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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se微微有些沉悶,遠處天邊薄薄的黑雲懶散的飄著。景府大門緩緩打開,路過的行人忍不住側目多看兩眼。隻見這兩男一女走在街上比這天se要亮的太多,煞是搶眼。


    景梓瑤一身紫se提花綾羅裙,腰間束著和田玉帶,高挽起的發髻上一隻翩翩起舞的彩蝶發簪,瀑布一樣的長發及腰,柳葉彎眉,濃密的睫毛忽閃忽閃,水汪汪的大眼眼睛似乎會說話,櫻桃般的粉嫩香唇給人一種忍不住想咬一口的衝動。活脫脫的一個天女下凡。


    再看景翼馳,英俊挺拔,高束的青絲一絲不苟,配上一隻雕花象牙發簪。一身冰藍se的提花對襟窄袖長衫,衣襟和袖口處用寶藍se的絲線繡著騰雲祥紋,靛藍se的長褲紮在錦靴之中,大步隨在景梓瑤右後邊。


    最後再瞧計穆熙,一件雪白的直襟長袍,衣服的垂感極好,腰束月白祥雲紋的寬腰帶,其上隻掛了一塊玉質極佳的墨玉,形狀看似粗糙卻古樸沉鬱,烏發用一根銀絲帶隨意綁著,沒有束冠也沒有插簪,額前有幾縷發絲被風吹散,和那銀絲帶交織在一起飛舞著,顯得頗為輕盈。隻是這人穿著再華麗的衣服仍舊是痞氣十足,不停地打著哈欠的計穆熙睡眼惺忪的左看看右看看,一副給我個枕頭我現在就能睡著的架勢。


    即使這樣,也引得好些人側目,畢竟衣著如此華麗,人又生得女孩天生麗質,男孩英俊瀟灑的人家不多,多看幾眼也算是表達敬意了。


    “好容易娘才準我出來玩,一定要逛個夠。”景梓瑤左看看右看看,瞧著這麵具也稀奇,瞧著那香囊也喜歡。隻是苦了這兩個腳夫了。


    “啊~這香囊好漂亮。”一手拿起一隻墨藍se一麵金線繡的蘭花另一麵繡著長命百歲四個字,香囊的頂端以紅se絲帶封住。一手拿著一隻雪青se扇麵狀的香囊,紫se的祥雲花紋上麵整齊的繡著平安二字,左右和底部各配著條雪青se的流蘇。“漂亮吧,來。”說著,將藍se香囊掛在了景翼馳的腰間,雪青se的掛在了計穆熙的腰間。轉身對小攤的主人說,“老板,就這兩個了。”


    “小姐真是好眼力,這可是我家那口子花了好幾天繡的,一直舍不得賣的。”小攤主人有些舍不得的笑著說。


    “那就麻煩老板娘再繡兩個更漂亮的,可就別拿出來了。”說著,景梓瑤從袖子裏掏出些許碎銀遞給小攤老板。小攤老板點頭哈腰的雙手接過銀子笑了笑。


    景翼馳倒是沒覺得什麽,計穆熙愣了好一會,低著頭看著腰間的香囊,抬頭又看了看走在前麵的景梓瑤,淡淡的笑了,跟了上去。話說這景梓瑤很少出來玩的副作用真的是太強大了,轉眼間到了中午,景梓瑤依舊jing神飽滿,再看這兩個腳夫,每人手中都提著大包小裹,累的叫苦連天。


    “瑤瑤,我們還是先去吃點東西填飽肚子再玩吧。”景翼馳很無奈的笑著對景梓瑤說。


    “不吃飽的話我是走不動了,”計穆熙把手裏的東西“啪!”的往地上一扔,“你們家的丫鬟還得吃飽肚子才伺候你們不是?”


    “喂!”景梓瑤兩步走到計穆熙跟前,指著地上的東西,“你要是敢把這些東西摔壞了,我就活活餓死你!”


