知道她因為承受不了鞭痛而暈厥了很多次,又被鞭痛痛醒過很多次,這種反複的折磨中,江映雪的意識在一點點消失著,終於,江映雪感覺識海裏一片黑暗……


    此時在內院的嘯天峰上,丁嘯天很少見地發起了脾氣。隻見他威嚴的臉上含著一絲無奈地衝著身前的丁笑笑吼道:“你去,你去有什麽用?那鳳離能看在你的麵子上停止手中的長鞭?”


    “那也好過你什麽都不做,江映雪他隻是想去救鹿丙申而已,這又算是什麽彌天大錯,鞭刑三天,還要在院門口示眾,這豈不是要毀了江映雪?”丁一笑的情緒很是激動,她從沒有這樣和她的父親爭吵過,隻是這一次,她徹底的對她父親丁嘯天失望了,她不明白為什麽她父親要把刑罰權讓給鳳離。


    丁嘯天看著自己女兒眼中流露出來的失望,身體就像一瞬間失去了力氣一般,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臉上充滿了頹然之色。是啊,自己什麽都做不了,在女兒眼裏,自己根本就是個廢物院長。


    丁笑笑看著父親臉上的頹然,便知道這件事即便是她再怎麽懇求,她的父親都不會出麵了,丁笑笑最後看了丁嘯天一眼,便狠狠地轉身,離開了嘯天峰。


    感受到女兒轉身時的決然,丁嘯天滿臉苦澀,無奈、悲憤和對自己失望的情緒全都湧上了心頭,這一瞬間的丁嘯天就像老了好幾歲,整個人再也沒有以前的那種上位者的霸氣了。


    丁嘯天想起了當年的嚴顏和辛辰,此時此刻,丁嘯天再次感受到了當年的無力。嚴顏和辛辰是箐湖學院最有希望走出小丹塔,進入丹王塔的人,卻沒想到最終雙雙死在了天樞城,那個時候的他也如現在這般,有太多的羈絆,太多無法出麵的理由。


    也許就是因為這樣,水靜那丫頭才決定離開學院的吧,若是她還在學院,不知道她會不會像自己一樣,任由那鳳離胡作非為而無動於衷。


    “老蒼,我做錯了嗎?”丁嘯天似乎是在對著空氣說道,隻是他的話音剛落,一道蒼老的身影便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主子,小主有很多事都不知道,你不要跟她置氣,以免傷了父女和氣。”隻見老蒼並沒有正麵迴答,而是對著丁嘯天安慰道。若是葉寒在這裏,他一定能認出這個老蒼正是當初傳給他枯木逢春功法的蒼老。


    “哎……我讓你跟蹤的鳳凰閣的人,現在到哪兒了?”丁嘯天無奈地歎了一聲,問道。


    “鳳凰閣這次來的人實力並不是很高,隻有靈嬰大圓滿,不過這個人似乎在鳳凰閣的地位很高,現在應該已經到了鳳軒宗。”老蒼皺著眉頭說道。


    “莫非你還有其他發現?”丁嘯天看著老蒼皺起的眉頭,心中微微疑惑,對於這個老夥計,他比任何人都要了解,通常老蒼是不會皺眉的。


    “我感覺這次鳳凰閣去鳳軒宗,應該不單單是為了從鳳軒宗中選拔優秀弟子,他們應該還有著其他目的。”


    “其他目的?鳳軒宗作為鳳凰閣的下屬宗門,除了能給鳳凰閣提供個別優秀弟子外,還能做什麽?”丁嘯天自言自語道。


    老蒼並沒有迴答丁嘯天的自言自語,他知道的都已經告訴了自己的主子,其他猜測的話,他不會多說。


    “雖然鳳凰閣這次來的人修為不高,我們也不能大意,畢竟他身後可是鳳凰閣,你密切關注著鳳離,這次鳳凰閣來人,他不可能隻滿足於得到一個刑罰長老的職位。”丁嘯天一想起鳳離借助鳳凰閣的威勢從自己手裏奪走了刑罰長老職位的事情,心中就一陣氣悶,若不是鳳凰閣來人,他又怎麽可能輕易的就把刑罰長老如此重要的職位讓給鳳離。


    “主子,不知道有句話當不當講,鳳離奪取了你的刑罰權,我認為還隻是個開始,我懷疑他還會繼續借助鳳凰閣,從你那裏奪取更多的權利,甚至是……”


    “甚至什麽?”


    “甚至是院長之位。”


    ……


    從星月山前往箐湖學院,必經黑山坊市,經過改頭換麵的葉寒,決定去黑山坊市碰碰運氣,若是能在黑山坊市遇到丹塔弟子,就不需要再去箐湖學院了,因為若是在箐湖學院門口找人試藥,絕對會被當成瘋子對待。


    一路上,葉寒都在計劃著如何開展聖水的銷售,若是這批聖水被驗證沒有問題,那下一批聖水就可以直接開賣了,他必須先找到能替他在學院裏出售聖水的‘中間人’,葉寒想起了當初在地下拍賣場遇到的聖德學院的李旭斌。


    其實在葉寒心裏,即便是找李旭斌當中間人,也沒有什麽不可以的,至少李旭斌的人品沒有什麽問題,葉寒唯一擔心的是,他該如何保證他的中間人能沒有任何阻礙地在學院出售聖水。


    (嗚嗚,一天兩更好痛苦,每天隻能睡四個小時,才能抽出時間寫完兩章,希望在看書的友友們能給一劍投點推薦票和月票啊之類的東東,沒有收藏的收藏一下,一劍會更加拚命的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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