    “好啦好啊,福來酒家就在前麵,先去填飽肚子再吵。”景翼馳用腳踢了兩下計穆熙的腳跟,使了個眼se,計穆熙看了看,很不情願的拾起了自己扔在地上的東西,別扭的跟在景翼馳後麵朝著福來酒家走去。


    福來酒家是在當地有名的貴族酒家,說白了就是高消費。即便如此,客人依舊絡繹不絕。但是今天的人卻不多,二樓空空的,或許是天氣的原因吧。隻有二樓靠窗的位子上銀雪鳴悠閑的喝著茶,看著樓下街道上行行sese的人,叫賣的商販,三三兩兩談笑的人。忽然風吹得木床吱呦吱呦作響,抬頭看了看黑雲壓境的天se,“山雨yu來風滿樓啊。”端起茶盅隨意的抿了一口,無意中一個人走入了他的視線,銀雪鳴的眼睛饒有興味的跟著那個人,直到那個人也進了福來酒家的門,消失在視線範圍內,嘴角微微的上揚。


    “三位客官這邊請!”從一樓上來的小二彎著腰引景梓瑤他們到靠窗的方桌坐了下來。


    “通花軟牛腸,金銀夾花平截,剔縷雞,剪雲斫魚羹,再加一壺上好的杜康。”景翼馳吩咐道。


    “好嘞,客官稍等。”小二點頭哈腰的下了樓。


    三個人說說笑笑,不時傳出大笑的聲音。銀雪鳴仍舊喝著已經涼透了的茶,時不時的撇過景梓瑤這一桌,一會從窗外飛進一隻白鴿,銀雪鳴輕輕地抬起右手,伸出食指,白鴿聽話的站在銀雪鳴的食指上,中指向食指一靠,白鴿又很利落的飛出了酒家,不知道飛向哪裏去了。銀雪鳴左手將茶盅抵到唇邊,右手輕輕地將字條用拇指在掌心展開,目光卻移到了和自己麵對麵坐著的計穆熙身上,好巧不巧的,計穆熙也看了過來,兩個人的目光交疊在了一起。計穆熙禮貌的點了點頭,銀雪鳴放下茶杯,微微一笑,將字條握在手心。


    天越yin越沉,大有鋪天蓋地的架勢,街道上的小攤老板也開始收拾準備迴家避雨了。


    “吃過飯還是迴家吧,天yin成這樣,肯定會下雨的。”計穆熙指著窗外的天空說。突然從屋簷上倒掛著兩個以黑紗遮麵全身黑衣的人。“哇哇~”計穆熙猛地向後一坐將手縮到胸前抖了兩下,一臉驚恐的看著那兩個黑衣人。


    “啊啊!”景梓瑤反映的倒是很快,起身躲在了計穆熙的身後。


    隻見那兩個蒙麵黑衣人一蕩便躍進窗內,蹲在座子上,一手提著刀,一手扶在桌子上,桌上的茶具碎了一地,眼神如鷹尋找獵物一樣看著計穆熙和身後的景梓瑤。景翼馳也是嚇了一跳,起身時椅子倒在了地上。黑衣人一聲喝,提刀朝著計穆熙砍去,計穆熙將身後的景梓瑤一把推開,景梓瑤沒反應過來,倒在了樓梯口,而計穆熙撲到邊上的桌子上,來不及喘氣迴頭一看,又從窗外進來一個黑衣蒙麵人,提刀朝著自己砍來,一個翻身,不爭氣的從桌子上滑了下去,砸翻了椅子,而桌子已然成了兩半,計穆熙驚訝的看著被劈成兩半的桌子,咧著嘴皺著眉揉了揉撞的生疼的肩膀和腰,連滾帶爬的站了起來,卻見坐在角落裏的那個看著自己笑的一身銀se寬袖對襟長袍的男人,起身時塞到茶盅裏一團紙,氣定神閑的整理了一下衣服,隻是一瞬間就走到了樓梯口。而大家打得正亂,誰也沒注意不知什麽時候坐在最裏麵窗欞上的人。


    “啊~”計穆熙狠狠地撞到了支撐房頂的紫檀se的木柱上,由不得他感歎命運多舛,一刀橫劈過來,計穆熙本能的抱著頭蹲下身子。


    而這邊,景翼馳把景梓瑤護在身後,赤手空拳的與兩個手持大刀的黑衣蒙麵人周旋,嚇得景梓瑤捂著耳朵驚叫連連。“這些人是衝著瑤瑤來的?到底是什麽目的。”景翼馳暗暗的想。


    “救命啊!”計穆熙拿起身邊的椅子朝著刀卡在柱子上的黑衣人砸去,手起椅落,黑衣人聞聲倒下,計穆熙戰戰兢兢的舉著雙手,看著倒在地上的黑衣人,有些害怕,又成就感的用鞋尖踢了踢黑衣人的腿,見其沒反應,然後挺胸抬頭的笑了,“本大爺可是不好惹的。呃……”話還沒說完,直覺後頸有重物一擊,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


    一道刺眼的閃電過後,一聲炸雷,接著,大雨傾盆而下,屋簷上的雨水像水柱一樣從上到下,即使酒家的二樓窗子都開著,屋內顯得也暗了許多。


    待景翼馳將那兩個黑衣蒙麵人搞定後,看著滿地的狼藉,不由得歎了口氣,“這得賠多少啊。”


    “計穆熙呢?”景梓瑤從景翼馳身後鑽出來,四下看了看。


    “誰知道鑽到那張桌子底下去了。”景翼馳扯了扯衣服,朝著裏麵走了兩步叫道,“臭小子,出來吧。”半天沒人迴應。景翼馳自覺事不好,扔下兩錠銀子,拉起景梓瑤下樓。剛剛要離開的客人走到門口,剛撐起雨傘,景翼馳一把奪了下來,幾乎是一路小跑的把景梓瑤要帶迴家,然後又跑了出去。


    這小子到底是什麽人,難道那些黑衣人是衝著他來的?惹上什麽人了?景翼馳撐著傘在雨中不停的跑著,找著。滿大街隻有一個人在撐著傘不停地跑著。


    巷子的深處,一座不大的院子裏,有一間不算大的但還算不錯的房子,房門緊閉,生怕這瓢潑般的大雨吹進屋來。而這屋裏,一根銀晃晃閃著冷光的銀針,毫不留情的鑽進了坐在地上靠著柱子不省人事的計穆熙食指指甲中。


    “哇啊啊啊啊~”一聲慘叫蓋過了外麵的雷聲,緊握著手指的計穆熙仰著頭憤怒的看著手指捏著銀針的男人。隻見那人隨意以紅帶的將烏發一半高束頭頂,一身質感極佳的白se綢緞提花偏襟長袍,領口、衣襟和袖口皆是紅se絲線繡成的迴形文,腰束紅se迴形文寬腰封,長袍一邊的底角別在了腰封中,白se長褲置於白se錦靴之內,劍眉下一雙豹子一樣的眼睛,正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不禁打了個冷顫。


    “反映挺劇烈嘛。”男人開口笑道。


    “你有病啊!”計穆熙不識趣的吼道,“用針紮我幹什麽!叫醒我不就好了……咳咳……”沒等計穆熙反應過來,那人光滑有力的大手死死地扣在計穆熙的脖子上,硬生生的將計穆熙拎了起來。臉憋得和紫茄子似的計穆熙拚命地掙紮著,用力扳那人的手腕,那人的力度卻似乎更大了。


    那人玩味的一笑,“真讓人難以置信,‘絕命神咒’居然在一個廢人的身體裏,嘖嘖!讓人想哭啊。”舉起手中捏的銀針,那人看著如同發絲一樣的針尖,“還是殺了算了。”說著,刺進了計穆熙的頭頂。


    “啊啊啊啊~”計穆熙在銀針刺入頭頂的一瞬間,瘋了一樣的甩開了那人,麵目猙獰的仰天長嘯。


    那人被甩出去三尺還多,有些吃驚的看著計穆熙,頓時感覺強大氣流在計穆熙身邊不停旋轉,四散開來,似乎要將一切撕碎一般,隻聽擦卡一聲,計穆熙身後支撐房體的木柱突然斷裂,接著,周圍的東西開始碎裂。而計穆熙似乎沒了知覺,沒了意識一樣,緊握著雙拳,痛苦的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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